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我都已經說的如此直白,你竟然還未聽懂,也罷也罷。


    謝必安心裏暗想,苦笑搔著自己的脖頸,轉頭盯著玫瑰花看了幾眼,不合適應的打了一個哈欠,扭動脖子的同時,身體也自然的扭動起來。


    二話未說,便是吹著口哨自顧自走出了小木屋,仰起頭,深呼吸一口氣,放屁似的出氣。


    範無救心想,之前梅雨時節,有些書受了潮,一直沒有閑暇。


    入冬以來,這樣的烈日畢竟是少數,從書櫃裏麵小心翼翼拿出了一一放置在箱子裏麵,準備曬書。


    邁步走到後院門後,順而看見了謝必安那一副好不滑稽的模樣,莫名就戳到了笑穴般,笑出了聲。


    「大黑,你幹嘛?是要曬書嗎?」


    範無救頷首點頭,搬著箱子走到小山丘旁,眼看著地麵上的枯草上,或是灰塵,或是碎屑,或是一些小動物的糞便,不禁嘖嘖咂嘴。


    小白從我屋裏麵拿出了一條被單,還是我剛剛洗幹淨。都不和我吱一聲,像是拿自己的東西一樣,歡天喜地的望著大黑,表示他的體貼。


    在一旁,我冷眼觀看,心想,不就是故意裝傻,想要多聽幾遍而已,現在至於視我為空氣?


    大黑除了寶貝自己那一些藏在他書房裏麵的古玩以外,便是書籍了。


    我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曉得自己時而笨手笨腳的,就不給大黑添亂,想起來自己還要將曼珠送來的盆栽,移植到外麵的小樹林裏麵。


    和大黑打了一聲招呼,我便是叫喚著我的仆人,帶著青陽隨我一同去。


    就我而言,晴朗天多少會給我帶來一些好心情。


    假若我現在心情糟糕到一種境界,隻要出來曬曬太陽,尤其是冬日的暖陽,那感覺隻有兩個字---舒服。


    青陽身上的傷已經痊愈差不多了,不過,適當運動還是很有必要的。


    看著青陽在我前麵歡脫的跑來跑去,完全能夠切身的體會到,母親看著自己孩子的心情。


    我這個主人還是挺善良的,看見自己的仆人搬東西吃力,還是會主動的搭把手分擔分擔。


    就是夜叉好似心裏有些不爽,像是我瞧不起他一樣。


    我學著小白吹著口哨,假裝沒有聽到。


    走進了小樹林裏麵,我能夠認出來得有,楓樹、香樟、銀杏還有棕櫚。


    地麵上落下了一層不同形狀和顏色的樹葉。相同的是,它們的水分都已經流失,無心踩上去的時候,簌簌作響。


    昂起頭,轉圈圈的看,隻覺著自己海拔甚低。空氣中有一股很濃重的泥土味,仔細的聞,裏麵夾雜了許許多多的東西。


    像是草根、已經腐爛的樹葉、土蠶的屍體……


    「喂,看夠了就趕快開始栽起來。」夜叉休息完畢,發現鄒舟還在發呆。


    「是是,哎?」我轉過身:「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再加上現在你我是什麽關係,別「喂喂喂」的叫,多難聽啊。」


    他沒有反駁我,倒也是乖乖的點頭,埋下頭,蹲下身子開始鼓搗著盆裏麵的花草。


    為了它們生長的茂盛,我可是精心挑選了陽光充足的一塊平地。


    還沒有開始,看見小白從遠處向我們一麵招手一麵笑哈哈一麵跑來。


    「你們動作都是挺快的哈,我也來幫你們。」謝必安說著,擼起袖子,擺出一副要幹苦力活的架勢。


    「小白叔,你幹嘛呢?」


    這貨把盆子直接塞進了我挖好的坑裏麵。


    「你不是看見了嘛,我在栽樹啊。」


    「得得。你先走開,看著點,我是怎麽做的。」


    「不就是要把盆拿掉,你衝著我生氣幹什麽?」這貨自己笨,還賴我生氣了。我沒有理,喊著夜叉丟來小鏟子。


    「你們兩個不要無時無刻吵架好不好?」夜叉聽不下去了。


    「我沒有生氣,我們沒有吵架,笨蛋才會和笨蛋吵架呢。」


    一語末了,謝必安和夜叉對視後,同時掩嘴笑著。


    「不是不是,當我沒說,你們兩個真討厭。」


    移栽結束後,我們順勢躺在枯葉上,仰望蔚藍天空。:


    「喂,你撓***什麽?」夜叉瞪著鄒舟。關鍵是我我根本就沒有動。


    「你自己看看我的手,怎麽動你了?」我瞟著夜叉,他起身盯著小白叔,轉而又躺下。


    「喂,我身邊就隻有你,不是你還會是誰?」


    我忽地起身,伸出我兩隻手:「你真沒幹什麽啊,***嘛要騙你?」


    見夜叉撓著自己的腦袋瓜,我和小白對看了幾眼,的確是發現夜叉衣服上之前還在的一根帶子,都已經被抽走了。


    小白眼尖,忽然拍著我,指著離著夜叉是有三米遠,一枝白色枯樹枝叫著:


    「你們快看,那是什麽?」


    「會走的樹枝?」


    夜叉他起身朝著它大步走去,一眨眼的功夫,他返回來,伸出手給我們看。


    那裏是枯樹枝了,分明就是一節指骨,纏繞在樹枝上麵而已。


    這話是小白說的,我倒是沒有看出來,隻覺著有些瘮人。


    「這片樹林很野,裏麵不知道死了多少妖怪,看見這東西倒也不足為怪的。」


    聽夜叉的口吻,他看見類似的東西不少。


    「不過,活著的,倒是第一次看見,你呢?」


    謝必安捏著指骨,思忖了片刻:「我和大黑也是,沒見過這種玩意兒。」


    下意識,兩人看向了我。


    「看***什麽?」


    「我怎麽覺著自從有了你之後,怪事特別多?」


    夜叉點頭讚同:「同感。鄒舟你是不是命裏帶著衰氣?」


    「呸呸呸,你們倆兒說什麽呢。我身上帶著的是福氣好不?」


    謝必安不語而笑,不如懟我來的痛快。


    我們仨起身,正商量回去找大黑一起具體的聊聊。倏忽間,從我餘光裏有一東西一閃而過。


    「等等等等----」我咽了咽口水,快速指出去:「哪兒剛剛有東西在移動!」


    「哪兒?」


    「你看我手指的地方嘛,你腦子是不是笨!」我都不想說小白什麽了。


    「是是,你們看!」謝必安驚道:「是一個頭顱!」


    小白像是捉小白兔似得,雙手捧著一個白花花的頭顱,向我們走來。


    這個時候,我們好似觸碰到了機關似得,時不時會有東西忽然的出現,再忽然的消失。


    時而我們踩空會險些摔跤,時而從某一棵樹上掉落下果子,不偏不齊正好砸中我們的腦門,那叫一個痛,時而一陣狂風掠過,身體會感覺輕飄飄而涼颼颼。


    我抓緊了小白的胳膊,挨著他不撒手,眼花繚亂,幾乎看不清東西。


    「這是在怎麽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你抓緊我別鬆手就是了。」


    「夜叉你怎麽樣了?」


    「我還好,你們兩個站在風口,暫時不要挪動,我上樹看看。」


    夜叉說,我們腳下所踩到的地方正是一處陷進,風,都是從四周圍的樹洞裏麵刮出來的。


    當他拿走小白手裏的頭顱放在了之前所看見的地方,風便是立即止住,所有的奇


    怪的現象也都消失的無隱無蹤,好似一切根本沒有發生過。


    「把我給嚇懵了。」我肩膀一下的頭發,觸電似的,全部都豎起來。「我們趕緊走吧。」


    兩人點點頭,拿起了小鏟子走在前麵。步子挺穩的,可背後好似有人故意推我一把,我順其自然和大地來一個親密接觸。


    「嗷---」我摸著自己的鼻子和膝蓋爬起來:「好痛啊!」


    「你說說你多大的人了,走路都走不穩?」謝必安嘴上這麽說,還是擔心的扶起我。


    「不是,我走的好好的,是有人推我!」


    夜叉一聽,心裏頓時明白了,眼睛掃視周圍:「一定是和我剛才的情況一樣,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裏比較好。」


    事與願違,我們沒有走十米,周圍的樹,竟然連根拔起,向我們逼近。樹枝都自己折斷了,啪啪墜在地麵上。


    「樹還會走了走路的嗎?」抓著小白的手。


    「別害怕,你抓牢我。」謝必安說著,看向夜叉:「看來我們是觸到了什麽禁忌,你現在帶著鄒舟和青陽出去,我先來應付。」


    「不要,我……」小白掰開我手,把我推向了夜叉。


    「你放心,帶她出去後,我立馬來這裏。」夜叉帶著我從一棵棵樹上跳躍著,出了樹林。


    與此同時,範無救正從無常殿快步趕來,看見鄒舟一人站在外麵,忙問:


    「另外兩人呢?」


    「還在裏麵,大黑你快去看看。」我語速極快。


    看大黑那副焦急的模樣,好像已經知道了出事了。隻希望三人能夠平安無事的出來。


    範無救一秒都未耽誤,闖進了樹林裏麵,看見謝必安和夜叉被樹枝纏繞在一起,丟出了鐵鏈,將其捆綁住。順而,掏出了閃著冷光的匕首,全部砍掉。


    「大黑你來了。」謝必安換了口氣,從地上跳起來。


    「什麽都不要說了,盡快離開這裏才是。」範無救快眼語言。


    「啊哈哈哈,既然都進來了,還想出去?」一冷冽滿含著挑釁的嗓音從地麵裏麵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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