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主聞言,抬頭就看見已得到天帝九轉真身的刑天一臉譏諷的站在半空中。


    通天教主不怒反笑道:“哈哈,恭喜刑天兄得獲天帝九轉真身,放眼三界,誰人能敵?隻可惜少了一件趁手兵器!”


    刑天一愣,戒指幻出五龍帝劍,擺了兩擺揮手對通天教主□□道:“五龍帝劍還不趁手?”


    通天教主“嗬嗬”一笑道:“刑天兄有所不知,五龍帝劍為滴血之媒早已認主天帝轉世之身,刑天兄即便強行掠來,怕也隻是件尋常兵器!可惜啊可惜!”


    刑天麵現不悅道:“難不成靈寶兄有趁手兵器?”


    通天教主笑道:“這個自然。”


    說著,通天教主話音一轉道:“哎,老道謀劃三界千年,如今勝券在握,回首身畔竟找不到一個得力幹將與我一起同掌三界,說來真是慚愧啊!”


    通天教主邊說邊低頭佯裝歎息。


    聯手


    刑天冷冷疑問道:“沒想到靈寶兄如此健忘,難不成這麽快就忘了當日在天庭上設計陷害鄙人?”


    通天教主聞言,心內“咯噔”一聲,慌忙抬頭辯解道:“刑天兄,此乃天大的誤會,當日誅仙劍陣實乃老道為元始天妖轉世之身所備,不料刑天兄卻闖了進去。”


    通天教主說著,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時勁浪,向刑天使了個眼色,低聲道:“元始天妖轉世之身有不死法寶護體,以你我單獨之力無法與之抗衡。隻要刑天兄不計前嫌,老道這裏有劈天斧一把物歸原主,然後咱們兩個鼎力聯手,滅了元始天妖轉世之身後,踏平靈山,到時候老道推你為三界至尊!不知刑天兄意下如何?”


    刑天何等精明之人,聞言“哈哈”一笑道:“靈寶兄實乃爽直之人,天庭之事就此揭過。你這個兄弟我交下了,從今天起,你靈寶的事便是我刑天的事!”


    通天教主心內竊喜,“隻要刑天站在自己這邊,那天妖轉世便不足為懼!即便無法徹底消滅他,隻要自己抓緊時間拿下靈山,到時候小小的天妖轉世又能奈我何?隻要滅了天妖轉世之身,刑天這頭腦簡單之人自然容易對付!”


    主意打定,通天教主表麵上不動聲色,抬頭一臉惺惺相惜道:“能和刑天兄結為兄弟,實乃我靈寶的福分。廢話不說,來人向刑天兄進奉劈天神斧!”


    時勁浪本是下定決心要狠下心斬殺通天教主一眾為未央山死去的眾妖報仇雪恨,不過剛到靈山便看見湮塵落難,忍不住便出手相助,雖然被潑了一盆冷水,不過一顆心算是全係在了湮塵身上。


    此刻猛然聽見通天教主喊出“劈天斧”,心底“咯噔”一下:“難道是大風?”


    抬眼望去,果不其然。兩個天兵從營帳裏抬出被一團金絲緊緊捆住的大風,遠遠望去,一身血痕的大風麵若金紙,生死未卜。


    時勁浪恨意陡起,身上青芒暴漲,急催青雲,挺起如意如意金箍棒便要直衝過去。


    通天教主見狀,半空中祭出誅仙劍陣,手中定海珠一閃,兩道身影飛進了誅仙劍陣之內。


    時勁浪定睛望去,隻見修蛇和九嬰一臉慘白的浮在誅仙劍陣內,渾身上下衣衫襤褸。


    修蛇低沉的嗓音嗚咽道:“妖尊,修蛇和九嬰對不住你!”


    說著,二人齊膝跪倒在誅仙劍陣內。


    通天教主“哈哈”一笑道:“妖尊啊妖尊,枉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以為我堂堂天庭是你說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地方麽?老道之所以讓你大搖大擺的帶走這倆小妖,是因為老道在他們身上種下了混元金蠶絲。本來這混元金蠶絲是專為擒你準備的,可惜我低估了這倆小妖對你的愚忠,混元金蠶絲上的禁咒竟然無法逆反二人心智,無奈之下隻得可憐了你那鳥人護法。不過,令我萬萬想不到的是這鳥人竟然和上古神器劈天斧合為一體,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哈哈哈——”


    極致


    通天教主狂笑半天,話鋒一轉,陰森道:“老道曾經答應過你,要讓你至親至愛的人一個個死在你的麵前。老道決不食言!這幾個算是正餐前的開胃菜,小妖尊,你就慢慢享受吧!”


    說著,通天教主催動誅仙劍陣,劍光縱橫處,修蛇、九嬰化作一片湛藍的血水。


    湛藍的血水噴濺了時勁浪一身,時勁浪機械的抹幹臉上的血水,手中如意金箍棒嗡嗡低吟。


    刑天趁兩人對峙空當,千絲萬縷結卷過大風身體,天帝九轉之力瞬間將其封印,劈天斧吟嘯複出!


    時勁浪輕輕擦幹眼角混著血液的淚滴,目光森寒的罩定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被他目光所懾,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旋即察覺自己失態,慌忙上前一步,揚了揚手中的青萍劍□□道:“怎麽著,就算你有法寶護身,難不成你還想單挑我天庭十萬大軍?”


    時勁浪沒有動,背後湮塵焦急的聲音道:“小心!”


    如意金箍棒架開了劈天斧和青萍劍,背後卻是一涼。時勁浪回過頭看見湮塵顫抖著雙手緊抓著九曲繞指柔,那綢緞般的利刃再一次刺進了天帝戰甲無上的防護。


    如意金箍棒發力蕩開劈天斧和青萍劍,時勁浪慘白的臉上滿是自嘲的笑容:“為什麽?”


    湮塵渾身顫抖,語無倫次道:“不,不是我,我。。。忍不住要刺你。”


    一別經年後,未語淚先流。


    時勁浪收起如意金箍棒,一把扯過九曲繞指柔,雙掌翻飛,把那沾滿湛藍鮮血、流水般的綢緞一寸寸扯斷。


    抬起頭,淚流滿麵。時勁浪道:“我不管你是湮塵還是塵落,我曾經隻有一條命,給了你。這條命是慕星給我的,除了她,你們誰也拿不走!”


    說著,如意金箍棒蕩開飛蝗般的流矢,棒指湮塵道:“從今你我,一刀兩斷!”


    湮塵望著時勁浪毅然撲向通天教主和刑天的身影,傻傻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頭腦裏又是那炸雷般的聲音:“還不償還我佛恩情!”


    湮塵隻覺全身的力量都被人抽離,一下子癱倒在蓮台之上。一顆心、一片片雜亂無章的記憶,一陣陣百轉千回的疼痛。隻是那句“從今你我,一刀兩斷”,這撕心裂肺的的話語一瞬間定格在記憶深處,任她百般摒棄雜念,卻始終揮之不去。這傷人肺腑、熟悉又陌生的話語帶著湮塵抽絲剝繭般的撥開塵封許久的記憶。


    時勁浪說出這句話後,一顆心碎的再也沒有痕跡。那似水的流年、夢幻般的回憶風卷殘雲般的消失不見。


    所有的一切隻剩下恨,愛至極致,也許能苟延殘喘到最後的隻有恨。或對命運、或對現實、或對負心之人。隻是時勁浪分不清自己的恨是對這命運、現實、負心之人,亦或是自己。隻是,撕心裂肺、無邊無際!


    如意金箍棒沒有了牽絆,沒有了愛,伴隨著漫天的仇恨一下下的揚起與落下。青萍劍劍身之上布滿了一道道令通天教主肉痛的裂痕;刑天亦是不好受,他本以為得到天帝九轉真身後會所向披靡,不過聯手道教天尊卻被人打的隻有招架之力,毫無還手之心。


    傷痕


    刑天開始喘息,他以為是元氣消耗過劇的緣故,卻絲毫沒有發現輪回之匕在一點點的蠶食他的真元。


    伴隨著一聲“喀嚓”,青萍劍碎成片片廢鐵,通天教主一躍跳出戰團,匆忙對刑天道:“刑天兄,你先撐住,老道取了法寶便回。”


    說著,不等通天教主答應,轉身飛回了陣營。


    刑天這邊有苦說不出,少了通天教主抵擋一半的攻擊,如意金箍棒一棒棒直往自己身上招呼。


    刑天心裏暗罵通天教主老奸巨猾,一不留神硬抗了如意金箍棒一記劈天裂地的直擊,刑天隻覺虎口迸裂,一時拿捏不住,劈天斧脫手而飛。


    眼見如意金箍棒毫不留情的直朝自己腦門砸來,情急之下,刑天破口大呼道:“元始天妖,你還要不要你的小狐狸?”


    時勁浪聞言,猛地愣住,如意金箍棒停在刑天腦門前,卻沒有砸下去。


    刑天倒抽一口冷氣,電閃後退,從左芊芊身邊一把拉出火舞,低頭小聲耳語道:“我知道你的想法,若想達成心願,你知道怎麽辦!”


    火舞會意,抬頭看著時勁浪道:“天妖哥哥,快救我!”


    刑天見狀,附聲道:“元始天妖,我向來敬你是條漢子,天妖誅仙陣內,你對我有恩,今日你的小情人我完璧奉還,咱們就此化幹戈為玉帛。你意下如何?”


    說著,刑天為表誠意,雙手一推把火舞推向時勁浪。


    時勁浪冷冷的看著火舞道:“丫頭隻有在最後的絕筆信箋裏稱呼我‘天妖哥哥’,她一直隻喊我小黑,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不過你死了!”


    時勁浪說著,如意金箍棒卷起一陣狂風直湧向火舞。


    火舞一臉慘白的望著時勁浪,嘴角欲言又止。


    如意金箍棒揚起的棍風直直擊中火舞,火舞受力打了個趔趄,口中“嗚”地噴出一口鮮血,頓時歪下雲頭。


    時勁浪突然呆住了。天風吹開了火舞的紗衣,雪白的後背上一個鮮紅的傷痕,觸目驚心。


    時勁浪再也無法把持,那道傷痕是慕星拚死為他擋下二郎神三尖兩刃槍時留下的。


    時勁浪丟掉如意金箍棒,發了瘋的衝下雲頭攔腰抱住了火舞,嘴上喃喃道:“丫頭,我對不起你!”


    火舞詭異一笑,手中電閃翻出一把匕首刺進了時勁浪心髒。


    時勁浪驚愕的看著火舞,不可置信道:“丫頭,為什麽?”


    火舞淒慘一笑:“天妖哥哥,你記不得這把詛咒之刃了?”


    時勁浪強忍胸口翻滾的疼痛道:“你。。。你是火舞?”


    火舞眼角閃出淚滴,嘴上喃喃道:“你永遠是這麽偏心,為什麽你可以不顧性命去救她們?卻對火舞看也不看?為什麽,為什麽?”


    時勁浪“嗬嗬”一笑道:“因為愛!你現在不會懂,永遠也不會懂!”


    火舞聞言,麵色大變,手上發力,詛咒之刃直沒進時勁浪身體之內。


    “愛?狗屁的愛!我要你的心髒片刻不停的流血,我要在你的身體裏刻下一個屬於我的、永世不能愈合的詛咒疤痕,我要你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液一點一滴的流淌出自己的身體,永永遠遠的隻剩一具行屍走肉的軀身。不過,隻要你肯求我,我願意施舍給你愛!”


    火舞清秀的臉龐因為惡毒的詛咒而瞬間變的猙獰。


    時勁浪冷冷一笑,鄙夷道:“也許‘行屍走肉’對你這喪心病狂永遠得不到真愛的人更合適,你的全部不及慕星萬分之一,想我求你,死了這條心吧!”


    火舞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她雙手用力拍在時勁浪胸口上,嘴上恨恨道:“讓你這流血不止的軀體和你那愚昧可笑的愛統統見鬼去吧!”


    矛盾


    風起的時候,抬頭望天,也許你知道,也許不知道。都說愛之大者,舍己為人,為了別人的幸福,甘願自己百年孤寂。也許這是大愛之真諦,不過那些自私的小愛卻成全了俗世中的每一個人。我們都不是聖人,無法超凡脫俗,為了我們可悲可笑的愛情,一直卑微的苟延殘喘著,雖然自私,卻是觸手可及的真實。


    火舞為了那份真實,支離破碎了自己的內心。也許作為一個愛深衍恨的癡情女子,她本身沒有錯,錯的是宿命和輪回。


    時勁浪跌落雲端,中了火舞的詛咒之匕,傷口一直汩汩流血,不愈合、不結疤,雖然不致命,卻足以令他使不出一點力氣。元氣築起的防護如同百川歸海般一點一滴的衍生、凝聚、破碎、消失。


    刑天自天而降,劈天斧破空砍來,天帝戰甲一次次為主人硬抗自上而下傳來的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一下又一下,耀眼的金黃逐漸暗淡,仿佛在昭示著這上古神器正在一點一滴的消耗殆盡自己的靈識。


    火舞雙目垂淚,嘶吼一聲道:“住手!”


    刑天悻悻的收起劈天斧,回頭擦了擦額頭的汗滴道:“要殺的也是你,喊停的也是你,你們女人的心思真是琢磨不透,算了,就當還你剛才一個人情,你這小情人我就暫且放他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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