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皇位,能有哪個皇子失沒有野心的。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對老三手軟,隻有死人,才不會和自己搶。


    可惜現在容裕就算是再後悔也沒有用了。


    孫謀士說道:“殿下,如今慕容憶雪的事情有左相擔著,就算是有禦史參奏也無妨,如今還是先為蘇貴妃娘娘想辦法解毒為好。”


    李謀士卻說道:“娘娘這毒中得蹊蹺,就跟之前五公主的症狀一模一樣,哪裏是那麽容易就能夠被治好的?娘娘和殿下為了五公主也尋了不少的醫者,全都束手無策。”


    孫謀士道:“可是如果不治好娘娘,陛下那邊我們就少了一層勝算。”


    “這是皇子間的博弈,更何況就算是娘娘沒辦法在陛下麵前為殿下說話,殿下未必會比三皇子差,畢竟誰都知道皇後娘娘素來與皇上不親近。”李謀士說道,“我們應該把目光放在三皇子的身上。”


    容裕聽著他們的話,心裏是越發的煩躁。


    不過替母妃治病和對付三皇子,這兩件事並不衝突。


    打發了兩個謀士,容裕想起自己的妹妹,對身邊的親信說道:“先派個人去看看五公主,看看她的病症有沒有緩解。”


    親信應了一聲,隨即下去安排。


    容裕抬頭看著碧藍的天空,卻覺得格外的刺眼。


    看來他要親眼去看看老三的啞疾是不是真的好了。


    畢竟那可是母妃的暗香,若是不知道暗香的藥物調配比列,很有可能弄巧成拙。


    除非是從母妃那裏把解藥偷過來,但是他已經派人去問過了,皇宮裏的解藥沒有被偷。


    容裕到三皇子府的時候,發現今日來拜訪三皇子府的人可不少,有的大臣雖然沒有親自來,但還是有不少的人送了賀禮過來。


    “二殿下。”三皇子府中的管家上前行了一禮,說道,“二殿下可是來找三皇子的?”


    容裕頷首,麵色卻是很平靜,說道:“是,聽聞三弟的啞疾被治愈了,我這個當哥哥的自然過來看看。”


    管家說道:“那可真是不湊巧,三皇子已經進宮了。”


    容裕微怔,問道:“三弟怎麽會在這個時候進宮?可說了什麽時候回來?”


    “這個奴才就不得而知了。”管家說道,“是皇上突然宣進宮的,至於什麽時候回來,也沒個準數。”


    “知道了。”容裕說著就轉身返回了馬車,對車夫說道,“進宮。”


    容祁被治愈的消息一放出來,父皇就迫不及待想要召見他了。


    雖然很有可能隻是想確定,也並非是偏心,但是容裕的心裏還是有些不好受。


    從小到大,他最討厭容祁。


    因為容祁總是能夠輕而易舉就得到他想得到卻求之不得的東西,人人都道蘇貴妃寵冠六宮,深得皇上的愛。


    可這種寵愛,還是換不來一個後位。


    而鄒皇後明明什麽都不用做,甚至是不用費心費力去討好皇帝,都能穩坐皇後的位置,而她的兒子也正是名正言順的嫡子。


    他娶了慕容憶雪,然而慕容憶雪卻一心隻想著容祁。


    他不明白,容祁到底有什麽好!


    即便是成了啞巴,都讓那個賤婦念念不忘。


    容裕越想越氣憤,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出,卻聽到侍衛在馬車旁說道:“殿下,到了。”


    原本滿是陰騭的雙眸瞬間恢複清明,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他掀開簾子,隨即下了馬車,走進了皇宮,往禦書房的方向而去。


    此時的禦書房裏,除了皇帝和三皇子,還有好幾個禦醫。


    他們一一為三皇子診脈,之後終於可以確定三皇子已經痊愈,身體甚至比旁人還要強健許多。


    “看來阿澈是用了心的。”皇帝說道。


    容祁說道:“是,小皇叔一直以來都在幫兒臣尋找治療的方子,所幸皇天不負有心人。也多虧了是小皇叔,聽聞他找方子的一路都吃了不少的苦,兒臣的心裏自然是感激的。”


    皇帝說道:“回頭朕會賞他的,既然你的啞疾已經好了,以後就多幫朕處理政務吧。”


    之前容澈辦得好幾件差事都不錯,皇帝就隻給他許了一門親事,背後自然是有不少的朝臣議論紛紛,這次他自然是要讓內務部送些東西表示一番的。


    容祁行禮道:“兒臣遵旨。”


    一個小太監走進了禦書房,上前稟報道:“啟稟殿下,二皇子求見。”


    皇帝聽到容裕求見,目光看了一眼容祁。


    然而容祁仿佛什麽都不知道一般,仍是恭恭敬敬地站在了原地。


    皇帝道:“讓他進來吧。”


    小太監隨即走出去傳話,容裕徑直走了進來,上前給皇帝行禮。


    “你怎麽過來了?”皇帝看著容裕,問道。


    容裕回答道:“兒臣聽聞三弟的啞疾已治愈,原本想去三弟的府上探望一番,沒想到三弟入宮了,便也過來瞧瞧,順便待會兒還要去看看母妃。”


    容祁看向了容裕,說道:“二哥有心了。”


    聽到容祁說話,容裕就算是再不相信,也不得不麵對這個事實。


    原本他的心裏還有著一絲的希望這是個假消息,可是當他真的聽到了容祁說道,就連這點希望都破碎了。


    容裕心裏雖然苦澀,麵上卻是雲淡風輕:“恭喜三弟,我聽說是小皇叔為三弟尋到了一個醫術高超的醫者,現在我母妃如今身患奇毒,不知道三弟可否引薦一番這個大夫?”


    “這個恐怕不行。”容祁說道。


    容裕的臉色微沉:“難道三弟不願意幫二哥這個小忙嗎?”


    容祁道:“不是我不願意幫,而是實在是幫不了,小皇叔所找到這位神醫,性子極其的古怪,居無定所,總是遊曆在各個地方,旁人就算是要找他也實在難尋。”


    容裕說道:“可總歸是給小皇叔遇上了。”


    “所以這緣分這事妙不可言。小皇叔雖然遇上了,但那神醫脾性怪異,說什麽都不願意來長安,隻是聽小皇叔描述了症狀之後,寫了一個方子。”容祁說得一本正經,誰都不知道他說得到底是真是假。


    容裕卻是不信:“但憑一個方子,三弟和小皇叔就相信他真的有如此的本事?”


    容祁說道:“二哥可能不知道,那神醫本事不小,小皇叔在黔州城查案的時候,那神醫可是能解蠱毒的,功勞不小。而且那方子我找了不少禦醫看過的,並無不妥之處。”


    容裕聽到容祁這麽說,心中冷笑,說道:“看來三弟還真是好運氣,能碰上個神醫。但是既然他能有此本事,為何不來長安?還是三弟不願意讓他現於人前?”


    聽到容裕的話,容祁卻是一副驚訝地模樣,說道:“二哥怎麽會這般想?可真是冤枉我了。那神醫脾性古怪,想來有些本事的人都自詡清高,不願意入長安也是正常的,聽聞他的祖上也是在太醫院當過禦醫的,應該是不屑俗物的。”


    被容祁這麽一說,容裕再糾纏下去,隻怕就成了他自己太過計較了。


    倒是皇帝開口問道:“這神醫叫什麽名字,若真乃賢士,可以盛邀。”


    容祁道:“小皇叔隻知道他姓樓,其他的那人就不肯再透露了,而且他似乎不太情願和皇室打交道,也不願意回長安,具體緣由我們也不得而知。”


    聽到那個神醫姓樓,站在一旁的幾個太醫突然都被驚住了,整個禦書房裏猛然間安靜得有些可怕。


    就連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垂頭,用餘光瞥了一眼坐在龍椅上的皇帝,果然看到皇上臉色陰沉。


    容祁麵上卻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其實他的心裏清楚得很。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當初容祁的毒尋了多少的大夫都無人能治好,若是突然之間有個神醫出現,定然會被人盯上,所以紀顏寧就直接給他出了這樣的一個主意。


    樓家乃是皇帝的禁忌,不要命的人才敢去觸碰。


    容裕看到皇帝突然之間就變了臉色,即便是不知道其中緣由,他也能猜到父皇這是不高興了,隨即沉默了下來。


    皇帝道:“罷了,此事莫要再提。”


    容祁應了一聲是。


    不一會兒,兄弟兩人從禦書房裏出來。


    “既然二哥還要去看望蘇貴妃,那我就不打擾了。”容祁對容裕說道。


    容裕笑道:“看起來三弟這般適應,倒不像是剛恢複的模樣。”


    容祁聽了容裕的話,臉上仍是淡淡的笑意,說道:“隻是恢複得好罷了。”


    其實他剛服下解藥的時候,一開始說話也是有些不利索的,過了幾日才變得和尋常人無異。


    容裕眸子微動,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麽樣的情緒,聊了兩句便往後宮的方向而去。


    他來到了母妃的宮裏,一走進來便看到不少的下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看見了他,這才慌慌張張地行禮問安。


    容裕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徑自往蘇貴妃的院子而去,一走進房間,他就聞到了一股十分刺鼻的味道。


    這是一股一言難盡的臭味,難以形容,而且還夾雜著熏香和花香的味道,讓人有些反胃,忍不住想要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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