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和卷簾對戰,剛一開始,便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


    雙方僵持不下,不斷地提升著靈力層級,漸漸的靈氣球體已經擴大到了數十米,整個河麵都被靈氣球體分割開來,形成了兩道洶湧的水流,朝著兩邊翻滾著。


    遠遠躲在黑暗處的惠岸行者看在眼裏,心頭竊喜。


    “哼哼,怎麽樣,金蟬子,你還是堅持自己剛才說過的話麽?”惠岸行者目光向下一掃,蔑視的看著,被其緊緊捆綁的金蟬子。


    金蟬子閉著雙眼,輕輕一笑,道:“我都說過了,這個殺我九世的人,我渡定了!他會隨著我西行證道的!”


    “哈哈……固執,真的是太固執了。我記得數百年前,靈山論道時,佛祖就曾說過你過於固執,陷入了孽障!當日,你要是肯向佛祖低頭,怎會有這十世之苦呢!”


    金蟬子聽後,微微的抬起了頭,朝著惠岸行者,冷笑說道:“當日我便覺得你愚鈍,沒想到,這數百年過去了,你仍舊如此。難怪,身為李靖的兒子,差距會如此巨大,你看看哪吒為何是三壇海會大神,而你僅僅是一個行者。當日如來都不曾把我說服,就憑你,配嗎?”


    “你……”


    惠岸行者被金蟬子如此一說,啞口無言。


    金蟬子一語道破了惠岸行者的心劫。


    惠岸行者和哪吒都是出身闡教,哪吒的師父是太乙真人,而惠岸行者的師父是普賢真人,後因普賢真人叛教,隨著接引道人,創建了佛門。所以,惠岸行者也就是佛門中人了。


    按理說,惠岸行者也是佛門的元老。但是,這千百年間,卻始終沒有得到佛門的重用,一無金身,二無位列佛陀。與三壇海會大神的哪吒相比,天地之別。


    所以,每當想起這件事,惠岸行者心中總是憤憤不平。


    今日,被金蟬子說破,惠岸行者隨即惱怒,伸手將金蟬子的衣襟抓住,將其拎起,雙目流露著殺氣,凶狠說道:“要不是師父有令,不能讓你死在我們佛門的手中,你現在已經沒有機會說話了,你知道麽?”


    金蟬子聽後一笑說道:“嗬嗬,知道,自然曉得,不然,我又怎麽會揭你的短呢!”


    “我不但知道這些,我還知道,你將我抓來的目的就是挑起六耳好卷簾的爭鬥,將這無邊的烈焰,引導到東天那邊去。”


    “嗬嗬,如意算盤打的倒是不錯,隻可惜,你漏掉了一點。”


    惠岸行者問道:“哼,不要故弄玄虛,哪一點,你倒是說說?”


    “孫悟空的恒心,以及卷簾的私心!”


    ……


    流金河上六耳和卷簾不斷角力,當力量達到了頂點時,二人隨即分開。


    “呼呼呼……”數聲,球形氣場隨即消散。


    “嘿嘿,你果然沒有了當年的妖力,看來修為損耗了不少啊!憑你現在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戰勝我!要不是你手中的棒子能夠發出閃電,剛才的鬥法,你已經輸了!”


    卷簾懸於河麵之上,神情得意地說道。


    六耳將雷龍棍橫在身前,笑道:“哼哼,我說的你為何如此狂妄,原來你是大羅金仙境界的修為啊!我現在的修為確實不如你。但是,你以為這樣我就輸給你了,那你就錯了!”


    六耳說著,指尖在肩頭一滑,夾住了十餘根猴毛,縱身朝著距離擊去。


    “哼!好,我倒要看看你想使用什麽高招!”


    卷簾說著,將三尖鬼牙鏟懸於頭頂之上,巨大的雙拳猛創胸前,“呼”的一聲,身後巨大的鬼像隨即化出了一雙巨臂,做出了跟卷簾同樣的動作,等待著六耳的到來。


    六耳身形向前,在距離卷簾還有大約四五米的距離時,突然使用了神行術,瞬間來到了卷簾卷簾近前,掄起雷龍棍向下就砸。


    卷簾雖有所準備,但是沒想到,六耳的身形移動的居然如此之快,驚訝之餘,急忙驅動身後的巨大鬼像,輪動雙拳,猛力襲去。


    巨拳掃過,正中六耳的身上,“嘭”的一聲,六耳化為了一根猴毛,隨著勁風不停的搖擺著。


    “啊?這……這是分身術!”卷簾見狀,稍有的喜色,瞬間蕩然無存,隨機產生的是一種不祥之兆。


    卷簾反應過來,急忙四下尋找。


    就在距離抬頭之時,六耳突然出現在了卷簾頭頂之上,口中大喊了一聲,“定!”


    隨著六耳指尖白光一閃,再看卷簾及其身後的巨大鬼像,隨即一顫,一動不動了。


    六耳的靈術得手後,把手一揮,將掌間的猴毛揚在了半空之中,隨後輕輕吹了一口氣,“呼”的一聲,瞬間化成了數百個分身,各個手持雷龍棍,懸於卷簾身體四周。


    這些分身一個個笑嘻嘻的看著卷簾,等待著六耳的命令。


    “哼哼,瞧你們急的,那就讓他痛快痛快吧!”


    六耳說完,把手一揮,數百個分身身形閃動,道道棍影便將卷簾吞噬其中。


    “啪啪啪……”數十聲響,電光閃爍,波光粼粼,將整個流金河水域晃動的如同白晝一般。


    過了片刻,六耳收了神通,滾滾氣浪漸消散,卷簾現出身形。


    原本的赤須已經被閃電燒焦了,臉上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尤其是頭部,已經腫的像個豬頭,天蓬沒有在現場,要是在的話,一定高興地不得了,在這個世界上終於有比自己還醜的豬頭人了。


    六耳看著狼狽不堪的距離,冷笑道:“哼哼,怎麽樣?你認輸不認輸?”


    六耳說著,指尖一彈,一道白光落到卷簾的臉上,卷簾隨即張開大嘴喊道:“哼!猴子,你使詐!這不算,你善於戰空中和陸地作戰,而我久居深水之中,哼哼,有種的咱們到水下去鬥一鬥,要是還敗於你手,老子就認了!你仗著我離開水域,勝了我,我不服氣!”


    六耳一笑,道:“哼哼,好!入水就入水,我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等等!”六耳話音剛落,卷簾隨即揮手說道。


    “你又想怎麽樣?”


    “我現在傷痕累累,就算進入河水之中,你也是乘人之危。不如這樣,我回府中休息半日,待正午時分,你我在決雌雄!”


    “好!不過,有件事,我可要說在前麵,那個瞎和尚我雖然不喜歡他。但是,你卻不能傷他一根汗毛。不然,嘿嘿,你知道後果會怎麽樣!”


    六耳說完,身形一閃,隨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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