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老燕將你帶進六魔盟的!”


    孟離目光一閃,再看崔真,不禁多了幾分親切。


    “我和老燕的關係可不一般,你既然是受他引薦,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


    “沒錯,一家人!”


    府衙外,孟離與崔真互攀關係。府衙內,毛大壯則被血魂宗的門主和長老虐得欲仙欲死。


    血魂宗的門主和長老,功法同出一脈,兩人聯手竟然事半功倍,隻是交手數招,毛大壯便被二人壓製。


    “這不對啊!我之前想好的劇本不是這樣的!”


    就在毛大壯快要絕望的時候,伏背老人從外麵走了進來,他駝著背用隻能他自己聽到的聲音輕聲道:“是時候結束了!”


    隻見他身形一動,一陣殘影閃過,下一刻,便出現在毛大壯麵前。


    噗!噗!


    在毛大壯震驚的眼神中,他伸出雙手,將血魂宗二人的攻擊擋下,而後隨手一揮,那二人便被他擊飛出去。


    “塑,塑命境!”


    毛大壯瞠目結舌,話都說不利索,萬萬沒有想到這老者竟是一位隱藏的高手。想起這幾日的洋洋自得,便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血魂宗的二人受到老人一擊,傷勢嚴重,一時之間竟無法站起。


    血魂宗的弟子們見到這一幕,紛紛大驚失色,落荒而逃。


    伏背拍出數掌,隨意斬殺了數名弟子,對剩下的漏網之魚並不理會。


    片刻之後,孟離和崔真提著數具屍體走了過來。


    這些全部都是剛才的漏網之魚。


    崔真將手上的兩具屍體扔到一旁,走到伏背老人身邊大獻殷勤。


    “前輩不愧是當世無雙,隻需輕輕揮一揮衣袖,便為江湖解決了一顆毒瘤,這份功績可比那些自詡為名門正派的八大門派高多了!”


    “廢話少說,先將這兩人綁起來。”


    崔真領命,而後找來一根麻繩,將血魂宗的門主和長老背對背綁了起來。


    毛大壯趁著這個時候來到孟離身旁,低聲問道:“小兄弟,你們究竟是什麽人啊!”


    孟離笑道:“我們就是普通武者,毛大俠不要在意。”


    毛大壯老臉一紅,尷尬道:“什麽大俠,和那位老前輩相比,我還差得遠了。你要看得起我,就還叫我毛大哥,或者叫我一聲老毛也可以。”


    “毛大哥客氣了。”孟離哈哈一笑,緊接語出驚人道:“那老頭就是一個變態,咱們和他可比不了。”


    毛大壯明顯看到老人的側臉抽搐了一下。所幸,並沒有發火。


    “小兄弟慎言,塑命境的前輩咱們可不好議論。”


    孟離點點頭道:“毛大哥言之有理。”說完便閉口不言。


    毛大壯等了等,以為孟離會接著說,誰知竟沒了下文。


    “所以呢?”他問道。


    “所以什麽?”


    “那位前輩的身份啊!”


    “原來你還在執著這個問題!”孟離哭笑不得,伸手拍了拍毛大壯的後背,俏皮道:“江湖中的塑命高手並不多,你不妨來猜一猜,也許你可以猜到。”


    毛大壯苦著臉道:“這樣要怎麽猜,江湖上的塑命強者雖然不多,卻也有幾十個。”


    孟離哈哈一笑道:“給你一個提示


    ,我們可不是八大門派的人。”


    “不是八大門派的塑命境?”毛大壯極力思索。


    這個江湖中有八成塑命境都在八大門派中,除此之外還有六魔盟和獵武道,以及一些強橫的武道世家。


    當然,朝廷之中也藏有塑命高手,不過,加入朝廷就等於退出江湖,這些都是不作數的。


    六魔盟、獵武道以及這世上最頂尖的四個武道世家。


    毛大壯將自己聽說過的塑命強者一一比對,忽然一個凶名赫赫的大魔頭跳進他的腦海裏。


    駝背老者,悸動江湖。


    “他,他,該不會是……”


    “是誰?”孟離笑問。


    毛大壯深吸一口氣,吐出四個字:“伏背老人!”


    普通人聽到“伏背老人”這四個字,隻會想到殺人如麻的魔頭,因為在世人一遍又一遍地渲染中,他就是最凶殘的魔頭,能夠令小兒止啼。


    然而,隻有涉足江湖的武者才知道,伏背老人真正可怕的並不是他魔頭的威名,而是他的實力。


    現如今的江湖第一人,這個名號可不隻是隨便說說。


    深夜,府衙大殿的油燈點燃。


    血魂宗的門主和長老被捆在大殿下,對著孟離四人的虎視眈眈而瑟瑟發抖。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血魂宗門主問道,卻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孟離走上大堂,抓起桌子上的驚堂木,猛地一拍,大聲道:“升堂!”


    啪!


    大殿內突然響起的擊木聲,將血魂宗二人嚇了一跳。


    孟離將驚堂木放下,笑嘻嘻地看著血魂宗門主道:“今天你就是這樣升堂的吧!我學得像不像?”


    “你……”血魂宗門主看著孟離,心中驚駭地說不出話來。


    毛大壯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你什麽你,實話告訴你,你們血魂宗的一舉一動,早就被我們盯上了,之所以今天才出手,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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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毛大壯怎麽就突然開竅了?


    孟離看著毛大壯,眼中露出驚訝的表情,剛才這幾句話,已經直指要害。他們為什麽沒有直接殺死這兩人,還不是為了打聽出隱藏在朝廷中的幕後黑手。


    啪!


    再次用驚堂木一拍,孟離大喝一聲道:“說,你們的背後的人是誰?”


    “你們在說什麽,我根本就聽不懂。”血魂宗門主的聲音明顯急促,這說明他緊張了。


    果然有問題!


    孟離對崔真使了一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說道:“事到如今,竟然還不說實話,你們企圖控製易天城的事情難道以為我們不知道嗎?”


    孟離道:“如果朝廷裏沒人幫你們,你們又怎會如此大膽?”說著,歎息道:“看來隻能動刑了!”


    “動刑好!”


    毛大壯從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一根威武棒,掄了兩下,嘟囔道:“輕了。”


    他將威武棒扔在一旁,不知從哪裏找來一根鐵棒,舞得虎虎生風。


    “這東西打著才過癮呀!”


    血魂宗的二人瞧見那鵝子粗的鐵棒,頓時嚇得頭皮發麻。


    這東西要是打在身上……


    “你說不說!你說不說!”


    毛大壯咬著牙,在二人麵前比劃了兩下,鐵


    棍砸到地板,頓時砸出兩個拳頭大的坑。


    血魂宗門主和長老連忙求饒道:“大俠手下留情,我們什麽都願意說。”


    “呸,兩個慫包!”


    毛大壯鐵棍一收,心裏說不出的遺憾,這二人投降得如此之快,實在超出他的意料。


    而後,在毛大壯的逼問下,血魂宗的二人將他們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伏背老人之前的猜測沒有錯,血魂宗在朝廷中的確有著一個幫手。


    不過此人十分小心,從來沒有暴露過身份,所以,血魂宗門主也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


    隻能從蛛絲馬跡中推測出,此人應與南唐左相陳同普有關,甚至有可能是陳同普本人。


    “堂堂南唐左相,享盡榮華富貴為什麽要顛覆南唐朝廷?”


    毛大壯聽到這個結果,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這有什麽好驚訝的。”崔真冷笑道:“陳同普的野心一直很大,若非老皇帝一直壓著他,他早就翻了天了,聽說當年大皇子在外帶兵,就是被他害死的。”


    “害死皇室子弟還能毫發無損?”毛大壯兩眼一瞪,像是聽到一個驚天秘聞。


    崔真翻著白眼道:“都說了隻是傳言,如果有證據,老皇帝早就借機除掉他了,還會等到今天?”


    毛大壯感慨道:“朝廷裏的事可真複雜,還是當一名武者好,想喝酒就喝酒,想吃肉就吃肉,逍遙自在。”


    孟離來到老人身邊,指著血魂宗的二人問道:“這兩人怎麽解決?”


    “殺了吧!”老人揮了揮手,就像轟走兩隻蒼蠅。


    孟離眉頭一挑:“不留一下?”


    “留著幹什麽?”老人不屑道:“朝廷要亂,那是朝廷的事,跟燕某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不要因為這兩個人浪費時間。”


    “明白了!”


    孟離往毛大壯手裏塞了一把匕首,委以重任道:“毛大哥,這種除暴安良的事情,還得交給你來做。”


    “放心,定讓他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在毛大壯心裏,血魂宗的這兩人是必須要死的,就算他們之前配合,也不能成為放過他們的理由。


    手起刀落,解決了血魂宗這一對為非作歹的惡人,而後眾人開始打掃案發現場。


    待將血魂宗的屍首全部處理之後,方才返回客棧。


    第二天一早,易天府衙被滅的消息便已傳遍易天城,而這時孟離已經結清了福來客棧的房錢,跟著伏背老人再次上路。


    易天城的街道上,老人將一個包裹交給孟離。


    後者疑惑接過,問道:“這是什麽?”


    老人道:“崔真臨走前留給你的禮物。”


    血魂宗的案子,終究隻是一個插曲。


    今天一早,他們二人便告別了崔真和毛大壯,繼續上路,而這布包就是臨走之前崔真托老人轉交給孟離的臨別贈禮。


    至於為什麽是轉交,其中自然另有深意。


    孟離將布包打開,裏麵是一封信,一本書,一瓶藥水,以及三張人皮 麵具。


    信封打開,上麵寫著:


    “與君相逢,恨晚不識,臨別之際特贈麵具三張,以備不時之需,書中記有使用方法,及易容手法,望君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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