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有亮,楚雷鳴便被幾個凶神惡煞般的衙役帶出了大牢,一路押上了大堂,上麵坐的知府和那個姓嚴的同知他已經見過,但今天知府的左手邊還坐了一個胖子他不認識,從他上來便一直在上下打量他,楚雷鳴從他的官服上看,此人官職並不是太高,但不知他為何還能坐在知府大人的左手,念頭一轉間,立即想到此人的身份,想必此人就是那個所謂的孫大人了,要不這裏也不會有他的座位。


    見人犯帶到,知府把驚堂木一拍喝到:“下麵跪的可是人犯楚雷鳴嗎?”


    楚雷鳴實在懶得搭理他,於是哼了一聲到:“打也打過了,不是我還能是誰?今天大人不是要放了小人吧!”


    “大膽?到了公堂之上居然還如此囂張,難怪會有如此膽大的手下,居然敢當街毆打官員家人,如若再敢無禮的話,小心我再打你二十大板!殺殺你的威風!”知府喝到。


    好漢不吃眼前虧,楚雷鳴暫時老實了下來,老老實實的跪著沒有再多說話。


    “我再問你,對於你的護院當街毆打他人一事,你可認罪嗎?你可還有話講?”知府又問他到。


    “小人該說的已經說了,小人對此事完全不知,自然就無罪可言了,如果真是我那護院打了嚴大公子的話,那大人也應捉拿他歸案,又抓了小人做什?”楚雷鳴再次為自己辯解到。


    “大膽!你這潑皮!如果不是是縱恿手下,那你的護院又哪裏會敢當街行凶?而你的護院行凶之後,立即逃走,難道不是出於你的指使嗎?而你又百般袒護,拒不說出他的下落,我們又怎麽冤枉了你呢?”那個嚴同知起身嗬斥他到。


    看著吹胡子瞪眼的姓嚴的,楚雷鳴想起當日他兒子當街強搶民女那副嘴臉,就感到來氣,於是揶揄到:“我的護院打人沒有,我不知道,不過具我所知,武陵滿大街盛傳當日好象是一個狗崽子當街強搶民女,並唆使手下家奴毆打良善,以至於有義士看不過,才懲治了這個狗崽子,難道這不是事實嗎?怎麽瘋狗就可以當街咬人,而打狗的就成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了呢?奇怪,還真奇怪!那咱們以後可都要小心點了,要是再在街上遇上瘋狗咬人的話,一定要湊過去,讓瘋狗咬個痛快才成,千萬可不要打狗,否則就犯罪了呀!嘿嘿!我怎麽就沒有聽說過這個道理呢?”


    堂上的眾人聞聽他這麽一說,這些個衙役頓時被逗的偷笑了起來,這個姓楚的小子的嘴還真損的可以,居然把嚴大人的兒子叫狗崽子不說,還說他是個瘋狗,拐著彎的把嚴大人全家都罵了個遍,心裏這個樂呀!但礙於自己老板還在,又不敢笑出來,各個憋了個嘴歪眼斜麵紅耳赤,這個難受勁兒呀!


    姓嚴的差點沒有當場被氣昏過去,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楚雷鳴居然會如此大膽,公堂之上居然罵了他個狗血噴頭,頓時氣的直哆嗦起來,連說話都結巴了許多:“你……你……你……這個……這個大膽……大膽狂徒……你居然大堂之上,漫罵……漫罵官員……你你……你……”說到這裏差點沒有背過氣去。


    “哎?此言差以!我罵的可是當街強搶民女的狗崽子呀!這又幹嚴大人何事?我怎麽就漫罵官員了呢?我說的是狗,又沒有說您,您這是生的那門子氣呀?”楚雷鳴得了便宜還賣乖,一副冤枉大的模樣,其實他在被帶出牢房的時候也想清楚了,自己再怎麽老實,隻要不說出玻璃的方子,絕對不會善了的,反而是真的說出了這個玻璃的配方的話,恐怕小命就交代掉了,於是才敢如此放肆起來。


    知府實在看不下去了,把驚堂木拍的當當響,大吼到:“你著無賴,居然還敢咆哮公堂,看我不打你個二罪歸一,來人呀!給我狠狠的打!”說著便把簽子丟了下來。


    衙役不敢怠慢,上前來把楚雷鳴按倒在地,楚雷鳴也不掙紮,隻管趴下,立即大板子雨點一般的落在了他的尊貴的屁股上,他的屁股這下可算是倒了大黴了,久傷未愈,又添新傷,疼他他牙關幾乎咬碎,可偏也就犯了他的牛脾氣,這板子落下,從頭到尾楞是沒有吭聲,滿大堂上隻聽到板子著肉的乒啪聲音,聽不到一聲的慘叫聲。


    板子打完,知府又問他到:“你現在可認罪了嗎?”


    楚雷鳴咬著牙關,從牙縫裏麵擠到:“我本無罪,何以認罪?”


    知府大怒到:“你縱奴行凶,已是鐵證如山,難道還冤枉了你不成?”


    “縱奴行凶?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常亮本非我家奴,又無人親眼看到就是他打的那個狗崽子,證據何在?哪裏來的鐵證如山?”楚雷鳴豁出去了。


    “好呀!我看你能硬到什麽時候?來人,給我上夾棍!”知府也真惱了。


    “慢!我有話要問此人!”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胖子終於忍不住說到。


    看他發話,知府也沒有再多言,袖子一揮,兩旁上來要給楚雷鳴上夾棍的衙役暫時退了回去,胖子走到楚雷鳴麵前,蹲下了身子,給他露出一個假惺惺的笑容到:“想必這個就是楚公子吧!下官倒是十分欽佩公子的膽識,不過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姓孫,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誰,隻要公子能配合我們,我們也不願為難楚公子,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呢?”


    楚雷鳴齜牙到:“我這個人就這脾氣,就是不喜歡吃硬的,這麽一打,我什麽都記不起來了!也許等我好吃好喝的三年五載的之後,我會想起點什麽來,不過現在我是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嘿嘿!”


    這個孫胖子聞聽臉色頓時變了,冷聲問他到:“那你是一定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什麽酒都無所謂了,反正不是都是個喝嗎?盡管來好了!”楚雷鳴對他的威脅嗤之以鼻。


    氣的這個孫胖子大袖一抖,轉身回了他的座位上,知府立即嚷到:“給我上夾棍!我看他還能撐多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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