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現在墨鴉他們三個已經破入玄關。”


    “接下來是準備讓他們行走諸夏,追尋楚南公的痕跡,給予擒拿鎮殺嗎?”


    “那楚南公修為恢複玄關,精通陰陽遁術,以墨鴉他們的手段,怕是還差了不少。”


    亥時!


    夜色漸深,周清已經抱著曦兒沐浴完畢,正隨意坐在床榻上,任由東君和曦兒二人玩鬧。


    身邊,還跟著一個黏人的丫頭。


    靠在師兄身邊,掃著一側長發垂落,身披薄紗的東君焱妃,曉夢很是撇撇嘴,時而輕哼一聲。


    雖然不想要承認。


    可從焰靈的話語中,似乎……東君焱妃的體態的確超過自己不少,怪不得師兄這些時日喜歡將東君留下。


    那東君焱妃也真是……狐媚子。


    好好的鹹陽宮有陰陽大殿,回去睡不行嗎?


    自己想要和師兄好好親近親近都沒有機會。


    非要停留府中。


    曦兒有她們照料,一樣可以照料好好的。


    不予理會東君,看向師兄,說道墨鴉他們三人的事情,按照師兄先前所言,墨鴉他們是要追尋楚南公蹤跡的。


    然……似乎難度不小。


    關鍵楚南公恢複修為了。


    紀嫣然待在府中的那段時間,自己和她論道不少,尤其是陰陽家智者一脈的陰陽五行遁術。


    不入玄關,隻能夠學習五行遁術。


    五行遁術,是依從天地間無處不在的五行之力演化的,究其根本,更像是一種觸摸虛空的手段。


    隱藏、逃跑極佳,反正曉夢這樣覺得。


    而破入玄關之後,便可參悟陰陽,領悟更為高深的陰陽五行遁,那種手段更是玄奇。


    若非自己境界高出紀嫣然許多,還真不一定能夠尋找到紀嫣然的痕跡,而墨鴉他們三個玄關都沒有穩固。


    就算遇到了楚南公,也不一定可以將他擒拿鎮壓。


    “呀呀!”


    “咿呀!”


    “……”


    話語間,旁邊的曦兒正在東君懷中嬉鬧著,情緒貌似很不錯,東君也很有耐心的照料著曦兒。


    曉夢見狀,再次撇撇嘴。


    “陰陽五行遁?”


    “的確有些棘手,不過,那種遁術的根本還是在於對於虛空的感悟,即如此,師兄接下來就創出一卷玄功,針對五行遁術。”


    “讓墨鴉他們修煉,應該有所得。”


    於身邊曉夢的神態,周清一直知道。


    小丫頭的脾氣不小,雖然現在長大了。


    當然,曉夢所言的事情,的確存在。


    陰陽五行遁術,當年自己在大梁城外從楚南公身上領教過,如果不是自己的靈覺敏銳,他還真有可能逃走。


    個中玄妙,就算不從紀嫣然口中得知,自己也可以將其推演出來,將其破開有一定棘手,略有針對還是可以辦到的。


    “陰陽五行遁術!”


    “乃是紀嫣然一脈的先賢,參悟陰陽五行的玄妙創造出來,果然將五行遁術修煉大成,則無物不遁!”


    “遁!”


    “其意為隱匿、逃走,以楚南公的性情,果然要逃走,除非如曉夢子這個境界的出手,墨鴉他們很難有所得。”


    任由曦兒把玩自己的手掌,東君焱妃為之一眼。


    郡侯和曉夢子的談話,自己一直都聽在耳邊,針對五行遁術……,其實很難,因為那屬於一種幾近完美的手段。


    除非能夠擾亂天地五行,一如道家所穿天地失色,直接鎮封天地虛空,如此,讓對方無處可遁。


    否則,隻要是實力相近,或者實力稍遜,都差之遠矣。


    “哼?”


    “實在不行,師兄你可以下令讓蒼璩出手。”


    “師兄不是常說蒼璩的天地一體萬物波動,很是精妙,力場湧動,一切感知敏銳超過同層次十倍、百倍。”


    “他要是出手,楚南公肯定跑不掉吧。”


    曉夢靠在師兄的肩頭,直垂腰腹的長發握在手中,隨意晃動著,聽東君這話,他們就無可奈何楚南公了?


    不可能!


    “蒼璩?”


    “他……現在還未有破入玄關吧?”


    於曉夢子的隱約敵對不滿,東君焱妃表示習慣了。


    如果不是曦兒被郡侯強行留在府中,自己也不會留在府中,卻是,修行之事除外。


    對於蒼璩,自己知道他!


    楊朱一脈的傑出弟子,真正名聲大躁還是蘭陵城內襲殺鬼穀子,以化神之軀,強行擊殺玄關修者。


    關鍵那位修者,還是鬼穀一脈的鬼穀子!


    更是令人驚駭。


    他的信息……東君了解不少,天地一體萬物波動……很精妙。


    如果他可以破入玄關,說不得有可能同層次擒拿鎮殺楚南公。


    而他畢竟還是化神。


    “蒼璩的修為現在應該和蓋聶相仿,且破入玄關都沒有障礙。”


    “果然墨鴉他們擒拿楚南公不利,師兄再讓蒼璩出手,那個時候,蒼璩應該突破了。”


    “他的種玉功……,很克製陰陽五行遁!”


    “果然是萬物陰陽,沒有真正完美的功法!”


    蒼璩!


    周清略有思忖,為之頷首。


    理論上,蒼璩的種玉功很克製陰陽五行遁,天地一體,萬物波動,任憑你陰陽遁術,在波動之力下,總會現行的。


    不過,若是楚南公修煉至虛空一體,就不好說了。


    虛空一體?


    楚南公這一生……沒有機會了。


    “呀呀!”


    “咿呀!”


    “……”


    曦兒近來已經可為顫巍巍的走路了,由著一旁東君雙手的嗬護,小家夥向著周清撲來。


    “哈哈哈。”


    “你個搗蛋的小鬼頭。”


    周清為之歡喜,雙手抱過曦兒,落在懷中,親昵一語。


    這小家夥,真惹人憐愛。


    “師兄,明歲我就為你生下一個。”


    單手撫摸著曦兒的臉龐,看著師兄這麽喜歡她,曉夢覺得如果是自己和師兄所出。


    師兄會更歡喜的。


    “好!”


    周清一樂,拍了拍曉夢的腦袋。


    “雙九重陽還有數日,明日……麗夫人和陽滋公主會前來府上。”


    “後日,我們前往西域樓蘭,以觀密地情況。”


    “你也逗逗她,小家夥很有趣的,提前有點經驗。”


    將懷中的曦兒落在曉夢懷中,瞅著曉夢有些慌亂的手腳,周清覺得有趣,而後看向東君,躺在了床榻上。


    沒有麗夫人今日所言,明日就可以前往了。


    後天也不晚。


    就是……那些大光頭不要平添事端。


    “呀呀!”


    看著麵前一位不太熟悉之人,曦兒先是一怔,而後雙手在曉夢的麵上拂動著。


    時而捋著曉夢銀色的長發。


    時而在曉夢懷中蹦跳著。


    ……


    好像很有趣。


    不由更為起勁了。


    “後日?”


    “也好!”


    “楚南公定然在虞淵封印有所動,不知道能否在樓蘭密地知道一些什麽。”


    東君看向曦兒的動靜,看著曉夢子慌亂的陽滋,唇角輕揚。


    隨即,近前玄清子身側,雙手抬起,自生暗金色華光,落在玄清子的身上,緩緩拿捏著。


    “嗯?”


    “不錯。”


    “東君還有這等手段?”


    “力量落在身上,暖暖的。”


    “很舒適。”


    周清享受的微眯著雙眼,隨即輕語,略有一絲驚訝。


    “陰陽家自上古就伴隨在三皇五帝、三代天子身邊,諸般秘術駁雜,在下……記得一二。”


    動靜之間,東君焱妃如雲如墨的長發,水韻滑動,淺金色的薄紗罩體,婀娜體態無雙。


    雙手落在玄清子的身上,徐徐拿捏,自有精妙。


    “哈哈哈,不錯。”


    “本侯喜歡。”


    周清欣然,單手伸出,隨意落在東君的身上,山川勝景再現,一個個秘境之中,探索著。


    “師兄!”


    曉夢輕哼道。


    “怎麽了?”


    周清輕應。


    “還是讓東君照料她吧。”


    “我要睡了。”


    曉夢周身青色玄光一閃,包裹著曦兒便是落在東君跟前。


    東君覺此,此刻越發嫵媚的神容上笑意接過曦兒。


    “你啊。”


    “就是長不大。”


    看著曉夢躺靠在自己肩膀上,周清緩緩瑤瑤頭。


    “都這個時辰了,曦兒怎麽還這麽有精神?”


    曉夢隻是一笑,聽著曦兒此刻仍中氣十足的稚嫩之音,表示不解。


    “曦兒每天都由我以真元洗煉百脈筋骨,你說呢?”


    周清覺得曦兒這樣還是正常的。


    “曦兒體內的三元旺盛,若是這般,怕是子時都不會睡覺。”


    話語間,東君單手在曦兒的眉心一點,小家夥的動靜便是徐徐弱了下來,未幾,便是入睡。


    隻有施展手段,令曦兒強行入睡。


    “睡吧。”


    周清伸手一覽,幽香入懷,心隨意轉,廳內的燭火滅掉。


    ******


    “陛下!”


    “夫人!”


    “陛下今日怎麽有空前來玄清府上了?”


    剛過巳時。


    鹹陽西城,便是行入一隻盛大的車馬隊伍,黑龍軍在前開路,鹹陽宮內的駟馬高車林列。


    明顯身著鹹陽宮宮衛、宮奴服飾的侍者甚多。


    方圓百丈之內,無外人靠近。


    然對於有心人,知曉車駕的主人是誰不難!


    武真郡侯府邸前。


    周清一禮落下,觀皇兄在前,觀麗夫人在前,詫異不已。


    身後出來相迎的雲舒、雪兒、芊紅、東君……,先是一禮,也是一雙雙明眸深處,詫異之色掠過。


    明明不是說隻有麗夫人一人前來嗎?


    現在倒是一家人都來了。


    陽滋公主、公子高也在旁邊。


    “哈哈哈,麗兒出宮之前,曾於朕一言。”


    “郡侯入秦以來,功勞甚大,鹹陽宮內,郡侯往來甚多,而郡侯府上,朕卻還沒有來過。”


    “如此,豈不有憾?”


    “故而,朕……便來了。”


    始皇帝嬴政一身玄色常服,束發而冠,察皇弟神色之驚訝,很是朗朗大笑,雖為麗兒所言。


    也的確是那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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