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會收著,再過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隻要我在它就肯定在。”


    這種保證……


    黎晏殊笑容微滯,半晌重新笑開,手掌在她頭上一揉,“傻瓜!”


    雲凰立刻歪著腦袋閃開,伸手擋住他的魔爪,“我的頭發!才梳好了,又要亂了!”


    “沒關係,大不了我再幫你梳一遍。”


    “上癮了你?!”


    “嗯,手感很好。”


    雲凰其實很想問問他,他的手是不是真的還有手感。


    當然,她並沒真的去問。


    他們之間,似乎又回到了沒有任何隔閡的時候。


    除了休息的時候黎晏殊總是靠著床柱枯坐之外,其他的時候,他們很和諧。


    ——


    天域,日光城。


    街道上仍舊乍一看空無一人,細看之下人跡攢動。


    日光城東麵有一座白色的樓宇,陽光中呈現出耀眼的金色。


    此時,樓宇的某個房間裏,玥玄坐在寬大的長椅裏,盯著跪在麵前的人,額環中藍色晶石閃動著冰冷璀璨的光。


    “你有沒有很想念人界?想念你的女兒?”


    玥玄說這話的時候,俊逸的臉上帶著微笑,溫和的聲音給人平易近人的錯覺。


    雲天闊摸了摸覆蓋在眼睛上的絲帶,笑了,“都是人界往事,無所謂想念不想念。身在哪裏,哪裏就是歸宿。”


    “隨遇而安……心態倒是很值得讚揚。”


    玥玄笑容更深,“不過作為凰兒的故人,我還是要盡可能讓她的長輩更稱心如意。給凰兒寫封信吧,告訴她,你想她了,要與他在人界相見。”


    雲天闊眼盲心不盲,自從被玥玄從北淵禁地帶回來之後,就一直安頓在這裏,雖然不像從前那樣被囚禁在地下,可他能感覺到,這裏其實也是一座名副其實的牢籠。


    關了這麽多年,突然來跟他說這樣一番話,目的表達的那麽明顯,他如何能不明白?


    “神皇陛下,雖然我和凰兒父女一場,但那畢竟是過去的事情,她如今已經覺醒,和我也就再沒了父女情分。所以,這封信……我實在沒有立場寫。”


    對於雲天闊的拒絕,玥玄一點兒都不意外。


    他站起身,笑容反而更深,“既然沒有立場寫,那就不寫吧。不過人界之行,是非去不可的。”


    雲天闊心頭微微一鬆,卻又聽玥玄對旁邊的侍者說道,“去書房取雲家主的手劄來,好好臨摹。”


    雲天闊愣住,臉色漸漸變了。


    居住在日光城,他已經完全和外界斷了聯係,得不到任何消息的他,會在這裏熬著日子,無非因為無意中得知莫驚鴻還活著,並且也被帶到了日光城。


    隻是,他一次都沒見過!


    現在,他沒等來莫驚鴻,卻變成玥玄引雲凰上當的餌。


    ——


    魔界,魔都。


    雲凰見黎晏殊召來巨大的飛行獸,很意外。


    黎晏殊過來牽著雲凰的手,道,“帶你參觀魔界。”


    雲凰扁嘴,“我對魔界沒興趣,不過,曾經聽說……魔幻森林很漂亮,是你特地為魔後殿下建的金屋,不如帶我參觀參觀?”


    “好”


    黎晏殊答應的很痛快。


    然後,牽著她坐上飛行獸的後背。逆天凰後:魔君請畫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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