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街的市人民醫院,某個病房內。


    一中年男子醫生雙手捧著醫院的“死亡通知單”正在大聲宣讀:“李不言,男,21歲,係2000年南開醫學院的學生,同時也是我院的實習生,因臨床誤操作不當造成了觸電身亡,故而……”


    忽而“哐當”的一聲,“死亡報告單”剛剛是念到一半,隻聞聽到那一扇緊閉大門隨之被推開。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年輕女子一副慌慌張張推門而入,目光焦灼而擔心:“醫生,我家不言到底怎麽了?他……”


    “唉,您就是李不言的姐姐李靜吧?李小姐,真抱歉,關於您的弟弟李不言,我們院方都一起努力搶救了,隻是很可惜,您的弟弟他……沒得救了。”


    “不……不可能的。”


    李靜的眼淚立刻凶猛奪眶而出,她無比痛苦的搖搖頭,接著又是一副無比吃力的推著輪椅到了病床邊,目光死死的盯著床榻上那已是沒有一絲氣息的人兒。


    她的眼淚流淌得更加的凶猛。


    中年醫生一聲歎息,搖搖頭表示了惋惜:“李小姐,關於您弟弟因誤操作的事情,我們醫院會給您一份詳細的報告,當然了,我們也會酌情的給以賠償,您看這……”


    “不!我弟弟沒有死,你們都在胡說八道。請你們出去,我想我跟我弟弟說說話。”


    李靜極力的克製住自己心中的悲痛,隻是她眼淚流淌得凶猛,已經表示了她內心中的脆弱。


    天啊!這一切到底為了什麽?她最親愛的弟弟,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至親,怎麽能夠如此殘忍的拋下她獨自一人苟活在這冰冷的世上?


    不不!弟弟一定沒有死,一定是他們這些無能的庸醫混蛋在胡說八道。


    “李小姐,我們……”


    “請你們出去,我隻想靜靜。”


    “好吧!大家都請出去吧。”


    圍攏在病房中的一眾醫生們,他們無比同情的看著正在痛苦哭泣的女子,無一不表示遺憾,但他們也是對此表示無能為力。


    深深的凝望著床榻上已是沒有任何氣息的人兒,李靜終是抑製不住自己的悲痛情緒,哀嚎大哭起來:“不言,姐姐求求你,不要在睡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不言,你曆來都是這麽的乖巧,為什麽這次偏偏就不聽姐姐的話了?莫非你是在怪罪我一直忙著照看花店的生意,把你給冷落了麽?”


    “嗚嗚……不言,算姐求求你了,不要在睡了……”


    悲傷的人兒,一邊哭泣,一邊悲痛的叨叨個不停。


    然而她卻隻是顧著自己哭泣了,絲毫沒有注意到床榻上的人兒眼簾在輕輕的觸動著,手指頭也有了明顯的微動。


    原來他並沒有死。


    “李不言,我現在已姐姐的口吻命令你立馬給我起來,不然我真的……嗚嗚……”


    “啊……敢問這位姑娘,不知道您為何在此哭泣?”


    床榻上的人兒果真醒來了。


    啊……這難道是“詐屍”了?


    李靜一副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醒過來的人兒,腦袋直接“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咳……姑娘,您沒事吧?”


    “你……太好了,李不言,你個混蛋,你終於舍得醒來了?嗚嗚……你知不知道,你可把我給嚇死了。”


    李靜一把惡狠狠的擁抱住了同是一臉愕然的弟弟,喜極而泣。


    然而李靜並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李不言”已經不是那個昔日的“李不言”了。


    “姑娘,我想您誤會了,我可不是……啊……”


    腦袋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疼痛的欲要爆炸。


    嗷!為何會是如此?莊生曉夢迷蝴蝶,黃粱一夢已千年,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他名叫“莊文”,乃是來自上古時代的一名宮廷禦醫,醫術無雙,冠傑天下,可不是什麽“李不言”。


    可是,他現在到底是“莊文”?還是叫“李不言”?


    他一副痛苦的捂著腦袋,根本就沒有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腦袋驀然湧入了大量不屬於他的記憶,腦海中跟隨者浮現出了一些既是陌生又熟悉的畫麵。


    “李恒濤,你好生大膽,你竟然沒有經過老子的允許,竟然跟外麵那個賤人生下了倆孩子?哼!是誰借你的膽子?”


    “李恒濤,你給老子記住了,你跟夏青那個賤人生下的孩子,並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他們絕對不能踏進我們李家半步。你們偷偷生下的私生子,他們就是野種,賤貨,他們通通不配李姓。”


    “李恒濤,夏青,還有你們倆個小賤種,從今天起,你們必須得脫離李家,你們都不在是李家人,從今往後,隻要我李青山有一口氣在,你們休想踏進離家半步,滾!”


    李青山?李恒濤?夏青?他們到底是誰?


    為何這些人的臉孔,有的是那麽的熟悉,有的卻是那麽的可惡?


    李不言雙手僅僅的捂著腦袋,思緒一片混沌不堪。


    “哈哈……大夥兒快來瞧瞧這家子,他們不是李家人嗎?怎麽就被驅逐出來了?嘖嘖,真是可憐呐,好似一喪家犬一樣,無家可歸咯。”


    “嘻嘻!李不言,你們一家子真可憐。一旦你們脫離了第一家族,你們什麽都不是。呸,路邊的一坨狗屎都比你們強。”


    “哈哈……李不言,你就是個十足的草包,懦夫,沒用的廢物。你還想跟我鬥?一個被家族拋棄的可憐蟲而已,活著都不如茅坑內的蛆蟲。”


    茅坑內的蛆蟲?為什麽活得如此的卑賤?活得如此的窩囊?為什麽任由他們隨意的踐踏,欺侮卻不敢反抗?


    李不言啊李不言,你的兒時童年到底經曆了些什麽黑暗的遭遇?如此的傷痕累累,又是那麽的不堪?


    不言?李不言?桃李不言下自成溪。看來生下這副軀殼皮囊的爹媽必定是個有文化之人了,隻是良辰不美景,奈何落得這下的悲催下場。


    生我何用,不能歡笑;滅我何用,不減狂驕。


    記憶得到了融合,劇烈疼痛的腦袋也得到了緩解。


    當李不言抬起頭時,他的一雙眸子內已是一片冰冷,冰冷的徹底。


    李靜一直都是目光呆呆的看著眼前發生一幕,她的混亂思緒好像也沒能晃過來。


    也許是弟弟的突然“死而複生”將她給震撼的不小,更也許是被驚嚇到了。


    隻是弟弟的神色為何看起來是那麽的陌生?陌生的甚至讓陳靜感覺到了害怕。


    四目相對,空氣安靜的異常可怕,有如落針可聞。


    李不言忽而咧嘴一笑:“咳……姐,你沒事吧?”


    鳳凰涅槃重生,那些曾經欺負,欺侮過他們的人,那些舊事,舊人,舊賬,在他蘇醒的那一刻,也是該跟他們索取要利息的時候了。


    麵對著弟弟的問話,李靜還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樣,她心中既是高興,又是迷惑:“不言,你怎麽突然就……唉,不說那些掃興的事情了,隻要你人沒事就好。你知不知道,之前那事情,你都快要把姐給嚇死了……”


    “姐,真的很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答應你,從今往後,我們都要好好的。”


    “嗯,咱們都要好好的。”


    姐弟倆接著很默契的相視一笑。


    蝴蝶之所以飛不過滄海,不是它沒有勇氣,而是彼岸已經沒有了等待。


    得以重生這一世,李不言知道,他必須得好好珍惜,好好的來保護身邊的親人。


    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任何人能夠在將他們給欺負。


    生命的成長中必須得有裂縫,不然陽光無法照射進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


    蟄龍已驚眠,一嘯動千山。


    這個讚新的時代,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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