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瀝郡王的劍朝自己而來,鶯兒隻能閉上了眼睛。


    她再次回到瀝郡王府,已經想到過這個下場,可是她還是覺得有些可惜,還是想要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就在她閉上眼睛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往旁邊一拽,隨即整個人騰空起來,她下意識地睜開了眼睛,發現了近在眼前的錦鶴。


    一下子將她帶向了書房的門口。


    “錦鶴大哥。”鶯兒有些錯愕。


    容鄔緊蹙起眉頭看向了這個救下了鶯兒的護衛。


    “這是怎麽回事?”一個聲音從書房外傳了過來,眾人朝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容澈緩緩走了過來,一臉驚奇地看著這書房裏的景象。


    容鄔微眯起眼睛看向了容澈。


    看到鶯兒無事,容方玉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目光看向了容鄔。


    鶯兒上前將容方玉扶起來:“世子殿下,你沒事吧?”


    容方玉搖了搖頭。


    容澈看了容方玉一眼,關切地問道:“世子怎麽弄成了這副模樣?”


    容鄔沉眸,冷聲說道:“這件事與暄王無關,乃是我們郡王府的內務,暄王還是少管為好。”


    暄王聽到容鄔的話,有些為難地看了看容方玉和鶯兒。


    他隨即說道:“堂兄就算是想要教育世子,也用不著如此凶殘。不過這乃是堂兄的家事,本王自然不好管,所以堂兄想做什麽,本王不摻和,但是……本王的丫鬟,還是得由本王領回去的。”


    容鄔聽了容澈的話,劍眉微挑。


    “你的丫鬟?”他開口道,語氣有些冷笑著。


    容澈頷首,一臉認真道:“她確實是本王的帶過來的丫鬟,那日世子到本王的院子裏,就是因為看上了這個丫鬟,便想將這丫鬟要過去,本王心中十分不舍,但是想到畢竟世子算是本王的大侄子,便讓她過去伺候世子幾日。”


    容方玉聽到容澈的話,並沒有反駁。


    容鄔看著容澈的目光,卻是帶著打量。


    “這有借有還,世子借走了本王的丫鬟,總歸是要還回來的。”容澈看向了鶯兒,笑著說道,“郡王和世子的事情,豈能由你來摻和?跟本王回去。”


    鶯兒垂頭頷首,知道暄王這是來救自己的,便識趣地走到了暄王的身後。


    容鄔卻道:“阿澈,這個丫鬟,你不能帶走。”


    容澈不解地看向容鄔。


    容鄔說道:“她在我府中闖了大禍,可不是隨便說兩句就能離開的。”


    “闖了大禍?”容澈一臉驚訝地看著鶯兒,“你說說,本王讓你好好伺候世子,你怎麽惹出禍端來了!”


    鶯兒垂頭道:“奴婢冤枉啊。”


    容澈又抬頭看向了容鄔,攤手無奈地說道:“堂兄,她說她是冤枉的。”


    對於容澈這種無賴式攪渾的做法,容鄔的臉色並不好看。


    他說道:“阿澈,這個丫鬟你是從哪裏得來了?”


    “這個問題,本王倒是記不清了。”容澈笑道,“不過這丫鬟是本王帶來的,她若是闖了禍,本王自然不能置之不理,有什麽本王可以賠償或者幫忙的,堂兄盡管開口吩咐。好歹我們也是堂兄弟,這次本王奉皇兄之命出來辦事,總不能因為一個丫鬟拖了進程。”


    聽到容澈將皇帝都搬了出來,容鄔現在知道容澈來郡王府,絕非是什麽偶然。


    鶯兒是他的丫鬟,那麽鶯兒所做的事情,都和他有關?


    可若是鶯兒打探的事情是容澈授意的,現在容澈跳出來認下了鶯兒,難不成就不怕自己翻臉不認人?


    又或者說,容澈所為,乃是有皇帝指使?


    這麽多年過去了,皇帝還是不信任自己,所以讓容澈前來查探?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容鄔的眸子暗沉下來,隱下了眼神裏的一股戾氣。


    可若不是皇帝所指使,容澈好端端的為何要派丫鬟過來試探他們瀝郡王府?


    他們瀝郡王府和容澈可沒有什麽過節。


    整個書房裏安靜了下來。


    容澈雙眼含笑,看向了容鄔,說道:“堂兄,這多大的事兒,丫鬟做錯了,不如就算在本王的頭上,等回頭再給堂兄送上歉禮。”


    容鄔的目光看著容澈,並未接話。


    一個侍衛匆匆地從外麵趕了過來,走到了容鄔的身邊,著急地在容鄔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容鄔的眸子猛然間瞪大,目光在容澈和容方玉之間來回打量一遍,隨即抬步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沒有本王的吩咐,世子不許出院子一步!”


    隻留下這一句話,容鄔揚長而去。


    看著容鄔大步流星地離開,這般急匆匆的模樣,像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一般,容方玉有些不解。


    容澈卻是上前兩步,拍了拍容方玉的肩膀,問道:“世子可還好?”


    “多謝皇叔。”容方玉眼眸微動,對容澈說道。


    容澈卻聳了聳肩,說道:“有什麽好謝的,本王不過是過來帶回自己的丫鬟罷了。世子好好休息,本王先回去了。”


    他的目光看向了鶯兒。


    鶯兒隨即跟著暄王走出了書房,回頭看了一眼容方玉,眼神裏滿是擔憂。


    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不能留在世子的身邊,瀝郡王現在一直想要殺了自己,就算是世子也無法阻擋,而暄王好歹是個親王,容鄔還不敢太過放肆。


    跟著暄王,既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又不會平白將世子卷入這些事情之中。


    看著鶯兒已經跟著暄王離開,容方玉的眸子微沉,隨即苦笑一聲。


    他的貼身侍衛上前:“世子,我們回去吧。”


    容方玉請嗯了一聲,帶著侍衛走出了書房,低聲對他的護衛道:“去查一查,父王那邊出什麽事情了。”


    那侍衛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現在定然會被父王監視著,無論做什麽動作,隻怕都逃不過父王的眼睛。


    可是想到父王剛才急匆匆的模樣,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原本還想著今晚再帶著鶯兒去芷鳶院找母妃,可是現在看來,事情要再擱置了。


    更何況父王得知昨晚的事情之後,說不定還會偷偷的轉移母妃的住處。


    令容方玉沒有想到的是,在容鄔還沒開始轉移樓鳶之前,她已經不在芷鳶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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