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蘇淩無家可歸,找了一間客棧暫住下來,僅僅是一個下午,趙獷的義子趙非才的死訊便傳遍了京城,在客棧吃飯的蘇淩光是吃一頓飯的時間便聽到了好幾種版本。有的說趙非才調戲民女魚肉百姓多年,老天終於降下了天罰把他劈了個粉身碎骨;有的說他親眼所見,是趙獷的仇敵派了數十個殺手闖入趙府直接就把趙非才砍成了肉泥;也有的說趙非才是淫逸過度病死的,腎結石蔓延全身,整個人都石灰了。總之個個都是編故事的好手。


    蘇淩不去理會那些客人們編造的故事,他隻想打探趙獷的下落,於是混到那些吃客的席間開始打聽。


    “幾位大哥,你們說那趙非才被人這麽殺了那趙獷會怎麽處置那凶手?”蘇淩試探地問了幾句,幾個吃客見蘇淩和他們一樣喜歡打聽些奇聞趣事,還把自桌的菜也都端了過來,也沒


    趕蘇淩走,見有人願意問,大家也忙賣弄自己的所見所聞。


    “凶手現在還沒抓到呢,以趙總管的脾氣那凶手肯定得被扒層皮才開始審問,趙非才雖然沒什麽本事,但怎麽說也是趙總管收留從小養到大的,再怎麽沒感情也比被外人殺了打自己的臉強吧,所以我猜那凶手不會有好下場。”幾個客人在聊天吹牛的時候還是會管趙獷叫趙總管,蘇淩敢直呼其名他們可不敢,要是被路邊經過的官差聽見了準落不到好下場。


    “那趙獷人呢,他兒子被殺了怎麽沒見他出來做些什麽?”蘇淩繼續追問。“趙總管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每天都在皇宮裏跟在皇上身邊,死的不過是個不爭氣的義子而已哪裏值得他特地出來,頂多催促他的手下趕緊把凶手抓住好讓他找回麵子罷了。”


    皇宮?那自己要報仇豈不是得殺到皇宮去?那動靜太大了。皇宮內有許多高手保護著皇帝,自己去皇宮報仇肯定是行不通的。


    “不過我聽說啊,過幾日趙總管要回來操辦趙非才的後事,到時我們就可以看看他的臉色是什麽樣了。”幾個百姓提到趙獷時也並無好感,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國君是一個倚重宦官的無用之人,但是在表麵上還是要畢恭畢敬的。得到有用的消息,蘇淩跟幾位客人又坐了一會兒便上樓沐浴休息了。


    在客棧住下幾日,蘇淩每天都是早早起床在床上打坐,氣循任督二脈,打通大小周天,察看自己身體內的狀況,沒有什麽異樣便洗漱吃早點,然後上街打探些有關趙獷的消息,吃午飯繼續修煉,到了晚上聽那些來客棧喝酒的客人們吹牛打屁。每天重複著同樣的事情。


    終於,在客棧的第五天,街上傳來了官兵趕百姓清路的聲音。“讓開讓開,趙大人要過此路,閑雜人等速速退開,前麵那個!說你呢,滾開點,別擋著道!”


    終於來了嗎,蘇淩睜開眼睛,下床打開窗戶看去,街道上官兵正在把擋路的百姓趕到路旁,遠遠的有一輛馬車正緩緩地朝著這裏走來。


    趙大人?在京城內有這麽大架子的除了趙獷估計也沒有哪位趙大人了,騎乘的馬車富麗堂皇,連馬的頭上都戴著一個鑲有雞蛋那麽大的紅色寶石冠飾,可以說京城幾十戶百姓都沒有這匹馬值錢,也不知這大帽子有什麽用,估計馬兒自己也覺得膈應,如果沒有來清場的官兵提前說是趙大人要來,估計百姓們見了都會以為是皇上來體察民情還得喊一聲吾皇萬歲。


    眼前的馬車越來越近,蘇淩伸出右手食指,指尖處泛著淡淡的銀光,接著左手掌心向上托起,一顆如同驕陽般的火球在掌心升起,熾熱的溫度被蘇淩壓製了下來以至於房間內沒有東西被燒毀。蘇淩將右手指尖上的銀光射入火球中,原本暴躁的火焰瞬間便安靜了下來,火焰中一朵蓮花正在緩慢的旋轉著即將***看似平靜但內裏的能量十分驚人,蘇淩打算一擊必殺,給趙獷送上這特別的禮物。


    靜靜地等待趙獷乘坐的那輛馬車靠近,蘇淩看見樓下的一小巷內有幾人正緊緊盯著趙獷的隊伍,表情上看似乎對趙獷也不友善。蘇淩有些好奇對方的身份,估計也是得知趙獷今日出宮的消息來找趙獷尋仇的。蘇淩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下了樓。


    馬車緩緩駛來,小巷內的幾人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刀,等待著機會發出襲擊。終於,馬車來到眾人麵前,眾人推開身前的幾個圍觀百姓抽刀而出,護衛馬車的禁衛軍人見有人行刺,打呼“有人行凶。”也抽起了佩劍迎了上去。


    幾人打得不可開交,一個輕功不錯的殺手趁亂越過了禁衛軍的護衛圈,踏著幾個禁衛軍的頭盔縱身躍到那匹價值連城的馬背上,隔著馬車帷裳一劍刺入,接觸到的並沒有劍入肉身的感覺,拉開帷裳,車廂內空無一人。


    殺手暗叫糟糕,遭了這閹賊的暗算,想撤走已經來不及,突然馬車後方一個穿著禁衛軍服飾的人從馬上躍起朝他飛來,一掌打在了他胸口上,這個殺手重傷在地,被趕來的禁衛軍團團圍住,十來個人從小巷子中殺出,與護衛著趙獷馬車的五十餘人拚殺。


    “趙獷閹賊你果然沒種,沒想到你這麽怕死,竟然連馬車都不敢坐混在軍隊中。”殺手倒在地上怒罵趙獷怕死。


    趙獷被罵沒種,這是他最不愛聽的話之一,當下便打算一掌拍碎他的天靈蓋。忽然,趙獷感覺到有一股強烈的不安,一道金光朝他疾射而去。雖然感受到危險做出了應對,但趙獷還是沒有擋下這道金光,整個人被金光轟飛了出去衝散了身後圍著的禁衛軍。


    趙獷爬起身捂住被金光射傷的左臂傷口,朝金光射來的方向戒備著,那裏是間客棧,除了老板和店小二在那看熱鬧外就隻剩一個年輕人了。片刻,趙獷似乎想起了某個人,滿臉不可思議,“難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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