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魔怎麽能夠告訴範範無救,若不是自己,鄒舟也不至於會毒變。至於用的手段,上天入地,也就自己知道。


    他可不打算說出來,甩開了範無救的手之後,閻魔背過身子,看向窗外。


    兩人沒有再說話,這個時候,倒是謝必安敲響了書房的門。


    與此同時,青陽從房間裏尖叫著跑出來。


    「娘親醒來了,娘親醒來了。」


    聽到消息的人,心裏的一塊或大或小的石頭是總算是能夠落地了。


    「你們都是誰?」我說道,抓緊了被子的一角,弱弱的往後退。謝必安擦幹了不隻是淚還是淚水,坐到床沿,他抓住我的手,「丫頭你難道你記得我呢?我啊?」他指向自己的臉,順便還捏了幾把,提高了音量,「是我啊,謝必安,你小白叔,你真的就不記得了嗎?」


    範無救一臉疑惑看向閻魔和夜叉。


    謝必安抓我的手的力度,越來越大,再加上,他快要淚流滿麵,我沒法繼續演下去。


    「我隻是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而已啦!」話一出口,我的手被謝必安拿去擦眼淚還有鼻涕,丟來的時候,他沒好氣的瞪著我說:


    「好你個死丫頭,我們都嚇死了,你知道不知道哇!」


    謝必安破涕為笑,圈住我久久都未鬆手,讓我在其他人的麵前,都不好意思再抬頭。


    「我有種重生的感覺,真的非常感謝你們為我獻血。」我無不是帶著自己的誠心而說道。


    他們見我恢複了健康,都欣慰的笑笑。


    隻要謝必安這貨,因為失血過多,沒有適當休息不說,神經一直緊繃,我好了,他倒是不舒服了。


    夜叉嘲笑他,說他活該。我和範無救相視而笑。


    閻魔的離開,我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似乎從一開始他就沒有來過一樣。


    現在的身體裏麵流淌著三人的血液。


    我自己有毒的血液,隨著閻魔殿下的一聲令下,胡大義全部上交。


    本以為事情就開始往好的方麵進行。


    殊不知,鍾馗稟告閻魔殿下,之前所捉住的毒鬼,精神錯亂後,相互之間嘶啞而死。


    讓聽到消息的我,該是不知如何作想。


    難道因為自己有毒,所有連毒鬼都被我的血液而變異不成?


    阿傍和阿馬按照命令,來無常殿,說是要帶我上孿殿。


    具體的事情,兩人沒有說話,任憑我和兩貨怎麽問,他們的嘴巴好似上了封條,對此隻字不提。


    殿內,群臣都在,老百姓的代表也都在場。


    我和謝必安還有範無救規規矩矩行了禮之後,所有的目光都唰唰投向我們。


    然而,在堂上卻是鍾馗大人,長得倒像是包青天,就是好看那麽一丟丟。


    他黑著臉,兩隻眼珠瞪得牛眼睛似得,掃看了一眼,直勾勾看向我,怒吼:「你就是鄒舟?」


    我心裏挺納悶,走在大街上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誰,鍾馗居然不知道?


    「咳咳咳,問你話呢?」


    我上前一步,回答:「是,我就是鄒舟。」


    「你身體現在可好?」


    我實在懵逼,敢情專程找我,隻是關心我?


    「回大人的話,還行。不知道大人找我有何事?」


    鍾馗繼續咳嗽了幾聲,看樣子,最近生病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其實也沒有大事,咳咳咳。」他喝了幾口茶,「叫你們來,就是通知一聲,從今天開始你鄒舟,將成為我們所有的重點保護對象。」


    這句話說完,鍾馗明顯有種力不從心之感,他長長歎口氣,「我


    們也是按照指令做事,還希望你們配合。」


    謝必安說:「我們也包括在內?」


    鍾馗光顧著喝茶去了,沒有聽到,他手邊的一隻小鬼暗暗提醒他。


    「咳咳咳,是,沒錯,謝必安還有範無救還有夜叉,你們三人要隨時隨刻保護鄒舟。」


    沒等我們在說話,鍾馗端起了不鏽鋼茶杯起身,領著自己的幾隻白臉小鬼離開。


    隨後,群臣還有其他的人都紛紛退下去。


    我現在的待遇會不會太好了?


    閻魔殿下對我嗬護有加,呃,算是吧。


    身邊還有三位免費的保鏢,保護我周全。


    底下還有一隻可愛的小狸貓。


    「鄒舟,你不要做夢我們會伺候你吃喝!」


    夜叉一句話,將我從臆想中回到了現實,瞅那張臉,「這倒是不會,你們好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會恩將仇報,你們放心好了。」


    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看見閻魔的身影,謝必安問他身邊最親近的一位小鬼,原來他帶著閻蘿去看快要修建好的收留所如何。


    想著,我們何嚐不去看看之時,孟婆和她的姐妹出現在我們視線內。


    「喲,鄒舟,我們好久不見了。」孟婆塗上了猴屁股紅色口紅,騷氣的扭動著腰肢一麵說,一麵向我們走來,「你們看看,她是不是瘦了一圈?」:


    「可不是嘛,鄒舟大人,你可不比之前那般好看了。」湘繡跟著說道。


    「你們幾位倒是一如既往的閑,既然這麽有空的話,不妨出去賺錢,總不能夠一直當做米蟲吧。」我反駁了一句,「哦,也是,你們之前都玩耍習慣了。要不,你們找個可靠的男人,嫁人算了,你們說呢?」


    「你說得對,湘繡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到時候,若是幾位大人賞臉的話,還請你們來熱鬧熱鬧。」湘繡說完,孟婆臉上堆滿了笑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那個新娘是她。


    「好了,我們別站在說閑話了,湘繡、墨竹、玉釵,我們出去趕緊置辦東西去。」


    話音一落,幾人扭成一團麻花似得,走出我們的視線。


    「你該不會也是嫁人了吧?」謝必安故意問。


    範無救接著說:「也是,按照鄒舟生前的年齡,該是談戀愛、結婚的時候,」


    夜叉冷哼了一聲:「那也是要嫁的出去啊。」


    「喂喂喂,你個夜叉,怎麽說話呢?」我蠻不高興扭過頭,「我現在還小,那種事情不著急的。」


    謝必安湊近來,「二十一歲還小?別把自己當做三歲小孩。」


    範無救打了一個停止的手勢,「這種私密的話題,等你們獨處再說。」


    夜叉說:「就是啊。」


    「範無救你變了,夜叉,至於你嘛,閉上嘴我就謝天謝地了。」我白眼丟去,轉過身子說道。


    待我們來到了收留所,或是近看或是遠看,完全看不出來,原來是那座破舊寺廟。


    兄妹兩人看見我們,一前一後走來。


    「鍾馗都已經告訴你們了?」閻魔說完,很快便是扭頭。


    「沒錯,我們都知道了,閻魔殿下你為什麽要這樣做?」我問。


    「沒有什麽為什麽,你去看胡大義沒有?」


    我搖頭:「沒,他怎麽了?」


    「估計是因為你的事情,他掉發掉得厲害,說不定現在都變成了一隻禿猴。鄒舟你可要好好感謝他,知道嗎?」


    我點著頭,閻蘿插話道:「既然你們已經來了,我和閻魔就要回去了。」他拉住閻魔的胳膊,兩人之間的眼神很是怪異。


    隻是,閻魔還是隨著閻蘿回去


    了。


    「他們是不是吵架了?」我隨口問。


    「這不關你事,現在我們去看看裏麵的情況怎麽樣。」範無救一張嚴肅的臉,配上不鹹不淡的聲音。不得不讓我覺著,自己是不是問錯了。


    謝必安牽起我的手,一同穿過一道拱形門而走進去。


    原來那隻是院子的門,設計的話,和我們無常殿有些類似。


    中間一條筆直的路,一側安上了秋千、滑滑梯、小型跳跳床。另外一側則是拚湊成愛心形狀的花壇,裏麵所栽種的紫色的鐵線蓮、瓜葉菊,還有蛋黃色的臘梅,正含苞欲放。


    室內被兩條走道分成了三塊,每一間房間房門上,都寫上了入住人的名字。


    打開門一看,就像是大學生宿舍一樣,左右兩側擺放著上下鐵床,每一張床都已經鋪好了被褥。


    「你們覺著怎麽樣?」我笑著問。


    「還行吧,總覺著住進來沒有那麽舒適。」謝必安說道。


    「你的評價也太低了。」


    範無救說:「對於沒有家的人來說,一間房一張床足矣。」


    「就是,剩下的還要一周才能夠正式入住進來,我想他們一定會很高興。我仿佛已經看見那一張張笑臉了。」


    「沒錯,我也有同感。」夜叉說道。


    「我也沒有說他們會不開心。」謝必安撇著嘴說。


    我們正說著,聽到敲門聲。


    「鄒舟姐姐,是你們嗎?」


    我打開門,原來是寬兒,他手裏拎著幾碗麵條,不用說,一定是專門為我們送來的。


    「鄒舟姐姐,你現在沒事了嗎?」


    「嗯嗯,沒事了,寬兒你別擔心。」


    「這樣就好,我們都聽說你的事情,每一個人都非常擔心你,看見來這裏,開心得不得了。」


    寬兒比起之前活潑了許多,我看著很開心。


    「哈哈哈,原來有這麽多的人關心我啊,好開心呢。」我笑著說,喝了一口湯水。


    「當然了,鄒舟姐姐你這好,我們當然喜歡了。」


    「對了,寬兒,」我擦幹淨嘴巴,「在你店裏的幾位孩子,會住在這裏嗎?


    「他們說要和我一起。」寬兒笑道,「對了,鄒舟姐姐你猜我給你帶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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