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紀顏寧就站在自己的麵前,眾人皆是一愣。


    紀顏寧這副模樣一看就是大病了一場,臉色白的幾乎一點血色都沒有,甚至有人攙扶著都給人一種她站不穩的感覺。


    安氏急忙上前扶著她:“顏寧,你這是怎麽了?”


    紫玉倒是替紀顏寧回答了:“小姐生了病,正是要靜養的時候。”


    看見紀顏寧在,鶯兒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大小姐總算是回來了。


    眾人急忙將紀顏寧扶回了內室。


    隻是從王府裏出來,她現在已經有些疲累了,沒和安氏柳牧他們說了一句,又昏睡了過去,看起來著身子是當真是還未痊愈。


    他們一行人見到了紀顏寧,倒是沒有了之前的擔心,可是看著她這般,更是是放心不下。


    紀顏寧在柳府裏又養了十幾日,身子總算是大好起來,臉色也恢複了往日的神采。


    再過兩日便是除夕,府中的人忙碌不已,都在忙活著,紀顏寧身子好了不少,在床上躺了那麽久,也該出去走走了。


    元嬌嬌也是一樣的,她是許久沒看見紀顏寧了,便尋了她約在了醉香樓裏。


    紀顏寧早就聽說了元嬌嬌的事情,見她這般精神,倒像是沒有受這件事的影響似的,雖然不知道她背地裏哭了多少次,不過紀顏寧是個識趣的,便沒有問起關於慕容府的事情。


    “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吧?”紀顏寧問道。


    元嬌嬌笑得一臉燦爛,順便活動了一些手腳,說道:“不用擔心,早就好了。”


    紀顏寧看著她確實一副已經好了的模樣,點了點頭,隨即道:“幫我偷些東西。”


    元嬌嬌原本還笑靨如花的臉龐瞬間萎了下來,皺成了一個包子模樣:“還以為你是關心我,沒想到卻是要利用我。”


    “這不衝突。”紀顏寧道。


    元嬌嬌卻是小小的哼了一聲,得意的說道:“我現在可沒有中毒,你是使喚不動我的。”


    紀顏寧挑眉,看著她這副傲嬌的小模樣,毫不猶豫地說道:“如果你想,我那裏有許多毒藥,你可以挑選要服用哪一種。”


    元嬌嬌:“……”


    果然,紀顏寧這個人就不是好惹的。


    她撇了撇嘴,妥協道:“去偷哪家?”


    紀顏寧倒是不客氣:“戶部尚書寧維的府邸。”


    元嬌嬌想了想,對他倒是有些許印象:“戶部尚書府?我去過幾次,雖然表麵看起來有些寒酸,其實底下的倉庫裏有不少值錢的東西,真是個表裏不一的。”


    紀顏寧雙眸含笑,她自然知道寧維是個什麽樣的人,當初他幫容嶙做事的時候,她就表示過這種人用不得,奈何容嶙卻一直將他留著,竟是留到了現在這個位置。


    她道:“這次不偷銀子,偷文書。”


    她從二樓往下看了過去,這條街的對麵不遠處便是一個糧鋪,已經有好幾個百姓站在糧鋪的門口似乎在爭執著些什麽。


    她勾唇一笑,有些人還是不能留得太久了。


    從醉香樓裏出來,她和元嬌嬌便在街上逛了起來,元嬌嬌是個跳脫的性子,原本讓她長安隱藏身份的這段時間她已經夠無聊了,後來受傷之後又在床上躺了許久,好不容易可以出來,買起東西來卻絲毫不客氣。


    紀顏寧眼見著她身後的紫蘇連東西都拿不動了,便趕忙拽著她回元府。


    隻是還沒走多久,卻是迎麵碰上了容澈和段無瑕。


    當真是不巧。


    元嬌嬌看著容澈,突然瞪大了眼睛,指著他轉頭對紀顏寧說道:“我記得他,就是那天晚上的人對不對?”


    紀顏寧將她的手按了下來,低聲說道:“他是暄王。”


    元嬌嬌默默放下了自己的手。


    “還真巧,沒想到在這兒都能遇見你們。”容澈和段無瑕走了上前。


    這是在街上,紀顏寧隻是頷首道:“暄王殿下,段大人。”


    語氣疏離又客氣。


    元嬌嬌跟著道:“暄王殿下。”


    容澈說道:“不用多禮。”


    段無瑕看了一眼元嬌嬌,這女人還真是能裝,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元嬌嬌對這個人沒什麽好感,並不打算理會他。


    容澈道:“上次說了會報答我的,我一直等著你的謝禮呢。”


    上次紀顏寧回了柳府之後,一直也沒有了動靜,他倒是很好奇,能夠和救命之恩想比的謝禮究竟是什麽。


    聽著他這麽厚顏無恥的開口要謝禮,紀顏寧道:“放心,這兩日必定送到府上。”


    容澈輕笑。


    紀顏寧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說著微微頷首,帶著元嬌嬌便拐進了一旁的小巷子街道裏。


    “走吧。”容澈與段無瑕正打算往前走,沒想到卻腳下卻踩到了一個小盒子。


    在一旁的段無瑕麵無表情地說道:“許是她們落下的,剛才看她們的丫鬟似乎是拿了不少的東西。”


    容澈俯身將小盒子撿起來,說道:“許是還沒走遠。”


    紀顏寧和元嬌嬌打算抄近路回元府,這巷子裏走的人不多,倒是和外麵買東西熱鬧的街道形成了對比。


    見紀顏寧輕車熟路的模樣,元嬌嬌倒是有些好奇在江州長大的她,為何隻在長安待了幾個月就如此的熟悉,不過元嬌嬌也知道紀顏寧此人並非常人能比,或許記性比旁人要好一些的。


    “給我往死裏打!”


    她們走到拐角處,正要往前繼續走,便看見了有好幾個高大的男人似乎在打人。


    “這個傻子真是礙眼,這次非要打死他不成!居然還敢笑老子!”


    紀顏寧頓住了腳步,往前麵走了幾步,在另一處的巷子尾裏看見了個熟悉的麵孔。


    正是之前的百芳樓被蕭少北打斷腿的言晉忠,此時他正拄著拐杖在一旁指揮著一堆人人在打著角落裏的人。


    被他們打的那個人突然衝了出來,打算跑開,卻再次被幾個人擒住往回拖著打。


    那個人像是發了瘋一樣的猛地朝其他的拳打腳踢,倒是不好對付。


    然而言晉忠的人手眾多,想要對付他還是綽綽有餘的。


    紀顏寧微微蹙眉。


    挨打的那個人使勁的掙紮著,衣服已經淩亂不堪,身上傷痕不少。


    元嬌嬌低聲對紀顏寧說道:“你該不會是想救他吧?他們人多,我們定然不是對手的……”


    被挨打的那個人伸出了手抵擋著他們的拳打腳踢,就在她在心裏合計著該怎麽才能用最好辦法的救下這個人的時候,紀顏寧看見了他手臂上的胎記,她猛然睜大了眼睛。


    “住手!”她怒喝道。


    眾人的目光朝著她的放心看了過來。


    言晉忠看著眼前的人,似乎有些熟悉,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老子的事情,你們這些娘們最高別管!”他開口罵罵咧咧的,轉頭對手下說道,“給我繼續往死裏揍!老子不順暢,別人也休想快活!”


    “袁武!”紀顏寧喊了一聲。


    袁武從身後走了出來,衝上前便一把抓住了言晉忠,掐住了他的喉嚨。


    擒賊先擒王,總是沒錯的。


    那幾個手下看到言晉忠被擒住,連忙停了下來,目光瞪著突然冒出來的袁武。


    角落裏的男子看起來傷得不輕,但是目光狠厲,一把推開了言晉忠的手下,打算趁著這個時候跑出來,卻沒想到被一個人猛然拽了回來,一腳踹倒在角落裏。


    紀顏寧眸子裏燃起了怒火,她快步上前,抬手就給了踹人的男人一巴掌。


    “啪——”的一聲響起,被打的男人臉上印出了一個紅色的手掌印,一看便知道了下手狠厲。


    剛趕過來的容澈和段無瑕看到這一幕,也是愣住了。


    沒想到紀顏寧竟然這般凶悍自己就動手打人了。


    “你個賤貨,竟然敢打老子!”他說著就要抓住紀顏寧,卻被袁武一拳打倒在地上!


    這個時候言晉忠才想起來了!


    “是你!”他怒視著紀顏寧和袁武,“上次在百芳閣就是你們鬧事,害的老子被蕭少北那個雜種打斷了腿,居然還敢送上門來!”


    袁武往他的另一隻腳用力踹了過去,讓他整個人跪了下來,疼得慘叫了一聲。


    有言晉忠在袁武的手上,其他的人自然亂動。


    紀顏寧卻是對言晉忠的話充耳不聞,她緩緩走了上前,看著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男人,她伸出了手,問道:“你還好嗎?”


    言晉忠抬眸,冷哼一聲:“他就是個傻子!我揍他關你屁事!”


    紀顏寧蹲下,她的目光盯著眼前這個人的臉,眸子裏已經噙滿了淚水。


    她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正好看到了他手臂內側的胎記,一時心中湧起無限酸楚。


    “嘶——”原本還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男人,沒有任何預兆地突然咬了她的手,疼得她倒低聲嘶叫一聲。


    “哈哈哈哈……”言晉忠突然笑了起來,說道,“我都告訴你他是個傻子了,是個會咬人的傻子!你以為你有多善良,還想救他!簡直自作自受!”


    紀顏寧被咬了手,卻是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就這樣任由她這樣咬著。


    “大小姐……”


    袁武正想上前,被紀顏寧的眼神給製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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