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公主好好談過之後的第二日,自覺著身子大好了,加上翰林院還有很多事情等我去處理,便早早起身,到公主小院給公主請過安之後,便上朝了去了。


    早朝過後,我回到翰林院辦公,想盡快把這幾天堆積的工作處理完,才過了一個時辰,我就忍不住直打哈欠了。


    楊安源和李皓這兩貨不知懷裏藏了些什麽,偷偷摸摸地就往我這邊來了。一看到我,就一臉諂媚的笑,我眉頭一皺,不禁生出幾分不好的預感來。


    楊安源跑到我耳邊輕聲說道:


    “駙馬爺,瞧我給你帶什麽好東西來了?!”


    說完,將懷裏藏的東西特意留了條縫給我瞧,我就瞥了一眼,似乎是一個酒瓶?!


    “這是……酒?!你居然把酒帶到翰林院來?”


    我有些驚訝的脫口而出。


    “噓……那麽大聲幹什麽,這可不是普通的酒啊,你可別不識貨?”


    我不禁鄙視了他一眼,瓊漿玉液又不是沒喝過,會有什麽酒比宮廷禦用酒還要清貴的?


    “切~”


    我有些不屑一顧。


    “誒~說你不識貨你還真不識貨。”


    剛一說完,楊安源便將酒瓶放到我跟前,然後打開了活塞,讓我聞聞香氣……


    不聞還好,一聞那股奇怪的味道讓我幾欲想吐了,我的神啊,這玩意究竟是什麽東西啊,怎麽那麽惡心?


    “滾犢子,這玩意能喝嗎?”


    我怒了,一把將酒瓶推開了去。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虎鞭酒,一般想買還買不到呢?!”


    我的臉瞠的一下就紅透了,虎鞭酒?!莫非,就是那個虎鞭酒?


    “誰,誰說我要喝虎鞭酒的?!”


    我拍案而起,這可是有關尊嚴之事,怎麽能讓他們在一邊胡說八道呢!


    “嘿嘿,我們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啊,你說吧,你這才成親幾天啊,居然就害風寒了?這洞房也能鬧出風寒來,哥幾個不是擔心你的身子骨麽?你可別好心當作驢肝肺啊!”


    這話簡直一掌就將我擊出了內傷,就差噴出一口血來了!


    “誰……誰說是因為洞房……”


    我現在恨不得一頭撞死得了。


    “這事翰林院的人都知道了啊,你也知道,翰林院的這些人多生了幾張嘴,保不齊,整個皇宮內院都知道啦!”


    楊安源這刀補得真是到位,我已經七竅生煙了……


    “別說做兄弟的不照顧你,趕緊把這酒拿回去喝了,這一杯下去,保證你龍精虎猛,立於不敗之地啊!”


    “啊,對了,別喝太多哦,擔心流鼻血……”


    最後,楊安源還不忘記溫馨提示了一番,我恨不得立馬衝過去掐死這廝。


    另一邊的李皓也沒閑著,從懷裏掏出來的則是一個小盒子,而盒子裏鄭重其事的裝著一顆丹藥……


    不用想也知道,這丹藥一定也是和楊安源那酒一般,有異曲同工之妙了。


    “高兄,這可是百子丹啊,此等民間偏方藥效獨特,保證一索得男,至於這效用麽,我那媳婦,第一胎就給我生了個大胖小子!”


    說完,李皓臉上也不禁微微泛紅。


    兩人相視而笑後,分別將酒和丹藥都擱在了我桌前,一副敬請笑納的表情。


    攤上這兩奇葩貨,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刻的心情了,臉上是玩壞了的表情,眼神都變成了丁字,隻是淡淡的說了個字。


    “滾……”


    “喲~這是不好意思了,還跟兄弟客氣……”


    還未說完,李皓好心提醒了一句,不遠處迎麵走過來的,不是翰林院侍講學士賀弼麽?


    在翰林院,第一的自然是正三品翰林院掌管學士,相當於院長,第二則是從三品翰林院侍讀學士,副院長。而從三品翰林院侍講學士是翰林院的第三把交椅。


    也不知今日吹得什麽風,竟然把他給召來了?


    我忙打起精神來,起身準備迎接。這賀弼年紀三十有六了,算是我們的頂頭上司了,雖然如今我的官銜升到了正二品駙馬都尉,可那終歸是榮銜,在編製上他還是我們的上司。


    當年我與楊安源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最後被上司罰半年俸祿之事,便是這位賀弼的手筆了。


    這不,楊安源一見到他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趕緊躲到了我身後去了。


    我抱拳行禮相迎,因著駙馬的身份,不用向他躬身行禮,笑著言道:


    “賀學士,您親自到此,可是有要事吩咐?”


    賀弼笑了笑,一臉讚賞的神情看著我,說道:


    “無甚要事,倒是有一樁高大人的喜事,我啊,這是來給你道喜來的。”


    說完,賀弼樂嗬嗬的拍著我的肩頭。


    說真的,他這突如其來的示好,我還真有些不習慣,而且,我不喜歡陌生人太過接近我。


    不著痕跡的躲過了賀弼的好意,笑著回應道:


    “賀學士說笑啦,下官這才剛成親不久,卻也算是一樁喜事啦!”


    “嗯,成為駙馬爺確實是天大的喜事兒,不過我要說的卻並非這樁。其實昨兒個太皇太後親自下了懿旨嘉獎與你,而皇帝陛下也下旨意,著你連升二級,不日,升你為翰林院侍讀的公文便會下發啦!”


    翰林院修撰是正五品,而翰林院侍讀是正四品,正五品到從四品再到正四品,確實是連升兩級啊!


    稍微停頓了片刻,賀弼瞧了瞧在我身後的楊安源和李皓,又不補充了一句,道:


    “當然了,楊安源和李皓也正式升為編撰了。你們三人乃是當年的同科進士,如今一同晉升,豈不是好事一樁麽?”


    楊安源和李皓一直是從五品翰林院編修,在我之下,如今也正是升為正五品的編撰了,算是升了一級。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


    這三年來若不是有人刻意打壓,我們三個早可憑自己本事晉升了,這回兒,倒像是我們晉升,他賀弼功不可沒一般。


    雖說如此,該裝的感激涕零的還是得裝,過過場麵還是有必要的麽。


    我與楊安源和李皓使了個眼色,三人忙行禮,感激的說道:


    “多謝賀學士提撥!”


    “誒,這都是幾位才堪大用,才能受到皇帝陛下的賞識啊,今後幾位的前途定是不可限量,也許將來賀某也有靠幾位提撥的時候啊!”


    “賀學士言重了,高辰一定不會忘記今日學士提撥之恩的!”


    我微笑著又給賀弼行了一禮,他從我這得到了肯定的承諾,嘴上也是笑得合不攏嘴了。


    “好啊,話我可帶到了,你們都好好做事,賀某就不多叨擾了,請!”


    說完,我做了請字狀,還派人送賀弼。


    ……


    賀弼人才剛走到院外,長公主殿下居然親臨翰林院了,這可把賀弼給嚇了一跳,急忙退居一旁恭迎公主殿下玉架,公主鳳目流轉,語氣莊重卻並不嚴肅,微笑著說道:


    “賀學士,琬兒常聽太皇太後老人家誇讚學士滿腹經綸,才富高雅,是難得一見的人才。今日恰好琬兒讀史書有不明了之處,還請賀學士不吝賜教!”


    賀弼低眉垂首而立,聽聞長公主殿下居然如此誇讚,心下大喜,又知道稱讚之語出自太皇太後,不禁喜上眉梢,竊喜之餘,忙回應道:


    “受太皇太後和公主殿下抬愛,賀弼愧不敢當,公主殿下旦有所遣,敢不從命?”


    “賀學士客氣了!”


    這一來二去,長公主便與賀弼攀談起來。


    ……


    “公主……”


    我聽到院外的響動,走出去查看,卻恰好看到公主正與賀弼寒暄,忙小跑了過去迎接公主。


    “駙馬,跑的這般急作甚,我又不會跑了。”


    公主一言,便惹得身後的宮娥和侍從們掩麵而笑,就連賀弼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別處。


    我臉上一紅,傻笑了幾聲,低聲說道:


    “我,我這不是,想你了麽。”


    公主臉上微微泛著紅暈,小聲回了句。


    “油嘴滑舌!”


    隨即,正聲說道:


    “我聽內務府的人說,駙馬你升官了,該回去好好犒勞你一番呢!”


    公主笑得別有用意,這升官之事還用聽內務府的人說麽?


    “這可多虧了賀學士從旁提點呢!"


    三言兩語之間,賀弼居功至偉,公主不失時宜再加以點撥,道:


    “原來如此,賀學士有心了,今後也請學士多多提點我們家駙馬啊!”


    賀弼忙躬身行禮,道:


    “這是賀弼的榮幸,公主殿下若無其他吩咐,賀弼便先行告退了.”


    公主頷首,微微福了一禮,道:


    “方才多謝賀學士賜教,琬兒受益匪淺,學士慢走.”


    賀弼有禮的退下去了,瞧著他離開得有些匆忙的身影,我不禁有些感慨,公主駕馭百官,恩威並施之術,早已練至爐火純青之境,也是啊,看公主殿下把我製的服服帖帖的,不就知道我這媳婦有多厲害了麽?!


    “我需要他提點麽?”


    我眉頭一皺,低聲反問了一句,語氣中似有些許醋意,說起來也不知公主與那賀弼說了些甚,把他嚇得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我的那點小心思公主拿捏得非常到位,見我吃味,便拿溫柔的話來堵我,道:


    “是是是,我們家駙馬天資聰慧,無人可比,以後賀弼還得仰仗著駙馬爺的威風才行呢!”


    哎喲喂,公主這是在給我灌蜜呢,心裏是甜甜的沒錯了,可瞧著宮娥和侍從們那忍俊不禁的表情,怎麽看怎麽覺得公主在把我當小孩兒哄.


    啊,算了,我認命了,反正要達到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麽?


    “嗯,那我等著回家後,你做好吃的慰勞我了!”


    說要犒勞我的可是公主殿下啊,要知道,公主殿下金口一開,那可不能輕易反悔的.


    公主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說道:


    “好啊,你想吃什麽,我都做給你吃。”


    哎呀,公主殿下還下得了廚房?!


    啊,高辰啊,高辰,你上輩子是積了多少福報,這輩子娶了這麽個了不得的女人做媳婦啊?


    我又不合時宜的開始犯傻,還笑出聲來,不知道自己下輩子,下下輩子還有沒這福氣,找到這麽好的媳婦啊?


    “傻瓜,怎麽又開始犯傻了?”


    公主溫柔的撫著我的臉,我隻覺得人都開始飄飄然了,然後不由自主的,就把那在心裏繞了好幾圈的問題,用十分認真的表情,問出了口.


    “公主,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還給我當媳婦麽?”


    公主臉微微一紅,眼眸低垂,似乎觸及內心柔軟之處,用有些嗔怒的語氣,低聲言道:


    “你這冤家,這輩子就已經與你糾葛不清了……”


    我心中狂喜,拉過她的手,然後將她擁入懷中,身後的那些個宮娥侍從們都非常配合的背過身去,留給我們一絲稍微寧靜的時光.


    我不知道下輩子或者下下輩子會怎麽樣,我隻知道,這輩子,我握住了這個人的手,就不想再輕易的放開了……


    ……


    公主隨我入了內堂,坐在了我平日辦工之處,楊安源和李皓得到消息後,急忙趕過來參拜行禮.


    “楊安源。”


    “李皓。”


    “拜見長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萬福金安!”


    兩個人恭恭敬敬地在堂下跪著了,臉上掩不住有些緊張和期待的神情,他們想知道公主殿下的相貌已經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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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禁在心裏苦笑一聲,其實,公主殿下他們早就已經見過了,唉,不就是那位長相逆了天的小太監麽?


    我幾乎都可以預測到,這兩貨見到公主殿下真容時候的表情了。


    “兩位無需如此多禮,請起吧!”


    公主依然故我般,典雅高貴,恩威並存啊,真是越看越迷人.


    楊安源和李皓得了特赦一般,忙起身站在了我得下首邊上,這才敢抬起頭去瞧瞧傳言中貌似天仙,驚為天人的長公主,這一瞧,楊安源突然雙腳發軟,若不是身邊的李皓扶著,他早就一把摔到地上去了.


    “這,這不是上次的那位小公……”


    ‘小公公’這幾個字還沒完整的說出口,便被李皓及時捂住了嘴,兩人都一臉驚恐地瞧著我,似乎突然有點明白,為何駙馬爺才成親沒幾天,就會得‘傷風’了。


    公主端坐著,麵帶笑容如同春風化雨一般,我一臉苦笑的看著楊安源和李皓,示意他們假裝糊塗也許會更好一點.


    他們很受教,馬上就裝成還是第一次見過公主一般,在一邊陪著笑臉,隻是有些難看,因為都笑僵硬了吧.


    “這,是何物啊?”


    公主掃了一眼桌麵,忽見桌邊放著一個酒瓶和一個小錦盒,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


    糟了,那不是這兩貨送的啥跟啥麽?方才隻注意著別的事情去了,居然忘記立馬處理掉那些東西了。


    我臉色都發白了,額角突然開始溢出冷汗。


    而楊安源和李皓早已嚇得三魂丟了七魄,若是讓公主殿下知道那些是什麽東西,那可就事大了!


    有個什麽罪來著,啊,對了,叫做禦前失儀,哎喲,媽呀,那是要殺頭的啊!


    兩人一臉驚恐的瞧著我,眼中放出求救的信號,我都自顧不暇了,哪還顧得上他們啊!


    說謊騙她?


    哎喲喂.公主的眼睛跟明鏡似的,我就算是隻千年老狐狸,也逃不過她的火眼金睛啊!


    公主一臉微笑的朝我望來,這是等著我來回答呢。


    嗯?這些是什麽呢?


    我怎麽覺得這裏那麽熱呢,這滿頭的大汗是怎麽回事兒啊?


    “那,那些是楊兄送給我的藥酒,和李兄送的祛病丹藥,他們聽說我病了,就忙不迭的送了我這苦口良藥,說服過之後定能藥到病除!”


    我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有說謊說得如此順溜的能力,誒,隻不過,眼睛到處飄,就是不敢瞧公主。


    咳,好吧,我承認,我不擅長說謊,更何況是在自己媳婦麵前……


    楊安源和李皓都快斷氣了,一臉幽怨的盯著我,這是在指責我為何把他們倆也給供出來了。


    我嘴角微微抽搐,你們就認命吧,有什麽咱們三一塊擔著,誰也別想跑!


    “哦?!”


    公主眼中冷光一閃,我不禁寒毛都豎起來了,公主那冷煞人的目光,分明就是在說:


    你在說謊,你居然敢對我說謊……


    公主眉間一挑,依然笑得如同春風化雨,道:


    “既然兩位大人如此用心,駙馬怎能辜負他們的美意呢!”


    說完,公主打開了那酒瓶的活塞,又起開了那小錦盒,那股刺鼻的氣溫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公主都忍不住眉頭一皺,卻瀟灑自然地拉過衣袖,裝作顏麵而笑的模樣,聞過氣味又瞧了一眼,心下便也了然這些是何物了。


    兩眼露出可憐兮兮的目光瞧著我,接著說道:


    “來,駙馬,試試兩位卿家為你準備的…誒…苦口良藥,想來一定十分奏效!”


    此時此刻,我整個人都石化了,如果我此刻正在吐血,那一定是已經血盡人亡了!


    報應啊,報應啊,這就是敢欺騙公主,敢欺騙自己媳婦,睜著眼說瞎話的報應……


    那酒,那藥……


    要真的都吃下去,我會不會變成理智全無的衣冠禽獸??!!


    不行,絕對不能吃,亮出殺手鐧來,博取公主的同情心的不二法門就是——裝出小狗一般可憐兮兮的眼神,雙目含淚,嘴角抽泣,滿臉麵帶委屈的神情……


    誒~


    我都要當場暈倒了,公主她壓根就不往我這瞧!


    公主,你好狠心啊……


    嗚嗚,我的清白,我的貞操,就要毀於一旦了啊……


    楊安源和李皓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瞅著我,我滿臉委屈的慢慢伸出顫抖著的手來,準備拿起那顆丹藥,眼見著我就要碰到那顆丹藥了,公主突然伸出手來壓上了我的,嘴角的那末弧度非常好看,隻見她笑著說道:


    “這藥果然還是飯後服用更佳,那本宮就代駙馬先謝過兩位卿家的美意了。”


    說完,示意宮娥將東西收了起來,楊安源和李皓也是鬆了口氣。


    我感動得淚流滿麵,就差跪在公主腳邊千恩萬謝了,我就知道,公主的心還是向著我的!


    “公主客氣了!”


    楊安源和李皓連忙笑臉打著哈哈。


    “這幾日便常聽駙馬提及,兩位卿家幫助駙馬良多,而駙馬也視兩位卿家如同兄長,既是駙馬的兄長,也便是琬兒的兄長。我與駙馬成親那日,本應向兩位兄長敬酒以表敬意的,隻可惜……”


    楊安源和李皓聽後,知道公主有這份心意便已足夠,哪還敢別有所求。公主金枝玉葉,如何擔得起這“兄長”二字,忙走了出來,匍匐在地,給公主叩頭,言道:


    “臣等惶恐!”


    我有些感激得說不出話來,我心中的愧疚和感念,她都懂。


    溫柔的牽起了她的手,這輩子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啊!


    那日,她曾問過我,宮中大小官員成百上千,為何獨獨與楊安源和李皓二人關係密切?


    我說:雖然他兩人常做一些不靠譜的事情,有時候做出的那些出格的事兒,惹得我想揍他們的心都有,可是,他們對我,卻是可以用性命來維護的。


    這樣的人,不僅是朋友,還是兄弟……


    “兩位兄長請起,幾日後,琬兒會在公主府親自準備家宴,屆時還請兩位兄長帶著嫂嫂一起赴宴,既是家宴,便無需那些個虛禮,薄酒一杯,還請兩位兄長莫要見笑!”


    公主瞧了瞧我,看那兩貨不敢置信的神情,便是要我親自出馬了。


    “兩位兄長就莫要推辭了,這是弟弟和弟媳請你們喝酒呢!”


    說道弟媳之時,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抓著她的手,也越發緊了。


    楊安源和李皓相視而笑,瞧著我一臉得意的樣子,頓時明白公主所言千真萬確,幾人頓時笑做一團。


    楊安源和李皓抱拳行了一禮,算是對這邀請做個正式的回複,道:


    “敢不從命?!”


    “那就一言為定了!”


    公主瞧著我一臉笑得都合不攏嘴了,心裏也是極為喜悅的。


    駙馬,你知道嗎?隻要你開心,我心裏也是極為歡喜的,隻希望這份歡喜可以一直持續下去就好了……


    我瞧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憂慮的神色,握緊了她的手,在心中暗暗發誓:這輩子,對她,我也是可以拚了性命去維護的!


    因為沒有人比我,更喜歡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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