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見到神仙了!


    山民們頓時跪了一地,連連磕頭求饒。


    “神仙贖罪,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放你們生路?”曉敏哥,不,財神睨著下麵螻蟻一般的眾人,“你們當初可有想過放那些孩子老人一條生路?”


    眾人哭得稀裏嘩啦,卻仍舊嘴硬地辯解道:“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哼!”財神喝道,“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那就不要怪本尊心狠了!”


    隨著財神一揮手,周圍頓時刮起一陣刺骨陰風,無數陰魂從四麵八方飄來。


    每個陰魂都渾身是血,肢體殘缺不全,眼中含恨,瘋狂撲向他們生前的至親,卻又是將他們推入地獄的魔鬼。


    緊接著,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響徹山野。


    “我們改!我們知道錯了!神仙救救我們,我們不想死啊!”


    可惜現在他們說什麽都晚了,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冤魂撕碎,最後死不瞑目地望著虛空,至死他們才知道自己真的做錯了。


    但他們一錯再錯,終是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結果。


    因果報應,任誰也躲不過。


    害人之人,必受其害。


    待周圍重新恢複了平靜,四個菜鳥才回過神來,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睛,剛才見到的血腥場麵竟消失的無影無蹤。


    隻見地上躺著的山民身體完整,甚至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可他們明明親眼所見,這些人被那些冤魂撕得粉碎……


    難道一切都是幻覺?


    仔細看去,四人發現,這些山民的確已經死了,臉上都是一副驚恐萬的猙獰表情,似乎死前受到了極為慘絕人寰的對待。


    而剛才瘋狂虐殺山民的那些陰魂,此時飄蕩在空中,眼中一片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的樣子。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四人看向財神,發現他已經變回了曉敏哥的樣子,一臉悲天憫人:“剛剛不過是我施的幻術,這些人是被自己嚇死的,他們所造的孽也算是還清了。”頓了頓,對那些茫然的陰魂說:“你們心願已了,便去地府轉世投胎吧。”


    “曉敏哥,您這次的手筆可不小啊,如此功德無量,回頭玉帝一定會重重有賞,到時候可別忘了請兄弟我一起慶祝一番。”


    四人身邊突然響起一個陌生的男聲。


    誒?這誰啊?


    不知何時,一個身著黑色西裝,長相陰柔的男鬼站在了他們身邊。


    男鬼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是黑無常。”


    四人恍然大悟,連忙行禮問好。


    “那就勞煩兄弟你將這些冤魂帶回地府了,等我將人間的事情忙完,就去找你喝酒。”曉敏哥笑著道。


    “那成,我就先走了,回見。”


    等黑無常帶著眾鬼消失在麵前,曉敏哥一臉憂桑道:“玉帝交給我的任務看來是完不成了,腫麽辦?”


    四人連忙安慰他,他解決了這麽多冤魂的問題,算是大功一件,玉帝肯定不會計較的。


    離開前,曉敏哥又檢查了一遍屍體,確定無人生還。隻是發現了一件事,山民的身上都出現了變異的跡象,要麽是少了根手指,要麽是多長出一根腳趾,還有半個身子都長滿了膿包的,像受了詛咒一般。


    怪不得這些山民不肯搬離霧雨山,還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還好把那山洞炸毀了,不然在這裏待久了肯定要生出問題的。


    回到財神廟,曉敏哥聯係了天界讓人派飛舟來接。


    四人也聯係了觀音,請求回家看看再回天界,結果當然是被拒絕了。


    不過觀音話鋒一轉,也沒讓他們直接回天界,而是說托財神的福,他們四個也算是立了功,既然這邊的事情提早結束了,而玉帝給他們的假期還沒用完,所以他們可以先不回天界。他會派飛舟來接他們去海島度假,到了那邊自會有人接待。


    雖然不能回家很讓人失望,不過一聽說可以去海島度假,幾人立刻將思鄉之情拋諸腦後,歡呼起來。


    觀音並沒有說目的地是哪,於是他們開始展開無盡的幻想,會是水清沙幼的馬爾代夫,還是以草裙舞聞名的夏威夷,或者富豪專屬的大溪地呢……


    幾人心裏美滋滋的,觀音總算有點良心,這下他們總能度過一個愉快的假期了……吧,但願不要再出什麽幺蛾子了。


    第二天晚上,兩艘飛舟一同到了。


    臨別前,四人依依不舍地擁抱了曉敏哥,並加了好友,說好以後有機會再聚。


    曉敏哥囑咐了他們幾句,讓他們好好跟他所贈法器的器靈培養感情,器靈的忠誠度越高,和主人的配合度就越強,才能發揮出法器的最大實力。


    坐在飛舟的沙發上,不知道目的地是哪,也不知什麽時候抵達,百無聊賴的巫小蘿從儲物戒指裏拿出那張半透明的紫色卡片,看了又看,依舊沒研究明白怎麽使用。


    之前她放棄重新選一次的機會,其實是有原因的。當她手指碰到卡片的一瞬間,心髒突然悸動了一下,感覺冥冥之中她和這張卡片似乎有著某種聯係。


    那一瞬間的感覺,巫小蘿直到現在都忍不住去回想,一刹那她仿佛看到了日月星辰就在眼前,身處於波瀾壯闊的世界裏,眼花繚亂的頭有些暈眩。


    驀地,輕撫卡片的手一顫,巫小蘿低頭驚訝地看著卡片,剛才好像有一股電流穿過了她的手指。等她再將手指放上去,卻是沒有反應了。


    也許是因為摩挲的時間有些久了吧,所以才產生了電流,她已經坐在這研究卡片一個多小時了。


    巫小蘿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扭頭看去,見其他人都在自言自語地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麽。


    她好奇地走過去,聽到佘微不耐煩地說:“你能不能不要再囉嗦了?再多嘴我就把你所有骨頭都敲碎!”


    一個年輕的男聲委屈道:“好嘛好嘛,我閉嘴就是了,女王大人你不要生氣哈,要不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閉嘴!”佘微臉都氣紅了,聽這器靈不間斷地講了一個多小時了,她真是受夠了!


    她一把將龍骨鞭丟在地上,站起身用力踩了好幾腳。


    “哎呀!疼疼疼!”那器靈哀叫連連,求饒道,“女王大人我錯了!我這就閉嘴!”說完就真的不吭聲了。


    佘微冷哼一聲,彎腰去撿鞭子,隻聽那器靈小聲嘀咕:“女王大人好冷漠,嚶嚶嚶……”


    佘微:“……”


    能退貨嗎!這玩意兒她不想要了!


    巫小蘿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來:“佘微姐,你這器靈好有趣。”


    “都快煩死我了,就是一話癆!”佘微氣的又踹了鞭子一腳,她現在嚴重懷疑財神就是嫌這器靈太聒噪,才甩手給她的。


    朗星走過來,動作帥氣地將沙漠之鷹收回到腰間:“你知足吧,你的器靈至少還肯講話,我這個是個高冷女神,我問十句,她回答半句都嫌多。”


    佘微幸災樂禍道:“活該,誰讓你平常滿嘴跑火車,這回碰到硬茬了吧。”


    “我平常話多嗎?”朗星毫無自覺地問。


    “多!”兩個女孩子萬分肯定地點頭。


    中間還多了一個聲音,朗星回頭,一把拉過湊熱鬧的白洛川,揮了揮拳頭:“小白,我看你是皮癢了吧?”


    白洛川哭笑不得,明明他們三個說的話都一樣,卻單獨把他拎出來,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朗星本來就是鬧著玩,並沒打算真的把白洛川怎麽樣,誰知才比劃了一下,連跟寒毛都沒碰到,白洛川那根禿毛拂塵的器靈卻不幹了,飛起來對著他就是一頓敲打。


    隻聽一個蒼老的聲音罵道:“臭小子,我白太君的人你也敢動?老太太我今天就幫你回爐重造一下!”


    “哎喲!您別打了!我就是跟小白開玩笑的!”朗星被追打的抱頭鼠竄,逗得巫小蘿和佘微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


    “小白!我們還是不是兄弟?快讓老太太停手啊!”朗星頂著滿頭包喊道。


    “白奶奶,您快別打了。”白洛川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阻止。


    他一發話,拂塵立刻停在半空中,對朗星放了句狠話:“以後再敢欺負小川,就等著排隊投胎去吧!”隨後飛回到白洛川的手中。


    “您老說的是,小的謹記在心。”朗星連忙態度端正地低頭認錯。


    倆人都姓白,再加上老太太那打不得罵不得的維護樣,還真像祖孫倆。


    小白以後算是有靠山了,唉……看來自己在隊伍中的地位又要靠後了。想他堂堂狼族太子,竟淪落到被一根禿毛拂塵追著打的境地,好不淒慘!


    最可氣的是自己那把沙漠之鷹的器靈,見他被打也不幫他出頭,依舊悶不吭聲,心拔涼拔涼的。


    幾人笑鬧了一陣,都有些累了,便各自回到沙發上閉目養神。


    巫小蘿心裏很是羨慕他們,雖然那三個器靈都有些不靠譜,卻是真心實意向著主人的,而自己……


    她再次拿出那張卡片,心裏默默想道:你到底是做什麽用的呢?連財神都不記得你的來曆,你的身世跟我一樣,都是謎。


    巫小蘿生出一股同病相憐的思緒,輕柔地撫摸著卡片,漸漸睡著了。


    飛舟平穩地飛行在雲端,陽光穿透雲層灑在她的臉上,眉間忽然隱約亮起一抹淡紫色的光。


    巫小蘿睜開眼睛,疑惑地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團紫色迷霧之中,遠處隱約傳來清脆悅耳的鈴聲。


    自己應該是在夢裏吧?


    隨著鈴聲漸近,紫色迷霧中顯出一抹身影,霧太濃,看不清那人的麵目。


    “終於見麵了。”清冷得令人牙齒打顫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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