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狼似虎的親衛可不跟這個當初陷害自己將軍的家夥客氣,除了沒有殺人之外,他們拿出了當初在胡人境內襲擊部落的頑強作戰的風格,衝入賞玉齋問清了誰是劉掌櫃之後,立馬先揍了個半死,然後把店裏麵的人打了個半死,便開始起獲贓物的行動,既然是贓物,將軍又沒有說什麽是贓物,那這裏的所有東西都有贓物的嫌疑,他們幹脆找了兩輛大車,把所有“贓物”全部都裝到了車子上麵,拉著已經半死的劉掌櫃和他的幾個手下一路趕回了衙門複命。


    劉掌櫃直至被打暈都沒有弄明白自己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怎麽會有官兵到他店裏麵抄家呢,而且還二話不說就對他一頓胖揍,邊打還邊喊:“你這個混蛋還敢拘捕?我讓你拘捕,我讓你拘捕,我看你還敢還手不敢了!”然後拳頭和大腳雨點般的落下,可憐劉掌櫃沒有幾下就壯烈的昏迷了過去,肋骨都被打折了兩根。


    劉掌櫃在一盆冰水的問候下十分乖巧的清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見大堂上跪了黑壓壓的一片,為首的幾位都是熟人,知府大人、同知大人、巡按大人,好麽!武陵的官府巨頭這下全都湊齊了。


    接著他便看到了旁邊站著的那個村姑,於是意識到自己這事應該是發在了她的身上,可怎麽連同知還有巡按都一塊跪到這兒了呢?他實在是想不通,於是那他的賊眼又開始踅摸起來,最終他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楚雷鳴。


    楚雷鳴這會兒已經換上了一身官服,雖然沒有頂盔掛甲,但這身合體的將軍服還是把他襯托的威武異常,劉掌櫃算是明白了,債主回來了!而且這個債主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一般的身份了!


    楚雷鳴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轉身躬身對一個女子說到:“郡主殿下,現在人犯都已經帶到,郡主看是該如何審問?”


    朝陽也端出了自己郡主的架子,揮手對他說到:“這裏的官府已經是爛透了,既然沒有人可以做主,那你就做主審訊好了!”


    楚雷鳴假惺惺的說到:“下官不敢,武官不幹預地方事務是朝廷明令,還請郡主親自審訊好了!”


    朝陽一聽就高興了,雖然她貴為郡主,但朝廷上下除了宮裏麵設有女官外,還沒有女人能夠做官呢,她還真想過一把當官問案的癮呢,現在機會來了,說什麽都不能放過,於是點頭到:“既然如此,那我就來審問好了!楚將軍可以做我的助手!”


    “屬下遵命!”楚雷鳴應命到,然後暗暗對著朝陽豎了一個大拇指。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為了做事方便一點,楚雷鳴命人清退了堂外的百姓,雖然這些百姓不樂意,但人家將軍發話了,除非是自己不想活了,否則還是老老實實的出去好了,不過看來這幾個狗官、奸商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了!嗬嗬!


    既然問案,那就要有人做筆錄了,楚雷鳴揪過來了府衙的主薄命他做筆錄,主薄早就嚇的半死,聽說讓他做筆錄,立即高興的不得了,起碼現在沒有他的事情了,至於原來的老板的死活,那就不歸自己管了,立即美滋滋的起來,找來筆墨紙硯,有人又給他弄了一個小桌子過來,他立即開始工作。


    至於朝陽怎麽審案,那還不是小事,有楚雷鳴這個大陰人在旁邊現場指導,對於這些個平日裏隻知道作威作福的家夥,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嗎?當然是問他們什麽,他們就要說什麽了,不說?那可不行,反正這裏還有一幫平時幫他們整人的衙役在,指揮著他們上就可以了。


    “你們最好把你們這些年貪贓枉法的事情都給說出來的好!否則你們準備的那些刑具也不是都給別人用的!”


    “什麽?都說完了?你們說這些年你們就做了這麽點壞事?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


    “來人呀!去去去不是叫你們,你你你,叫的是你們,你們這些混蛋當初揍老子的時候,可是不少出力,現在這筆帳我還給你們記著呢,要是以後還想留下你們的吃飯家夥的話,就給老子把你們的真本事給使出來,把你們這裏的刑具都給我搬出來,讓這幾個大人都好好享受享受,要是誰敢給老子放水的話,看我不打斷你們的腿!不過話可說前頭了,不許給老子把他們打死,誰打死了誰抵命,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快去!”


    朝陽坐在大案後麵閑的數螞蟻玩,說是讓她審案,這倒好,楚雷鳴這個家夥來了一個越俎代庖、全權代理了,隻見他站在案子前麵指手畫腳,朝陽連句話都插不上,早知道也不當他的擋箭牌,直接讓他來就是了。


    主薄這個累呀!從開始到現在寫口供寫的手都腫了,看意思這個楚將軍還是一點沒有完的意思了,單單是現在這些口供就足夠滅下麵這幾位三次九族了,他還是嫌不夠,現在他才知道得罪誰都千萬別得罪這位,這位楚將軍要是耍起陰來,下麵那幾位根本就不是對手。


    這些衙役為了自己的吃飯家夥,可是顧不上什麽舊情了,各個把看家的本事都使了出來,抄起了刑具,一個個的給這幾個家夥上上,隻聽得大堂裏麵鬼哭狼嚎,聽的人直起雞皮疙瘩,連朝陽和江慧蓉這兩位堪稱女中豪傑、神經大條的女子都不忍目睹起來。


    “殺了我吧!我受不了啦!嗚嗚……”孫胖子哭嚎到,他渾身上下現在已經快找不到一塊巴掌大的好地方了,可這些衙役下手有分寸,可以讓人最疼,就是不會死人,甚至連昏過去都沒有可能,他哪兒受過這樣的折磨呀,現在他是問什麽說什麽,隻求趕緊一死了之,再看旁邊的那幾位也都跟這個孫貴差不多了,基本沒有了人形了。


    朝陽偷偷的拉了一下楚雷鳴的袖子,小聲的說到:“老公!差不多就算了吧!我有點害怕!”


    惠蓉也偷偷湊到楚雷鳴身邊,小聲勸他到:“老公,你的仇也報了,殺了他們也就是了,別再折磨他們了吧!”


    楚雷鳴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拿過那厚厚的一疊口供對她們說到:“我知道你們心軟,其實我的那點仇早就報過了,你們一定覺得我這個人心太狠,是的,我確實心狠,你們自己看看,這些混賬東西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麽?這些口供裏麵記錄了多少人的苦難,他們的雙手沾了多少人的鮮血?是的,我狠,對於這些吃人肉的東西,即便是再狠都覺得不夠!他們這叫惡貫滿盈、咎由自取!”


    兩女都低下了頭,不再說話了,楚雷鳴長歎了一聲,丟下了口供,輕輕說到:“對不起,我說的話重了點,做的也有些過頭了!”


    兩女都趕緊搖頭道:“沒有,我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是我們不好!”


    楚雷鳴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對下麵的衙役吩咐到:“好了,也差不多了,讓他們簽字畫押好了!”


    幾個在崩潰邊緣徘徊的家夥一聽可以簽字畫押了,心裏頓時感到一鬆,爭先恐後的往自己的口供上麵畫押,生怕慢上一點,再受皮肉之苦。


    看著這些主犯、從犯被帶至大牢,楚雷鳴看了看這些口供,對朝陽說到:“郡主殿下,您看下麵該做什麽了?”


    朝陽一愣,沒有明白過來,反問他到:“那你說該做什麽了?”


    楚雷鳴這個汗呀!湊到朝陽身邊小聲到:“我說郡主老婆大人,這些家夥這麽多年來,做了這麽多壞事,肯定是積累了大筆的財產,你難道要給他們留著花嗎?當然是抄家啦!”


    朝陽立即恍然大悟,揮手下令到:“來人,將這些人犯的府邸給查封了,對於那些涉及的幫凶立即抓捕歸案!”


    親衛們和那些剛剛反正的衙役捕快們趕忙插手應是,衙役、捕快們跟著親衛們浩浩蕩蕩的開出了府衙,執行抄家大業去了,當然朝陽是忘不了當初那個扇她耳光的那個捕快的,這個家夥也被鋃鐺入獄,估計不用朝陽吩咐,他也活著出不了這個大牢了,楚雷鳴也犯不著關心這個狗仗人勢東西的命運。


    處理玩這些之後,楚雷鳴徑自帶了朝陽和惠蓉來到了大牢,朝陽以為他還要去找那幾個混蛋的麻煩,於是問他到:“你還要去找那些狗官的麻煩嗎?”


    楚雷鳴笑著搖了搖頭道:“不是,我要去看一個恩人!”


    在大牢裏麵楚雷鳴果真找到了那個當初對他有恩的獄卒,這個獄卒也早已聽說了大堂上發生的事情,心裏為楚雷鳴高興,也慶幸自己當時對他不錯,不過沒有想到的是楚雷鳴居然帶著郡主殿下屈尊專程來到這個陰暗潮濕的地方來看他,於是趕緊跪下迎接他們:“小人參見郡主殿下,參見將軍大人!”


    “老兄!快快請起,楚某受不起你的大禮的,俗話說得好,受人滴水之恩,必將湧泉相報,當初你老兄對我的恩德,楚某沒齒難忘,姍姍來遲,還望老兄擔待呀!”


    楚雷鳴的這番話讓這個獄卒感動的熱淚盈眶,難得呀!實在是太難得了!一個上位者能對當初一個幫過自己的小人物念念不忘,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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