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夜晚,加萊來到了蘇雯的房前,將一本手抄書籍寄給了她。


    “這是一本道書,一本能夠讓人領悟道則的心法。”


    加萊將曾今修煉過的道意本篇給了蘇雯,希望能夠對她求道有所幫助。


    “原來求道還真的有秘籍,你居然現在才給我。”


    話語之中充滿了驚喜和哀怨,這樣語氣的蘇雯讓加萊難以應對,從從告別離開。


    看著加萊逃走一般的身影,蘇雯的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


    ...


    最後的風波已經過去,日子再次重歸於平靜。


    恐怖的反空間亂流,在蘇雯的出手下虛空的裂縫被重新閉合,讓居所層變得能夠正常的通行。


    麥克阿澤的遺族也熱火朝天的開始了飛船的建造。這是一艘巨型的戰艦,按照一艘中型驅逐艦來打造,擁有了較強的動力和逃生能力,但並不是一艘能夠戰鬥的戰艦。


    不過加萊這艘船上有如此多強者的存在,就算遇到了海盜,也不會有事。


    能夠將驅逐艦順利的駛回拉德爾聯邦,便是達到了加萊的目標。


    後麵的這些日子,陳馨兒的情緒也是十分的穩定,仿佛也放棄了返回陳王朝的念頭,安心的和她妹妹生活在一起。


    加萊也告訴了她們不用擔心,蘇雯擊退陳祖的消息,對這些要逃離陳祖魔抓的人來說,無疑是一劑強心劑,給予了她們更加堅定的信心。


    機械城市的信標持續的發射,最後還是吸引了不少仙座過來的強者陸續而來,大家都是打算渾水摸魚一手的,所以不惜鋌而走險邁入了虛空之門。


    但他們都被加萊親自擊殺了,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其中不乏神境強者。


    光球幾次想要出手都被加萊拒絕了。加萊認為,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那些鮮血就應該沾染在自己手上才對。


    唯一一個沒有事的,便是那名紅發男子,這個叫傑瑟斯的家夥,是陳馨兒的一個好友,如今也是上了賊船下不去了。


    他是陳馨兒的好友,幾年來一直在幫忙追尋陳夢桐的蹤影,最後陰差陽錯的在仙座發現了她,但那個時候加萊也已經來到仙座之上,戰爭也已經展開。


    得知了加萊掌控了一切,傑瑟斯也是麵帶苦澀,感歎自己自由的生活已經回不去了,愁眉苦臉的上了這艘賊船。


    飛船的建造進程很快,人械們齊齊出動,在光球的幫助之下,兩周的時間便已經建成了。


    日子,已經來到了該離開的那一天。


    “我們就要離開了!”


    看著最後一個族人走上了這艘他們親手建造的驅逐艦,艾麗卡回望這個已經變得有點殘破的機械城市,眼中盡是複雜和不舍。


    或許是對新的生活感到期待與不安,亦或許是對這個他們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感到不舍,此時艾麗卡的眼淚正在眼眸裏麵打轉著。


    艾麗卡也提議過讓光球修複一下殘破的城市,但都被拒絕了,理由居然是懶的修!


    “反正都是要毀滅的,懶得修了。”


    這是光球的原話,聽得眾人有些無語。


    “走吧。”


    加萊站在了驅逐艦的門口,召喚著艾麗卡上船。


    “再見了。”


    這是光球的聲音,隨著驅逐艦騰起的尾焰,光球目送著眾人的離開。


    很快,驅逐艦飛出了大氣層,終於能夠看清楚這片死寂星球的全貌。


    信標的光束通天,標識著機械城市的位置,而其他的地方則是一片機械打造的森林,茂密無比。


    這個星球並不是很大,在飛船的加速下,眾人眼中的星球變得原來越小,最後綻放出了刺目的光芒。


    麥克阿澤的遺產星自爆了。


    這個世界上僅存的最後一個人工智能,便以如此的方式退出了曆史的大舞台,抱著自己的期望步入了最後的墳墓之中。


    在加萊的眼中,光球是偉大的,也是悲哀的。


    他發現了,當人類利用它的力量去作惡的時候,世界將戰火連天,黑暗時代也將到來。


    為了大義慷慨赴死,這一刻,加萊覺得他已經升華成為了人類。


    但光球也是悲哀的,擁有強大力量的他卻選擇了自我的了斷,這是一種逃避,逃避自己的責任,妄圖用死亡來洗刷自己曾今所犯下的罪孽。


    加萊早已看出,光球並不是什麽麥克阿澤的子程序,一切都是謊言,他就是那個麥克阿澤,曾今王朝所擁有的人工智能,那個征伐了整個宇宙的人工智能。


    人械,無敵戰艦,星球屠殺清洗,全部都是他的決策,當他恍然醒悟的時候,光球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或許是光球的自我發現,成為了麥克阿澤王朝與陳王朝的戰爭之中,敗北的最後一根稻草,結束了這個萬分罪惡的黑暗時代。


    “麥克阿澤人不過是替罪羊罷了,他們不應該是罪人,不應該是流淌的罪血,希望你能夠幫幫他們。”


    將自己最後的責任甩手給了加萊,這或許是作為人類的最後一點悲哀,但加萊也坦然的接受了這個重任,帶著最後麥克阿澤的血脈走向了新的世界。


    看著那星球炸裂所造成的耀眼燦爛的光輝,加萊目送了麥克阿澤最後一程,心中也滿是悵然。


    艾麗卡和老族長也站在舷窗旁,看著自己祖輩居住了千年的星球毀滅解體,心中滿是悲傷。


    “那家夥,還挺像人的。”


    同樣站在舷窗旁的,還有蘇雯,看著碎裂的星球道。


    “他已經是一個人了,已經是一個比我們還要像人的人。”


    加萊笑了笑,覺得光球比曾今冷血暴戾的自己還要像一個常人,悲歡離合喜怒哀樂,愧疚和暴斃,仁愛與大義,光球已經完成了他的最後的升華。


    蘇雯與光球接觸的不多,看到這一幕的感慨自然也少,但她對加萊的了解卻不少,能夠讓這個冷漠的男人如此感慨的,想必也如他所說那般,真實為人。


    最後,光芒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驅逐艦進入了航道,紅黑色的景象取代了無垠的星空,仿佛一切歸於混沌。


    “走吧,該朝著聯邦出發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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