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


    觀虛空投射的兩道光束,有一道沒入籍兒的體內,但是還有一道頓向西北方向所在,當即,沒有任何遲疑,項超便是看向身側的項榮。


    “兄長放心!”


    “隻要楚南公所言不差,那麽,便不會有任何意外!”


    項榮自覺,連忙對著大哥拱手一禮,旋即,對著不遠處的幾個家將揮動手掌,便是帶領著他們前往那道光束迸去的所在。


    根據自己先前的規劃,若是有家將看到光束,當自行前行,遇到坐擁者,直接擒拿之。項榮翻身上馬,快速想著西北方向所在。


    此處乃是遠離項城數十裏開外的一處丘陵地帶,地勢相對和緩,輿圖所觀,楚南公便是選定在這裏,方圓十裏周圍,都有自己布下的暗子。


    西北方向所在,一路行進,從四麵而來的家將越來越多,卻都沒有遇到被那束玄光選中的存在,項榮心中狐疑,繼續想著那束玄光前進探索。


    區區十裏的距離,縱馬而進,根本不費任何力量。兩柱香之後,項榮已經奔至西北方向的九裏處極限,放眼看去,卻是一片叢林灌木所在,根本也藏不住任何人形所在。


    “怎麽可能,明明是這個方向的,項平,你等覺得是否是這個方向?”


    一路走來,身側匯攏的家將已經超過五十人,但彼此之間均是相互監督,根本沒有玄光入體,既然沒有家將得之,那麽又會跑向那裏。


    眼前這是一處叢林灌木所在,再向著前方而進,乃是一處高聳的懸崖絕壁,江水的一條之流貫入其內,心中不解,在祭祀之前,自己已經細細排查,絕對沒有任何人出現在這裏。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方向,手持馬韁,隨意的四周看了一眼。


    “公子,我等剛才在遠處,亦是看到是這個方向,不會錯的。”


    自己頗為信任的那位家將出聲而語。


    “怪了,難道玄光跑出了九裏之外?”


    項榮心中有些不安,楚南公所語的分量自己也曾聽聞,那已經是有些逆天改命了,那種力量隻能夠留在項氏一族,想要從項氏一族出去,決然不可能。


    回頭看了一眼,那是來時的道路,中央五色祭台便是在那裏,收回目光,看向遠處,除卻身前諾大的灌木叢林,便是遠處的絕壁懸崖。


    颯颯颯!颯颯颯!嘶嘶嘶……


    家將之內若是沒有玄光入體者,而眼前又沒有任何的人影,那麽,十有八九,玄光跑出了九裏開外,這……該怎麽辦?自己該如何向大哥交代。


    正欲要下令將搜索的範圍擴大一倍,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找到那玄光入體之人,忽而,靈覺有感,麵前那叢林灌木所在,一陣的低聲動靜回旋。


    “嗯,那裏有什麽東西?”


    心中警惕,項榮單手已經觸摸在腰腹長劍上,左右看了一眼。


    得了項榮的示意,身側數位家將便是向著身側不遠處那叢林灌木有些晃動的所在走去,手持刀劍,緩緩而進,一路之上,將所有的阻礙之物清掃幹淨。


    項榮亦是好奇的駕馭身下馬匹一觀,身側守衛諸多家將,難道是灌木之內的小動物?還是說是隱藏在此地得了玄光之人。


    “大……大……大長蟲!”


    突然,還未等項榮前進數步,那率先前往一探究竟的家將驟然驚恐的低呼一聲,而後,便是神情驚恐的轉身的不住後退。


    “大長蟲!”


    “大長蟲!”


    一語而出,引得四周所有的家將匯聚在一起,彼此手持刀劍,壯壯膽色,道道目光投射過去,果然,在那灌木叢林深處,一條長達丈許,粗壯如幼子腰腹的白色長蟲正在遊走。


    感應著有外人侵擾,頓時巨大的身形直立而起,巨大頭顱昂起,張開血盆大口,長長的蛇信吞吐,頗有不小的聲勢,令得圍觀的家將再次驚恐起來。


    長蟲之物,他們自然是見過,但這麽大的白色長蟲還真為見過,怕是如秦國道武真君書中所言,這麽大,應該成精了吧。


    “哼,一條長蟲而已,何有懼之,若非有要務在身,定將其斬殺,帶回府中熬湯喝。”


    “不必與之糾纏,傳我令,將搜索的範圍擴大到方圓二十裏,若有玄光入體者的半點消息,即刻將涉及人者擒拿,不得有誤。”


    項榮近前,也是看到那條正與他們對峙的白色長蟲,生長的這麽大,的確不俗,看著家將被嚇得渾身戰栗,頓時有些不屑,冷哼一聲。


    他們此次所尋找的乃是玄光入體之人,非是長蟲,若是在長蟲身上浪費時間,怕是真的錯過玄光入體之人了,數息之後,語令而下,項氏一族諸多家將警惕的遠離這條白色大長蟲,踏上搜尋玄光入體之人的信息之路。


    “南公,籍兒無事吧?”


    玄光入體,萬般異象消散,以首叩地的楚南公也為之起身,手持陰陽木杖,揮手間,一股柔和的勁力將此刻仍未醒轉的幼子帶離五色祭台。


    將幼子交由項氏一族的人,項超見狀,有感幼子體表仍舊閃爍的黑白玄光,心中激動不已,強忍著,輕輕問之。


    “老夫雖修為下降不少,但好在有赤龍火珠助力,並無大礙,祭祀大天所得兩道玄光,一道已經進入其體內,蠶叢氏的雙瞳之力,也被老夫引入其體內。”


    “不過現在其年歲尚小,故而,老夫已經將那股力量封印了,非有等其修為強大之一定層次,方可真正開啟雙瞳之力。”


    “接下來,這五色祭台也該拆除了。”


    楚南公微微喘著粗氣,若是自己修為沒有被玄清子打落,絕對輕而易舉,但……如今說再多也是無用,好在事情已經功成,待項氏一族的人將另一束玄光入體之人尋到,便可真正圓滿。


    “南公請放心。”


    項超頷首以對,而後,一邊命令家將將五色祭台拆除,一邊引領者南公在不遠處的絨毯之上休息,靜待二弟歸來。


    “南公,超曾聽聞,陰陽家擅長占星之術,能夠占卜未來畫麵,不知南公可否為我項氏一族占卜一二?”


    條案陳列,精致的瓜果、點心、酒水於其上,楚南公位於上首,項超一側隨伺,雖不知為何二弟還沒有歸來,但己身心中卻還有另外一個問題。


    “項氏一族的未來?”


    “哈哈,對於項氏一族的推演,老夫今日怕有心無力,但數年之前,老夫曾占星推演楚國的未來,在推演的諸多畫麵中。”


    “項氏一族當為楚國柱石,屈、昭、景亦是不若你等!然,未來畫麵雖如此,但人力不至,亦是無可奈何。”


    楚南公輕輕一笑,對於項氏一族的未來,自己未曾推演,但對於楚國的推演中,自己曾一窺一麵巨大的軍旗,其上烙印著一個巨大的項字,而屈昭景三大家族的旗幟則緊隨其後。


    隻此一點,已經足以說明了,若是詳細推演,今日自己損耗過大,怕是不能夠功成。


    “南公所言甚是,大天雖有命之,但人力亦是可改之。”


    果然,聞楚南公一語,項超為之容顏大悅,當即,親自持精致的酒水玉壺,為楚南公斟倒起來,無論未來是否是這般,但聽著總是感覺相當不錯的。


    “大哥!”


    “南公!”


    項超與楚南公足足在臨江之畔等待了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早就離去的項榮才帶著零碎的幾位家將歸來,神情有些不好看,近前一禮,眉目緊鎖。


    “二弟,發生何事?”


    觀二弟歸來,隻有隨身的家將,並無外人,而且若是此行功成,二弟當神色歡悅,但現在卻是愁容滿麵,不由得,一股不詳的感覺生出項超心底深處。


    “大哥,會不會是南公搞錯了?之前玄光投射西北方向所在,我驅馬前往,一路之上,除了家將之外,並無外人,方圓九裏的區域,根本沒有玄光入體之人。”


    “為此,我又帶著家將搜尋方圓二十裏的區域,還是一無所得。”


    項榮慚愧非凡,但心中卻是對楚南公的話語充滿無盡懷疑,方圓九裏的區域內,根本沒有辦點外人的影子,如此,哪裏來的玄光入體之人。


    帶著絕對的不滿,小聲回應著大哥。


    “九裏之數,乃是河圖洛書天定,玄光之行亦是包裹其中,根據我之前的推演,那玄光應該九裏區域之內。難道,一路之上,真沒有遇到任何外在之人?”


    對於項榮的狐疑,楚南公倒是不以為意,陰陽家傳承的上古秘術,自己最有發言權,說是方圓九裏,就不會有差錯。


    但觀項榮之音不似作假,楚南公也是有些奇異,緩緩從座位上起身,眺望西北方向所在,靈覺探出,感應不到任何,然……沒有任何道理啊。


    “南公這是不相信項榮也?”


    “項榮與數十位家將一路搜尋過去,沒有任何遺留,除了在臨近九裏所在,碰到一條巨大的白色長蟲,便是沒有任何活物。”


    “難不成那玄光還會落在那長蟲身上?”


    原本是懷疑楚南公所言有誤,但現在楚南公又將問題推到自己身上,瞬時,項榮神色有些不悅,冷冷一道,自己行事素來為大哥放心,說是沒有,就是沒有。


    念及此,腦海中不由得浮現那條粗壯大長蟲的影子,難不成玄光還會選擇那般蠢物不成,麵上掠過一絲嘲弄,靜立一側不語。


    “嗯,一條巨大的白色長蟲,難道……,不好,二位,且快些派出家將將那條白色長蟲抓捕歸來,先前老夫卻是漏算了一步。”


    “天地萬物,凡是靈者,皆可為類人之屬。若是老夫所料不差,仲公子所見的那條白色長蟲應該頗有靈性,頗有威勢,絲毫不懼凡俗之人。”


    “可為這般?”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已經從座位上起身的楚南公猛聽項榮之音,不自覺的腦海中閃過數日前自己占星推演的畫麵,星空所屬,西方而亮,乃是主白帝之象。


    白帝有靈,類人所屬,生而長蟲之身,也算是玄光入體之人,而今,聽得仲公子一隅,萬般感悟襲來,一切推演透徹而出。


    “這……,難道真是那條大長蟲!”


    “大哥莫急,待我這就去將那條大長蟲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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