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楚雷鳴這兩天特別高興,派人送信到封丘讓唐柔兒通知李春繼續為喬家供應肥皂,把玻璃坊交給了張老實打理,自己再次逍遙了下來。


    既然和喬掌櫃前嫌盡釋,兩家走動立即多了起來,自從認識了楚雷鳴之後,喬文遠這個小舅子便喜歡纏著楚雷鳴鬧騰,楚雷鳴發現自己還真的是很有小孩緣,自己以前世界裏,那些孤兒院的孩子就喜歡和他玩,到這裏居然也一樣受小孩子的歡迎,於是也樂得沒事帶著喬文遠到處溜達。


    又到秋收季節,可是著武陵的大街小巷上卻忽然多了許多的流民,不少人沿街乞討,楚雷鳴又出手大方,不時的被一些流民堵在街上,於是他不敢再輕易的給這些流民打發錢了,他扭頭問跟在身後一臉憤色的常亮到:“現在不是正直秋收季節嗎?怎麽忽然這武陵城多出了這麽多的流民呢?”


    常亮一臉的怒氣:“不光這武陵流民多,現在周邊的城中都多得是!”


    楚雷鳴很是奇怪:“這是為何?”


    “還不是西邊那胡圖人幹的嗎?每年隻要到這個時候,胡圖人必定要象蝗蟲一般的大舉襲擾咱傲夏邊城,不但要搶奪將要收獲的糧食,還大肆燒殺劫掠,這些流民多是從邊城附近逃難來的,如果不逃的話,不是被殺,就是被胡圖人擄為奴隸,沒有辦法呀!”常亮憤憤的歎了一口氣,語氣中充滿憤怒,也充滿了無奈。


    “那咱傲夏的當兵的都幹嗎去了?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胡圖人這麽禍害咱傲夏嗎?”楚雷鳴怎麽聽著感覺象是鬼子進村了一般。


    “胡圖人基本是遊牧民族,不事耕作,都以放牧為生,可以說一生都生活在馬背上,他們的男人戰時為軍,閑事為民,這些人生性凶暴好鬥,又多馬匹,來犯之敵全為騎兵,來如風去如影,而咱傲夏軍多為步軍,隻能在邊境地帶重點設防,雖能保證重要城池不失,卻無力追擊胡圖兵馬,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胡圖人在城外大肆劫掠,卻沒有辦法,出去人少的話,就被胡圖人吃掉了,出去人一多,胡圖人便帶上戰利品逃之夭夭,加上朝廷奸佞當權,一直控製著軍資糧餉,雖然軍方多有猛將,但卻沒有能力大舉反擊,我們的騎軍數量又不多,實在是拿他們沒有辦法呀!在這麽下去,恐怕傲夏危已!”常亮為楚雷鳴解釋到。


    楚雷鳴這才對胡圖國有了一些了解,看這樣的情況,和當初華夏曆代麵臨的問題似乎相同,強大的華夏曆朝曆代帝國多多少少都有這樣的困擾,心裏麵頗為不忿,現在的傲夏和以前曆史上的宋朝及晚明時期何其相似,於是歎了口氣,又問到:“既然如此,這麽多難民流落到各地,那為什麽不見官府進行賑濟呢?”


    “賑濟?誰會關心這些難民的死活呢?即便真的朝廷有賑濟,恐怕能落在這些難民手裏麵的糧食也少的可憐,大部也都會落在當官的和一些奸商手中的!”常亮越說越氣。


    楚雷鳴無語了,而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喬文遠卻用他的童聲說到:“我長大了一定要去當將軍,到時候去殺那些胡圖的壞人,看他們還敢不敢再欺負咱傲夏人了!”楚雷鳴微笑了一下摸了摸他的腦袋。


    這個時候前麵忽然聽到一陣喧嘩之聲,期間還有人的哭聲和喝罵聲,楚雷鳴拉著喬文遠走了過去,大街上這時已經圍了許多的看熱鬧的人,喬文遠身子小,用力的擠進了人縫裏麵,要去看熱鬧,楚雷鳴沒有辦法,趕緊也擠了進去。


    裏麵亂哄哄的一片,一個老者倒在地上,死死的拉著一個少女的腿,說什麽都不肯鬆手,少女哭喊著,又被兩個家丁模樣的人用力的拉扯,旁邊還站了一個錦衣青年,正撇拉著嘴吆喝著讓手下的家丁快把這個少女帶走,老者嘴角流著血,滿身灰土的苦苦哀求著這個錦衣青年:“這位公子,您就可憐可憐我著老頭吧!我好不容易才帶著女兒逃到這裏,家裏就剩下這麽一個親人了,我是不會賣掉女兒的,您就發發善心,別把靈兒搶走吧!”


    這個錦衣青年冷笑到:“你這老兒好生不識抬舉,想我嚴大少爺看上了你家女兒,也是你的福氣,我是看你們這麽流落街頭可憐,才發善心給你女兒一條活路,怎麽就成了搶你女兒了呢?要是想要錢,我給你就是了,還不趕快鬆手?我還有事要辦呢!嘿嘿!”小子的嘴角帶著一分淫笑,說著對手下人點了點頭,這個家丁掏出了一吊銅錢當啷一下丟到了老者麵前。


    老者根本就不瞧地上的錢,還是死活不肯鬆開手,一直苦苦哀求著,希望這個姓嚴的小子能放過他的女兒,這個姓嚴的終於不耐煩了,陰森的嚷到:“我看你著老東西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臉你不要臉,來呀!給我揍,照死裏揍,揍到這老東西鬆手為止,他媽的我就不信了,我嚴大少看上的人還能帶不走不成?”


    楚雷鳴算是看明白了,原來這就是惡少當街強搶民女的現實版演繹呀!腦袋上的青筋蹦起來了老高,拉著喬文遠的手不覺間握緊了許多,把喬文遠疼的直蹦,用力的掰他的手。


    幾個家丁聽到主子的吩咐,立即凶神惡煞的撲了過去,抬腳就向老頭跺去,頓時把老頭跺的哀號不已,可還是不肯鬆手,這個時候人群裏的人們各個都露出了一臉的怒色,可又都敢怒不敢言,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名少女看到老父被這些人打,哭喊著試圖用身體擋住自己的父親,可卻掙紮不過拉著她的壯漢,於是對這個嚴公子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哭求到:“別打了!嚴公子求求你別再打我爹了,我爹身體不好,再打會打死他的呀!”


    姓嚴的小子色迷迷的看著她到:“怎麽了?心疼了?早點心疼你爹,跟我走了不就得了,何必等到現在才說呢?怎麽樣?現在想跟我走了嗎?”


    姑娘淚流滿麵咬牙到:“你讓你手下不要再打了,我跟你走就是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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