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逛了一圈,買了不少東西,容澈怕紀顏寧覺得有些累了,便帶著她往醉香樓去休息。


    剛走進醉香樓,便聽見裏醉香樓裏的食客都在討論著應家案子的事情。


    “鏡淵先生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莫不是謠傳?”


    “我也不相信鏡淵先生是這樣的人,若是他真的是個忘恩負義之人,為何這些年苦守著一個白鷺書院,應該在朝堂上當個奸臣才是。”


    “知人知麵不知心,當年和應家有關的那麽多人都死了,為什麽就他還活著,這不是有貓膩嗎?”


    “就是,而且他從小就由應家養大,當年那件事鬧得這麽大,他卻能全身而退,必定不簡單。”


    “上次不是說鏡淵還差點殺了白鷺書院的一個學生嗎?這樣的事情,可不是空穴來風,我聽聞最近白鷺書院不少學生都去了國子監的太學。”


    “我覺得不可能,鏡淵先生哪裏是這樣的人。”


    “可是聽說那應家後人就是狀告鏡淵,說當年是他對應家下的手,沒有證據,人家怎麽會這麽說!”


    “真的?”


    “騙你作甚,那應家後人這般篤定,必定是有緣由的。”


    聽著這些食客的話語,紀顏寧的臉色如常,似乎並不關心他們在談論的是什麽。


    看來應文煦的手段已經放出去了,鏡淵是逃不掉的。


    醉香樓的小廝迎了上前:“兩位客官,可要個包間?”


    畢竟帶著女眷,一般都會點個包間,更何況醉香樓的人都認識紀顏寧,麵上還是要裝一下的。


    容澈點頭,說道:“在二樓要個包間。”


    “好咧,您跟小的過來。”


    說著便帶著容澈和紀顏寧往二樓的方向而去。


    一樓的食客還在談論著應家的案件,紀顏寧和容澈已經到了二樓的包間裏。


    紀顏寧臉色雖然淡然,但是容澈看得出來她是有些不高興的,他說道:“你不用擔心,鏡淵不過是強弩之末。”


    “我知道。”紀顏寧垂眸道。


    雖然話這麽說,可是紀顏寧該擔心還是會擔心的,應文煦他們做事縝密,但是鏡淵並非是個蠢的,他是個心機深沉的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對付的。


    容澈很了解紀顏寧的口味,點了一桌全是紀顏寧愛吃的菜。


    紀顏寧挑眉,說道:“點這麽多,浪費了。”


    “不要緊,我養得起你。”容澈笑道。


    紀顏寧道:“你這是要把我當豬養不成?”


    容澈道:“怎麽會!”


    他說著給紀顏寧夾菜,說道:“這個好吃。”


    紀顏寧笑:“你還上癮了是吧?”


    “嗯。”容澈倒是毫不避諱,他覺得養媳婦真的是件很有樂趣的事情。


    最近紀顏寧長了肉,摸起來手感也更好了,軟軟的,抱著很舒服。


    隻是兩個人正在吃著飯,沒多久就聽見了樓下似乎是有吵鬧的聲音。


    隨後便是砸桌子和餐具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打起來。


    容澈換了一聲,問道:“飛鷹,怎麽回事?”


    飛鷹上前稟報道:“回王爺,剛才有人在討論鏡淵的事情,有的書生看不慣,和他們吵了起來,吵著吵著就和食客動手了。”


    飛鷹突然出現,倒是嚇了紫玉一跳。


    紫玉雖然已經喜歡袁武和錦鶴經常出現在紀顏寧的身邊,但是王爺身邊的暗衛卻是很少出現的,也不怪她會突然嚇到。


    飛鷹瞥了紫玉一眼,臉上仍舊一片淡漠之色,冷冷地猶如冬日寒冰。


    紫玉忍不住後退了半步。


    袁大哥和錦鶴大哥雖然都不愛言辭,可也沒有這麽可怕啊。


    感覺到紫玉後退了半步,飛鷹更是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不悅。


    紫玉:“……”


    紀顏寧看著紫玉臉上有些不自然,問道:“紫玉,你怎麽了?”


    紫玉回過神來,連忙搖頭道:“奴婢沒事。”


    外麵的聲音打鬧的聲音越來越大,紀顏寧和容澈也一起從出了二樓的走廊裏看戲。


    紫玉連忙跟上紀顏寧的步伐。


    看著紫玉似乎在躲著自己的樣子,飛鷹忍不住又皺起了眉頭,然後隱匿在人群之中,暗中保護著主子的安全。


    紀顏寧倚靠在二樓的憑欄上,容澈在她的的身邊,周圍已經有幾個人正和他們一樣正在看熱鬧。


    往一樓看下去,果不其然,剛才還在討論的那個幾個男人身邊圍了好幾個書生。


    大約已經是吵過了,現在動起手來,書生吃虧不已,但是他們卻不服輸,拿起了桌子上的東西就往那些人身上砸過去。


    那些男人又怎麽可能會受得了這樣的氣,抄起凳子就打起來了。


    場麵一片混亂。


    聲音太大,二樓包間裏其他的人也聽到了動靜,紛紛出來看看是怎麽回事。


    有幾個書生模樣的男子在二樓走廊上一看,似乎是認出了樓下的人,說道:“那不是陳兄他們嗎,怎麽被欺負成這樣!”


    說著便下去幫忙了,在他身後有幾個人也跟了過去。


    紫玉就站在紀顏寧的身後,看見那幾個書生急匆匆往樓下而去,下意識想要躲開,可是還是被撞了一下,往後踉蹌了兩步,差點摔倒,腰間突然被人扶住。


    她抬頭一看,正對上了飛鷹的眸子。


    “小心些。”飛鷹開口說道。


    紫玉有些發懵,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臉色一紅,隨即後退了兩步,從飛鷹的懷裏掙脫出來,說道:“多謝飛鷹大哥。”


    飛鷹看著她似乎仍是有些懼意,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紫玉低著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飛鷹想了想,又開口道:“你怕我?”


    “我……沒有!”紫玉的臉色更是緊張,雖然說著沒有,可是神情已經出賣了她。


    飛鷹說道:“你不用怕我。”


    紫玉訕笑兩聲,不知道怎麽接話,飛鷹一直緊繃著一張臉,她也想不害怕,可是有些做不到。


    她點了點頭,隨即又走到了紀顏寧的身邊。


    飛鷹眸子微動,看不出來在想什麽。


    樓下的打架很快就得到了製止,醉香樓的人找來的官府,雙方很快就停了下來。


    但是樓家的東西被砸了不少。


    醉香樓的何掌櫃就看著他們這麽動手,等到官兵到了,這才迎了上去,說道:“官爺,你們總算是來了,再不來我們整個酒樓都被他們給拆了!”


    官兵看著臉上都還帶著傷的人,說道:“尋滋挑事,你們都得跟我們走一趟!”


    “這不公平啊官爺。”一個中年男人說道,“我們剛才明明在這裏好好的聊天,是他們非要過來挑事的!”


    “誰讓你們這般侮辱鏡淵先生!”


    “誰侮辱他了,我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你們就是汙蔑他了,鏡淵先生是個正人君子,可不是你們口中的那樣。”


    “事實擺在眼前,應家的人要告他,又不是我開始說的。”


    “你們還狡辯!”


    這兩批人說著說著又要動手,被官兵們嗬斥了一聲:“夠了!都想進牢裏是吧!”


    終於安靜了下來。


    官兵說道:“你們動手了,還砸了人家酒樓那麽多的東西,還是先跟我們回衙門再說吧!”


    看見官兵這副不近人情的模樣,他們就隻能認栽了。


    兩撥人相互瞪了幾眼,被官兵帶走了。


    這熱鬧看完了,其他人都漸漸離去,何掌櫃將酒樓裏的損失統計出來,待會兒可還要送到衙門去讓那些挑事的人賠償。


    價格往高了抬,反正那群書生看起來也不差錢的模樣。


    原本還隻是一部分在談論鏡淵的事情,現在一鬧騰,大家都在開始打聽事情的始末,原來竟然是為了鏡淵先生的事情打起來的,倒是讓人再度討論起來。


    紀顏寧轉頭看向了容澈,說道:“看來相信鏡淵的人還真不少。”


    容澈說道:“等案子結束,隻怕就沒有多少了。”


    紀顏寧冷笑:“不過眾人還是會覺得可惜,畢竟鏡淵這般人才,難免讓人有惜才之心。”


    容澈說道:“更令人可惜的,明明是應太傅和樓太醫。”


    “是啊,和他們比起來,鏡淵又算是個什麽東西呢!”紀顏寧冷冷地說道,眸子裏染上了一絲的戾氣。


    這麽多年的真心相待,卻始終養不熟這樣的一個人,可惜了兩個世家。


    容澈溫和地對紀顏寧說道:“回去再吃點東西,不然菜就涼了,涼了味道可就沒那麽好了,多少再吃點。”


    紀顏寧回過神來,恢複了淡然的神色,輕輕嗯了一聲,隨即抬步回到了剛才的包間之中。


    醉香樓裏鬧事的書生有不少都是世家子弟,打架鬧事被關進了衙門大牢,很快就將事情傳開了。


    那些書生被家人贖回去的時候,耳提麵命了一番,不許他們再這般任性行事。


    本來應家的事情眾人就躲之不及,雖然大家很想和鏡淵攀些關係,但那是以前鏡淵身負盛名的時候,而不是現在身纏官司的時候。


    如果鏡淵真的殘害師門,必定身敗名裂,到時候名聲臭了,以前跟他有關係的人,自然會被人詬病,正所謂人以類聚物以群分,現實得很。


    那些書生一開始雖然信任鏡淵,可是被家人教訓了一番,心中雖然多有不服,可終究還是要妥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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