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眨眼之間就將山匪頭子給殺了,讓這群山匪震驚不已。


    原本還想著要圍攻的山匪一下子就被容澈給殺出了一條血路,暄王府的護衛也不是吃素的,許多護衛以一敵十完全不是問題,下手又快又狠,完全不需要手下留情。


    既然這些山匪是有備而來,便說明是專門在這兒堵截他們的,下手自然不用客氣了。


    否則受傷的是自己。


    紫玉和紀顏寧在馬車裏,聽著外麵的動靜,都沒有想要去了解外麵狀況的打算。


    畢竟那些山匪人數眾多,這個時候必定是混亂無比的,若她們這個時候探出頭去,隻怕會給護衛們增加負擔,更何況袁武和錦鶴他們就一直守在馬車旁邊,那些山匪也靠近不了。


    看著這些人作戰凶悍,許多山匪都心生怯意,可是一想到能有許多錢,也不管不顧地上前想要殺幾個人。


    然而暄王府的出來的護衛都是曆經沙場的,哪有那麽容易吃虧,反倒是山匪越來越少了。


    “咻——”


    一支利箭從不遠處的山坡上射了過來,直接刺入了紀顏寧所在的馬車的黑馬大腿上。


    黑馬吃疼,前蹄高高揚起,大聲嘶叫了起來,隨即便像是發了瘋一樣橫衝直撞往前跑。


    袁武一看便知道那馬箭上有毒,讓馬受驚眼紅,很難控製得下來。


    他和錦鶴看著馬車要往前跑,急忙都追了上前。


    坐在馬車裏的紫玉和紀顏寧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隨即知道這馬受驚了,紀顏寧握住了紫玉的手,讓她鎮定下來。


    馬車一直往前衝,撞倒了不少的人,卻沒人能將已經受驚的馬匹給攔下來。


    袁武飛快地趕上前,踏著人群的肩膀一躍而起,直接落在了馬車上。


    現在想要將馬車停下來有些不可能,因為受驚的馬很難控製,若是再給它刺激,隻怕會是將馬車給弄翻了。


    他掀開了馬車的簾子,上前道:“王妃,我們跳下馬車。”


    紀顏寧點了點頭,將紫玉推上前,說道:“你先將紫玉帶下去。”


    袁武一直是個十分服從命令的人,對於紀顏寧的話也沒有過多思考,一把抓過紫玉,然後將她帶出來,一躍而下,離開了馬車,將人放置在地上,又跟著那馬車繼續往前跑,打算將紀顏寧帶下來。


    不過還沒等他上前,就看到一個人影閃過,容澈落在了馬車上,直接摟住了紀顏寧的腰,然後從馬車上帶了下來。


    袁武鬆了一口氣,可是背後突然響起了一陣女子的尖叫聲。


    他猛然回頭一看,發現一個山匪已經將刀架在了紫玉的脖子上。


    袁武正打算上前,那山匪卻驚嚇地大喊一聲:“再過來我就把她給殺了!”


    山匪也是很怕這些人的,他們的寨主都已經死了,而這隊伍裏的人武功高強,即便是人數不多,但是戰力卻不弱。


    袁武停了下來,眸子黑沉,開口道:“把她給放了,饒你一命。”


    “說得好聽,誰知道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山匪根本就不相信袁武的話,劫持著紫玉慢慢往後挪動。


    紫玉開始是有些害怕的,可是現在卻努力地想昂自己鎮定下來。


    她開口說道:“我隻是一個丫鬟而已,你劫持我也沒有用的。”


    “閉嘴!”山匪有些怒了,說道,“有沒有用我自己知道。”


    他隻知道自己劫持了這個小丫鬟之後,周圍的人都不敢貿然上前來,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麽可能是普通的小丫鬟呢。


    紫玉說道:“真的,你如果再不跑就跑不了了,你們寨主都已經死了,剩下的人留下來也是死路一條,又何必呢?”


    山匪被她說得心煩,手臂突然輕輕動了一下,離紫玉的脖子鬆了鬆。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閃過一個黑影,直接將長劍刺入了他的喉嚨之中。


    鮮血噴湧,濺到了紫玉的臉上,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和鮮紅的血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就已經被人給從那山匪的禁錮裏給帶了出來,落入了一個懷抱之中。


    她怔怔的抬頭,看到了飛鷹的臉。


    “別怕。”飛鷹開口道。


    隻是短短的兩個字,和平日裏一樣的清冷,可是如今的紫玉聽起來,卻讓她無比的安心。


    那些山匪節節退敗,眼看著是越來越不行了,誰都不想把小命交代在這裏,於是有不少人偷偷地溜掉,很快就變得四散逃走了。


    整個山路裏都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味,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後麵跟上來的商隊臉色都嚇白了,看起來這對於他們的衝擊不小。


    商隊的管事上前說道:“這可不是小事,還是趕緊上報給當地的衙門吧。”


    被這麽多的山匪給攔路,差點沒了性命,可不是小事。


    容澈瞥了那商隊的管事一眼,說道:“嗯,已經派人去通知了。”


    紀顏寧的眸子微動,並不說話,因為損失了一輛馬車,在到達下個驛館之前,她選擇騎馬更為合適。


    不過這事潁州的地界,潁州知府……紀顏寧查過,是鏡淵的門生。


    她覺得這件事並不簡單。


    鏡淵都已經死了,為什麽他的人還是會在暗中找麻煩?


    她覺得這件事不簡單,自然不會鬆懈下來,所以他們不僅是去通知了潁州知府,還直接將這件事送回長安了。


    這本來就是潁州知府的失職之處,出了這樣的事情,他這個潁州知府也坐不了多久了。


    因為打了一場,所以到達驛站的時候,眾人已經有些疲憊了。


    潁州知府倒是來得很快,早就在驛館裏的等著了。


    看見容澈一行人,急忙迎了上前:“下官參見暄王殿下。”


    容澈打量了一眼這個潁州知府,大約三十多歲的模樣,一身整齊的官服,看起來這不卑不亢的模樣,反倒是沒有半點心虛的樣子。


    大概是這禮行得太久了,潁州知府有些支持不住,開口道:“殿下……”


    “潁州鏡內有如此大規模的山匪,看來白知府平日裏隻顧著花天酒地了。”容澈冷笑道,“連百姓的安危都不放在眼裏。”


    潁州知府解釋道:“不是下官沒用處理,實在是那些歹人太過猖狂。”


    “那為何不上報朝廷?”容澈又道,“那些山匪雖多,可是府衙也不應該是吃幹飯的吧?”


    潁州知府還想著再說什麽,容澈沒有再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抬步走進了驛館之中。


    看著容澈的背影,潁州知府的眸子變得幽深起來,隻能咬牙繼續跟上前。


    王府裏的人早就安排好了房間,其他人正在收拾打算入住,潁州知府繼續湊到了容澈的麵前,說道:“殿下,這件事確實是下官的疏忽,還請殿下再相信下官一次……”


    “本王已經將消息如實傳到長安了。”容澈道,他看向了潁州知府,冷笑,“所以說,如果本王再在潁州界內出了事情,白知府可要好好安置好自己的家人了。”


    潁州知府聽到容澈的話,身體一顫,底下頭來,說道:“下官一定會保護好王爺的安全的。”


    容澈沒有接話,抬步朝著驛館的二樓走了上去。


    潁州知府突然開口問道:“殿下,怎麽沒看見王妃和您在一起?”


    從一開始進來,潁州知府就隻看見了容澈,倒是沒有看見紀顏寧。


    容澈聽到潁州知府提起紀顏寧,轉過頭來,眸子裏閃過一絲戾氣。


    潁州知府看見容澈那仿佛要吞人的眼神,下意識閉上了嘴巴,低著頭。


    容澈走進了房間,看見穿著一身丫鬟衣服的紀顏寧正坐在桌子旁,已經準備好了飯菜,說道:“先吃飯。”


    他上前坐在紀顏寧的身邊,說道:“你猜得沒錯,十有八九是衝著你來的。”


    紀顏寧道:“我就懷疑當初那場火災有問題,或許鏡淵根本就沒有死。”


    容澈想了想,又說道:“隻是戚提刑驗過屍體,鏡淵能逃出來的可能性太低了。”


    紀顏寧垂眸,她也知道,所以當初才會相信,可是如今還是有人在暗中針對自己,可是除了鏡淵知道自己的身份,他的門生還要追著自己不放嗎?


    或許當年鏡淵還有著其他不為自己所知道的幫手?


    紀顏寧在腦子裏細細想了許多遍,還是沒能想出來會有就在當年和鏡淵謀劃這些。


    鏡淵那樣的人,怎麽可能會放心把自己的秘密交給別人?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信任別人的人。


    紀顏寧道:“先別想那麽多,吃飯。”


    兩個人相對而坐,趕了一天的路,路上又遇到山匪,自然有些疲憊,需要盡快補充體力。


    “不好了!走水了!”


    “著火了!快去救火啊!”


    兩個人正在吃著飯,便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陣嘈雜的聲音。


    紀顏寧聞到了一股濃濃的煙味,猛然抬頭看向了容澈。


    容澈握住了她的手,想要帶他出去,可是看著門外似乎一團亂的樣子,他直接打開了窗戶,帶著紀顏寧從二樓的窗戶直接一躍而下,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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