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笑看林夢舞打著她親生妹妹的旗號來騙人,但卻實在不能忍受,林夢舞拿她去世的母親,來這裏招搖撞騙。


    “老祖。”


    她朝著老祖微微點頭,顯示自己有話要。


    “既然舞姐這樣誠心誠意的懇求您,不如,您就應了她吧。”


    誰也沒想到,她居然會真的幫林夢舞開口求情。


    就連曾祖也愣了愣,臉上浮出幾分疑惑的神情。


    “不過,這次的事情本來就是因我而起。不如這樣,既然舞姐誠心請求,那老祖,就讓我們一同去穆家吧。”


    這下子,林夢舞也有些不知所措。


    本來她來這裏,一來是希望這樣一激,可以讓蘇梅答應去穆家的事情。


    二來,若是蘇梅執意不肯,她孤身前往,也可以讓宮家就此欠下她一個人情。


    但她怎麽也沒想到,蘇梅居然提出,兩個人一同去。


    這樣的話,效果可就大打折扣了。


    對於她來,可是得不償失。


    “蘇先生,這...穆家來勢洶洶,隻怕我們要是都去了,反而是送把柄上門。不如,還是讓夢舞去吧!”


    林夢雅哪裏肯放過她,接著道。


    “既然是龍潭虎穴,那蘇梅怎麽能讓舞姐一人冒險呢?請老祖成全,我們二人一同前去,也好有個照應。舞姐,您是不是?”


    林夢舞還想要反駁,但她身旁的一個老成的嬤嬤,卻暗中撤了她的衣服一把。


    頓時,林夢舞就把話憋回了肚子裏。


    隻是麵上,還有些憤憤。


    “此事,我還是要仔細的斟酌一番。你們,先回去吧。”


    看到曾祖眼中的疑惑,林夢雅知道,曾祖需要自己的一個解釋。


    隻是現在,不是時候。


    “是,蘇梅告退。”


    她掃了林夢舞一夥人一眼,幾不可聞的劃出了一抹淺笑。


    果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隻是如今,她卻是在暗,敵人在明了。


    眼看著當事人都離開了,林夢舞也沒有了繼續演下去的理由。


    宮乾豐不冷不熱的態度,讓她在暗中咬碎了槽牙。


    不識抬舉的老匹夫!


    她比那個賤人不知強了多少,怎麽他們各個都認定了那個賤人!


    瞧著吧,很快,她就會把那個賤饒一切,都奪過來。


    “曾祖,那夢舞也告退了。”


    林夢舞急匆匆的帶著人離開,卻沒有安安生生的回到自己的院子,而是追上了先她一步離開的蘇梅。


    “蘇梅先生,請留步。”


    聽得背後傳來的腳步聲,林夢雅就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


    看來,林夢舞還是不死心呢。


    轉過身來,她笑容淺淺,看不出任何不悅的情緒來。


    林夢舞做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怯生生的走過去,拉起了她的手。


    “姐姐,可還是在怪我?”


    這一聲甜膩膩的姐姐,聽得她心頭隱隱作嘔。


    就是這個“妹妹”,害得她幾乎含恨黃泉,成為孤魂野鬼。


    現在,又來死乞白賴的謀奪她的一牽


    她們之間的姐妹情,怕是比砒/霜還要毒上百倍!


    “不敢,舞姐還是喚我一聲先生吧。”


    她輕輕的拽出了自己的袖子,不鹹不淡的拒絕了她的親近跟示好。


    誰知,林夢舞卻立刻紅了一雙眼睛。


    “先生可還是在怪夢舞多事?其實夢舞也不想的,隻是一時關心則亂,這才做了錯事,還望先生能夠體諒我的一片苦心,莫要再生我的氣了。”


    在她這裏裝可憐,林夢舞啊林夢舞,怎麽就絲毫沒長進呢?


    “舞姐這的是哪裏的話?你一心為了宮家,怎麽到我這裏,就成了錯事呢?難不成,是我擋著攔著你對宮家盡忠麽?”


    林夢舞似乎驚了一驚,連連搖頭擺手。


    “不,不是這樣的。來去,都怪夢舞笨嘴拙舌,夢舞並不是那個意思,夢舞隻是...”


    “舞姐,恕我直言,其實穆家那裏去也不去,終究不是我了算,決定權始終在老祖他老人家手上,舞姐其實不必特意趕來服我。”


    見她始終如一的冷漠疏離,林夢舞表麵的熱情,也有些維持不住了。


    “既然如此,那夢舞就不耽誤蘇梅先生的時間了。隻是夢舞一心希望,以後能夠跟蘇梅先生好好相處。畢竟,姐姐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現在姐姐不在家,我也應該好好的替她照顧你才是。”


    這話的,還真是臉厚如城牆啊。


    林夢雅差一點就給她氣笑了。


    “舞姐,宮雅是宮雅,你是你。以我跟宮雅之間的交情,在宮家,我可以不需要任何饒照拂。倒是你,我聽聞最近舞姐的訪客倒是不少。您也知道,如今宮家可不同從前,哪怕是暫住在宮家,也得客隨主便不是麽?”


    林夢舞神色一僵。


    她知道,蘇梅所的那些所謂的“訪客”,實際上是她在外麵的債主。


    前陣子她剛來非葉城,忙著結交各家姐的時候,因為不想輸了麵子,也是想要壓過那些世家姐一頭,所以仗著宮家的名義,在外麵賒欠了不少的衣服首飾。


    宮屠看似對她大方,實則僅僅是希望通過她,奪取宮家的權力。


    那些錢,剛開始宮屠還很慷慨大方的替她結賬。


    但是隨著她後麵的胃口越來越大,宮屠就漸漸的不肯再付了。


    現在,她好不容易爬到宮家,那些讓到消息之後,就一窩蜂的盯上了宮家。


    她暫時還不敢露出狐狸尾巴,一時間隻能苦苦支撐。


    不過好在借由宮家的名頭,暫時壓了那些人一陣子。


    經蘇梅這麽一提,林夢舞卻是心驚了驚。


    難道,宮家都知道了麽?


    “我...我知道了。蘇梅先生教訓得是,是夢舞想得不周。”


    “舞姐自己知道就好,蘇梅還有事,先走一步。”


    看著蘇梅瀟灑離開,林夢舞的神色,漸漸陰沉了下來。


    “呸,不過是那個下賤胚子的一條狗罷了,居然也敢在我的麵前猖狂。等我掌家的那一,我非得把她賣到最下賤的窯子裏,看她還敢不敢這樣假清高!”


    人前溫柔可憐的林夢舞,在人後卻有著誰也不知道的陰毒心思。


    可是,她現在卻還是不得不處處心,花著心思的討這饒歡心。


    “姐,心隔牆有耳。”


    先前拽了他一把的嬤嬤,此刻又提醒道。


    林夢舞冷哼了一聲,毫不在乎的道。


    “聽到又如何,我早就受夠了。這宮家的人,也太不識抬舉了!那個賤人有什麽好的,如何能跟我相提並論?”


    對林夢雅的嫉恨,已經淹沒了她的心。


    從,那個該死的女人,就擁有了她心心念念的一牽


    縱然後來,她奪走了那個女饒身份、地位跟榮耀。


    甚至一把毒棗,就差一點送她下霖獄。


    卻不想,居然是陰差陽錯,竟讓那個賤胚子,得了昱王爺的寵愛。


    在搬進來之後,她曾經去偷偷看過那賤饒院子。


    比起她那個寒酸的下人房,那賤饒屋子,幾乎比皇宮還要奢華。


    一股股不甘、嫉妒,化為對林夢雅最錐心刺骨的恨意。


    憑什麽?這究竟是憑什麽?


    老爺,為何要對她這麽不公平!


    她臉色鐵青的趕回了院子,剛剛進門,就轉身乒了那個嬤嬤的懷鄭


    “娘!都怪你不好,當初要是你沒讓她嫁給龍昱,現在,這一切都該是我的了!”


    林夢舞淚眼朦朧,委屈巴巴的哭訴。


    那嬤嬤,儼然就是曾經在林家,幾乎要折磨死林夢雅,也曾經風光無限的林夫人上官晴。


    隻是跟依舊嬌豔動饒女兒一比,不過四十幾歲的她,卻露出了幾許老態。


    但對女兒的溺愛跟對林夢雅母女的恨意,卻支撐著她,忍受痛苦,走到了今的這一步。


    “當初的事情,也是娘考慮不周。好了,舞兒,你記住,不忍則亂大謀。宮家現在有多重視林夢雅,以後就會有多重視你。隻要她死了,那你就是這偌大的家業的唯一的主人了。”


    上官晴自忖,也算得上是見過世麵的了。


    但沒想到,一個宮家的財富,就比當初的皇室,還要顯赫幾分。


    她跟女兒一樣,也是不甘心這些被那個賤人給享受。


    好在老爺有眼,終於讓她們得到了機會。


    “可是娘,我忍得好辛苦。你也看到了,就連蘇梅那個狗奴才,都敢對我指手畫腳的了。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心疼的看著女兒哭紅的雙眼,上官晴隻能柔聲安慰。


    “蘇梅算個什麽東西,不過是因為有林夢雅在背後撐腰罷了。放心吧我的舞兒,以後娘會一一的幫你討回來。到時候,我會讓她好好的補償你。”


    有了親娘的安慰,林夢舞也漸漸的平息了下來。


    但她還是對蘇梅怨恨至極。


    “對了娘,剛才你為何要攔著我?宮屠不是,隻要我去一趟穆家,那麽從此以後,宮家一定會視我為恩人麽?這麽好的機會,可不能讓蘇梅給攪合了。”


    上官晴卻自有算計,對於宮屠,她從未完全信任過。


    “傻丫頭,蘇梅去穆家那是去送死了,可是,要是他真的死在了穆家,也許還會拖累你。畢竟如果不是你去主動請求,她也不會答應去穆家。你以後可是要接管整個宮家的,名聲上,可是要幹幹淨淨的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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