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的第一個回合,黃文虎就使出了他的傍身絕技,目的就是要威震紅鸞,也好讓李不言知道,他黃文虎即使敗北在他手下,他絕對不能敗北在自己的曾經手下。


    隻是讓黃文虎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理想過於豐滿,現實卻是殘酷的。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


    紅鸞也是揚起拳頭就迎合了上去,雙方的拳頭碰撞,實打實。


    撕啦!


    空氣好似被撕裂般,撕裂開一大口子,蕭殺氣息濃烈。


    一拳頭的碰撞,黃文虎竟然是被震退了10餘個步伐,他猛的氣定心神,才得以箍住了步伐,隨之目光劇裂。


    為什麽會是這樣的結果?


    一拳頭的碰撞,按理說來應該是紅鸞被震退出去的,而不是他。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那個人偏偏是他。


    虎口已經迸裂開的黃文虎,衣袖一片紅,他臉色一抖顫。有如英雄垂暮,麵色一片死灰。


    他竟然輸了?不可思議!深深驚悚。


    “這……這難道就是地黃武者的修為嗎?”


    紅鸞也是被自己的爆發力給驚訝不小,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她真的能挫敗了黃文虎。


    隻是一招而已,一招製敵,一招挫敗。


    主人煉製出來的“大力培元丹”,竟是這般的逆天,恐怖如斯。


    一招敗北,還是敗在了自己曾經的下屬,黃文虎最後的一點驕傲,已是被無情抹殺掉。


    往後再也沒有任何顏麵來提當年勇。


    兵敗如山倒,他一臉頹廢的生無留戀。


    戰果喜人。


    李不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嗯,看來這大力培元丹的效果還不算太差,也不枉我花費了心血。”


    紅鸞麵色一片歡喜:“這都是主子的功勞。”


    李不言馬上對紅鸞告誡:“你的骨髓筋脈經過了大力培元丹的洗伐,讓你神速的突破了修為,當中有利也有弊。日後你還得勤加練習,繼續鞏固,方能成大道。”


    “嗯,紅鸞都記下了。”


    每個武者都渴望得到突破,人活著若是沒有物欲所求,這般跟一條死鹹魚沒有任何區別。


    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


    日後必須得鞏固練習,正如主子說的:方能成大道。


    黃文虎目光呆滯的聽著李不言,紅鸞他們的談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叫人看了一眼,還真有一丁點替他心疼的惋惜。


    其實黃文虎的底子還是不錯的,畢竟他曾經是東江的“一霸王”。


    既生瑜何生亮?


    李不言這匹“黑馬”的突然降臨,擾亂了整個東江的一汪清水。


    世上若有燒天火,他日燒天必是我。


    瞧著黃文虎一副失魂落魄模樣,李不言倒是有些心生同情他:“咳……李老板,你沒事吧?你那虎口迸裂了,需要我把你處理一下不?”


    黃文虎搖搖頭,直接一聲苦笑:“不了,多謝李爺的一番好意,這點小傷算不上什麽。”


    武者的世界曆來都是刀光劍影,頭可斷,骨可碎,血可流,唯有麵子尊嚴不可丟。


    可他竟然敗北了自己的曾經下屬,真是丟臉丟到了家。


    七尺男兒,鐵骨錚錚,出師未捷身先死,將來還怎麽笑談皇圖霸業?


    唉!真丟不起那個人啊。


    黃文虎一臉頹廢的好似一隻毛毛蟲,蠕動都沒有了一丁點力氣。


    黃文虎的如此頹廢,李不言淡然一笑:“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怎麽了?受了點挫折就把你給打敗了?頭顱再也昂不起來了?腰身再也挺不直了?嗬嗬,你若真是這般的話。黃文虎,我還真看不起你,我甚至還會鄙視你,嘲笑你。”


    “李爺,我……”黃文虎麵色一片淒然。


    他想要反駁,卻反駁不得。


    “哼,你要是個站著拉尿的老爺們,你就應該給我昂首挺胸,大步向前。可別像個娘們一樣的畏畏縮縮。”


    “我……”


    之前敗給了李不言,現在又敗北了紅鸞,這般連番的打擊之下,真的是黃文虎不能承受之重。


    “主子,還是給虎哥一些時間來適應吧。”


    作為曾經的下屬,紅鸞也是不人心看著黃文虎繼續被李不言訓斥。


    這般的訓斥就好像爺爺訓孫子一樣,讓黃文虎半句都反駁不得。


    “我們人隻能適應這個社會,而不是讓這社會來順應我們。現實是殘酷的,落後就得挨打。”


    話說著,李不言直接掏出了一小瓶子,直接一粒“大力培元丹”甩給了黃文虎:“這是大力培元丹,能讓你的修為增高一個層次。吞服了,你若不死的話,繼續把我吩咐下去的事情辦好,別像一條死狗一樣的活著奄奄一息。”


    大力培元丹?


    紅鸞便是吞服了此神丹之後,她的修為才是得以突飛猛進的進展。


    大讚!


    黃文虎麵色一掃頹廢,一臉激動,渾身都打著顫抖。


    他忽然直接一聲“噗通”對著李不言跪拜了下去,一聲高呼:“李爺,多謝您的饋贈。我黃文虎今天就可以對天發誓,從今以後,我這條命就是您的。您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您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絕對沒有二話,你要讓我……”


    “行了,你先起來說話。”李不言擺擺手打斷了黃文虎的信誓旦旦。


    男人膝下有黃金,上跪高堂下跪父母。


    黃文虎這一跪,便是說明他已經跟李不言共同穿上一條褲子了。


    李不言又上到了“觀景台”上,目光看向了遠方,接著才是一副慢悠悠說道:“我之所以贈你培元丹,不是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麽,而且你黃文虎身上也沒有我需要的東西。我隻想告訴你,人失敗了並不可怕,哪裏跌倒了就哪裏站起來。”


    “最偉大的成就並非永遠立於不敗之地,而是跌倒後在爬起來。成功的人跟失敗的人最大區別就是,成功的人永遠都願意再多站起來一次。”


    聽聞李不言的一番話之後,黃文虎忽然倍感羞愧的無地自容。


    他剛才的頹廢表現,的確是丟光了他這堂堂七尺男兒的臉麵。


    “罷了,即使我再多說也無益,還是你好好自己想想吧。紅鸞,我們回去吧。”


    “是。”


    紅鸞恭恭敬敬的尾隨在李不言身後,兩人保持著五個步伐的距離。


    三步尊敬,兩步敬畏。


    芒夏把夏天一分為二,一半用來相思,另外一半還是用來相思。


    明知相思苦,偏要苦相思。


    若問相思為何苦,隻因相思已入骨。


    一旦得了空閑,李不言腦海中總是揮之不去那一抹熟悉的倩影。


    每個午夜輪回,總是讓他輾轉難眠,腦海中總是交替著兩個人影,讓他無法分清楚到底那個是虛實,哪個又是現實。


    蝶舞,歐陽倩,為何她們偏生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蛋?


    唉!為什麽要這般入骨的來折磨他?


    多少個明月偏西的月落烏啼,總是睜眼到天亮。


    情蠱已入膏盲,縱然他妙手回春,自古以來都是醫者不能自醫,世上再無良方。


    唯有一聲惆悵:


    歲月蹁躚人知否,花開雪融又一秋。


    青絲已換滿白頭,誰知此生幾回眸。


    為誰生,為誰輕言,一闕幽夢斷何年。何須世情,何須強顏,故人相逢一笑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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