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對付這種又傻又倔的人,隻能用騙。”


    陳一平思罷,對唐玄說道:“我真的是大世子!你快些拉我上去,本世子一定重重賞賜你!你這人不錯,對本世子忠心耿耿,本世子很喜歡,早就想提拔你了。這次你救本世子上去,便是大功一件。本世子一定封你個副統領當當。”


    唐玄暗暗發笑:“陳一平這小兒也想來忽悠老子?嘿嘿!老子就陪你玩玩。”唐玄壓低著嗓子,道:“哼!你別騙我啦!你根本就不是大世子!上次大世子誇我時,就準備封我當正統領。你才給個副的。我看啊,你一定是冒牌的。”


    “正的就正的吧!老子都快給擠死了。”陳一平憤然想道,稍稍提高點聲音說道:“原來是這樣!剛才本世子隻是試下你的。原來你都記得,好吧!本世子現在就封你為左前鋒將軍。比正統領的官職還要高級。”


    唐玄故作驚喜,道:“真的嗎?哈哈哈!我是將軍啦,我是將軍啦!”頓了片刻,突然問道:“大世子,聽說將軍也有品級不同的,我初次當將軍,也弄不明白,想問問我這個將軍,是不是品級最高的?大世子,你可不能隨便封個將軍騙我啊?”


    陳一平懶得跟他閑扯,反正是糊弄他,便說道:“你這個將軍是最高品級的,除了父王跟本世子,就你職位最高,現在你滿意了吧!快些移開木頭,把本世子救出去,本世子還要多賞你些金銀。”


    “真的?”唐玄似乎頗為動心,激動地說道:“那就多謝大世子,屬下是千裏馬,大世子就是伯樂!屬下跟在大世子身邊多年,今天總算得見天日,從此飛黃騰達!屬下由衷的感謝德王,感謝大世子,還要感謝各位王妃,各位世子,各位娘娘們,外加屬下的父母兄弟,親朋好友……”


    陳一平聽他神精病似的哆嗦了一大堆,就是不來救自己,恨得牙齒都是痛的。無奈,此時還要哄著這人,陳一平隻好耐心地聽他嘮叨,好一會兒過去,唐玄總算把祖宗一百代,外加認識他的,不認識的人,另包括院裏院外、山前山後的花花草草,小貓小狗都感謝完了。陳一平這才如釋重負,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不發火,保持心平氣和地聲調,問道:“這位將軍,你這回該拉我們上去吧!”


    唐玄遲疑道:“這個……這個嘛!……大世子啊,身為一位最高品的將軍,是不是身份很高貴的?”


    陳一平忍住怒火,繼續哄他道:“那是當然!你的身份僅次於父王跟本世子,當然高貴!”唐玄笑道:“這就對啦!現在我已是將軍,身份高貴。怎能親自動手,扒這些木頭?這些粗活,自然由手下來做才對。大世子,您說本將軍說得對嗎?”


    “我№¥$‰÷”


    陳一平頓時氣結:“媽的,這人是誰招進來的?老子出去了,一定將他碎屍萬斷!”陳一平本就身體虛弱,這般一氣,呼吸差點都呼不過來,他有些害怕,若是自己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了?豈不糟糕?眼下,大家都被木頭壓住,誰也動彈不得,隻有上麵這名小兵能救?為了顧全大局,隻有忍著!反正已經哄他半天了,再多哄騙他一下罷了?大不了出去後,多叫人砍他十刀八刀,以消心頭之恨。


    陳一平奮力壓住內心的衝動,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定無異,道:“這位將軍,你說得沒錯!有些粗活,自然要下人來做,可是眼下不是沒有外人嗎?你救本世子隻是舉手之勞,便能立下大功,何樂而不為?若是下人們來做,不還要分他們一半兒的功勞?豈不是很不劃算?”


    唐玄沉吟道:“大世子,你說得不對,這哪裏是舉手之勞?明明是要彎腰抬東西,還要拉人,本將軍若是把手舉起來,就什麽也撈不到了。所以啊,這就叫舉手不勞,伸手才勞嘛。”


    “蠢材!……笨蛋!什麽伸手之勞?老子真想伸手給你一刀!”陳一平在心裏氣得差點吐血,這人怎麽連成語都分不清?真是蠢到家了。可是……陳一平不敢責罵他,怕他生氣,隻得陪笑說道:“對……對……是伸手之勞,本世子剛才說錯了。”陳一平才懶得跟他講什麽叫成語?估計也是對牛彈琴,再說,他每說幾句話,都胸悶得難受。嗓子更是跟火燒的一樣。氣力也越來越弱,他本就中些毒,又被困在下麵,空氣不好,擔心再多說幾句,便喘不過來氣,一命嗚呼了。


    唐玄聽陳一平聲音越來越弱,心裏越發高興,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緊不忙地問道:“大世子,屬下識字不多,想問問伸手之勞的伸字,怎麽寫?可否教教屬下?”


    陳一平一聽,氣得快要崩潰了,他有氣無力地說道:“你……你問這個做什麽?”唐玄隨口應道:“不做什麽?反正閑得無聊,隨便問問!”


    “你!!№$¥§‰……嗚哇!”陳一平終於氣得吐了一大口血,兩眼一黑,暈了過去,跟陳一平擠在一起的侍衛們,急聲呼道:“大世子,大世子,您快醒醒!”還有些侍衛聽到剛才唐玄與大世子的對話,早就一肚子氣,衝著上麵吼道:“你這混蛋!還不快些移開木頭,救大世子上去?”


    唐玄冷笑道:“大膽!一群狗奴才!你們這幫王八蛋,剛才沒聽到大世子封老子作大將軍了麽?你們什麽身份?老子什麽身份?敢這樣跟老子說話,看老子軍法辦了你們!”


    下麵的侍衛人人驚怒交加,他們早就聽出來,大世子隻是糊弄這小子的。沒想到這人順杆子爬,真拿自己當大將軍。侍衛們紛紛罵道:“你這混蛋好不要臉!不識羞恥!”


    唐玄聞言,嘿嘿冷笑,道:“敢罵本將軍不知羞恥?哼!本將軍就教教你們,什麽叫不識羞恥!”說罷,唐玄搬來幾根木頭,架在上麵,又脫下褲子,朝裏麵澆了一大泡尿,隻氣得下麵的侍衛暴跳如雷,唐玄笑道:“你們罵啊?怎麽不罵啦?嘴巴張大點兒,多喝點兒,老子給你們降降火!”


    下麵空間狹小,眾人躲避不開,侍衛們連同陳一平,都被唐玄迎頭澆了不少尿,可他們卻不敢再罵唐玄,因為唐玄惡狠狠地說了句:“躲什麽躲?大爺有尿賞給你們,是你們的福氣,信不信大爺一把火把這裏燒個幹淨!哼!到時,你們就是想讓大爺多澆點甘露,大爺也沒嘍!”


    唐玄正玩得開心,蔡家誌已從推開殘木,從被埋的房裏爬了上來,他一隻胳膊低垂著,上麵滿是鮮血,將衣袖浸透。怕是折斷了。蔡家誌見唐玄正坐在地上,訓斥下麵的世子侍衛,便出聲說道:“這位兄台,下麵還有在下的幾名兄台,還請您幫下忙,將他們救出來,在下不甚感激!”


    唐玄回過頭來,將蔡家誌打量一眼,知他受傷不輕,道:“好說!你且休息一會兒,我將他們救出來。”陳一平身旁的侍衛們,這才明白,上麵這人跟刺客是一夥的。俱都心驚肉跳,生怕他救出同夥,點火一燒。將他們燒死在裏麵。


    唐玄走過去,搬開木頭,伸手將蔡家誌的同夥拉了上來,眾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傷,躺在地上休息片刻。蔡家誌感激地說道:“這次多虧了兄台,兄台大恩,在下來生必報!”


    唐玄道:“你年紀輕輕,還有大好前程,怎的動不動就說什麽生啊死啊的?多不吉利?”蔡家誌歎了一口氣,道:“兄台說得有道理,隻是……隻是在下有難言之隱,恕不能如實相告。”


    唐玄道:“不說就不說吧!快五更天了,咱們快離開這裏。”蔡家誌搖了搖頭,道:“兄台,你一個人先走吧!我等早就沒打算活著離開此處,眼下能殺了這位大世子,也算沒白來。”蔡家誌單手撐地,站起來朝陳一平等人所在行去,他的手下也都掙紮著站起,人人神色剛毅,一幅視死如歸的樣子。唐玄快走幾步,行到蔡家誌前麵,伸手擋住,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姓陳的小子中了毒,不用咱們殺,他也活不了多久,眼下諸位還是請先回去,等傷養好後,有事沒事,就過來殺幾個,放幾把火,豈不快哉?”


    蔡家誌聞言,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隻是不知唐玄用的是不是致命的毒藥?便問道:“兄台,姓陳的真的救不活了嗎?”


    唐玄笑道:“真的不能再真!我還能騙你?你就放心吧!烈雲那老兒快回來了,咱們快走吧!”蔡家誌心道:“這人神秘莫測,武藝高強,詭計多端,如能請他幫忙,天天來軍營中放火殺人,也不是什麽難事?也許老天垂憐我蔡家誌,讓我遇到此人。罷了罷了,就聽他的,先回去養傷,再作打算。”


    蔡家誌想完,拱手說道:“如此也好,就聽兄台之言,我們且先回去,再作打算。”說罷,與手下一道,跟著唐玄朝外行去。


    這一夜,德王軍中大營著火,燒死燒傷近千人,唐玄與蔡家誌身穿軍服,雖說破破爛爛,但一路上,到處都能見到這樣穿著的軍士,也沒引起外人懷疑,許多軍士的長官被燒死,營房燒毀,大家亂糟糟地, 互相不認識也屬正常,所以唐玄等人,能夠順利溜出去。唐玄趁著天色剛亮,搶了幾位進城賣菜的農戶的衣服,換了穿上,又找家客棧,好生休息。


    德王得知陳一平遇險,派人將他救出,烈雲道長也找來大夫,幫他醫治,好在唐玄隨身所帶的,都是不會致命的迷藥,陳一平在床上休息幾日,服些補藥,便恢複如初。德王召來手下,明裏暗裏布下許多眼線,誓要將殺人放火者找出。而另外三位藩王,也各自懷疑,不知當晚是誰派人幹的?更不知,下一個倒晦的人會不會是自己。


    七天之後,蔡家誌等人的傷稍稍好了些,他折斷的胳膊也被大夫接好,過上二三個月,就能恢複如初。這幾日,唐玄有事沒事,就與蔡家誌聊天,二人都是心中有所企圖,一方麵,旁敲暗探,想問出對方的真實身份,另一方麵,說起自己的事來,自是躲躲閃閃,胡編謊話。這二人談了幾天話,都是心知肚明,料知這樣談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也就避過不談,聊些其他趣事。


    這日傍晚,唐玄正與蔡家誌等人,在酒館中吃喝,唐玄飲了幾杯酒,突然問道:“蔡兄台,你成親沒有?”


    蔡家誌愣了一下,轉而輕聲歎道:“說來慚愧,再下如今已過二十,卻是孤身一人,未曾娶過妻子。”


    唐玄笑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晚上去如夢院快活快活!聽說那裏的生意不錯,有幾個頭牌,模樣十分俊俏。”


    蔡家誌急忙搖頭說道:“不可不可!我等身上有傷,怎能去哪種地方,萬一被人發現,豈不糟糕,再說……這幾日住店請大夫,銀子也用得差不多了,依在下之見,還是不去的好。以免惹上什麽不該惹的麻煩。”


    唐玄嘿嘿直笑,低聲說道:“蔡兄弟,你為何反應如此之大?難不成你沒去過那種地方?哎呀!你可是少了許多樂趣呀!銀兩方麵,你不用擔心!以你我二人的身手,完事後,屁股一拍溜之大吉,誰能擋得住?走,晚上我帶你去開開葷!”


    蔡家誌臉一紅,原來他的父親蔡子貢對三個兒子家教極嚴,蔡家誌自小到大,都在練武習文,從未去過那些風月場所。(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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