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的家宴就在下個月的月初舉辦,到了這一日,高家上下張燈結彩,鞭炮齊鳴,好不熱鬧。這也是高家祖宅最熱鬧和喜慶的一日了。


    上一次來呢,是我行弱冠之禮的時候,而這次再臨,我是帶著媳婦一起參加的。我這媳婦也不一般,她是尊貴的北魏王朝的長公主殿下。所以,高家上下,見到長公主都得行禮,即便是我這個夫婿也不例外,當然了,有一個人不用,那就是叔父,也就是當朝的左丞相。


    我們家公主生了一張伶牙俐齒,明知道叔父自持是長輩,又是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丞相,即便是見了太皇太後也不用行跪拜之禮的,自然也不會對一個小丫頭行禮了。所以,為了給叔父一個名正言順不用行禮的理由,我們家公主說了,道:


    “左丞相乃是長輩,朝中肱骨,太皇太後常提及丞相勞苦功高,如今琬兒既入了高本,成為高家的媳婦,丞相既是駙馬的叔父,也是琬兒的叔父,應該是駙馬與琬兒一同向叔父行禮才是!”


    看看,我們家公主多麽知書達禮,多麽溫婉賢慧啊,再加上這傾國傾城之貌,高家的大大小小,哪一個不被她的氣度和膽識所折服的,又有哪一個不羨慕我娶了這麽一位了不得的公主為妻的呢?


    這不,拉著公主的手,我便同公主一道像叔父行跪拜禮,以示晚輩對長輩的尊敬和愛戴。


    叔父他老人家也樂得合不攏嘴,忙讓我們起身,還準備了贈禮給我們,討個吉利。


    謝過了叔父,我忙攙扶著公主起身後,兩個人便在叔父的右下首入席,這位置可不是誰都能占的啊,在北魏,以右為尊,站在右邊,本身就是一種權力和地位的彰顯。


    我是高家的長子嫡孫,這個家族的族長,我娶的又是尊貴的長公主殿下,這個位置,舍我其誰啊?


    我嘴角微微上揚,掃了一眼周圍那些高家遠近親戚的表情,有點滑稽和呆滯,大家都瞧著叔父的眼色,見叔父一臉微笑表情,便知道這一定是叔父默許的了,所有人都開始變得恭敬起來了,就連看我的目光,都變得崇敬有禮。


    我不禁有些想笑出聲的感覺,其實,叔父並沒有安排我們坐在他的右下首,隻不過,他倚老賣老,不向公主殿下行禮,反而還接受了公主殿下的拜禮,在這禮儀這一節上已經是有所理虧了,再怎麽權勢熏天,也不能忘了為人臣子最該謹記的一條準則:那就是君為臣綱啊!


    所以啊,我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若是不占些便宜,這心裏總覺得不平衡啊!


    身邊的公主在桌下握住了我的手,臉上依然是麵帶微笑,語氣也很溫和,就是覺得說出的話有在調侃我的意思,道:


    “駙馬爺,心裏可高興了?”


    我嘴角微微一翹,也握緊了她的手,笑著說道:


    “這都得多謝公主殿下成全啊!”


    我承認,今兒個酒宴確實有點狐假虎威的意思,借著公主的威給我這個高家的長子嫡孫造點勢,讓那群高氏族人瞧瞧,誰才是這高家真正的族長。


    這勢是有了,那麽接下來,我就得開始計劃著將權給收到自己手中了。


    鬆開了公主的手,我舉起酒杯敬了叔父老人家一杯,他也很樂意隨我,兩廂對禮之後,一杯酒下了肚,我故意掃了一眼四周,然後故作驚訝,問道:


    “叔父,今日是高家家宴,怎未見韋弟和弟媳一塊過來呢?我還想與他好好痛飲一番的!”


    一提到弟媳之時,叔父臉上明顯有些不悅,高韋也快行冠禮了,而他也還未正式迎娶正房夫人,這說的弟媳,其是他收的偏房夫人,原本出身不大好,是書房裏伺候的丫鬟,叔父極為不悅,因著那丫鬟為高韋旦下過一子,這才勉強給了她偏房夫人的位置。


    按照高家的一貫傳統,需得高家嫡長子娶妻之後,其他的同輩子弟才能娶親。而且娶親還講究個門當戶對,高家如今是朝中炙手可熱的權貴,可以成為高家媳婦的,不是公主,便隻能是宗親郡主了。


    如今長公主嫁給了我,而其餘的幾位公主也早已出嫁,唯有一位才滿十歲的五公主,年紀太小,如何婚配?看來,叔父是有意在皇室宗親之中,擇一位郡主與高韋成婚了!


    “今日他得在宮中執衛,男兒就該以事業為重,更何況宿衛皇宮安全責任重大,家宴隻是小事兒,改日,你們兄弟二人在聚也無妨!”


    我點了點頭,放下酒杯,抱拳行了一禮,道:


    “叔父所言甚是!”


    說完,便又坐回了席位。


    心中還是頗為感慨,叔父最大的心結便是身為庶子,可卻對那孩子沒有半絲疼愛之意,韋弟不來,卻也不讓那對母子出來見客,這母子在高家的地位也就可想而知了啊。


    那孩子算是高韋的長子了,我記得是叫高f來著,算算時日,現在也該三歲多了吧。他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他,小小的,軟軟的,還有一股子奶香味,十分的可愛,那輪廓當時就有他父親那般神俊出彩了,現在應該也長成了一個可愛的小子了吧!


    “在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公主的語氣有點而嗔怒的意思,好好的媳婦不照看著,居然想別的事情去了。


    不好意思的握回了公主的手,又是給她斟酒,又是夾菜的,別人看來我們是多麽的恩愛啊。


    “我在想高韋那長子高f,應該也已經三歲多了吧!”


    公主若有所思的瞅著我瞧,然後問道:


    “駙馬喜歡小孩子麽?”


    我也沒做他想,一想到高f剛出生的時候小小軟軟的,可愛極了,點了點頭,覺得小孩子也是蠻可愛的嘛。


    舉起酒杯,正準備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哦?!那就生一個吧!”


    噗~


    這剛喝到一半的酒,嗆得我全都噴了出來,喉嚨也疼得要死,咳嗽個不停。


    什麽意思,生一個?誰生,我,還是她?不對啊,不是這個問題,我們怎麽可能生得出來啊?


    身邊的媳婦故作驚訝狀,忙用絲絹幫我擦拭酒漬,一臉關懷的表情,嘴角卻是一絲狐狸狡猾般的微笑,言道:


    “啊呀,駙馬,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好端端喝杯酒都能嗆成這樣?”


    我都已經苦笑不得了,任由公主幫我擦拭衣物,手卻已經出其不意的攬上了她的纖腰,她身子微微一怔,這麽多人在場,又不好過於明顯地拒絕我。


    我一臉委屈的模樣,可嘴角卻是不想掩飾地得意的笑,說道:


    “公主,公主,你就饒過駙馬吧!”


    嗬嗬,這是他求饒的方式麽?一邊對她上下其手,一邊在那裝可憐博取同情?


    公主她笑了,笑得如同春風化雨一般,幫我擦拭衣物的手,自然而然地向下遊移著,我被她摸得全身都有些不自在了,最後那手在腰間停了下來,毫不客氣的就往那掐了一把,若不是我收回手死命捂著嘴,恐怕就得叫出聲來了。


    我的臉已經紅得熟透了,無力地將頭撞在了桌上。


    我輸了,徹底地輸了,在她的溫柔攻勢下,我已經被殺得片甲不留,隻剩下繳械投降的份了!


    真是一山還比一山高啊……


    我的舉動還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公主連忙扶起了我,笑著說道:


    “駙馬,瞧你,今兒個再高興,也不能喝那麽多酒啊,我去給你煮杯解酒茶!”


    我都被熱糊塗了,聽到她溫柔的喚我,都快找不著東西南北了,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吧,忙點了點頭附和著。


    說完,公主便起身親自為我煮杯解酒茶去了,原本這種小事讓下人去做就可以了,可公主說要親自去,這是為妻的責任,這理由一出,也就沒有人敢再說什麽了,都是一臉羨慕的瞧著我這個快‘醉暈’過去的駙馬。


    在下人的指路下,公主獨自一人往廚房方向去了。


    公主越過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到了後院,比起酒宴場地的喧嘩熱鬧,這邊也逐漸變得安靜起來。


    這也是她第一次來到高家祖宅,雖然不知道那高欽書房所在之地,可是依著這宅子組建的規格,想來也不難推斷出書房所在。


    恰好今日是酒宴,平時負責看家護院的,和來往伺候的下人們,大多都記者中酒宴那處,其他的人,想要躲過他們的耳目,憑公主的本領,自是輕而易舉的了。


    再加上今日高韋在宮中執衛,想要潛入書房偷取那《百官行述》,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機了。


    公主邊小心翼翼的走動著,邊記住沿路的房屋和路線,也方便到時能全身而退。穿過了幾個院落,也不知這是何處,已經聽不到酒宴之人喧嘩之聲了。


    這裏很安靜,似乎也很偏辟,公主一度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正準備沿著來路回去往其他方向去查看一番的。


    剛走了幾步,卻恰好看到一個穿帶著小幅巾深衣的孩子,正在院落邊走邊背著三字經。


    這孩子模樣生的極為可愛,隻是不大愛笑,小小年紀便一臉嚴肅的模樣,一邊走著一邊還背著三字經,背到錯誤的地方又重新開始背。


    公主被他那憨態的模樣給逗樂了,總覺得這孩子這般形狀,倒像極了自己幼年時曾認識過的一個喜歡讀書的呆頭呆腦的士子。


    這孩子看起來才三歲多的模樣,居然已經在開始背三字經了麽?


    隻聽到這孩子背到“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子不學……”就背不下去了。


    “子不學,斷機杼。說的是孟母見兒子逃學,孟母便弄斷了織布用的梭子,以教育兒子讀書不可半途而廢!”


    公主溫柔地提醒著,小家夥倒是被來人給嚇了一跳,回過身來,卻看到一位美若天仙一般的娘娘正一臉溫柔的瞅著自己,小臉兒通紅通紅的,還以為見著了畫上的神仙姐姐。


    可仔細一瞧這神仙姐姐的裝束,娘親跟自己說過,這般莊嚴的衣飾就隻有宮裏的娘娘或者命婦才會有,見到了就得跪下稱呼娘娘,這樣才不算失禮。


    “f兒拜見娘娘!”


    邊說著,這小家夥極為努力地想做到端正地給娘娘行禮,可模樣反而越發憨態可掬,倒惹得公主不忍心了。


    公主忙走過去扶起了這小家夥,又幫他輕輕拂去褲腿上的灰塵,笑著瞅著這個聰明的孩子,瞬間對上了這孩子清澈透亮的眼,公主不禁微微有些感慨,這孩子的眼睛,倒是像極了那冤家啊,都是這麽漂亮和清澈見底!


    f兒?莫不是他提過的那位高韋的長子高f嗎?看他的年紀和自稱,看起來就是他無疑了。


    這院落很小,又地處偏僻,看來,這對母子的處境也並不大好呢。


    “你怎麽知道,該稱呼我叫娘娘呢?”


    “娘親大人告訴過f兒,見到這般裝束的,就該叫娘娘才不會失禮。”


    這小家夥的聰明樣,也和他有那麽幾分相似啊,隻是,不是所有宮廷命婦都適用娘娘這個稱謂的,可想而知,他的母親出生也並不高貴,但也還算是懂得謙卑,不然,也不會將兒子教導得如此恭謙有禮了。


    公主微微一笑,牽過了高f的小手,笑著問道:


    “你叫f兒對嗎?那f兒,你能告訴娘娘,書房在什麽方向嗎?”


    高f還是個小孩子,怎知什麽叫防人之心呢?而且眼前還是位天仙姐姐一般的娘娘,她問什麽,自己就回答什麽。


    “在那邊,藏書閣旁邊,就是書房啦!”


    說完,高f還指了個方向給她。


    公主朝那個方向望去,頓時心下了然,看來自己沒走錯,再過去幾處也就找到了。


    這孩子當真是天真可愛,公主瞧著他也是越發喜歡了,這次也算是得益於他幫了大忙,見他如此喜歡讀書,便將自己偶然得到的一個銀妝刀送給了他,小刀可以用來裁紙,而這小刀邊上附有盛放小毛筆和墨盒的工具,做工極為精巧可愛。


    公主一將它拿出手,f兒就一眼喜歡上了。


    “f兒,將來好好念書,等你有了一番功名,就能保護想要保護的人了!”


    高f小小的腦袋似懂非懂,公主摸了摸他的頭,將銀妝刀好好地放在了他的小手上,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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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東西送給你,和娘娘做個約定,不許將今日見到娘娘的事情同任何人講哦,娘親也不可以!”


    高f瞧了瞧手裏的銀妝刀,又瞧了眼娘娘,小小的腦袋點了點頭,如同波浪鼓一般。


    “那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說完,公主和高f拉勾還蓋了印。


    隔間院落,恰好傳來一個女子喚著高f名字的聲音,想來定是高f的娘親了,她是許久沒聽到兒子念書的聲音,以為他又在偷懶了,叫喚了一聲自己的兒子,卻沒有聽到他的回應,這才匆忙從屋內走出,來看看自己兒子。


    公主聽到了聲響之後,笑著捏了下這小家夥的鼻子,然後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院中,小高f當真以為自己見到的是神仙姐姐,更是不敢將今日的約定告訴任何人了。


    公主要去的書房,正好要經過高f娘親的院落,施展輕功越過之時,恰好瞧見一女人神色匆匆,想來便是高韋的偏房夫人了,模樣雖算不上國色,可也還算秀麗,也不知高韋為何會瞧上這位女子的,疑惑之間,瞧見了那女子的眼眸,這般看來,高f的眼睛倒像傳承於他的母親呢!


    公主停留了片刻後,還是施展輕功往那書房方向去了……


    我在酒桌上等了公主許久,都不見她回來,莫不是在府中迷路了吧?


    嗬嗬,怎麽可能,高家雖然大,可也比不上皇宮或者公主府那般,公主怎麽會迷路呢?


    雖說如此,可心裏還是記掛著,有些坎坷不安。


    話也說回來,我明明沒醉,她為何偏說我醉了,還要親自去給我煮解酒茶?


    難道……


    我急忙尋了個借口也離了席,瞧見叔父正與幾位長老們相談甚歡,並沒有注意到這邊,這才放心大膽地往公主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高宅早已不是我還在的時候的模樣了,許多地方的改動我是看在眼裏的,所以,那次回府我都不敢隨意走動,深怕觸了什麽不該觸碰的機關。


    高宅自從叔父高欽成為左丞相之後,為了保護他的安全,除了安排了一些身手了得的‘看家護衛’,還巧妙的設計了一些機關暗弩,而這些東西曾經幫助叔父抵擋住了不少行刺和暗殺。


    一想到這我不禁全身都驚出一身冷汗,公主雖然身手了得,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要是她出了什麽事,我想,我一定會發瘋的!


    公主會隨我來高家,也一定是有所求的,雖然不知她想要的是什麽,但是一定與叔父高欽有關,那麽她最有可能會去的地方,一定就是叔父的書房了!


    如果她真的去了那個地方,那才是最糟糕的事情,叔父他何等狡猾,又如何會將自己生命安全係在如此一目了然的書房中,那書房本就是他誘敵深入而設下的陷阱!


    公主,公主,你一定不要有事啊!


    我匆匆忙忙往書房方向趕過去,越想越覺得自己要發瘋了,顧不得什麽禮儀,拔腿就往書房那邊跑,當我看到往書房方向,那一滴滴鮮紅刺目的血液在地板上綻放出一朵朵妖豔的血花之時,維持我理智的那根弦仿佛崩斷了一般。


    我搖搖晃晃地追著血跡的方向一路尋了過去,嘴裏如同夢囈般不斷的喚著公主。


    “公主,公主,公主……”


    我從未像現在在這般感到恐懼和害怕,隻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瞬間抽離了一般,止不住的在發抖,我的眼都模糊了,眼淚已經不受控製般的流了下來,混著地上的鮮血,已經分不清那是血還是淚了……


    拖著踉蹌的身子,好不易在一間房門口停了下來,那血就在這間房外嘎然而止,我已經顧不得那麽許多了,一把推開了那扇門,我知道的,公主她一定在裏麵。


    還未等我看清,一隻手邊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了我的領口將我拖進了房間,隨即門又被人合上了。


    我被那人抵在了房門口,後背頂在了房門栓上,一絲絲疼痛感讓我稍微找了理智。這個人有些無力地靠在我身上,仿佛剛才那一招,便將自己全身的力氣都用完了一般。


    “公主,公主……”


    不用看她,我就知道懷裏的是她,從她有些急促的呼吸聲中,我知道她受傷了,那地上的血真的是她的。


    我有些不知所措伸手想要抱住她,可是渾身抖得厲害,似乎連手都不聽使喚了一般。


    “你這傻子,叫得那麽大聲,深怕那些人護衛們聽不到麽?”


    沒想到,還是把這傻子給牽扯進來了啊……


    我不敢出聲了,撫過公主後背的手覺得有些濕漉漉地,拿出來一看發現滿手都是鮮血。


    公主流血了,公主流了好多的血……


    我瞬間便陷入了驚恐的狀態,眼睛瞪得大大的,渾身抖得更厲害了,大口地喘息著,嘴裏如同著了魔障一般,不斷的重複著:


    “公主,你流血了,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公主察覺到了我的異樣,聯想到第一次見到我的那晚,碰到了死人後我也是如此慌亂失神,就知道我有多怕血和看到死人了。


    “高辰……你,冷靜一點。”


    公主伏在我身上,右後肩上的箭羽牽扯皮肉,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氣。這短箭的威力似乎與別不同,明明都用暗器將其擋開,卻還是一箭射穿了她的暗器,射中了她的後肩,若不是暗器起了偏移軌跡的作用,隻怕此刻,她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見我仿佛著了魔一般,嚇得整個人都不成了,又是哭又是嚎的,公主心中難受,卻還是伸出左手來給我一巴掌,用最後一點力氣,在我耳邊說道:


    “後院……門,紫玉,帶我……走!”


    說完,公主疼的暈過去了。


    我被這一掌振得回了神,這才看到公主身後的那支短箭,現在不是犯慫的時候,我要保護公主,我一定要保護她,我要帶她走!


    狠狠地掐住了自己的大腿,直到掐到我頭冒冷汗,雙腿感覺有力之後,拉開了房門,我小心翼翼地將公主打橫抱起。


    後門,公主方才說的是後門嗎?難道紫玉已經在後門侯著了?


    公主既然讓自己帶著她去找紫玉,那麽紫玉一定可以救她的!


    剛一躍過門檻,我險些被絆倒,手依然死死地抱緊懷裏的公主,好不易站穩了身形,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尋了後門的方向,便立刻往那邊跑了過去。


    公主,你一定不能有事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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