沼澤雖是流動的寶地,可也是在閻魔所管轄的地盤上,萬一是出了界限,自然會有人出來提出越界之說。


    擔心歸擔心,沼澤從未擅自闖出這一片地域,若是真的想要知道它的流向,不要說閻魔了,就連土生土長的紫設一家族都未了解。


    作為這裏的一家之主,閻魔那裏不想要把每一塊領土的權利捏在自己的手裏。


    偏偏沼澤實施起來比較困難,再加上閻魔平時日理萬機,若是抽出一天得空,也是找不到彼時的沼澤所在。


    這樣一來,沼澤就像前言所說,所有的大小權利都在紫設家族手裏。


    表麵上好像挺簡單,事實上紫設父親為想要管理沼澤,險些豁出去自己的老命。


    兩方達成了協議後,便是太平了足足一百十一年。


    現在擬皮的出現,造成了一連串的壞事發生,這一點毋庸置疑,是紫設家族沒有管理好當地的特有的烏鴉。


    雖然閻魔沒有說出口,此時,紫設既然交出了當初協定的牛皮紙,一目了然。


    快要到手的權利,此時的閻魔沒有一點心動,反而是覺著心沉甸甸。


    抬眸隨意看了眼紫設,那雙眼眸宛如是看見他的父親,閻魔遲疑著伸手接住了牛皮紙。


    沒有料到的是,牛皮紙握在手內還未帶著溫度,便是撕成了碎片,揚在空中,伴隨著忽然生起的冷風,飄著落地。


    紫設頓時瞪大的眼珠,受驚似得看著地麵:「殿下,這是……」


    「此事的發生或是偶然或是必然,已經結束了。沼澤地還是讓你們家族全權管理。隻不過,每隔三年,必須有人前來向我稟報所有事情,不管答應不答應。」


    紫設轉驚為喜,綻開了笑容,「是,殿下。我們保證再也不會讓類似的事情發生。」


    「好,接下來,謝必安、範無救,還有你鄒舟到我跟前來。」閻魔嘴角藏著笑。


    我已經感覺到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故意定在原地,不料,小白這貨硬生生帶著假意的笑容,將我推到了閻魔麵前。


    待我站穩了腳,欲要抬頭之際,吃了好幾個爆栗子。


    那一瞬間,很是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僅有的靈魂已經出竅。


    莫然側頭看見兩貨同樣是吃了閻魔的爆栗子,尤其是看見小白那張吃痛的嘴臉,多少受到了安慰。


    紫設和赤心看呆中。


    閻魔瞧了瞧自己發紅的食指和中指,甩了甩,麵帶著看著讓人陶醉的迷人笑容:「感覺怎麽樣?」見鄒舟兩眼發紅,衝著自己似乎要齜牙咧嘴。


    很有遠見的退後了幾步,接著不厚道的笑出聲:「看樣子你們都嚐到什麽味道了。就要讓你們知道,你們是一個組合,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現在一個人失誤,導致你們全體受罰。」


    閻魔這個人很少對謝必安和範無救如此百分之百認真的嚴肅批評。


    這一切都要拜鄒舟所賜了。


    謝、範兩人很清楚,可是,當事人心裏肚子裏仍舊很是窩火。


    「閻魔殿下你要懲罰我們,是因為我們不承認我們是一個隊的嗎?還是因為我們或是小白叔一人傷害了別人?我們受了這麽大的委屈,我們自己有說一個苦字嗎?我們大白天都不敢出門,就是擔心在我們身上的厄運會帶給別人。胡一的事情,也是覺著奇怪,我們才插手。這一切我們怎麽就要卻全部承擔。」


    「你不也是說了你自己有一定的責任,現在倒是都是推到我們身上了,告訴你我現在很生氣,非常生氣,覺著你好不公平。如果懲罰的話,我看,要把你這個殿下關進地獄裏麵好好反省反省,而且……」


    謝必安揪住了鄒舟的一隻胳膊,使勁兒的


    暗示她不要再說話了。


    在場沒有人不是目瞪口呆,閻魔的臉,短短時間內,那股文雅的瀟灑,蕩然無存。


    「小白叔你不要拉我,我還要說。呆在無常殿裏麵,難道我就隻是傻傻發呆不成,我知道你們心裏都很憋屈,想說也沒有機會,現在不是正好嗎?閻魔,你是大忙人,你雖然給了我們一個月的假期,我們倒是想要快活快活,不僅僅是我們的工作還有我們自己的心,不容許這樣安然自在的偷懶。」


    「我們拖著身心俱疲的身體,隻是想要這裏太平,將我們自己的工作做得不留下一絲遺憾,就是這樣。」


    「說完了?」閻魔捏著拳頭。


    「嗯,說完了。」


    「確定?」


    「嗯。」


    「鄒舟你是不是被打傻了?」閻魔怒極反笑。


    我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沒有之前那般疼痛,看向閻魔轉而似笑非笑的臉。


    「我,我很清楚,就是剛才很激動。」我點著腦袋,偷偷瞅著。


    「看在你說的有道理的份兒上,本殿下會考慮反思。不過。」閻魔伸出手對著鄒舟勾勾手:「沒有想到幾個爆栗子讓你有如此感悟,不妨再給吃幾個,過來!」


    我知道閻魔生氣了,強顏歡笑的模樣不如對我大發雷霆的好。


    我不敢原地不動,也不敢上前去,身體不由得扭捏起來。


    「閻魔殿下,小的知錯了,還希望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


    「哈哈哈,你個鄒舟,我還真的對你沒轍了。」閻魔發自內心笑出聲,感歎道,之前還是十分緊張的氣氛,頓時便是輕鬆萬分。


    原來閻魔給我們吃爆栗子,無非是按照胡大義所說,替我們消除了正纏著我們的厄運。


    我一激動,把肚子裏麵的苦水全部倒了出來,不禁十分難為情。


    閻魔也是特意前來告訴我們切斷厄運的法子。


    尋找到一字根,細長如同一撮長發纏繞在一起。顏色青中帶著少許櫻紅,沒有葉片,根係從地底下冒出地麵,喜歡纏著周圍植物。


    將它編織成手鏈,戴在左手腕上,一刀切斷,便是完完全全拜托了厄運。


    然而,世界之大,一字根聽胡大義說,能夠遇見便是上上輩子積累了不少的福氣。


    像我這種連好運氣都沒有的,是不是到了下下下輩子都不能夠找到?


    不行,命不在天,我要自己掌握。


    我可不能夠悲觀,積極向上才是,這樣好運氣自然就找上我了。


    想的深了,清醒之後,才是知道閻魔、紫設還有赤心都已經離開。


    身上暖洋洋,定眼一瞧,原來是陽光。


    「娘親,之前小白和大黑不是去了一個凹凸地去探險嗎?那裏會不會有?」


    一語驚醒思考中人。


    「對啊!」謝必安拍手叫好,笑眯眯的伸手摸著青陽的腦袋:「想不到我們的青陽這麽聰明,哈哈哈。」


    範無救鎮靜道:「那地方是赤狐的地盤,就算我們要去也要通知一聲,同意後才能夠去。」


    謝必安想了想:「大黑你先去,我和鄒舟立馬去找赤狐,你看行不行?」


    範無救知道謝必安的用意,點頭默許,隨後,便是出門。


    我和小白帶著青陽關上了大門,火速前往無名森林。


    赤狐家中隻有三兄弟在看家,連底下的丫鬟都沒有,我和小白一路返回,尋思著該上哪兒去找他。


    遠處,兩個身影漸漸靠近,看清那臉,是紫設和赤心。


    「你們怎麽上這兒來啦?」赤心一蹦一跳靠近了鄒舟。


    「我


    們是來找赤狐,想要去那一片凹凸地看看。」


    赤心嘟著嘴,問:「去哪裏幹什麽?」


    「想著,那裏或許會有一字根。」


    赤心恍然大悟,牽起了鄒舟的手:「不用找我赤狐哥哥了,你們快去,之後我自會命人告訴他的。」


    「可是,這樣做不好吧。」


    不等赤心說話,紫設走上前一步,嚴肅道:「現在你們的事情比較急,一切暫且放後。你就聽赤心的話,與謝大人趕緊一同去尋找。我們現在不得不回沼澤,恕不能夠幫忙了。」


    「瞧你說的,紫設,這一次多虧了你,事情才變得簡單,多謝了,好兄弟!」


    兄弟兩個相互碰拳頭分開後,我們就分開兩路。


    赤心還覺著沒有呆上幾天,就要回到那個有山有水風景旖旎,可是,除了紫設偏無認識的人的地方,頓時就覺著心口好空。


    「怎麽了?」


    「沒怎麽了。」


    紫設無奈一瞥:「沒事就笑笑,別喪著臉,待會兒到了沼澤,我爹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本來就是!」赤心抱拳,瞪大了眼睛,「我還要告訴爹,你有外遇了,趕緊讓你休了我,離開那裏的好。」


    紫設沒有理會,許久後,哼了一聲:「你就死了這條心。」


    「哼!」


    「我怎麽有外遇了?」


    「你別以為你帶回家的那個什錦盒我不知道是誰的,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看著就叫人惡心。」說完,赤心連忙扭頭,


    「既然你知道了,就知道了。若這樣都是外遇,你豈不是更是囂張?」紫設麵露不爽之意,「赤狐雖然是你哥哥,也用不著總是「赤狐哥哥,赤狐哥哥」的喊,還三番兩次上門去找他,你最好要有已婚的覺悟。」


    赤心嘴角露出了幾絲笑容,故意沒有扭過頭,看著遠山說:「我就是喜歡我的赤狐哥哥,你能夠把我怎麽著?」


    「是嗎?」紫設邪魅一笑:「回去之後,你就知道了。」


    不知不覺,何時心裏已經裝下了你,我竟然一點都未發覺。


    後知後覺,此時此刻,心裏似有種叫做甜蜜的東西在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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