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的對,我這麽頹唐下去是個錯誤,紫煙肯定也不想看到我這樣,我必須做點什麽才行,我要讓紫煙知道,她不是孤軍奮戰,她的後麵還有我!我這便去尋她!”楚雷鳴下定了決心。


    如玉看到平常總是充滿自信的楚大哥又回來了,心裏麵感到安慰了許多,但聽到他說要去尋紫煙的時候,不由又擔心了起來,於是如玉問到:“楚大哥要去尋紫煙姐姐嗎?”


    “恩!”


    “那你知道紫煙姐姐現在何處嗎?”


    “不知道,但即使是尋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她!”楚雷鳴用堅定的語氣回答到。


    如玉沉默了下來,唐柔兒接過了話題:“傲夏之大,你要尋到什麽時候呢?要是紫煙姐姐回來的話,難道也讓她再去尋你嗎?”


    楚雷鳴楞了一下,唐柔兒似乎抓住了問題的關鍵,要是真的去尋紫煙的話,盲目的找下去恐怕真的不是辦法,茫茫人海之中,即使是和紫煙擦肩而過,如果沒有看見的話,恐怕也會錯過,億萬人群之中要找一個人是多難的一件事情呀!可留在這裏等的話,他又不甘心,萬一紫煙出了什麽事情的話,那麽他將真的會悔恨一生的,思來想去,忽然靈機一動,喜到:“我有辦法的,我先上紫煙的師門,找到她的師傅,問清楚她的仇人是誰,隻要找到她的仇人,還愁找不到紫煙嗎?”


    作為行動主義的堅決擁護者,楚雷鳴沒有任何耽擱,直接前往縣衙拜見了李知縣。


    “楚老弟這是為何呢?你現在身體已經康複,幹嗎要掛職而去呢?”李知縣一聽他要辭官便急了起來,好不容易找了這麽一個好的幫手,他可舍不得楚雷鳴就這麽走了。


    “承蒙大人厚愛,楚某不過一鄉村野夫而已,閑雲野鶴的浪蕩慣了,總是在一個地方呆不長,想我傲夏大好河山,不過才走了十之其一也沒有,人生一世豈不遺憾嗎?所以這次病後才知道,人生苦短,要不好好的走上一趟,實在是對不起自己呀!還望大人多多體諒,這是捕頭的腰牌,還請大人收回!”說著便把捕頭的腰牌放在了李知縣的麵前。


    看楚雷鳴去意以決,又勸阻了一番後,看實在不行,李知縣知道再多說無益,於是才悻悻的收回了他的捕頭腰牌,不過還是留話到:“既然老弟去意已決,我也就不多說什麽了,還望老弟一旦走累了,還能回到咱封丘這裏,捕頭一職還是你的,你看可好?”


    楚雷鳴謝過,又到了捕快房,畢竟和這裏的不少捕快相處了數月,也有了幾分感情,一番寒暄後,眾捕快灑淚送別了楚雷鳴。


    楚雷鳴此行沒有帶任何人,唐柔兒和如玉都想陪他前往,可都被他嚴詞拒絕了,他早就聽紫煙說過,她的師門地處偏僻,道路異常難行,一路上肯定是要風餐露宿的,她們兩個自小生活在大戶家庭的嬌弱小姐,哪能受得了這樣的苦呢?萬一再感個冒、發個燒、鬧個肚子什麽的,還不讓他心疼呀,所以不管她們如何說,就是堅決不允。


    李春本來想和主人同往,但楚雷鳴考慮到眾多因素,這個肥皂作坊不能停,而目前他對其他人還不是很了解,交給其他人他不很放心,以後說不定為了紫煙的事情,還真的需要大量的金錢,所以他也沒有答應李春的要求,再說這次隻是上山探聽消息,又不是去幹什麽的,想來他一個人就已經夠了。


    分別總是讓人傷感,看著楚雷鳴即將離去,心早已係在他身上的兩個可人再也忍不住眼淚,特別是如玉早已是梨花帶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而唐柔兒也是眼含珠淚,俏盈盈的望著楚雷鳴說到:“壞人,你這一去可千萬要注意安全呀,路上可不許撚花惹草,否則等你回來,我和妹妹定不饒你!”


    楚雷鳴這個汗呀,我的人品有那麽差嗎?我這可是去尋妻,怎麽聽起來好象去采花一般?難道我帥的已經達到了讓人一看就是采花大盜的境界了嗎?


    四望一下,周圍除了李春之外也沒有旁人,楚雷鳴雙臂一攬,把兩個可人同時攬到了懷中,不偏不向在她們的櫻唇上深深的一吻,引來了兩個人的輕聲嬌呼,楚雷鳴哈哈一笑到:“在家好好等我,不要胡思亂想,待我找回了紫煙,就上門去你們家提親!一定要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等我回來!”


    李春的下巴當場就掉在了地上,自己這個主子還真的大膽到了家呀,居然姐妹二人都同時被他俘獲,還真不是一般強悍呀!於是伸著脖子想看清楚一點,結果被楚雷鳴狠狠瞪了一眼,馬上扭頭:“我可什麽都沒有看見呀少爺!你們繼續,繼續!我去方便一下!”然後在三個人殺人的目光之中落荒而逃。


    望著打馬絕塵而去的楚雷鳴的背影,如玉和唐柔兒的眼睛再次濕潤了起來,兩個人同時做了一個動作,把手掩在自己的嘴唇上,回味著剛才楚雷鳴給她們留下的那一吻的感覺。


    “表姐!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的楚大哥的?”如玉直到現在才對唐柔兒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唐柔兒即使是平時大方,聽如玉這麽一問,也感覺到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如玉喜歡這個壞人在先,自己明顯是有奪人所愛的嫌疑,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最後才蹦出一句:“我也不知道……總之那個壞人跟旁人不一樣!”


    如玉徹底無語。


    紫煙的師門在世間知道的人並不多,隻聽紫煙說叫做清風派,她的師傅名號絕塵,是一個女的,住在離這裏數百裏的西南方向的清風山,門派的名字就是取自此山,由於收徒嚴格,所以門下的弟子並不多,而且大多行事十分低調,所以知道他們門派的人世上很少。


    楚雷鳴離開封丘後一路走一路打聽,越向西走,地麵就越荒涼起來,路上的行人也少了許多,當初紫煙下山走的是近路,裏麵樹林茂密,普通人很難行走,而且山中多有猛獸,楚雷鳴隻好盡量選擇有路的地方走,好在路人雖然不知道什麽清風派,但對於清風山還是知道的,在他們的指點下,楚雷鳴騎馬用了大概五天時間還是來到了清風山下。


    到了這裏,基本上就沒有什麽人煙了,舉目望去,遠近都是茫茫一片大山,到處都是茂密的森林,風景倒是極好,可是楚雷鳴卻無心欣賞,因為路到這裏就已經完全沒有了,即便是想找人打聽一下路的沒有機會,因為走了半日,連一個小村莊都沒有見到,總不能去抓隻猴子問路吧,楚雷鳴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身體,從馬上跳了下來。


    望著眼前綿延不絕的大山和茂盛的森林,楚雷鳴有點傻眼,他隻聽紫煙說過她的師門在清風山,可並不清楚清風派具體在這些大山的什麽地方,上午見到的最後一個路人應該是附近山民,可他也不清楚清風派具體在什麽地方,隻說似乎聽說過,就在這些大山裏麵,清風山指的不是某座山峰,而是說的是整個一片大山都叫清風山,這可怎麽辦?難不成要一個一個山頭的找下去嗎?那要找到什麽時候呀!恐怕連清風派沒有找到,他就變成了神農架野人了。


    看著天色已經漸漸晚了下來,夜裏進山弄不好就迷失了方向,想要再出來恐怕就難了,雖然他的包裹裏麵有一個小小的指南針,但他可不敢保證自己就不會迷路,隻好找了一個寬闊的地方暫時露營一晚好了。


    野外宿營他不是強項,但起碼也知道必須弄堆篝火出來的重要性,否則誰知道會不會半夜跑來隻老虎、豹子、狗熊什麽的猛獸,怎麽變成野獸的米田共都不知道,那不就死的太冤了點嗎?馬匹他沒有栓,而是讓它自己溜達著吃草,升好了篝火之後,他烤了點餅子和鹹肉湊合著吃了一些,又喝了點酒用來解乏,然後就合衣躺在了地上,一天的趕路,使他也感到有些疲倦了,心裏麵合計著明天應該怎麽尋找清風派的駐地,不多時便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初夏的季節山林裏麵到處都是蚊蟲,剛睡著一會時間,他便被身上的奇癢給弄醒了,伸手一摸,滿臉都是蚊子叮出來的大包,癢的鑽心,這可怎麽辦?當然是撓唄,一個人形大馬猴躺在地上這通撓呀,可是越撓越癢,楚雷鳴又想起了那個老範:“你說你個老頭,怎麽把我弄到這的時候,就不記著給我弄點花露水、風油精呢,再不成也給我弄點清涼油也成呀!你就不知道這兒還有蚊子嗎?”楚雷鳴牢騷滿腹,想睡睡不著因為滿耳朵都是蚊子哼哼,不睡又瞌睡的要死,後來實在被蚊子鬧急了,把背包裏麵的東西倒了出來,用塊布包了起來,又找了點棉花把耳朵一塞,用背包把腦袋一套,這下好了,耳邊的世界頓時清淨了,蚊子也叮不住臉蛋子了,楚雷鳴暗叫:“我真是個天才呀!這下聽不見蚊子哼哼了!哈哈!睡覺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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