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道理,文州不是沒有跟妹妹講過,隻是每一次文思都覺得他是被關主雷厲風行的手段嚇怕了。


    而文州呢?


    他是一個真心疼愛自己妹妹,同時也溺愛妹妹的哥哥。


    在這方麵的教育也因為每次文思都會指責自己而不歡而散。


    他先前是覺得隻要在自己的庇護之下,妹妹能夠活得恣意痛快就夠了。


    那些不該她知道的重擔就由他背起。


    但是沒想到自己一時的放縱竟然帶來了如此慘痛的後果。


    看著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妹妹,文州能不心疼嗎?


    不,他就算是再心疼也不會替妹妹求情。


    她已經不再是那個被自己捧在手心裏的小家夥了,她也該成長了。


    於是,文思不管怎麽抽抽嗒嗒的哭泣,也沒有人來哄她。


    逐漸的,她的聲音就小了一些,隻是把自己的頭埋在手臂之間縮成了一團,看起來很是淒涼。


    “行了,你也不用擺出這樣可憐的姿勢給我看,我這人天生就沒有什麽憐香惜玉的好品質。”


    文思一聽這話,頓時抬起臉來就要繼續跟這人對嗆。


    但是她卻看到了對方一雙溫和的眼眸。


    沒有任何的嘲諷,也沒有仇恨,那是一雙非常淡然的眼睛,她看著那雙眼睛心態也忍不住跟著平和起來。


    那些委屈跟倔強也逐漸的軟和了下來。


    然後,她就看到對方衝著自己伸出了手。


    “哭得跟小花貓似的,文小姐確定要用這張臉來麵對我們嗎?還是說先去梳洗一下?”


    沒想到,沒想到這個人第一人話還挺中聽的。


    大概是哭也哭過,鬧也鬧過了,她現在的心態比之前要平和了許多。


    其實有些事情隻要平心靜氣的想,她未必就想不通這其中的關鍵之處。


    此時她才明白自己好像給哥哥又闖了什麽彌天大禍。


    她有些期期艾艾地看向哥哥,生怕對方會真的對自己失望。


    但是沒有。


    哥哥的眼中都是對她的焦急跟關切之情。


    而且看向自己的時候,他還悄悄地對自己做了個口型,“要乖。”


    她明白,哥哥這是讓自己配合這個家夥。


    文思有些別別扭扭地看向了林夢雅,眼神之中帶著幾分閃躲。


    真是見鬼了,她為什麽看向這家夥的時候,感覺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母親?


    當然不是說眼前的青年有任何像女人的地方,而是——她娘真的很凶!


    偏偏她娘還不是那種隨便發脾氣的潑婦。


    而是表麵看起來溫溫柔柔,卻能拿著鞭子抽她跟哥哥一頓的那種。


    從小到大她最怕的人就是她娘,隻要她娘一沉下臉來喊她的全名,她就會立刻嚇得雙腿顫抖。


    真是見了鬼了,她怎麽會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身上找到媽媽的感覺?


    林夢雅:“......”


    她也是沒有想到自己這輩子還能當上個男媽媽。


    不過,有了林夢雅跟文州的雙重壓迫,文思隻能乖乖的起身,然後在別人的攙扶下,給自己整理了一下。


    關節隱隱還在泛著痛,隻不過跟之前相比倒是好了些。


    此時的文思眼看著水盆裏逐漸變得幹淨的臉出神。


    她到現在為止如果還不明白自己是被人算計了,那她也未免真的太蠢了。


    而算計她的那個人,就是那個口口聲聲說要跟她合作的關景炎。


    其實跟對方的合作,她一開始的時候並不那麽當真。


    甚至於她還一直防備著對方,畢竟對方跟她之間也不是一路人,而她知道哥哥之所以要做十三的主人,一來是不想文家再受到這些家族的壓迫,二來就是希望能夠擁有跟那些人談判的實力。


    自由,就代表著希望,而這恰恰是文家幾十年來都沒有甚至是被稱作奢望的東西。


    關景炎是少玄軍的下一任的大將軍。


    這就意味著,假如他們之間能夠合作的話,或許還能為文家爭取更多的機會。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的手段居然如此卑劣。


    本來文思已經做好了決定,要把自己跟對方的合作都坦白出來。


    反正自己已經失敗了,那這個黑鍋她肯定是不想背的。


    可她剛想走出屋子,就感覺到右側襲來一陣勁風。


    求生欲讓她下意識的往左閃了閃,沒想到那東西卻貼著她的臉頰,直接飛了過去。


    下一刻刺痛感從臉頰處傳來。


    而文思則是來不及看清楚那襲擊自己的東西是什麽,轉頭就往屋子裏跑。


    隻要她能關上門就能抵擋一陣,而哥哥那裏發現自己久久未歸,就會派人來找她。


    她也想過現在就往哥哥那裏跑,但是距離有點遠,而且剛才那暗器讓她覺得有些熟悉。


    很有可能自己還沒等跑過去,就已經被這暗器結果了。


    她用力地關上了門,用身體抵在門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對她動手,到底是誰?


    難道是關主派來的人?


    這不可能!


    以關主的脾氣,假設他真的想要殺自己的話,他一定會選擇親自動手。


    並且會一擊致命,自己根本就沒有逃跑的機會。


    那麽會是神機營那邊的人嗎?


    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起了那個讓自己想到母親的男子。


    或許不是他們。


    她也說不清楚自己怎麽這麽肯定。


    總之那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就是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


    她很快就意識到這扇門可能不能抵擋太長的時間,於是她用力的把桌子拖了過來抵在門上。


    這扇門的門栓並不算太脆弱,再加上桌子,應該可以讓她拖延一段時間。


    可惜了,這裏周圍沒有什麽人經過。


    她也沒有辦法及時的給哥哥發消息,就隻能寄希望於他們兄妹之間的默契。


    但急得如鍋上螞蟻一般的文思並不知道,她現在並不像是她所想象的那般危險。


    剛才那把暗器之所以貼著她的臉頰飛了過去,不是因為她閃的有多快,而是有人暗中出手,打歪了暗器罷了。


    小玉掂量著自己手中的小石頭,一臉冷意的看著那間被包圍了的小木屋。


    雖然姐姐不想讓那個女人死,但是她之前對姐姐出言不遜,那給她個小小的教訓也無妨吧?


    而林夢雅這邊,她在發現文思還沒過來之後就有些不安。


    “關主,也不知文思那邊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不如找幾個人過去看看?”


    她的要求,清狐當然答應得痛快。


    而文州也擔心妹妹的安全,所以他自告奮勇的帶了幾個人一起去找妹妹,可沒想到他居然看到有五六個人正在想辦法踹開那扇門。


    “文思!給我上,把這幾個人活捉!”


    他擔憂的大喊了一聲,然後就身先士卒地衝了上去。


    那五六個人看到有人來了,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撤退,結果,卻被不知從哪裏衝來的小石頭直接打歪了自己的前進方向。


    簡而言之就是他們撲通撲通的跪倒在地。


    整個過程相當之絲滑,就連文州帶來的那幾個人都納悶,難不成自己已經練成了隔山打牛的功法?


    要不然他們怎麽還沒跟對方接上手呢,對方就已經先跪上了?


    嗯,大概是因為他們這幾個人的聲勢浩大,氣勢太過英武了吧?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沒想到這麽輕而易舉的就贏了。


    於是他們幾個人把自己之前沒有發揮出去的餘力,都放在了捆繩子的上麵。


    一共有五個人,大家七手八腳的發揮了自己在繩結上的優勢,甚至還有人發明創造了起來。


    當他們五個人像是一串被綁在繩子上的螞蚱,送去林夢雅他們麵前的時候,曾經在網上無意之中看到過某種神秘技術的林夢雅,不由得大呼辣眼睛。


    這東西不是在島國才比較興盛的嗎?


    怎麽這種時候就有了,哎呀,未成年不能看噢!


    好在他們周圍沒有啥未成年,那還行。


    好在這繩子是粗大的麻繩,而不是妖嬈的紅繩,總之林夢雅剛才想歪了一秒之後就又把思想拽了回來。


    文州在最後背著自己的妹妹走了過來。


    臉上滿是對妹妹的心疼,同時還有對這幾個人的憤怒。


    假設他們剛才沒有及時趕到的話,或許妹妹就遭了這幾個人的毒手。


    而這一次,文思也終於明白自己剛才到底有多危險,竟是從這幾個人的手中死裏逃生。


    林夢雅挨個看了一下這五個人的麵相。


    很好,雖然都很陌生,但是她從這幾個人的身上看到了一些訓練過的痕跡,也就是說,他們很有可能並不是十三關本來的匪徒。


    但他們也不像是正規軍的樣子,或許這幾個人的身上還隱藏著一些秘密。


    這五個人一見到清狐就害怕得跟中風後遺症似的,不停的發抖。


    清狐一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就立刻挑了挑眉,來了興趣,“看起來你們幾個應該認識我,既然如此,那我就親自出手折磨你們,你們說怎麽樣?”


    怎麽樣?


    當然是不怎麽樣了,他們可是親眼見到過這家夥殺人如麻的樣子!


    現在的他們有些後悔,當初雖然知道這任務有些危險,但沒想到居然如此危險!


    而且更沒想到的是,居然輕而易舉的落在了這家夥的手中,早知道他們剛才還不如直接抹了脖子算了。


    總好過被他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但幾個人現在嘴都被繩子拴住,已經沒有了任何自殺的能力。


    隻能看到清狐冷笑著讓自己的人拿來了幾樣東西。


    他們一看到這些東西簡直嚇得魂不附體,這家夥果然是個變態!


    “既然是遠道而來的貴客,那我就得好好的招待你們,來人,他們的衣服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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