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我有預感,這一次一定能夠成功,不管是你,還是手杖的事情。」他看我的目光篤定,不禁讓我由心而生出一種安然,我把視線放在前方,兩手自然地去握住他溫暖地胳膊,在我左手側,青陽帶笑的麵龐看向我,頓時,讓我覺著這一切足以。


    我們倆兒騎在青陽身上,小家夥兒加快了腳步,我們趕回到了無常殿。


    門口留下了不一樣的腳印,我們互相交換了眼色,隨之,一前一後就衝進去。如我們所想,可靠的範無救果真帶著小三、小五一同回來了。


    他們坐在堂屋內,映入我們眼簾的是不同的坐姿,我單腳跨過門檻,然後原地不動,手指向小三:「鑽石呢?」


    兩位投來一個鄙視的眼神,我沒有在意,繼續問:「我勸你們好好說,不然,我們要放出大招了。」


    他們噗呲笑出聲,我從範無救麵前走過,蹲下身子,將兩人的鞋子脫掉,「你們說還是不說?」


    小三:「我們憑什麽要告訴你們?還有你這個鄒舟,若不是因為我們你能夠找到他們?你上輩子能夠好生生的去投胎?」


    小五:「你們快放開我們!」


    小三:「快放了我們。」


    範無救將隨身攜帶的鐵鏈丟在了桌上,以此示意兩人最好是乖乖說出詳情。隻是兩人並無此意。


    謝必安不同,跑出去,扯回來一把幹枯的野草,笑眯眯地遞到我手裏。「看樣子你他們是鐵了心不說,既然這樣,丫頭你也別客氣。」


    我仰起頭,「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兩人異口同聲:「不說。」


    「好,這可是你們自找的。」


    說畢,我用範無救丟來的繩子將兩人的腳捆綁在一起,之後用草尖兒撓他們的腳底板。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吼啊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


    「說不說?」範無救冷道,「你們隻要說出來,我們並不會對你們怎麽樣。」


    謝必安:「就是,你們還是老老實實地說出來,這樣對大家都好。」


    「我……啊哈哈哈,不……撓死我都……不說!」


    「好,你還真的有骨氣!」謝必安咬牙切齒地說道,蹲在我身旁,從口袋裏麵掏出小袋子,撒到了他們的腳板,「讓你好好享受癢癢粉的厲害。」


    「嗚啊哈,哦握……我說。」


    我擠了擠謝必安的胳膊,丟出一個小眼神。他端來了一盆水,動作十分隨意,將他們從頭淋到腳。「好了,你們現在說吧。」


    兩人之前受了癢,這會兒又被淋了水,不知是不是刺激太大,竟然呆若木雞的望著我們,半天都沒有言語。


    「小白叔,他們怎麽了?」


    「沒事的,丫頭,你去把廚房的爐子拿來。」


    說著,我和青陽提來爐子,並且已經點好了火,房間漸漸地暖和起來,兩人的臉頰也慢慢地染上了紅暈。


    「阿嚏。」


    「啊……阿嚏。」


    範無救:「那顆鑽石對我們很重要,你們趕快交出來。」


    小三沒了之前的神奇,愁眉苦臉地歎了口氣,「鑽石本來就在我口袋裏麵,可你追我們的時候,不小心掉了。」


    範無救的臉瞬間就變得烏黑發紫,我離開位置拉住他的一隻手,「大黑,你先別生氣,先聽聽他說。」


    小三偷偷地瞟了我一眼,語氣有些慌:「就是在那棵柿子樹旁我發現鑽石不見的。」


    謝必安瞳裏已經冒出了火星,拽緊的拳頭紮紮實實地砸在桌上,「你確定嗎?」


    小三


    :「嗯,確定。」坐在一旁摟緊了被子的小五,眼裏的銳氣也減少了許多,「的確是真的,事到如今,我們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之後,範無救沒有繼續發問,起身看了我和謝必安,隻身前去尋找鑽石。


    我們留在屋內,看守兩人,心裏雖然著急萬分,可一想到事情正在往好的一方麵發展,心裏就舒服了一些。


    放在牆角的桃花心木正在提醒我們,要抓緊時間製作手杖了。


    「小白叔,撒旦的手杖大致的模樣我還記得。」


    謝必安微笑點頭,溫柔地拿來了雕刻刀、砍刀、還有繩子。


    「丫頭,想不起來也沒有關係,我這裏有一張手杖的畫稿圖。」


    我拿上一看,和我記憶裏的模樣沒有差別,「小白叔,這是哪兒來的?」


    他沒有說話,隻是衝著我一笑,伸手撫上我的腦袋。


    「小白叔,你真厲害,一會兒的功夫手杖都已經成型了。」我拿上手杖前前後後的欣賞,「之前我還擔心,就靠我們兩人不知道要忙到猴年馬月呢?」


    「瞧你這丫頭說的,你忘記了?在雕刻上我可是有天分的。」:


    「嗯嗯。」我豎起了大拇指,「是是,我們的大雕刻家。」


    小三:「你們這把手杖果真是撒旦的?」


    我迎頭對上他的眼睛,「嗯嗯。」


    「所以那顆鑽石也是上麵的?」


    這就奇怪了,我們都以為他們倆兒是衝著鑽石來的呢,到頭來,竟然不知道。


    「你們說吧,偷鑽石到底要做什麽?」


    「你們一點都不知道?」


    謝必安聳聳肩,移開了手裏的一塊桃花心木,「有話你就直說。」


    「在十字鬼街頭上,暗牆上張貼滿了鑽石的畫稿圖,還寫著若是找到了鑽石,就懸賞三千。」


    小五點頭道:「最近我們手上缺錢,知道鑽石就在你們手裏,無意識又認識了鄒舟,所以我們就計劃來偷走它。」


    「嗯,知道了,你們不用繼續說下去。」


    謝必安佯裝出來的釋然,我一眼看破,我默默遞上雕刻刀,注視他,認真地盯著自己手中的手掌,一麵看一眼畫稿圖,一麵專心致誌的雕刻那一條條,幾乎要用放大鏡才能夠看見的線條。


    「你們放心,知道這件事的我就隻有我們。」


    小五說完,看向小三,「我們可不想有人跟我們搶。」


    「你們還真是狡猾呢。」我說。


    「不狡猾能夠有飯吃?」小三哼哼道。「我們可比不了黑白兩位爺,有閻魔的器重,如今事業愛情雙收,而我們呢,總是壓在你們的底下,連氣兒都喘不過來,臨了,我們還是落到你們手裏了。要殺要剮隨你們得便。」


    「我可不覺著。」我氣鼓氣漲地站起來,「你們不了解他們,就隻看到了他們頭頂上的光芒,那你們知道他們受了多少苦?」


    「你們一定不知道。」我吼道,「看似他們獲獎了,身邊多了一群保鏢似得人物,其實就是華麗地看管起來。他們的生活原介意簡單,雖然少不了憂愁,但是不會像現在這般多,就是因為我,每一天過得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大事兒。」


    「你可看見他們像你們似得,隻知道抱怨,這不公平,做什麽都不順心?」


    「你們誰都不要抱怨了,我們說過隻要你們說出鑽石的下落,我們就不會把你們怎麽樣。身子暖和了以後,你們想什麽時候走就什麽時候走。」說完,我繼續坐在地上的墊子上,給謝必安幫忙。


    沉默了片刻,兩人沒有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無常殿。


    他們一走,我就忍不住,趴在謝


    必安的背上,「小白叔,都是因為我,如果我沒有把手杖弄斷的話,就不會有這麽多事情了。」


    「傻丫頭,你說什麽呢?」他捏了捏我的耳垂,「你剛剛為我們說話,那個樣子簡直是帥呆了。」


    我伸手欲要打他,手落到他的肩上,卻是使不出勁兒,「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哪有啊,我是說的真心話。」他說,「這一切都是我們心甘情願的。現在雖然苦,到時候自然就會有天,這是恒古不變的定律。」


    「你什麽時候張口閉口都是講道理了?」


    「哎哎,你這丫頭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哼,那你打我啊?」


    說著,我嘻嘻哈哈站起來,連忙躲到了門後,「你來打我啊,快啊。」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哈,到時候被我捉住了,別喊救命就是了。」


    「那是,略略。」


    跑累了,我就幹脆躺在地上,「小白叔,你老了哦。」


    「哼哼,還不是不想打你。」


    「是嗎?才不是呢,腿腳不利索了啊。」我鼓起腮幫子說道。


    「丫頭,你就繼續嘚瑟。」


    「我就嘚瑟了怎麽滴?」


    「哎,我能夠把你怎麽著哇?」他扭頭一臉寵溺地看著我。


    「小白叔,我好想你的。」


    他刮我鼻子,「我知道,我比你更想。」


    「哪有多想?」


    「你想知道?」


    「廢話,我想知道,你快說。」順勢我抓住了他的衣領。


    「我心有多大,對你想念就有多大。」


    「那你心大麽?」


    「你自己摸。」


    「好吧。」


    他的心髒噗通噗通地跳,像是裏麵裝進去了十幾隻兔子一樣。


    「現在知道了?」


    「嗯嗯。」


    「丫頭?」


    「嗯?」


    「沒有你的時候,我每一天都在想,你這會兒幹什麽呢,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想我,有沒有忘記我?」


    「……」


    「然後,大黑就大聲的罵我,說我慫。」


    「嗯,是挺慫的。」


    「死丫頭,連你都這麽說?」


    我抱住他,「我一直都很想你,就像你想我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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