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從隱殿出來,麵上烏雲密布,沿著路一直走,上了奈何橋,見到日遊神好似一下子就找到了出氣筒,巴拉巴拉說了一通。


    然而日遊神權當做是沒有聽到,繼續堅守自己的崗位,放眼掃視。


    孟婆感覺到自己有些神經質,立馬收起自己的苦瓜臉,笑盈盈看過去:


    「方才我說的那些話你千萬不要往心裏去,我就是練練嘴皮子,沒想要懟你。」說完,帶著笑聲揚長而去。


    經過了三生石,孟婆控製不住自己的大腦不去想沙華,可是,鄒舟的一張臉總是浮現在眼前,實在叫她心煩意亂。


    「鄒舟,鄒舟,現在人都不在這裏了,還是沒事給我找事。」孟婆對自己發牢騷,順眼一瞧,十米之外,新開了一家理發店。


    下意識摸著自己如同幹草似得頭發,樹皮似得臉蛋,手也是幹巴巴的。孟婆將這一切都怪在了鄒舟身上。


    心想著,誰讓她多管閑事給曼珠介紹對象的,誰讓她人都不在還要迫不得已想法子對付她,誰讓她……


    走進高檔理發店內,看見幾位帥哥,孟婆所有的煩惱頓時,都拋之於腦後。


    經過幾位帥哥之手打理的頭發,孟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由自主就露出挑逗而迷人的笑容。


    孟婆一高興就變得非常大方,尤其是對美貌的男性而言,甩下小費,她騷首弄姿走出了店。


    迎頭看著前方的路,孟婆的心情莫名奇妙好得不得了。


    不巧的是,在路口看見了曼珠和張似楓。


    孟婆本來是想要扭頭而去的,一想,本美女憑什麽要躲著他們。


    就這樣三人相遇後,氣氛自然而然變得「妙不可言」。


    張似楓雖然不了解孟婆這個人,但是,僅僅從上次見麵,至現在看見她的著裝、打扮後,心裏已經否定了千千萬萬次。


    在他想著,好在如今遇見了曼珠這個女神,不然的話,恐怕自己估計真的要孤獨終老了。


    孟婆見張似楓盯著自己的視線不離開,心裏暗喜,麵上很是平靜,打量了曼珠,首先開始說:


    「哎呦,曼珠。原來你也是喜歡逛街的女人啊。」


    曼珠眼裏波瀾不驚,不緊不慢說道:「曾經不喜歡,現在倒是喜歡了。你若是沒事的話,我們就走了。」


    「我和你之間能夠有什麽事情,無非就是為了沙華,你……」


    「等等。」曼珠麵色凝重:「以後別在我麵前提起方才那個名字,你已經看見我有自己的生活了,這樣打擾覺著有意思?你和沙華之間的問題,該是你們去解決,而不是在這裏故意挑起是非。」


    被戳穿了小心思,孟婆倒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擺著高高在上的姿態:「我和沙華的事情和你無關,倒是,鄒舟的事情你就不想知道?」


    孟婆觀察曼珠的眼神,見她明顯好奇,幹笑了幾聲,掉過頭,揮著玉手:「你的那個好朋友現在攤上大事,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啊。」說完,加快腳步笑嗬嗬走遠了。


    曼珠欲要繼續追,身後的張似楓拉過她的手,將她從快步移動的人群中扯回來。


    「你為什麽要拉住我?」


    張似楓遲疑會兒,解釋:「我知道你和鄒舟的關係很要好,你若是追上去,她也不會告訴你關於鄒舟的事情,如果還是假的呢?」


    「你為什麽就這樣肯定,她雖然討厭鄒舟,可不是每一件事都是無中生有。」


    這個時候,鄒舟還躺在床上沒,一次都未醒過。


    從田露那裏得知,但凡是被焚火烤熾後,能夠醒來便是一件奇跡。


    更何況,他們所知道鄒舟寧願繼續被烤熾也不願意低頭,烤傷的


    麵積可想而知。


    更想不通的是,撒旦竟然對鄒舟如此痛下殺手,讓謝、範兩人不得不朝著那一方麵去思考。


    就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鄒舟能否醒來?


    「你們兩位都回房休息一會兒吧。」田露憂傷的眼眸凝視。


    「不,不用了,我一點都不覺著勞累。倒是你帶著孩子去休息,這裏由我們來守著就好。」


    田露猶豫中,範無救起身牽過孩子的手,送母子倆兒回房間。


    回來的時候,不見謝必安。夜叉踱著步走來,指了指樓道:


    「他出去透透氣,讓我和你說一聲。」


    見範無救欲要跟出去,夜叉連忙接著說:「他想一個人靜靜。」


    「是嗎?


    夜叉拉過範無救一起坐下:「傻人有傻福,鄒舟她不會有事的。我想她隻是累了,多睡一會罷了。」


    範無救彎下身子,雙手交叉低著額頭,歎息:「你不知道在她身上發生了多少事情。」


    沉默了片刻。


    「閻魔應該是預料這一次會出事,所以提前讓你和我們住在一起。」


    夜叉大驚:「我是一次都沒有見過撒旦的本尊,倒是以為你們關係很好,原來不是這樣。」


    「你想錯了,閻魔和他的關係表麵上看起來還不錯,私底下隻有他們自己知道。鄒舟惹怒了撒旦,看起來好似是鄒舟沒有規矩,或許,撒旦一開始謀劃好了。」


    範無救攤開手,雙手蓋住臉龐。


    「這是你一個人的猜測還是?」夜叉停頓了。


    範無救扭頭:「是我和謝必安共同的想法,現在和你說,是因為沒有必要瞞著你,同時也希望你能夠幫助鄒舟。」


    夜叉不假思索,連連點頭:「當然了,我對鄒舟沒有看上去那麽討厭,現在的話,正相反。」


    「這樣就好。」


    一位女仆大驚失色跑出來,停在範無救和夜叉麵前,一麵說一麵用手比劃。


    兩人相互一看,頓時起身衝進了房間,看見鄒舟已經坐起來,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伸著懶腰,打哈欠,不禁都笑了。


    夜叉丟給範無救一個眼神,迅速轉身往樓下跑,四處尋找謝必安。


    見他呆呆坐在玫瑰花地裏麵丟石頭,叫道:「鄒舟已經醒來了。」


    謝必安仰起頭,觀察了幾秒,還是認為夜叉是在假報消息,順而埋下頭繼續拾起石頭,準備丟的遠遠。


    「鄒舟真的醒來,趕快滾出來。」說著,不惜扯出一根籬笆樁直接朝向謝必安的臉扔去。


    謝必安閃躲看,臉上掛著傻笑,忽地跳出來,光速跑到了鄒舟麵前。


    此時,田露同她的孩子都在在場。謝必安沒有一時激動,沒有把控住自己的力度,險些把鄒舟抱得沒有氣了。


    「咳咳咳,你……你離我遠點!」


    聽到鄒舟充滿活力的嗓音,謝必安很開心:「我是開心嘛,哈哈哈。」


    「鄒舟你真是一個神奇的孩子,不但能夠醒來,依舊還是朝氣滿滿的,我真為你高興。」田露笑著,順手抹去了眼淚:「若不是因為我的孩子,你也不至於被撒旦懲罰,讓其他大人擔心,我還要向你道歉,並且說一聲謝謝。」


    田露拍拍兒子的腦袋,一聲稚嫩嗓音的謝謝脫口而出。


    「你們千萬不要自責,這都是我自己的錯,是我說話不經大腦,惹撒旦不開心,和你們沒有關係。」我想要下床,某人摁著我肩膀不準我挪動。


    「現在這傻丫頭已經醒來,過去的事情就不用提了,是不是?」謝必安輕輕敲打鄒舟的腦袋。


    「嗯嗯,就是,我皮太厚了,經得住


    烤,哈哈哈。」


    大家都本想著安慰幾句,聽到這番話後,不禁都看向了說話的人,忍不住都笑了。:


    「還能夠說笑,看來是真的沒有大礙了。田露你們隻用開心就好,其他不要再想了。」笑後,謝必安還是不忘安慰母子。


    這個時候田露摟著兒子的肩膀走到床邊。


    「我和孩子已經想好,明天是最後一天,你們帶著他回去。以後我會回去看望他包括我的父母,在此之前,還希望你們能夠幫我照顧他。」


    說完,田露笑著說了無數聲謝謝。


    「當然了,我們一定會的。田露姐,希望以後就是不久之後。」我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要說再見的日子,它總是容易事與願違早早的到來。


    和撒旦之間發生不愉快的事情後,我並沒有前去拜見他。


    首先雖然我們踏在他的領域上是沒錯,不過,我們是有公事在身,而且,並沒有肆意移動或是逗留在某一個不該我們呆的地方。


    就田露告訴我們說,這一棟城堡其實不屬於撒旦的管理範圍。


    這樣一來,我們更不需要特意拜見一個陰晴不定而脾氣暴躁的殿下。


    而我們要以德報怨。


    兩貨讓我獨自留下,與夜叉一同去告別。


    回來後,我帶著孩子才是離開了古堡。


    「青陽呢?」這個小家夥兒這一次跟著夜叉來到這裏,回去的時候,沒有看見,便是隨口問問。


    「他有些不舒服,在我懷裏已經睡著了。」我避開夜叉的視線,回答道。


    「對了,怎麽聞到了一股糊了的氣味?」謝必安捏著自己的鼻子,四處瞅瞅。


    「其實是青陽受傷了。」


    「你說什麽?」仨人異口同聲。


    「其實是青陽替我擋了焚火,我當時被烤暈了,醒來的時候就這樣了。」說著,我舉起了青陽。


    眾人的目光聚集在青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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