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朦朧中聽到有人在議論。


    “你瞧,這人怎麽睡到了實驗室。”


    “聽說是個流浪漢,學校讓他來抓鬼的。”


    “他來抓鬼?瞧他那髒兮兮的樣子。能抓鬼嗎?”


    “誰知道啊?你說咱們學校實驗室晚上真的鬧鬼嗎?”


    “你去問問那個睡覺的流浪漢不就知道了。”


    我眯著睜開眼睛,一看。原來一群學生正在上物理實驗課,兩個距離我比較近的女生,背對著我正在小聲的議論。我心裏這個氣啊,什麽流浪漢不流浪漢的,學校扣我工錢和獎金,連個睡覺的地方都不安生。、


    “鬼來嘍!”我大喊著從行軍床上一骨碌站了起來。猛地拍了一下靠近我的站著的兩個女生屁股,那兩個女生被我嚇的一聲尖叫,一個蹲在了試驗台底下,另一個竄出了好遠。


    “宋語白!”實驗課的老師開始也是嚇了一跳,一看是我裝神弄鬼的,指著我氣憤地喊道:“學校給你個住宿的地方是看你無家可歸,你倒好,不但學生上課的時候在這裏打呼嚕睡覺,還一驚一乍的影響我的課堂。你給我出去!”


    我仔細看了看,他們正在進行用穩恒電流場模擬靜電場的實驗。這實驗對我這個物理係的研究生還不是小兒科。


    我伸了個懶腰,向著實驗老師說道:“你們這也叫大學,街邊上的流浪漢都會做的實驗,你們這裏還用學。”說著,我起身跑到那兩個嚇跑了的女孩實驗台前拿起導體就要演示這個實驗。卻是見測量儀上的指針亂擺,不一會兒的功夫,我的全身滾燙,再過幾秒,我的頭頂冒著火花子,再看那導體竟然冒煙了。


    我一人呆呆的站在那裏,看著目瞪口呆盯著我的同學們,不知所措。


    “宋語白!”實驗室老師先是緩過了神兒,走過來指著我的鼻子問道:“你搞得什麽鬼。”


    “鬼!”我笑嘻嘻地答道:“學校是叫我過來抓鬼的。我能搞出個什麽鬼?搞鬼也是你們物理實驗室搞出的鬼,叫我來抓。”


    “你!”實驗室老師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指著我鼻子罵道:“擾亂課堂紀律,損害實驗室器材。走,跟我到物理辦公室去。”


    “走就走。”我衝著驚呆了看著我的同學們吹了聲口哨,吊兒郎當地跟在實驗室老師屁股後麵,哼著小調,出了實驗室的門。


    “宋語白啊宋語白!”物理辦公室裏的物理係主任指著我鼻子尖大罵:“你讓我說你點什麽好呢!早晨你把攝像機摔了的事還沒完,這就又損害學校公物了。還,和鬼搏鬥。你這鬼話騙誰呢你。”


    “鬼話鬼不是也信了嗎?”我嘴裏嘀咕著。


    “你說什麽?”物理係主任又是氣呼呼地衝我喊。


    “我是說。”我心裏想好漢不吃眼前虧,也別和這個家夥鬥氣了,於是咋麽了一下嘴說道:“哎,我是說這攝像機不是都扣了一個月工資了嗎?你也不虧,幹嗎還抱著不放呢。”


    “那是我不虧嗎!那是學校的公共財產!”物理係主任又是氣呼呼地向我說道:“不行,還得罰款。這次你損壞物理實驗室器材,還得罰款。”


    “還罰!我這工資都扣沒了,還罰什麽啊!”我衝著物理係主任嚷嚷著:“合著我這白給你們上班,不掙錢,還給你們錢啊!”


    “損害實驗室器材。”物理係主任轉頭對邊上的李出納說道:“李出納,你給他記一下。下個月的工資裏扣他五百塊錢。”


    “喂!你們這也太黑了。這個月不發,下個月還扣。你們這裏成黑店了,哪裏是大學啊!”我急扯白臉的衝著物理係主任嚷嚷著。


    “喊什麽!不是還管你的食宿和洗澡呢嗎!”物理係主任瞟了我一眼。


    我一聽無奈了,氣呼呼地說道:“又來這一套。”轉身就往門外走。身後,聽見物理係主任衝我嚷嚷:“以後學生做實驗,不需在實驗室裏睡覺。”


    “這還叫管住宿呢!睡覺都得調個時間段。”我回了物理係主任一句,氣呼呼的出了物理係辦公室。


    “你晚上不睡幹嘛去!大白天睡覺。”


    “給你們抓鬼。”我回頭喊了一嗓子,大步走下了樓梯。


    教學樓下,一個穿白衣服的女孩一見我出來馬上笑盈盈地跑了過來。


    “你叫宋語白?介紹一下我是孫雨煙。”那叫孫雨煙的女孩,向我伸出一雙白嫩嫩的小手兒,我一看正是物理實驗室被我拍了一巴掌屁股的女孩中的一個。


    “幹嗎?”我剛因為扣工資,憋了一肚子氣,沒有握她的手,沒好氣的向她說道:“有什麽事嗎?實驗室嚇你一跳,找我報複來了?”


    “你這人,真小心眼兒。”孫雨煙笑著對我說:“我報複你幹嗎?我是想啊,和你請教一下剛才你演示的那個實驗。”


    我一聽這小姑娘說和我請教,一下子來了精神,笑著答道:“怎麽樣!沒見過穩恒電流場忽然冒出這麽大電量吧?”


    “是啊,是啊。”孫雨煙一聽我說就笑了起來:“你看你做實驗的時候,腦袋都冒著火星子,把老師同學都驚呆了。真是酷斃了。”


    這誰不愛聽奉承的話,我一聽孫雨煙這麽一說,立刻打開了話匣子。要說一個研究生糊弄一個本科生,那還不是手到擒來。我一麵和她講著物理學的一些她不知道的物理學理論,一麵把理論胡編濫造的套用到了我的實驗上。“所以說,經過人為的手段,通過改變物體的分子結構使得分子內部劇烈運動,是可以無限增大物體能量的。”最後,我沾沾自喜的說出了我的結論。


    孫雨煙天方夜譚的聽著我的理論著了迷。眯起眼睛向我笑著說:“你在這裏真是太屈才了。就憑你的這些理論,拿個國際科研大獎也不為過啊!”


    “理論,理論而已。”我謙虛的向孫雨煙說道:“我呢,是一個酷愛物理的人。從小就鑽研這些東西。不過隻是紙上談兵罷了。”


    “可是你實驗課上真真實實的使得導體能量加大最後冒煙了啊?”孫雨煙費解的看著我。


    我笑了,神神秘秘地向她說道:“這個嗎。天機不可泄露,我的實驗結果還不穩定。剛才實驗室裏隻是小試牛刀。”


    “小試牛刀就這麽厲害了。那要是實驗成功了,要能製造出多大的能量啊!”孫雨煙笑著對我說。


    我呢,笑而不答。心裏暗笑:這傻丫頭也信,我自己都不信。我怎麽知道實驗課上導體是怎麽加大了能量自燃的呢。


    忽然,孫雨煙衝我身上聞了聞,捂著鼻子說道:“喂,小流浪漢,你這衣服幾天沒換了。”


    我自己聞了聞的確是臭乎乎的,臉上尷尬地說道:“我是流浪漢嗎。就這一件衣服,哪來的換洗的衣服穿。”


    “走,流浪漢科學家。我帶著你去商場挑幾件新衣服穿去。”孫雨煙笑著向我擺了擺手,我和她有說有笑的奔著康城最大的商場康鑫商城而去。


    這一天下午,我過得格外愉快。可以說來康城後過得最愉快的一天。我和孫雨煙在商城裏挑了衣服,還在商城的燒烤餐廳吃了飯。每次孫雨煙跑去結賬,售貨員都告知她已經有人結賬了,我則是笑著對她說,是我遠程控製了他們的收銀係統,把結賬單改成了付款。我知道孫雨煙不信,但她還是笑著向我說:“真的呀!你太了不起了。”回學校的路上,我們兩個一起打了一輛出租車,坐在車裏,孫雨煙笑著對我說道:“怎麽樣?流浪漢科學家,這會沒有辦法借著偷偷跑去上廁所結賬了吧?”我笑了,她也笑了。


    我回到實驗室,天己經是擦黑的時候了。不知怎的,身體好像被掏空了一樣。下午吃飯的時候,我就感覺身體有些不適,但是沒有這麽強烈。現在,身體卻是無比的酸痛,我倒在了行軍床上,想著睡著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那想到那酸痛不斷的加劇。漸漸地,我疼痛的大汗淋漓,像是有千萬個馬蜂在我身體裏的每一個部位叮咬。我再也忍不住了,在行軍床上滾來滾去的大叫著。


    靜靜的實驗樓裏,人都下班了,沒有人能夠聽見我痛苦的喊叫聲。我用手扶著床,勉強的站了起來,嘴裏叨咕著:“我要去醫院。我要去醫院。”卻是聽見走廊裏有個人笑著對我說道:“去醫院有什麽用。練了這電擊功,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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