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昱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處置她的這張小嘴,低頭,狠狠的吻住了她。


    他的吻來的又急又熱切,瞬間就剝奪了她的呼吸,倆人纏綿了許久,放下氣喘籲籲的分開。


    他低頭,看著懷中的女子,笑得眼睛都亮晶晶的。


    心中,再也對她生不起一絲一毫的氣來。


    這輩子,他對她總是尤其寬容的。


    把人攏入懷中,龍天昱此時才覺得他冰冷的心,稍稍有了那麽一點點的熱度。


    “是我不對,我該早點回來。”


    林夢雅知道,怕是剛才的情況,讓他嚇壞了。


    忙用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背,柔聲道:“我這不是沒事了麽,說起來也怪我,是我一時大意了。我不該輕敵,更不應該仗著自己有些能力,就覺得沒人能奈何得了我。這次也是給我的教訓,不然,我以後該如何麵對更加強大的敵人呢?”


    她態度誠懇,話也是發自肺腑。


    龍天昱隻覺得心裏頭酸酸軟軟,隻想把她好好的安置在懷中,再不會有其他的危險。


    兩人緊緊相擁片刻之後,林夢雅卻有些承受不住的,咳嗽出聲。


    隨後便是令人心驚肉跳的一連串的咳嗽,最後,她靠在滲透上,神『色』萎靡。


    “我去找人來。”


    龍天昱眼中滿是心疼,說著就要出去,但卻被林夢雅,死死的拉住了袖子。


    “沒用的。”


    她捂著胸口,笑容也有些無力。


    “之前的那些『藥』可以解我的血毒,雖然沒能完全解開,但也中和了一部分的『藥』『性』。所以現在,我的五髒六腑都有些損傷。”


    如果是這『藥』是普通人用了,恐怕不會致命。


    唯獨她,那『藥』是專門來克她的。


    龍天昱的渾身的氣息冰冷徹骨,眸中顯『露』出殺機。


    他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去處理林夢雅可能會遇到的情況。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費盡心機解決了醫師堂內最大的危機,但卻沒想到,竟然有人先一步下手了。


    “我去給你找個大夫來。”


    “沒用的,除非老師在這裏,興許還能幫我一點忙。”


    她拽著他的衣袖,強忍痛苦。


    龍天昱沒說話,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別怕,我就在這裏陪著你,你會沒事的。”


    她還想要說些什麽,卻抵不過身體的虛弱感。


    小『藥』已經在係統內提醒她好幾遍了,現在的狀況,她還是盡早進入休眠狀態比較好。


    但她方才強撐著與他說了一會兒話,現在是已經到了極限。


    再她昏睡過去的前一秒,記住的唯有他溫柔的目光。


    等我。


    她在心中默默的說道。


    從醫師堂的暗算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天。


    宮家的兄弟跟林南笙,都知道了此時。


    唯獨,瞞著曾祖跟兩個寶寶。


    對外,隻是說她有事,要稍稍的離開幾天。


    好在之前她走慣了,大家也都沒當一回事,不過覺得她有點匆忙,連個招呼都沒打。


    與此同時,學院也發生了一件事。


    女院內,有個女學生突然失蹤了。


    這個女學生的家族是個小世家,把女兒送進來,也僅僅是為了提高一下女兒的名聲,以後好賣個好價錢。


    如今這麽重要的好籌碼丟了,他們自然是要趁機,訛詐學院一把。


    宮家雖然不懼怕此事,但終究關係到學院的聲譽,同時也是最重要的,便是這個女學生的安全。


    是以他們立刻分派出許多的人手,來專門負責此事。


    宋狄,作為宮家新建立的“警捕衙門”的左統領,便是此案的負責人。


    此時此刻,他帶著自己的人,進駐了學院內。


    在盤問了所有人之後,得知那個失蹤了的女學生,最後一次被看到行蹤,就是跟他們的院長蘇梅在一起,在那以後,就無人在看到那個姑娘了。


    心頭微微一動,他不由得想起藏在腦海深處的一副麵孔。


    是她給了他新生,也是她給了他實現父親夢想的機會。


    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他也要查出這姑娘的下落。


    林夢雅昏睡不醒,眾人束手無策。


    但龍天昱卻有什麽辦法似的,又增派了不少人手來保護她的安全後,孤身騎馬闖到了一處密林之中。


    林內幽深,外麵看裏麵宛若魔界。


    仿佛隨時都能有一個吃人的魔鬼,自林間的幽暗處突然蹦出來。


    可龍天昱卻冷著一張臉,手中長劍揮舞,竟真的砍出一條小路來,直奔林子的最深處而去。


    隻是那林間的最深處,竟然是一處裂穀。


    仿佛是被一把斧子生生劈裂,往前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前方白霧繚繞,讓人看不清楚前路。


    但龍天昱卻無所畏懼,縱馬一躍,便投入了眼前的那一片白霧之中。


    隻一瞬間,便猶如水月洞天。


    眼前的白霧盡散,裏麵景『色』明媚,是一派讓人渾身覺得暖洋洋的好春景。


    一片片方形的田地,顯然是被人細心的看護,所有的作物都在散發著勃勃生機。


    如果此時他回頭望去,便能看到那裂穀對麵,不過近在咫尺。


    便是半大的孩子,也能輕易的跨過去。


    隻是誰人又能如他一般,直直的衝向那蒙蒙霧氣呢?


    龍天昱肆意的越過那些田地,無數嬌嫩的幼苗遭殃。


    那站在邊緣的小童見狀,立刻氣憤的朝著他喊道:“你有病啊!每次都拿我家公子的『藥』出氣!公子,那個黑臉煞星又來了!”


    聞言,一個白衣的公子立刻從茅草屋裏急匆匆的趕了出來。


    一看到那些“死狀淒慘”的『藥』苗,就氣得咬牙切齒,一邊拍大腿一邊罵。


    “你個忘恩負義的煞星!我這些『藥』那都是千金難求的好東西,你居然...你們家,怎麽就出了你這麽敗家子!”


    他就差沒撒潑打滾了,但黑著臉的龍天昱卻翻身下馬,持劍步步『逼』近。


    剛才還氣得跳腳的白衣公子,現在卻慫了。


    他左右看了看,最後忙不迭的舉起了放在門邊的鬥笠,擋在了兩人的麵前。


    “我說,我不就是罵了你兩句麽?你也不至於殺人吧?大不了,我給你罵回來好了。”


    但龍天昱麵『色』冷若冰霜,手中長劍直指青年,寒聲道:“醫師堂對我的女人出手,文景,是你自己以死謝罪,還是我動手?”


    名叫文景的青年臉『色』一白,差點沒跪下。


    天啊,是誰膽子這麽大,居然敢動這祖宗的心尖尖?


    他仗著膽子,陪著笑臉說道:“咱們有話好好說,你看,我這幾日都在『藥』廬內,也未曾出去過。此事,自然是跟我無關。”


    但龍天昱哪裏容得他糊弄過去?


    雙眸鎖定文景,手中長劍沒有絲毫的遲疑。


    “所以,你答應我的事,也沒做到。”


    文景頓時有些心虛,他是答應了這祖宗不假。


    但是...唉,美『色』誤事啊。


    何況是他最喜歡的那些草『藥』,讓他一時間,竟然忘了先辦正事。


    主動的認慫,文景伸出兩隻手指,把他的劍往旁邊挪了挪。


    “你看,我這不是還沒倒出功夫來麽?你放心,我現在就傳消息回去,讓他們停止對尊夫人的為難。至於之前發生的事情,我給尊夫人雙倍的賠償,可好?”


    “賠償?”龍天昱冷笑一聲,眸中滿是不屑。


    “他們連我夫人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如何賠得起?而且,他們差點就解開了我夫人身體裏的血毒。文景,你想死麽?”


    他早已經發怒,神『色』愈發的冰冷,勃然殺機讓人隻覺得後背都開始冒汗,讓人覺得再無逃脫的可能。


    文景瞬間明白,這祖宗怕是要發飆了。


    他立刻氣急敗壞的發誓道:“不是我幹的,真的不是我!你知道的,我是最討厭毒門跟醫門之間的爭鬥。若不是我要壓著醫師堂,現在我早就不管什麽兩門的紛爭了。而且我又答應了你,我又怎麽可能對尊夫人動手,我這不是自取滅亡麽?”


    龍天昱的長劍高懸在他的胸口,似乎下一刻,就能取這人的『性』命。


    文景隻覺得自己是百口莫辯,冷汗一個勁兒的往下淌,心中暗罵堂內的那些老東西。


    沒事瞎蹦躂個什麽勁兒,這煞星也是他們能惹得的?


    他不錯眼珠的看著他,完完全全把他當成了一個死人。


    “我憑什麽相信你。”


    文景絲毫沒有感覺到壓力減輕。


    因為他親眼見過,這煞星為了讓自己同意,曾經帶著十幾個人,一同殺向一個賊窩。


    那賊窩是他的老對頭的,裏麵不僅有成百上千的高手,還布滿了陷阱。


    稍不留神,就會命喪當場。


    自己籌謀了那麽久,卻每每都是铩羽而歸。


    甚至於到了最後,他甚至差點被老對頭弄死。


    但眼前的男子,卻單槍匹馬的,直接滅殺了他的老對頭。


    那十幾個人,宛若銅牆鐵壁,讓他們在危險之中進退自如。


    那一夜,那賊窩內血流成河,他們的刀都砍得鈍了,這才堪堪擺脫了那些人的追殺。


    等到那人把敵手的頭顱仍在自己腳下的時候,他身上的黑衣已然被人血浸濕。


    但他隻有一句話。


    “你要遵守諾言,保護我妻。如有違背,他便是你的下場。”


    那一天,他仿佛看到了一尊地獄修羅。


    全身浴血,可懷中卻護持著一朵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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