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老幹部也問過秦嶼想要什麽生日禮物, 那邊的秦二少吭吭哧哧欲言又止半天,最後神秘兮兮說會給他寄過來。


    ......寄過來?


    寇秋有點兒茫然, “是你過生日。”


    怎麽給我寄東西?


    總不會是把自己寄過來吧?


    想起那天強製性的采蘑菇, 寇秋警惕地說:“我不簽收活人。”


    哪怕是生日也不行——那蘑菇太大了,能拖一天是一天, 他還不想這麽早就體會到這種程度的滋味。


    那頭的秦嶼一怔, 音調上揚了點:“啊?”


    緊接著,就變成了懊惱的:“啊!”


    他怎麽沒有想到這個!


    秦二少後悔的不行,恨不能現在馬上坐個時光機穿回去,重新提出自己的生日願望——可偏偏這條路已經被寇秋堵死了, 他也隻得委委屈屈地說:“不是。”


    顯然覺得很是可惜。


    不是就行, 寇秋安心了點,專心在家等著拆快遞。


    同城的速度極快, 第二天一早, 快遞小哥就來他家敲門了。快遞盒裏頭是個精美的大盒子,裏頭還裝了個粉粉的小袋子,比巴掌大不了多少,被放置在角落處。


    看上去很像糖果袋。


    寇秋也沒多想,伸手便把袋子拆開,這才覺得眼前一黑:“......”


    ......失算了。


    那又輕又薄的一小片布料被倒了出來, 落在了他的手心裏。兩邊兒還有綁帶蝴蝶結,藍白條紋的,上頭綴著細細的白蕾絲,三角的, 精巧的不行。布料很薄,寇秋的手放在下頭,幾乎都能透過這兩層,看見隱隱約約的肉-色。


    係統這會兒看不見,特別著急:【是什麽,是什麽?】


    為什麽它隻能看見一小片馬賽克?


    寇秋像是被灼燒了,一下子改為用兩根手指捏著這塊布料。那火就從指尖開始蔓延,呼啦啦一陣沿著血管滾動,一路燒到他心裏。他被燒得臉都紅起來,眼睛也不敢看,就坐在沙發上怔怔地發呆。


    係統心裏的好奇簡直能跑馬了。


    【是什麽!】它大聲疾呼,【說啊說啊,我是真的想看啊!!】


    寇秋仍然紅著臉,沒理它。


    這......這樣的東西......


    要穿在裏麵嗎?


    他猛地用雙手捂了下臉,觸碰到的臉頰都是滾燙滾燙的。難以言喻的羞恥感來勢洶洶,呼啦一下,就如同潮水般把他淹沒了。


    ......那孩子。


    是什麽時候開始盤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他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這才又慢吞吞站起身來,猶豫了下,還是慌手慌腳先把它藏進了口袋深處。他重新去拆盒子,將剩餘的東西也都拿出來。


    秦嶼考慮的很完備,裏頭不僅有晚禮服,還有配套的鞋。鞋跟其實算不得很高,但看起來秀氣精致,與裙子的顏色正好呼應。


    這個係統倒是能看見,頓時也把秦二少的小九九猜了個九成,【他想讓你穿女裝去?】


    寇秋含混地應了聲。


    係統哼哼說:【女裝就女裝嘛,也不是沒穿過......】


    可它的眼睛仍然望著宿主的口袋,暗暗地猜測。


    那裏頭藏著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宴會那一天,寇秋換衣服用了很久。


    他總覺得,這麽長時間過去,自己其實早應當了解了愛人的肆無忌憚;但實際上並不是。每一次當寇老幹部以為這樣便是極限了時,男人總能引導著他,教他去挖掘、去發現更多的東西。這種東西無疑是羞恥的,甚至是荒唐的,可在男人的引導下,好像所有的東西都被蒙上了層似有若無的色-氣。


    而如今,連一塊小小的布料,也讓他有些受不了了。


    分明隻是換上,卻好像已經開始了什麽。


    又好像什麽都沒開始。


    他忍著羞恥將拖地的裙擺放下來,向陽個子高,身材條,即使不穿高跟鞋,這樣的禮服裙襯得也很好看;他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在一頭鬆鬆挽起的烏壓壓的發下,他的腰被這貼身的剪裁襯得更加纖細,倘若不說,誰也無法發現他實際上是個骨架小的男人。


    係統也小小地驚歎了聲,【阿爸,這顏色很襯你。】


    米白的布料襯得仿佛整個人都在發光。


    寇秋:【......】


    他一點也不想要這種襯,講真的。


    秦家派來的車輛已經在外頭等候,寇秋走出家門時,秦家的司機驚詫地望了他好幾眼——司機隻見過他男裝時的模樣,驟然看見他換了衣服,竟像是看見了另一個人似的。雖然眉眼不曾變,可與人的感覺分明不同了。


    他不確定地喊了聲:“寇先生?”


    瞧見寇秋答應,他才如夢初醒般過來,忙伸手替寇秋拉開了車門。這過程中,他仍忍不住頻頻用餘光瞥著寇秋,最後小聲說:“寇先生這樣穿,也挺好看。”


    何止是好看,讓司機這個早已經有妻有子結婚多年的直男一眼望過去,竟然也有點目眩神迷。一個男人,能生成這種模樣,當真也是了不起。


    寇秋坐的筆直筆直,渾身僵硬:“嗯......”


    他想念他那十塊錢一件的老頭版寬鬆四角,真的。


    寇秋僵硬的活像是座用玄鐵打出來準備放在寺廟裏的雕塑。


    車子沒多久便到了酒店門口,司機替他拉開門。寇秋硬著頭皮下去,把手中請帖遞給侍應生,侍應生臉上的微笑立馬又真切了幾分,“您是特殊來賓,請跟我來。”


    他把這位小姐領了進去,中途也禁不住一個勁兒往寇秋身上看,差點撞上門柱。


    寇秋:“......”


    係統:【......】


    一人一統均默默望著這位侍應生,心情複雜。


    侍應生也算是訓練有素,立刻鞠躬道歉,嘴也很甜:“實在抱歉,我失禮了。但您是我所見過的最美的客人。”


    寇老幹部:“......”


    那我真是謝謝你了。


    這個稱讚聽的,真是讓人......開心不起來呢。


    可進內場時,再次核對請帖的另一個侍應生看了看請貼上的字,又遲疑地抬頭看著麵前的寇秋,明顯流露出了猶豫。


    “這位女士——”


    您請帖上寫的是先生啊?


    寇秋麵無表情,並且非常想要直接掀起裙子給他看。


    不,等會兒,他今天連裙子都不能掀!


    寇秋隻好憋屈地張嘴:“對。”


    一口清朗的青年音,徹底把侍應生給聽懵了。


    “哈,哈哈......”他笑得無比尷尬,活像是被誰打了一拳,下意識地伸手,“請您跟我來。”


    說的時候,忍不住還是在寇秋下腹處使勁兒看了一眼。


    寇秋:“......”


    別看了,真有。


    這位同誌,說你呢,還看!我有的你都有,到底有什麽好看的?!


    來賓已經到了不少,整個廳內全是各式各樣的香水氣息,就如同在彼此爭奇鬥豔似的。不少女客都自成一個圈子,彼此說著話,時不時眼波會心地往幾個人身上聚一聚。


    秦家勢大,資產也多。秦島的直播公司不過是開著玩的,或者說是練手,真正占大頭的,是秦父後頭的那家房地產企業,在房子上賺夠了錢後,他才又把手伸向了娛樂行業,又混了個風生水起,不知道讓多少人嫉妒的紅了眼,絞盡腦汁也想攀上關係。


    好在秦父還有兩個兒子,這分明便是現成的機會。也因此,這一次的女客來的極多,各個年紀都不大,二十出頭的模樣,輕輕巧巧,彼此家世差不多,容貌又拉不開差距,還有兩位優秀的男性在場,難免也有些爭豔的念頭。


    中間的女客率先開口,笑道:“v家今年的款式不錯,你身上穿的這條,我之前也試過。”


    另一個也說:“我當時看秀,也覺得今年比去年好。”


    她眼睛望了望一旁漫不經心把玩著酒杯的女客,客氣地說:“趙小姐覺得呢?”


    趙小姐卻絲毫不打算給她們麵子,徑直說:“我不喜歡。顏色太亮,隻適合皮膚黑的人。”


    這一句話出來,身上還穿著這條裙子的女客頓時變了臉色。但這個趙小姐在她們中間屬於最出挑的,家裏的背景來頭也最大,她也不敢說什麽,隻是勉強笑了下,裝作沒聽到,將頭扭到一邊去了。


    女客們比頭發,比妝容,比長相,比指甲,心裏都大概有了譜。誰出挑誰不出挑,清楚的就像台賬,自然而然圍繞著幾個中心成了圈子。可還沒等她們徹底分出個高下來,卻看見宴會廳的門又被人推開了。


    這一回進來的人身材高挑,像是比她們都要高;雖然高,卻不顯得突兀,她的腰肢細細的,皮膚瑩潤,眼睛看過來時,讓幾個女客也忍不住驚了下,隨後立刻都升起了警惕。


    ——這是個勁敵。


    勁敵帶來的危機感讓她們下意識靠得更近了,就像是群孔雀看見了隻突然撲進來的白天鵝,一麵冷冷地整理著自己的尾羽,一麵打量著。


    “那是誰?”


    趙小姐說。


    “沒見過,”另一個小聲說,“平常從沒有這麽個人......”


    她又望了眼,喃喃道:“個子挺高。”


    “太高了吧,”有一個酸溜溜說,“穿個高跟鞋,都比這兒大部分男的高了。”


    這算是個弱勢,幾個人頓時都心中一振。


    她們今天來,雖然說是來參加生日宴會的,可彼此都清楚,更重要的是來給秦父過眼,哪幾個長得也好、舉止也文雅的,說不定就能在這之後和秦家兩個少爺更進一步,畢竟,她們這樣的人家,也隻能在彼此這些人裏挑選了。


    如果輸給趙小姐,那倒還好說,認識了這麽久,也的確比不過;可輸給一個陌生人,那意味就截然不同了。


    “哎,”有人撞撞其中一個,“你去問問,看時誰家的。”


    被撞的那位小姐望著寇秋獨自在桌旁站著的模樣兒,咬了咬嘴唇,果然上去了。


    她掛上一個疏離又客氣的笑。


    “你好,”她說,“之前沒見過你。”


    寇秋本來在桌邊站著,知道秦家兄弟今天定然很忙,也沒有現在去打擾的打算。恰巧有人來搭話,他便也客氣地點點頭,友善地笑了笑。


    是個女同誌呢。


    同樣身為社會主義的建設者,寇老幹部對於所有不違-法-犯-罪的人都有好感,看誰都像是將來要一起奮鬥的戰友,眼睛亮閃閃,特別真誠!


    可放在女客眼裏,立刻就倒吸了一口氣:“......”


    這毫無疑問,是個挑釁的笑容。


    這人初來乍到,怎麽上來就敢挑釁她?


    女客也就不客氣了,直接說:“我是四海集團董事長的女兒。”


    她擺出自己的身份,一麵是為了試探對方的深淺,另一麵,也有讓對方知道自己不好惹的意思,如果識趣的,這時候就該也自報家門,說說自己的家庭背景。


    可偏偏寇秋不怎麽會偽音,隻好望著她,為了表達自己的善意,甚至情真意切地伸出手輕輕給她鼓了鼓掌,以表明對對方的尊重。


    女客心裏更警惕。


    這女人段數好高,這樣都不動聲色,一點兒自己的情況都不說!


    甚至還敢嘲諷她,當真是厲害。


    她隱約覺得自己一個人恐怕對付不過了,幹脆伸出手,笑盈盈道:“既然你也是初來乍到,不如和我們一起說說話?”


    ——不如和我們一塊兒鬥鬥心?


    完全不懂這種塑料姐妹情的寇老幹部隻看見了純純的戰友情誼。他很感動,這位女同誌看見他落單了,就上前盛情邀請,真是非常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又友善又和諧。


    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


    於是他就真的過去了,站在一眾貴家小姐之間聆聽又點頭,有什麽話題扯到自己身上,便微笑著用手勢引向別人,自覺很有社會主義接班人的風範。


    可放在其他人眼裏,這位的段數,分明已經高到沒邊了。


    怎麽會有這種高級婊?


    就知道笑著打哈哈做好人,一句情報都不往外露!


    寇秋正聽著這幫人你來我往,忽然看見秦哥哥給他發了條短信,詢問他在哪兒。他把自己的位置發過去,秦哥哥表示很震驚,【我就在二樓看著,怎麽沒看見你呢?】


    不應該啊,他看著賓客一個個進來的。


    秦哥哥黑人問號臉下樓找人,等按照寇秋所說的靠近甜點桌時,就看見一群社會名媛正在那兒進行塑料姐妹花式的塑料友情,裏頭個兒最高的那個名媛攏著身上薄薄的披肩,矜持地跟著笑,笑的禮貌極了。那一群人裏,就她一個笑得最真。


    秦哥哥懵逼地打量了好久,最後遲疑地上前確認:“......向陽?”


    寇老幹部眼睛一亮,回過頭。


    秦島:“臥槽,向陽!!”


    他張大了嘴,脫口而出,“你怎麽穿成這樣兒?”


    天知道他找穿西服的男客找了多久,鬼知道寇秋會穿著晚禮服進來?


    寇老幹部心說,你以為是我願意的嗎,我也是被逼的好嗎。


    這事兒你難道不該回去問你弟弟?


    “你......”秦島神色莫測,像是想笑又像是無奈,最後還是說,“阿嶼在上頭等著你呢,短信轟炸我很久了,你跟我上去。”


    他對著那幾個臉熟的小姐也點點頭,一一打過招呼,風度彬彬,“玩的開心。”


    瞧見他直直地衝著這個陌生女客過來,兩句話就要喊人走,幾個小姐的臉色都不太好。為首的趙小姐捏緊了手包,抿出兩個酒窩,“這位剛才一直沒自我介紹,原來和秦先生是認識的?”


    同樣是社交場中人,秦島哪裏能不明白她們心中打著的小九九,立刻點頭。


    “對,我認識。”


    趙小姐的酒窩抿得更深,眼神淩厲又打量了寇秋幾眼,輕笑著。


    “那這位可真是深不可測呢。”


    寇老幹部回她一個接班人專用友好笑容:)。


    趙小姐差點兒咬碎了一口銀牙。


    這是在炫耀,這分明就是在炫耀!


    她們望著秦島把人帶上去,心裏頭都相當不是滋味兒。秦哥哥邁上台階,也忍不住詫異,“你怎麽跟那幫子人精到一塊兒去了?”


    寇秋詫異,“人精?”


    沒有啊,一個個都友好又善良,很會招待人啊。


    秦哥哥對上他直男式的茫然眼神,忍不住歎氣,“她們彼此爭來爭去的,你就半點沒感覺出來?”


    寇老幹部懵逼,半晌後張了張嘴。


    “......啊?”


    秦島:“你不覺得不自在?”


    寇老幹部迷茫,“不覺得啊......”


    秦哥哥徹底不說話了。


    他歎著氣,心想,可能剛才那場麵,隻有在這人眼裏才是一團和氣的;其他人,指不定都把那當決賽場呢。


    隻有麵前這個傻不愣登的小白菜還揮舞著友誼第一的大旗。


    他忽然間有點兒明白,弟弟為什麽非要拱這顆白菜了。


    畢竟自帶和諧濾鏡,省心。


    他把人帶到門口,努努嘴。


    “就在裏麵呢,我先下去了。”


    寇秋點點頭,還沒來得及敲門,門已經被人從裏頭一把拉開。秦二少從門後頭望著他,眼睛飛快地在他轉了圈,隨即抿抿唇,說:“陽陽......”


    他身上筆挺的西服都有了點褶皺,一看就是方才又在牆角貓著。寇秋拿這顆大蘑菇沒辦法,隻能認命地任對方像隻大狗似的圍著他團團轉,又怯生生伸出一根手指來勾他的手,“緊張?”


    秦二少點頭如搗蒜。


    他好容易才停下來,把頭靠在寇秋肩膀上,悶聲說:“人太多了。”


    寇秋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的油彩氣息,不由得生出幾絲笑意。


    係統也捂住了眼,哀歎,【我之前認識的那個英明神武的爸夫......】


    沒影了,根本不存在了。


    秦嶼還是頭一次作為主角,麵對著這樣多的人,那些目光都在他身上,想想都讓他覺得不自在。他靠在青年的肩上,努力讓自己緩解緊張,忽然間臉紅了紅,輕聲說:“很合適。”


    寇秋差點兒沒直接給他一個爆栗。


    到底誰是罪魁禍首?


    秦二少又期期艾艾拉住他的手,“裏麵......”


    他眼睛望了望寇秋,又飛快把頭低下去了,脖頸紅的一塌糊塗,“裏麵,也也合適?”


    寇老幹部麵無表情把他推開,“這位同誌,你興奮的有點快。”


    剛剛還一副啊呀待會兒要見好多人呢好緊張的模樣,現在蘑菇可就長出來了,你這角色切換的也太迅速了吧。


    秦二少瞧著他,隻好遺憾收手,又開始打字提要求:【那晚上。】


    還沒等寇秋拒絕,他已經扔出了三個有力的打字:【我生日!】


    寇秋:“......”


    拒絕的話全被硬生生堵在了嘴裏,這孩子,到底什麽時候學的這麽心機了?


    係統崽子語重心長,“這就叫傻白甜切開來都是黑的。”


    隻有宿主不算,宿主在之前那是真.傻紅甜。


    況且,生日就該升起大太陽,沒毛病。


    係統開始興奮搓手手並掏出了自己的小本本,預備著今晚的土味情話,到時候念給媳婦兒聽。


    門外又有人敲門,催促兩人出去。寇秋拉著秦嶼,像是拽著隻瑟縮的兔子,一同走出了門。


    樓下無數的賓客已經在仰頭等候,瞧見兩人出來,立刻湧起了一陣陣的掌聲。


    寇秋緊緊拽著身邊的人,秦嶼靠著他,像是也從他身上汲取到了勇氣。他慢慢地挺直了脊背,把兩人交握的手捏得更緊,沒有任何避諱地暴露在眾人眼中。


    可就在這時,寇秋的眼睛從廳中掠過,忽然頓了頓——


    他看見了張熟悉的臉。


    郗鵬雲站在一個穿著貴氣的女人身旁,也震驚地仰起頭和他對視著。他們的目光接觸,郗鵬雲的眼睛猛地瞪大了,像是確認了什麽,猛地咬緊了牙。


    這人!


    這人裝女人騙了他還不夠,還去騙秦家的二少爺麽!!


    然而與此同時,另一種欣喜也泛了上來。上次自己狼狽的模樣還留在腦海中,這是個好機會,撕破這人的麵具,戳破他的偽裝——


    就該是今天了。


    郗鵬雲低下頭,掩去了目光裏的一絲冷意。


    作者有話要說:  渣攻:(興奮)我要揭穿!!!!他是個男的!!!!1


    秦二少:(冷漠)哦,早知道了。


    我還摸過呢。


    底下的女客:什麽?他居然是個男的????!!


    底下的男客:什麽???長成這麽個女神樣結果是男的???我剛剛還打算去要微信呢!


    -------


    明天要考試。


    今天往腦子裏狂塞四十三部法律法規還在抽時間碼字的作者君......


    差不多是個廢作者了(癱倒)


    默默衝好了小咖啡,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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