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雅捏著手中的小彩球,眯了眯眼。


    “沒想到,居然還是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大戲。”


    龍天昱也是一臉嚴肅。


    倆人也是默契得很。


    基本上不需要任何交談,倆人就決定跟出去看看。


    會場這邊是單獨的一個小院,沒有名字,隻是在門上掛了一個牌匾,上麵是一道月白色的新月圖形,代表著月牙湖。


    一般情況下,這裏除了舉行祭祀活動之外,是不會開放的。


    雖然出了大長老的事,但這裏還是依舊冷冷清清,幾乎看不到人。


    那兩個人應該是負責布置會場的人。


    因此林夢雅就看到他們帶著工具,一直去了一個盛放工具的小倉房。


    估計這兩個人也是沒想到,竟有人跟在他們身後。


    因此,倆人將工具放置到房間內的時候就準備離開。


    不想此時,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林夢雅與龍天昱也是心中陡然一驚。


    再看下去,就見那個黑衣人居然直接襲向了二人!


    來不及多想,林夢雅與龍天昱幾乎是在瞬間,同時出手。


    林夢雅的暗弩雖短小,但殺傷力卻不容小覷,且速度快,就算是高手,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也是難以躲避開的。


    龍天昱也抽出了自己袖口裏的短刀。


    自從他雙腿不能用太大的力氣之後,他就著重練習了一套最適合近身搏鬥的武功招數。


    他心理素質相當好,而且那套功法也的確是厲害。


    那把短刀就像是他手臂的延伸,揮手間,就能輕易取旁人的性命。


    黑衣人先是被林夢雅的暗弩偷襲得手,本就傷了後背。


    現在龍天昱的出現,更是讓他難以招架。


    幾個回合下來,人已經處在劣勢了。


    盡管如此,對方依舊一心想要殺了那兩個人。


    “還不快跑!”


    林夢雅冷喝了一聲,提醒那二人道。


    倆人也是嚇傻了,這會子才跌跌撞撞地互相攙扶著往外跑。


    黑衣人顯然是沒想到,自己不過就是來殺個人、滅個口,居然還能遇到這兩個大麻煩。


    當下就想要抽而退。


    龍天昱卻沒有使出殺招,而是故意賣了對方一個破綻,之後,才把已經受傷不輕的黑衣人給放走了。


    當然,黑衣人恐怕會覺得是自己拚了命逃脫的。


    眼見人走跑了,林夢雅這才走到了自家男人的麵前。


    “外麵會有人跟著他。”


    龍天昱壓低了聲音,在林夢雅的耳邊解釋道。


    “嗯。”


    她就知道。


    自家男人絕對不是個會心慈手軟的人。


    估摸著是想要順藤摸瓜,把幕後之人給揪出來。


    眼見想要找到的東西已經找到了,也意外撞見了這檔子事,倆人也沒什麽理由繼續留下去,因此回了家。


    卻不想,那些古族的族人非但沒有離開,反而是跪倒在他們臨時居住的那個小院子的門口,誠信祈禱了起來。


    這一幕,看得林夢雅腦子都麻了。


    “合著他們是要把我當成菩薩似的供著了?”


    她現在是半點都不想出門了。


    真的。


    給大活人燒香跪拜,這事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總覺得自己可能是要命不久矣了。


    更何況,這事本身就處處透著古怪。


    “別說你了,我也是這輩子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方姨也是一臉的無奈。


    她本來還想著出去安撫安撫大家夥,可誰知這些不管怎麽勸,就是不停,非得認定了宮雅就是天賜的祭司人選。


    偏偏他們這次還學乖了,也不鬧騰,就是說好話,請求宮雅能出麵成為他們的祭司。


    林夢雅聽完更是一臉的生無可戀。


    此時,霍叔卻沉著臉,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方姨見到他,立刻迎了上去,問道:“那邊怎麽說?”


    霍叔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我去求見密會的那位常掌事,可沒想到,他的意思居然也想讓宮雅成為祭司,並且還希望我勸一勸。”


    隻是林夢雅覺得,霍叔看向自己的眼神,不知為何卻帶上了幾許擔憂。


    又看了方姨一眼,她這才恍然大悟。


    恐怕是另有隱情,但又怕方姨會因此而擔心吧?


    這兩個的陳年狗糧,可真是噎得慌。


    好在她也機靈,轉手就用兩個寶寶,成功將方姨給引走了。


    看向方姨離開的身影,霍叔無奈地歎了口氣,“實在不行,咱們一家子就偷偷跑了吧。”


    “霍叔,到底怎麽了?”


    霍叔的樣子,也讓林夢雅不由得心提得更高。


    其實這個祭司,如果不是被有心之人設計,且她在根本不知對方讓她當祭司的目的是什麽的情況下,她是不介意當一下的。


    畢竟這樣的話,她就更能順理成章地替在家墨言寶貝醫治了。


    甚至,她剛開始還誤以為,這怕不是樂正子修的計劃?


    直到,一直在她跟樂正子修之間傳話的那個人出現,帶來了樂正子修的話。


    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讓她不要輕易接受祭司的位置。


    最好是等到他查清楚之後,再決定也不遲。


    因此,她這才是想要知道,對方設計自己的目的是什麽。


    現在看來,還真是不簡單呐!


    霍叔的眉頭,緊緊地簇在了一起,滿臉嚴肅地說道:“月牙湖的湖心本來是已經完全幹涸了的。但是就是在昨天晚上,裏麵突然又冒出了不少湖水來。”


    “所以有人就說,這次你之所以被選定,恐怕是湖神的旨意。”


    林夢雅聞言,眨了眨眼睛,“所以霍叔,古族舉行祭祀活動的地點是在?”


    “就是在湖心,隻不過從前那裏都是幹涸的,所以沒有任何意外的發生。”霍叔如實說到。


    “嘖!”林夢雅聳了聳肩,“你看,我就說吧,他們費勁巴力地想要將我弄成什麽天選祭司,恐怕為的就是讓我獻祭湖神!所以說,封建迷信要不得!我一個大活人,怎麽能去當湖神的媳婦?”


    說到這個,林夢雅的腦海裏不禁回想起之前在現代學過的某篇課文。


    當時老師就說,給湖神、海神娶媳婦啥的,那都是封建陋習。


    再說她覺得也是。


    若是真有神明,真要娶媳婦也得好好挑選不是?


    難不成,都當神了還得被信眾包辦婚姻不成?


    那這“神”,也太沒排麵了。


    更何況,她不僅是有夫之婦了,還是三個孩子的娘了。


    就這湖神都要下手,那這湖神,是不是也太沒節操了些?


    霍叔那也是相當地讚同,但點點頭,他又發現宮雅好像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急切。


    到好像是事不關己似的,當下,便問道:“你是不是知道點內幕了?”


    林夢雅也沒想讓霍叔繼續這麽急下去,笑了笑,將自己一直貼身收著的倆樣東西,交給了霍叔。


    “這是......喜球,那這個又是什麽?”


    古族之人都管那個小彩球叫喜球,至於那個小鼎,則是叫“新房”。


    說白了,還是在搞湖神取親那一套,隻不過是因為湖都幹巴沒了,這才轉而把它變成了祭祀活動。


    林夢雅則是解釋了一番,而且,還說了之後他們遇到的那兩個人以及黑衣人。


    “這麽說來,其實是有人借用了那兩個人的手,將你的名字與這個名字對調了?”


    霍叔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林夢雅點點頭。


    霍叔的眉頭,這才鬆緩了不少。


    “要是有這兩樣東西,那的確是可以證明,這事是有人動了手腳的。不過,我建議你可以把東西交給我,讓我來辦。”


    說白了,還是因為她是個外族人。


    雖然之前她的那一番話,足以讓一些聰明人對她忌憚,但那隻是極少的一部分。


    若是她直接提出來,極有可能會又被人反咬一口。


    有些時候她也很無奈。


    但這種現象在某些極度排外的地方也是普遍存在著的。


    外鄉人,這就是他們被冤枉、被陷害的原罪。


    哪怕是直到現代,這樣的現象不是一直還存在著麽?


    所以,為了讓這些證據發揮最大的作用,還是交給霍叔,讓他以“趙毅軒”的身份去運作比較好。


    霍叔又叮囑了她幾句,讓她一定要耐得住性子,也不要出門去,等他的消息就好。


    林夢雅自然是無不答應的。


    送走了來去匆匆的霍叔,林夢雅轉身就回了房。


    而後,龍天昱那邊也傳來了消息。


    “那兩個人,是汪家的。”


    這句話說完,林夢雅就覺得自家男人的臉色,好像有點生氣了。


    於是她主動把自己給送了上去,蹭到了他懷裏。


    “你認識這個汪家?”


    “嗯,之前他還來拜訪過我,想要跟我們談合作。那一次,就是他的女兒冒犯了你。”


    “哦,原來是她呀!”


    林夢雅這才回想起來。


    那的確是個很單純嬌氣的小姑娘,隻是她家小福寶的情況有些特殊,一般情況下她是不能輕易讓外人靠近小福寶的。


    因此,才對那小姑娘格外疾言厲色了些。


    不想,那兩個人竟是她父親收買的。


    “他這麽做,應該是想要讓自己的女兒,順利地成為祭司吧?”她順著說了下去。


    畢竟那個汪家,好像一直想著壯大自己家族勢力來著。


    “那倆人回去之後,就被人毒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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