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經過幾天的忙碌,楚雷鳴絞盡腦汁和李春一起,把整個肥皂的生產過程從簡單搞到了複雜無比,把幾種原料搞成各種形態、顏色,分步加入到原料裏麵,讓一般參與生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裏麵都加了些什麽東西,更別說弄清楚生產的方法了,連楚雷鳴自己都被這番折騰弄的頭暈,才放心的把這個事情交給了李春,李春開始帶著一幫雇來的或者是買來的工人開始了生產。


    隨著肥皂、香皂的源源不斷的送到喬家商號,白花花的銀子也開始源源不斷的流到了楚雷鳴的腰包裏麵,當初楚雷鳴拿出肥皂和香皂的時候,就已經和唐掌櫃講好,賣這些東西的錢,雙方二八開,喬家得兩分,楚雷鳴得八分,前提是價格隨楚雷鳴定,但楚雷鳴也不把這些東西賣給其他商號,雙方都感到滿意。


    碧玉裝的成衣店從開業起就異常火暴,頓時把城裏麵的婦人們都給吸引了過來,原本已經在封丘站住了腳跟的杜家可就沒有那麽高興了,從碧玉裝開業、喬家推出香皂後,他們的生意就開始一落千丈,再無往日的風光了,雖然他們也進行了努力,再次壓低布匹綢緞的價格,但現在繼續購買這個的人明顯少了許多,相反讓他們的利潤更加單薄了許多,連帶著把城裏麵的那些裁縫鋪也給擠兌的簡直活不下去了,這些裁縫沒事就往碧玉裝跑,去看他們推出的新的款式,想要模仿碧玉裝的服裝式樣,可馬上發現這個法子好象行不通,因為碧玉裝的衣服外麵的顯著位置上都繡有統一的一個標誌,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不是碧玉裝的出品,於是城裏麵的裁縫鋪子接連倒閉了幾家,剩下的也隻能接一些平民百姓的衣服活來做了,而這幾個倒閉的鋪子的裁縫也都被喬家聘請了過去,為他們專門裁減衣服去了,收入算下來居然還真不低,可依然還是解決不了貨物供不應求的矛盾,這可讓唐掌櫃和唐柔兒頭疼的不輕。


    生意沒得做的杜家頭疼,而生意好的不得了的唐掌櫃也頭疼,唐柔兒想起這個該死的楚雷鳴的時候更是頭疼,這個壞人從那次搶走她的繡鞋之後,兩個人再也沒有說過話,這讓唐柔兒覺得特別不能接受,她以為這個家夥應該很快就會跑來給自己道歉,可沒誠想他居然連續失蹤了十多天的時間,直到碧玉裝開業才露麵,不但不恭喜他們碧玉裝開業大吉,還屁顛屁顛的送來了那個什麽香皂要做宣傳,居然看到自己不理他,就跑了個沒影,隨後這個家夥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一連月餘都沒有露麵,如玉表妹倒是見過他幾次,還從他那裏拿回了一首新詩,天天躲在房間裏麵看他的詩,有時候還學著楚雷鳴的腔調唱上幾句楚雷鳴唱的歌,一副樂不思蜀的模樣還時不時的托著香腮偷偷的笑上一回,這就更讓唐柔兒感到難以忍受了,這幾日,唐柔兒火氣越來越大了許多,連她的貼身丫頭小翠也被她莫名其妙的罵了幾次,現在看到她都小心的躲開的遠遠的。


    唐柔兒這日又到碧玉裝巡視,現在每日到這裏看看已經是她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項工作了,抬腿剛邁進大門,便看到了一個朝她迎頭撞了過來,躲閃不及的她被撞了一個滿懷,幾乎當場摔倒在地,幸好撞上來的那個人反應還算靈敏,一把便抱住了正要跌倒的她,才使她得以幸免與大地來一個親密接觸,唐柔兒羞怒的斥責到:“你這個人怎麽沒有長眼睛呀!連本小姐也敢撞?……怎麽是你呀?”


    你當是誰,還能有誰呀,當然是我們的楚大官人閣下了,原來楚雷鳴正提了一個大盒子,要往外麵走呢,後麵跟著唐掌櫃,楚雷鳴一邊走,一邊扭頭和唐掌櫃告辭,沒有注意到有人也剛好要進門,結果一下便撞到了唐柔兒的身上,當發現撞到人之後,看對方眼看要摔倒,出於本能的反應,趕忙伸手一把攬住了對方,不過當出手後發現對方居然就是這段時間一直躲著的唐大小姐,聽她出口斥責,下意識的又趕忙縮手,結果身體還沒有被扶正的唐柔兒頓時又失去了依托,一下摔倒在地。


    唐柔兒剛看到對方是誰,結果楚雷鳴便鬆手把她給丟到了地上,頓時把她的小屁股摔的生疼,她銀牙緊咬,伸著如蔥一般的玉指點著楚雷鳴:“你……你……你!我恨死你了!”說著想起楚雷鳴從認識自己到現在的種種所作所為,眼淚頓時忍不住噴湧而出,爬起身來,掂起裙角飛一樣的轉身跑了出去,風中飄散出點點晶瑩的水滴。


    楚雷鳴也有點傻眼,本來想著要躲的人不但沒有躲過不說,又把人家一個姑娘家給扔到了地上摔了一交,這事鬧的,看她哭著跑了出去,實在覺得有點說不過去,於是尷尬的對唐掌櫃抱了一下拳,唐掌櫃趕忙對他擺了擺手,一臉的苦笑,楚雷鳴隻好把手裏的東西暫時放下,也追了出去。


    唐柔兒出門之後,根本就沒有想到要去什麽地方,隻是一味的哭著沿著道路跑了下去,楚雷鳴追在後麵一看,唐柔兒跑下去的方向居然是尋花江畔,不由嚇了一跳,於是趕忙撒丫子狂追了下去,心裏麵大叫著:“我的姑奶奶,不就是摸了一下你的腳,撞了一下你而已嗎?最多也隻是摔了你一個屁股蹲,你不是要想不開去跳河吧!”


    街上這下可就熱鬧了,前麵一個如花似玉般的妙齡少女一路哭著跑著,後麵一個高大後生玩命的追著,兩個人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這麽一跑一追,好家夥,這下可熱鬧了!不少人把脖子伸的老長,使勁的看著,還交頭接耳的議論這是怎麽回事,有好事者居然撒丫子也在後麵追著看,一直跑向了尋花江畔,腦子活泛點的人立即在腦海中便勾勒出一個這樣的場景,‘一個無良男子強行非禮了一個姑娘,事後姑娘不堪受辱,決心要投江自盡,無良男人發現事情鬧大,試圖阻止慘劇的發生,在後麵狂追那個姑娘!’於是這個版本不禁而走,很快滿大街的人有一半人都知道了這個事情,紛紛湊到一起開始討論起來,更不幸的是有人認出了前麵跑的姑娘正是喬家在本地的唐掌櫃的千金小姐,也有人認出了後麵追的是本縣新任捕頭楚雷鳴大俠,於是剛才還隻是猜測的事情,被這些人冠上了名號,更是說的有鼻子有眼了起來。


    楚雷鳴哪兒想到人們這會兒正在可勁的在傳他的誹聞,一個勁的在後麵猛追,終於在江邊拉住了正在哭跑的唐柔兒,這會兒隻顧擔心她萬一投江,楚雷鳴也顧不得什麽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教了,一接近唐柔兒便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並喊到:“唐小姐留步!我承認是我不對還不成嗎?我給你賠禮道歉,我道歉還不成嗎?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呀!”


    正在氣頭上的唐柔兒被他拉住了手腕,於是用力的甩手,試圖掙脫他的大手,可她那麽點力氣,哪裏是楚大捕頭的對手,掙了一番之後,加上剛才急速的奔跑,早已力竭,終於放棄了武力鬥爭的念頭,嬌喘籲籲的怒斥他到:“你這壞蛋,快些鬆開我的手!”


    楚雷鳴一聽立即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的答到:“鬆不得,鬆不得!你先答應我不跳河我再鬆手!”


    聽他這麽一說,居然把正抹眼淚的唐柔兒給氣樂了,嗔到:“你才會去跳河呢!我沒事怎麽會去跳河呢?鬆手!”


    “啊?你不跳呀!哦!不跳好,不跳好!”楚雷鳴發現自己又猜錯了,於是慌忙鬆開了唐柔兒的手腕。


    他的手一鬆,唐柔兒反而忽然有一種失落的感覺,剛才讓他握著還感覺不到,現在他鬆開了手,反而讓她感到有些留戀這種被他緊握的感覺,眼裏麵一酸,眼淚便又落了下來:“你這壞人,為什麽偏偏總是跟我作對呢?”


    楚雷鳴一臉的冤枉:“我哪裏有哇?”


    唐柔兒用杏眼瞥他了一眼,生氣道:“還說沒有?從見人家第一次,你眼睛就不老實!往人家……那裏猛看,整個一個下流坯子的模樣,後來還讓爹爹打了我的耳光,我從小到大都沒有挨過爹爹的打,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想到氣處,說著便掄起小拳頭朝楚雷鳴肩膀上打來。


    楚雷鳴哎喲哎喲的叫著,裝著很疼的樣子,讓她打了幾拳,嘿嘿的笑著:“看你說的,我可是個正人君子呀!怎麽會象你說的那樣不堪呢?我哪裏是在瞧你的……那個了!其實我是在看你……那個地方繡的牡丹花呢!手工不錯!嘿嘿!”說完,心裏喊著:“乖乖!差點就走嘴把咪咪給叫出來了!好險!好險呀!”


    唐柔兒一回憶,想起自己那確實是穿了一件繡花的水裙,剛好在胸前繡了一朵牡丹,原來他到現在還記得自己穿的什麽,內心中不禁一陣高興,不過再一想,其實他還是在看自己的胸脯,於是頓時被羞的滿麵通紅起來,於是又用力的捶他了幾捶,嘴裏叫著:“讓你看,讓你看,你這個壞坯子!”忽然,她感覺到這個家夥的目光好象沒有在自己的臉上,順著他的目光一找,發現他居然又在盯著自己的胸脯猛瞧,嚇的她趕忙把胸脯一抱,扭過去了身子,嗔怪到:“你這壞蛋,又在看什麽?”。


    也難怪楚雷鳴,唐柔兒本來就跑的嬌喘籲籲的,再加上她捶打楚雷鳴的動作,飽滿的胸脯難免會上下彈動,想不引起某人的注意都難,唐柔兒這一轉身,才把某人從幻想中拉了回來,於是他用力的吞了口口水,麵不改色心不跳的隨口道:“哦!我在看碧玉裝的標誌呢!”


    唐柔兒現在也穿的是碧玉裝的衣服,而碧玉裝的服裝標誌剛好就是繡在胸前位置,鬧來鬧去,這個家夥就是要看自己的這裏,於是氣的她一跺腳,疾步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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