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去了幾天,雖然在如玉和唐柔兒兩人的一再安撫下,楚雷鳴還是越來越煩躁不安起來,回來的幾天裏,他隻是簡單的把撿來的那個常亮丟到肥皂作坊裏麵,交給李春安置,讓他想幹什麽幹什麽,不給他安置具體的工作,而他極不負責的再也沒有到過作坊裏麵過,帶回來的鴿子也交給了丫鬟,讓她們照料,連訓練鴿子的心情都沒有了。


    每日他除了吃飯之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到各個城門轉悠,希望能碰到歸來的紫煙,可這樣的行動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本來這些守門的衛兵都認識他,看他天天這麽在城門處轉悠,於是紛紛上前打聽他有什麽事情,楚雷鳴隻是推說最近有故友來訪,自己沒事就來接一下,隻是不清楚他到這裏的具體時間,門衛們也就不疑有他,雖然也知道他已經不在衙門裏麵共事,但還是十分客氣的為他弄張椅子,讓他可以坐著等,還有的兵丁跑去給他弄壺茶送了過來,讓他靜坐等候。


    雖然他從來都不在如玉和唐柔兒麵前說什麽,但他越來越緊縮的眉頭和越來越少的話語卻早把他的心事告訴了她們。


    這日傍晚再次失望的從城門歸來的楚雷鳴沒有等到紫煙,卻真的意外的遇上了一個故人,原來是青雲鏢局的楊榮今日押了趟鏢來到了封丘,一見到坐在城門處的楚雷鳴頓時喜出望外,立即打發了手下把貨物送到東家那裏,自己拉了楚雷鳴一定要請他喝酒。


    楚雷鳴對這個楊榮倒也沒有惡感,他能在封丘落足,想來也是因為意外的幫了青雲鏢局一事,才立了名號,得以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立足,楊榮在楚雷鳴落戶封丘之後,也算是報答了他的恩情,多次上門酬謝,也幫了他不少小忙,兩個人相處倒是頗為投機,後來楊榮因鏢務的事情,離開了封丘,想來也已經有數月沒有見麵了,這一見麵倒也頗感親切,於是欣然答應了他的邀請,兩人攜手到了城裏麵有名的依紅樓。


    說來楚雷鳴到封丘時間也算不短,這裏的各種地方也去了不少,依紅樓是什麽地方,他還是知道的,單從字麵上來聽就知道是一個煙花場所,以前他偶爾也同衙門的人到過這裏,不過也都是應酬,並沒有真的幹過什麽,今日楊榮盛情難卻,楚雷鳴也就欣然同意了他的邀請,陪他來了這裏。


    一進依紅樓的前門,立即有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鴇迎住了他們,楊榮雖然不是本地人士,但這個家夥顯然在這裏出入的次數並不少,而楚雷鳴就更不用說了,雖然他不常來這裏,但封丘做這個生意的妓院的人敢不認識他的還真不多,一見到二人到來,尚有三分姿色的老鴇頓時笑的花枝亂顫的迎上了他們;


    “哎喲!我當是誰大駕光臨了呢?原來是咱封丘的名人楚大捕頭呀!楊公子!還是您有麵子,咱這楚大捕頭可是個大忙人呀!要不是您來了,他還真沒空來我們這個小店呢!”邊說邊親熱的跟見了多年不見的老相好一般的把他們讓到了一個雅間裏麵。


    楊蓉顯然早已和這個老鴇熟絡的很了,一臉奸笑的在她肥碩的屁股上重重的擰了一把,換來了老鴇的一陣嬌呼。


    “不必客氣,以後這個捕頭二字就不必再提了,楚某現在已是一閑人而已,早已不在衙門共事了,以後就叫我楚少爺好了!”楚雷鳴笑著應付著她,撩衣襟坐了下來。


    “哦?楚大哥何時離開了衙門,小弟怎麽不知道呢?”聽說他不做捕頭了,楊榮奇到。


    “你這個家夥一走幾個月都不到我們封丘,當然不知道了,不過雖然我們知道了楚大人已經不做捕頭了,但這些個日子裏,封丘有楚大人坐鎮,地麵倒是安寧了不少,咱們這生意都好做了許多,那些混混流氓什麽的宵小,這些日子很少到我們這裏鬧事的,咱們這些做生意的都感激著呢!”老鴇倒是先接住了他的話頭。


    和老鴇寒暄了兩句後,楊榮叫上了桌酒席,把老鴇打發了出去,和楚雷鳴坐下聊了起來,楚雷鳴推說前些日子害了場重病,所以暫時就不做了為由解釋了他辭去捕頭一職的原因,楊榮關切的問他身體情況,楚雷鳴說早已康複,才應付了過去。


    這個時候兩個頗有幾分姿色的青樓女子敲門進了他們的房間,其中一個顯然是楊榮的老相好,進了房間徑自坐到了楊榮的身邊,而另外一個顯然是老鴇給楚雷鳴安排的,好象是叫什麽翠兒的,給楚雷鳴道了個禮後,坐到了楚雷鳴的身邊,楊榮一見他的相好,立即露出了他的本色,一把將身邊的女子攬到懷裏,也不在乎楚雷鳴的目光,立即上下其手的在她身上摸索了起來,還真應了那句話了,這世上沒有幾個男人不好色的。


    煙花之地,豈有不談風月的道理,兩個大老爺們的話題立即轉到了女人身上,楚雷鳴來這裏已經有些日子了,對於這種事情倒也不怎麽在乎,雖然他內心知道,這些青樓女子大多都有不幸的身世,但卻不是他有能力去一一管的了,作為一個現代人,在這裏生存,就要按這裏的法則來行事,這是他的一個基本的認知,所以在幾杯酒下肚之後,也漸漸的放開了許多,何況這個叫小翠的女子倒也頗有幾分姿色,說話溫溫柔柔的,倒也不令人討厭,於是手腳也不老實了起來,既然是青樓生存,這個女子倒也配合,雖然沒有完全倒在他的懷裏麵,但一副欲拒還迎的神色,也把楚雷鳴撩撥的心裏麵癢癢的,頓時這酒席上的氣氛就曖mei了許多。


    楚雷鳴這些日子心裏麵煩悶,今天碰上了老朋友,於是便放開喝了起來,幾個人推杯換盞的喝了不少後,都有些了醉意,閑聊之中楚雷鳴問到楊榮這些時日的生意情況,楊榮一邊在身邊的粉頭身上大吃豆腐,一邊回到:“基本還算可以吧,前段時間我走了趟製甲,那裏的形勢似乎頗為緊張,聽說胡圖蠻人近期經常犯境,長城一帶的局勢十分緊張,咱傲夏各地的軍隊也開始往長城一線集結,看來過段時間又要打仗了!另外幾天前我在武陵還聽說當朝宰相大人在外巡途中遇刺,恐怕以後一段時間咱們日子就難過咯!”楊榮一仰脖把粉頭給他倒的酒又喝了下去。


    楚雷鳴張口把身邊粉頭夾給自己的菜吃了下去,說到:“當官的遇刺幹你們鏢局什麽事情,怎麽你們的日子就難過了呢?”


    楊榮苦笑到:“這你老兄恐怕就不知道了吧!宰相遇刺這麽大的事情,肯定要進行全國海捕,各地都會派人在重要道口設崗盤查,你說咱這走鏢的難道不走路嗎?這麽多路口設崗,哪個口上不得打點一下?這麽下來耽誤時間不說,恐怕走上趟鏢下來後,掙的錢還不夠打點這些盤查的官吏用的,你說是不是以後的日子難過了呢?”


    楚雷鳴這下明白了,照他這麽一說,還真是這麽回事,平常城門的差役還要盤剝一點城門費,要是到處設卡的話,還真的要花費不少,於是陪他苦笑了一下,不過心裏麵卻突的跳了一下,馬上搖頭把這個念頭給拋到了一邊,現在的宰相,怎麽頂的上算是一個總理吧!官大的他連想都不敢想,到現在為止,他在兩個世界見的官最大的也就是個縣級幹部,那跟國家總理級別差太遠太遠了點,他不認為這個宰相大人就是紫煙的仇家,畢竟如此高官和他們這些百姓的距離實在是太大了一些。


    看看夜色已深,再看楊榮也快把身邊粉頭的衣服都給扒下來了,露著白花花的肩膀,楚雷鳴有些蠢蠢欲動起來,身邊的那個粉頭把身子也都依在了他的肩膀上,一隻小手伸到他的腿上摸索著,弄的他心裏癢癢的,楚雷鳴的把手伸到她的胸脯上狠狠的摸了幾把,小妞的胸脯鼓鼓的,手感倒是甚好,也許是下手有點重,小妞嬌哼了一下,滿眼都是*,不過這個時候楚雷鳴卻笑著起身到:“兄弟看來今晚是要留宿在這依紅樓了,我家中還有事情,兄弟我就不耽誤你的好事了,就此告辭!”說著他從懷裏摸了幾兩銀子出來,賞給了身邊的那個陪他了半天的小妞,弄的小妞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起來,滿臉都是失落,要知道楚雷鳴好歹也算是封丘地界上有名的人物,自己今天好不容易攀上了他,眼看就要行那魚水之樂了,結果這個楚相公卻臨陣收兵,起身告辭,怎麽不讓她自尊心受打擊呢?險一險這女子的眼淚差點沒有落了下來。


    正在和身邊粉頭調笑的楊榮也大感奇怪:“兄弟怎麽現在要走?難道是對這位伺候你的姐姐不滿意嗎?要不叫老鴇過來,再換上一個就是了,何必現在還回去呢?不是怕嫂子知道了不讓你上chuang吧!”


    “哪裏的話!這個姐姐十分合楚某的心意,隻是兄弟大病初愈,醫囑暫不能行這等人間快事,如果再在這裏待下去的話,恐怕兄弟我難免把持不住,隻好回去老實休息,所以就不耽擱你的好事了!哈哈!”楚雷鳴又捉狹的在那個頗為失望的粉頭的臉上摸了一把,算是給她了一個台階下。


    既然如此,楊榮也不強留,嬉笑著把楚雷鳴送出了依紅樓,自己忙不迭的回去陪他的相好去了。陪楚雷鳴的那個姑娘也把楚雷鳴送了出來,扯著他的胳膊千叮嚀萬囑咐的要他一定有空的時候來照顧她,楚雷鳴又狠狠的在她身上揩了幾把油,才晃蕩著離開了這個地方。


    楚雷鳴哪裏是什麽身體原因,也不是瞧不起這些青樓女子,關鍵還是因為這個地方畢竟是煙花柳巷,這些接客的姑娘難免會有什麽花柳病、尖銳濕疣、衣原體、支原體感染或者是來個愛滋之類的高雅小病,又沒有保險套供他預防,萬一不小心中鏢,治起來就麻煩大了,暗罵著老範也不給他包裏麵塞上幾盒保險套供他使用,實在太不考慮他的生理需要了,發誓以後要是找到了橡膠樹的話,怎麽也得研製出保險套投放市場,也好賺個百八十萬兩銀子花消花消!不過他想起橡膠樹好象古時中國並不出產,這東西主要生長在熱帶地區,中國引進橡膠樹種植的曆史很短,想找這樹現在也難!於是搖晃著腦袋把這個發財的想法丟到了腦後。


    當晚的酒還喝的真的不少,走到街上夜風一吹,楚雷鳴還真的有點頭重腳輕了起來,加上剛才那個粉頭的撩撥,心裏麵仿佛像是燃了團火一般,下麵某個地方漲的難受,讓他走路的時候不得不躬著個身子,免得讓路人看到他的不雅之態,這時的街道上可沒有什麽路燈之類的東西可以給路人照明,到處都是一片漆黑,隻有一些酒樓或者青樓的門外還掛著些燈籠,星星點點的裝飾著封丘這個不大的城市,再有的就是那些大戶人家門前也掛了一些燈籠,給狹窄的街道提供了一點亮光,楚雷鳴跌跌撞撞的走在街道上麵,想著到底怎麽才能解決了心頭的這團欲火,紫煙不在,如玉性格靦腆羞澀,絕對不是那種可以隨便他所為的女子,不能考慮!他心頭浮現出了唐柔兒那嬌媚的麵容,想到前幾日幾乎行成好事的那天,唐柔兒躺在他身下欲拒還迎的媚態,心裏麵又是一蕩,於是晃晃悠悠的走向了唐家大院。


    一陣劇烈的狗叫聲響徹了夜空之後,一個黑影比狗跑的還快,刺溜一下從唐家大院後麵的過道裏麵躥了出來,院子裏麵立即有人叫了起來,隨後燈籠也被點亮,有人喊到:“抓賊呀!抓賊呀!有賊進院子啦!”再看這個狼狽逃竄的家夥身上的衣服被扯成了碎片,腳上隻穿了一隻靴子,露出大半個脊背,上麵還有幾條血痕,敢情不是別人,正是整天自詡為天才的楚雷鳴閣下,這會兒楚雷鳴的酒早就嚇醒了,撒開丫子一路狂奔,上氣不接下氣的消失在夜色裏麵,嘴裏麵還嘟囔著:“什麽時候唐家養了這麽幾條惡狗?我怎麽就不知道呢?我的媽呀,嚇死人了!真是壯誌未酬險些以身飼狗,好險!好險!幸好楚大人我腿腳還算利索,要不就真的慘了!看來這偷香的事情還是少幹為妙呀!想我俠盜一世英明居然差點栽到了狗身上,看我下次來不弄點三步倒給你們這些畜生,居然還敢咬老子!哼!嗚嗚!我的衣服!這可是我花好多錢剛買的呀!這讓我可怎麽回家呀?”


    說話間,唐家大院裏麵追出來不少抄著棍棒的家仆,四下的尋找了起來,這個時候街上哪還有什麽人影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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