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殺過你一次了!”時勁浪直視著任我行道:“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但是你必須要告訴我小龍女的下落,否則的話——”


    時勁浪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完,但是他直接從空間輪裏掣出了究極飲血劍。


    “好啊,漂亮,女婿要殺老丈人,還是第二次!”任我行大笑一聲道:“來吧,你們都跟我有仇,那就不要猶豫了,上來報仇吧!”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老公,是你在那裏嗎?”


    任明月將小石頭抱下山後,救護車已經趕到了,她等了半天不見時勁浪下來,任明月就吩咐大家先離開,自己趁黑再次上來了天脊山。


    小石頭身受重傷,任明月擔心自責的時勁浪會做傻事,這才一路找尋了過來。她找到原來的位置,不過那裏已經沒了人影,任明月便四周轉了一圈,這才注意到不遠處的森林裏有對話聲。


    “老公,你真的在這裏啊!”任明月大踏步走過來,邊走邊道:“咦,這兩個人是誰啊,穿著打扮好眼熟!”


    “小丫頭,我是大牂,這位是小西!”大牂微微一笑道:“你小的時候,我們還抱過你呢!”


    “大牂師伯,是你們嗎?”借著淡淡的月光,任明月認出了大牂和小西身上的裝扮,還有他們的樣子,雖然比十六年前蒼老了不少,但是依舊是任明月記憶中的人。


    “真的是你們啊!”


    任明月激動的大叫一聲,正準備不顧一切的衝上去之時,她的目光注意到了懸崖邊站著的任我行。


    “啪嗒——”


    任明月手中的手電筒掉在了地上,她一臉蒼白的看著任我行道:“你——你是?”


    “我的傻丫頭,連親生父親都認不出來了嗎?”任我行“哈哈”大笑道:“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看來這話真是一點沒錯!”


    “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任明月情緒激動,淚水奪眶而出道:“我親眼看著你死的!”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任明月回頭看著時勁浪道:“老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時勁浪鄙夷的看了一眼任我行道:“他沒死,他隻是找了個替身,自己逍遙法外,把黑鍋留給了自己的女兒背!”


    鬼索和任我行的大戰直接導致了任明月的受罰,所以說是黑鍋一點不為過。


    “好女婿,你可真會說話,把事情一股腦的全推我頭上嗎?”任我行冷笑一聲道:“我是假死,但是我不假死的話,我女兒的工作會更加難做,因為總要有人為那場火拚負責,所以我的屍體是最好的負責人。”


    “別花言巧語了!”時勁浪不屑一笑道:“你那麽做是為了什麽,你自己心裏麵比誰都清楚!”


    “是啊,比誰都清楚!”任我行大笑道:“你不可否認,我為我女兒做的一切,你們不是仗著人多欺負我人少嗎?”


    “來吧!”任我行雙手舉過頭頂道:“就在我女兒麵前,殺了我吧!”


    任我行這麽一說,大牂和小西愣住了,他們齊刷刷的回頭看著時勁浪,時勁浪眉頭微皺,任我行這個人為了活命真的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現在他想把任明月綁架到道德製高點上,然後逼迫時勁浪他們不能對他動手。


    “我可以不出手!”時勁浪看著大牂和小西道:“不過你屠戮影流滿門,他們會找你算賬!”


    “沒錯!”大牂一躍跳將出來道:“任我行,你少花言巧語的蠱惑人心,一碼歸一碼,我們撇開一切不談,就談仇恨,你是影流的叛徒,今天我們就要為影流清理門戶!”


    “很好!”任我行大笑一聲,隨後從撕裂的陰影中掣出一把猩紅巨劍道:“來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既然我女婿不與我為敵,那咱們就憑實力決一死戰吧!”


    任我行掣出猩紅巨劍,時勁浪愣了一下道:“這把劍,這把劍不是嶽繆天的嗎?”


    “那個廢物不配擁有這種無以倫比的聖劍!”任我行冷哼一聲,一臉寵溺的撫摸著猩紅巨劍道:“銳利的劍隻配得上欣賞他的人!”


    “你們小心!”時勁浪眉頭一緊道:“這把劍有點古怪!”


    “不用擔心我們!”大牂一揮手中長劍,回頭對身後的小西道:“小西,我們上!”


    “唰唰——”


    小西從背後取出兩把鐮刀,她左右揮動了一下道:“師兄,我們今天就清理門戶,殺掉任我行,以祭奠師傅和同門那麽多師兄弟妹的在天之靈!”


    “呱噪!”


    任我行冷哼一聲,手中猩紅巨劍在月光下縈繞而起,隻見任我行淩空一躍,先發發難對準大牂的腦門處劈了下去。


    “師兄小心!”


    小西尖叫一聲,擲出一把鐮刀射中猩紅巨劍,隨後一手拉著大牂的胳膊,將他帶到了一邊。


    “沒事!”


    大牂收拾心神,雙手緩緩高舉,手中玉白長劍上光芒激蕩,下一秒,大牂淩空一躍,玉白長劍在半空中一分為三,淩空撕裂陰影,直射任我行而去。


    “慈悲度魂落?”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這個老不死的東西對你們就是偏愛,他什麽都不教我,偏偏把自己最拿手的道法全都教給了你們!”


    “那是你心術不正!”大牂冷哼道。


    “沒錯,你迷戀暗影力量,墜身魔道,師傅怎能傳你門派絕技?”小西怒目道。


    “邪術魔道?”任我行冷哼一聲道:“既然你們認為暗影之術是邪術魔道,那我們就比試一下,究竟是你們的大義正道厲害,還是我這邪魔歪道厲害!”


    “唰唰唰——”


    任我行一語畢,身影在半空中分裂出三個一模一樣的忍者,三個忍者三把猩紅巨劍。


    “你們小心,這是暗影之術!”時勁浪在一旁提醒大牂和小西道:“三個身影兩個分身,隻有一個是真身,不要被他的分身所欺騙了!”


    “好女婿,你還真是胳膊肘不往外拐啊!”


    任明月回過頭看了一眼時勁浪,她的臉上五味雜陳,也不知道是什麽想法。


    任我行冷哼一聲道:“就算你幫他們也沒用!影流之術已經落伍了,暗影之術才是王道!”


    一語畢,三個忍者揮動三把猩紅大劍,三角之勢將大牂和小西包圍在了正中間。


    “劈裏啪啦——”


    一陣電光閃爍,任我行的分身與大牂和小西戰成了一團,任我行以兩個分身對抗大牂和小西,在猩紅巨劍的加持下顯得遊刃有餘,反觀大牂和小西被兩個分身攪動的心神大亂,出招之間處處受到克製。


    “師兄,對這種師門的叛徒不用留手,用終極大招吧!”


    小西眼看大牂舉手投足間處處留手,頓時不滿道。


    “好吧!”大牂點了點頭,玉白長劍無風自起,緩緩升向高空。


    “真正的慈悲度魂落嗎?”任我行冷笑一聲道:“我倒想看看到底有什麽能耐!”


    時勁浪聽過影流很多版本的故事,在他的總結之中,影流的故事裏,任我行是一名孤兒,從小被一位忍者大師收留,並接受忍者訓練。


    在影流裏,忍者大師有四個徒弟,大師兄大牂、二師兄小西、三師妹珍兒、四師弟就是任我行。


    年輕的任我行天賦異稟,進步神速,但是卻始終無法戰勝一個人,那就是自己的大師兄大牂。任我行好勇鬥狠,而大牂則慈悲向善,雖然他們之間的比試總是平局收場,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任我行傾盡全力,而大牂則處處留手,也因此任我行始終無法贏得忍著大師的另眼相看。在沮喪與嫉妒的雙重驅使下,任我行開始尋求其他力量。年輕的任我行潛入宗族神廟的封印之地,在那裏他發現了一個神秘華麗的預言箱。任我行感受到盒子裏的黑暗力量,過去經受的訓練告訴他不能打開這個封印,盡管如此,他還是打開了那個箱子。在那瞬間,暗影之力觸碰了任我行的意識,向他展示了黑暗的力量。隨後,任我行再次向大牂挑戰,這一次他獲取了壓倒性的勝利。滿心驕傲的任我行期待能獲得青睞,但是忍者大師卻發現了任我行使用禁術的事實,任我行被逐出了師門。


    屈辱的任我行在外流浪多年,他的滿腔憤恨化為一片野心。他開始使用暗影之力訓練門徒。任我行的力量不斷增強,他的手下也愈發強大,但任我行知道隻有拿到那個神秘的預言箱,才能將自己的技藝提升到完美境界。任我行帶領追隨者回到影流神廟,殘忍的殺死了忍者大師,隨後占有了封印之地的那個神秘的預言箱。


    任我行與他的門徒血洗了影流,並為自己的組織取名暗影聯盟,他手下的門徒成為了暗影刺客,而他從任我行變成了暗影之主。


    忍者大師有一門絕學叫做“慈悲度魂落”,隻不過這門絕學隻傳給了大牂,忍者大師的這個做法讓任我行滿懷仇恨,他一直覬覦慈悲度魂落,但是就算他最後殘忍的殺死忍者大師,也終究沒能從忍者大師口中套出有關於慈悲度魂落的任何心法口訣。


    年輕的任我行心懷仇恨,多方打探大牂的下落未果,十六年來,他始終沒有得到慈悲度魂落,這是任我行心中最大的遺憾,此刻眼見大牂要在自己麵前施展這門終極大招,任我行自然想要親眼目睹它的威力。


    “魂刃蒼於穹,魂佑千機破,影縛從於心,慈悲度魂落!”


    大牂原地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霞光從天而降,霞光之下三道銀白色魂刃成三角之勢,四麵八方向任我行包夾而去。


    任我行原地踏風而起,他扶搖升至半空,企圖轉換空間來擺脫魂刃,不料魂刃如影隨形,在任我行原本站立的位置相遇後,掉轉方向向半空彈射而去。


    “暗影屏障!”


    半空之中,任我行嘶吼一聲,一道黑色屏障從天而降,隔空直下擋住了三道疾射而來的魂刃,可是魂刃並不像任我行所期待那樣撞上屏障後消失,三把魂刃的刃尖狠狠的刺在屏障上,雖然它們一時半會兒破不開屏障的防禦,但是屏障卻無法將它們吞噬。


    這是一場持久戰,比的是體力與精神力,很遺憾,任我行的修為不夠,在耐久方麵任我行比不上大牂,如果長久的拉鋸下去,任我行肯定會第一個支撐不住。


    任我行原本從地上踏風升至半空,是因為三發魂刃三個不同方向來襲,任我行沒辦法用屏障盡數將它們擋下,所以任我行選擇躍至半空,魂刃尾隨而至並沒有太出乎任我行的意料,反而正中任我行下懷。因為這樣以來,屏障可以以一個方向同時擋下三發魂刃。


    可惜任我行疏忽了一點,大牂的魂刃屬於特殊彈道技能,屏障可以將它們擋在外麵,卻不能完全吞噬它們。任我行原本半空中的位置占據天時地利人和,但是現在看來反倒是坑了自己,因為任我行不但要催動疾風維持自己浮空的狀態,其次還要加持屏障繼續格擋如跗骨之蛆般的魂刃。


    “砰砰——”


    兩聲巨響過後,任我行的兩個分身爆裂,因為他所有的力量都被用來抵擋大牂的魂刃攻擊,而大牂又被時勁浪提醒找到了自己的真身,這樣一想,任我行回過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時勁浪。


    “別看我,你這叫技不如人!”時勁浪冷哼一聲道。


    “劈裏啪啦——”


    大牂的三發魂刃將黑色屏障碾為粉碎,眼看魂刃就要破體穿透自己身體,任我行心中大駭,他半空中撕裂暗影,移形換影到任明月的身旁。


    時勁浪一雙眼睛的注意力全在大牂身上,因為大牂的慈悲度魂落真的是天地間最為純潔的能量攻擊方式,這種方式除了令人炫目之外,攻擊力也是驚人的強大,時勁浪暗暗記下大牂的每個招式,尋思著自己能不能也可以利用元氣的加持施展出來。


    就是這個檔口,時勁浪失察之下忘記觀察任我行,被他移形換影來到了任明月的身旁。


    時勁浪回過神來想要保護任明月的時候,任我行已經將她擄到了自己懷中。


    “不要過來!”


    任我行一手一隻手掏出匕首卡在任明月的脖子上道:“否則的話,我先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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