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美人有什麽好消息?”


    大世子古宏繼續調笑,捉著那女子的嫩手,淫笑道:“美人是不是有喜了?讓本世子給你號號脈?”


    那女子咯咯直笑,一邊扭著身子往大世子懷裏鑽,一邊媚眼輕拋,故作神秘地說道:“大世子啊!您就會說笑,奴家可是說正經的,奴家問您,您想不想當晉王?掌管整個晉王大軍?奴家這裏有一妙計。”


    古宏自然不信,嘿嘿笑道:“喔?那美人快說!說得好,本世子一會兒好好疼疼美人!”


    那女子輕輕推開古宏湊上來的臭嘴,直了直身子,一本正經地說道:“大世子,您真的想聽?奴家若是說得不好,您可不能怪奴家!”


    古宏隻當是婦人之見,哪裏肯認真去聽,還以為是床前小倆口調情,吹吹枕頭風什麽的,於是順口說道:“本世子疼你還來不及,哪裏會怪你?美人,你就說吧!”那女子輕啟朱唇,本想說話,但見大世子一幅淫笑的模樣,沒個正經,思道:“哼!瞧這草包世子的樣兒,我說什麽,他都會當作兒戲,不肯聽勸,不如先讓他吃些苦頭!”思罷,微微笑道:“多謝大世子,奴家有一新作的小曲,想吹給大世子聽!”


    古宏眼睛一亮,喜道:“好,好!美人你且吹來聽聽!”


    那女子取下頭上發篦,放在玉唇上輕輕吹奏,聲如夜鶯,宛轉歡快,時而如天籟悠然,時而如長河九轉,曲折高低,恰到好處,其中美妙,聞之如飲甘露,神情皆醉,回味悠長。


    “啊?”


    古宏卻慘叫一聲,從臥榻上翻滾在地,雙手抱頭,痛苦的在地上直滾,蒼白的臉上,汗下如雨,他斷斷續續地急呼道:“美人……美人……快………快扶起本世子……去叫神醫,就……就說……本世子頭疼得厲害!!快去……”


    誰料,那女子見古宏慘樣,並不驚訝,相反她媚眼輕笑,嘴角急吹,輕盈的身子隨著樂曲翩翩起舞,如一朵綻放的玫瑰,在營帳裏飛旋,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你……你?”古宏頭疼得越發厲害,幾乎要裂開一般,他忍受不住疼痛,恨恨地朝床角撞去,卻被那女子一隻小腳擋住,那女子小腳輕輕一踢,看似不怎麽用力,卻把大世子古宏踢得翻了好幾個跟頭,古宏頭疼之餘,卻又驚駭交加,指著她厲聲道:“你!……你倒底是誰?哎喲!別……別吹了,疼死我啦!哎喲!”


    “嘻嘻!……”


    那女子邊吹邊舞,似是玩得十分開心,臉上的笑容,純潔的像天使,卻不停下,圍著古宏飛舞,一邊嬉笑道:“大世子,奴家美嗎?這曲子好聽嗎?”


    古宏疼得幾欲暈厥,猛地衝到營角,抽出佩劍,強忍住劇痛,揮劍刺去,怒罵道:“你這小賤人!找死!老子殺了你!”到了現在,他哪能不知頭疼是這女子搞的鬼,心想,殺了她或許便不會頭疼。


    “嘻嘻,奴家起舞,世子揮劍!大世子你來啊!你能追上奴家,奴家就好好伺候你!”那女子玉足輕踏,淩空躍起,從大世子頭上飄過,大世子踉踉蹌蹌,自是撲了個空,咬著牙一邊罵著賤人,一邊揮劍再刺。可是,那女子的武功高他太多,大世子刺了半天,連人家衣角都沒碰到,反倒頭越來越疼,到了後來,大世子將劍丟在地上,抱頭滾地,受不了這種疼痛,倒地求道:“哎喲!饒命啊!女俠饒命啊!你要什麽,盡管直說,本世子什麽都答應你!”


    “大世子,你服了麽?”那女子笑著問道。大世子點頭如栽蔥,急忙說道:“服了,服了!”那女子這才收回發篦,依在床邊坐下,笑盈盈地說道:“大世子,奴家提醒你一句,剛才你體內的毒蟲,已被奴家的曲子喚醒,此後,每天的這個時候,便會這樣痛上一個時辰!當然,如果你每吃一顆奴家的解毒藥丸,三日內,毒蟲便不會發作。大世子是聰明人,該如何選擇,用不著奴家教您吧!”


    大世子剛從痛苦中解脫出來,臉色蒼白,狼狽地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問道:“你……你倒底是誰?為何……為何要對本世子下手!”


    那女子走到大世子麵前,慢慢蹲下,嬌聲說道:“奴家當然是來助大世子當上晉王的!隻是……奴家怕大世子當了晉王,就疏遠奴家,所以,才出此下策!隻要大世子不拋棄奴家,奴家自然不會讓大世子再受這毒蟲嗜腦之苦。大世子啊,奴家可是您的人啊!您也是奴家的男人,您放心,奴家喜歡您還來不及,哪裏會害您?”


    “媽的,最毒婦人心!”大世子古宏在心裏憤然罵道,可他表麵上不敢流露出半點不滿,緩聲說道:“你說你能幫本世子當上晉王?是真的麽?”


    那女子自負地說道:“當然是真的!大世子,奴家何時騙過您?您隻需要帶奴家去見晉王,其餘的事,都由奴家來做,這天一亮,。你就是新任的晉王啦!”


    大世子古宏一聽,心生警惕,忙道:“你想害我父王?這可不行!本世子寧原去死,也決不做此等人神共憤之事!”


    “咯咯咯………”


    那女子聞言,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笑話一般,笑得嬌軀亂顫。若是平時,大世子早就撲上去快活一翻,可此時見她這般做作,大世子頓感惡心,麵有慍色,道:“你笑什麽?”


    那女子道:“奴家笑大世子不識時務,堂堂的大世子,行起事來盡是婦人之仁,怪不得晉王器重二世子呢?人家二世子的手段可比您強多了,照眼下的情形,晉王必會傳位於二世子,到時死的第一個人,就是大世子您啊!”


    大世子被她說得心煩意亂,揮手說道:“你不用多說,本世子自有主張,用不著你來教?本世子累了,你下去吧!”那女子笑道:“大世子,今晚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是錯過了今晚,便永世再難翻身!不是奴家要脅你,如果你現在不帶奴家去見晉王!奴家可不敢保證您能不能活到明天!”


    大世子古宏聽她話裏有話,又怒又怕,這女子身手極好,真要殺自己,怕是易如翻掌!與她硬來,對自己實在沒什麽好處?反正父王處高手極多,到時命人製住她即可。父王身邊不是有位神醫嗎?請他治愈這女子的毒物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些,大世子神色稍安,道:“好,本世子就帶你去見晉王!”那女子道:“不隻是奴家,還有她們!”說話間,進來六名侍衛打扮的人,一見大世子,俱都參拜道:“拜見大世子!”聽聲音,竟然在都是女人!


    大世子古宏沒得選擇,帶著這幾位女子去見晉王,當然,這些女子都換了男裝,扮作大世子的貼身侍衛。一行人來到晉王帳前,古宏告之父王的傳令官,說有要事相求。不多會兒,晉王便宣他進帳。


    大世子腿腳還不太靈便,由貼身侍衛扶他進帳也是合情合理,所以,並未引起外人注意。


    大世子古宏忐忑不安地走進父王營中,見父王披著風衣坐於上首處,神情疲倦,案台上還有不少文書!帳中立了八名守衛,大慨是會見大世子,守衛上沒必要搞得那麽森嚴!南宮定天也沒在場。


    “父王小心!……他們……”


    大世子管不了那麽多,一進帳中,便急呼一聲,朝晉王處衝去,想要護住父王,誰料未走出兩步,腦後一陣劇痛,便暈了過去!


    當大世子再次蘇醒過來,仍是在晉王營帳中,他抬起頭朝四周望去,晉王仍在案台前查閱,兩邊的八名守衛也立在一旁,身後的那幾名女子也沒見著,似是什麽事也沒發生一般。


    大世子揉了揉腦袋,問晉王道:“父王,剛才那夥行刺您的女子,被誅殺了麽?”


    晉王抬起頭來,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牙齒,道:“大世子,你是說奴家麽?”分明是個女子的聲音。


    “啊?”大世子大驚,踉蹌跌倒,他掙紮著起來,剛想逃離營帳,耳邊突地傳來一陣暴喝:“宏兒?何事如此慌張?”這聲音明明又是父王的。大世子一愣,停下腳步,扭頭去看,見晉王衝他招手:“宏兒,你過來!”大世子平日裏聽命慣了,條件反射似的回走幾步,晉王又朝他擠了擠眼,露出一個調皮的笑臉:“大世子,你再看清楚些,奴家是晉王麽?嘻嘻!”


    大世子越發糊塗,呆立在場中,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跑,可惜帳裏的八名守衛,早已將大刀抽出,看架式,沒等他逃出營帳,腦袋就不保了。


    良久,大世子似是理清了思路,惶恐地說道:“你們……你們把我父王怎樣了?”那位“晉王”神秘一笑,道:“大世子不必擔心,此事奴家做得幹淨!你放心,從明天開始,這晉王之位就是你大世子的!”


    “你?你們倒底是誰?”大世子聞言更加慌怕,一向被他敬畏的父王,怎會突然就遭了敵人的毒手,而他現在還不知道這些人是敵是友?


    那位假“晉王”正要說話,臉色突然一變,聲音也與晉王一模一樣,道:“有人來啦!宏兒,你好自為之!”大世子剛想破口大罵,帳號果然傳來報告“啟稟晉王,您請的胡神醫,已經在帳外侯著,”


    “晉王”清了清嗓子,沉聲說道:“讓他進來吧!”話音剛落,胡老頭便低著頭,走進營帳中,參拜道:“小人見過晉王!敢問晉王哪裏不舒服?”


    “晉王”微微點頭,道:“本王頭有些疼!這幾日休息不好!你上來給本王看看。”胡老頭道了聲是,小心走上前去號脈,可他一捉住“晉王”的手腕,臉唰地一下便變了臉色,頓時驚愕交加,差點跌倒,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態。


    見這位胡神醫如此反應,“晉王”自是鄙視:“哼!什麽神醫?晉王這老頭兒活該被擒,手下都是一幫草包!”於是沉聲問道:“胡神醫,本王有什麽病嗎?”


    “啊?”胡老頭稍稍一愣,很快便恢複常態,躬身說道:“回晉王,您大慨是連夜操勞,多飲些補湯,休息休息,便無大礙!”


    “晉王”淡然說道:“本王知道了,你且下去!”胡老頭施禮退下,惶惶離去。“晉王”對大世子古宏得意說道:“大世子,你看到沒?奴家連晉王身邊的神醫都能騙過去!你還不放心嗎?過幾日本王就宣布退位,讓你成為新晉王!”


    ………………………………………………‘‘’’


    胡老頭一路上踉踉蹌齧,狂奔回住處,他救過晉王的命,醫術出神,甚得晉王器重,在軍中可隨意走動,軍中將士對他也是十分尊敬,特別是連日的打仗,他不知救了多少身負重傷的高級將領。今天胡老頭的失常,雖讓眾人迷惑不解。卻沒人敢去問他原因。


    事實上胡老頭也是迷惑不解:“天哪!怎麽會這樣?老夫最多隻是喂給晉王一些慢性毒藥,減減他的陽剛之氣,讓他行不了房事,可沒想到要把他變成……變成……這……這太邪門啦!”胡老頭隨身帶了些銀兩,說是幫晉王出外選藥,連夜離開晉王軍中,一路向南逃走。


    ……………………………


    第二日天亮,也正是盤駝嶺大戰的第五日,今天一早,這仗打得就有些古怪,晉王、威王、康王三王的大軍,像中了邪似的,一個勁兒的猛殺,三王軍中的戰鼓催得分外響亮,半點不停歇,似是與禁衛軍有深仇大恨,不再計較己方軍士的傷亡,光晉王方麵,就一連戰死了六位猛將。


    三王的進攻如此瘋狂,禁衛軍壓力倍增,死傷慘重,這場惡戰從日出殺到半夜,雙方死傷的人數,甚至超過了前四日的總和,而德王方麵,卻打得十分散懶,甚至大部分時間都在看熱鬧。這讓其他三位藩王軍中高級將領們十分不解,紛紛求見三位藩王,想問個明白!誰料,三位藩王不約而同的大發雷霆,當堂斬了好幾位將軍!而晉王做得更絕,不但把二世子古飛當眾砍了,而且要殺南宮定天!南宮定天大怒之下,浴血逃出,領著威虎山的二萬僧兵憤然離去。


    ……………………………………………………………


    平林鎮到處都是駐軍,盤駝嶺的大戰,到這裏養傷的軍士,逃兵和走散的軍士也隨處可見,還有後勤部隊、斥候部隊等各種預備部隊,所以,像唐玄這樣的萬餘名穿著晉王軍服的部隊,來到此地,並未引起其他人過多的關注,事實上,戰死的將領太多,許多將領都是新提拔的,人事及各部隊的編號均不熟,唐玄隨便找個理由,便能混進去,沒人細查,甚至還能去晉王的糧草部隊那裏領些糧食來吃。唐玄自然也打聽了不少情報。


    唐玄的部隊營地紮得比較偏,緊靠著山邊,一來離其他軍隊遠點,省去不少麻煩,二來,萬一被識破,也能及時逃走。第五日大戰的怪現象,唐玄當晚便知,找來蔡家誌,聚在一起商議。


    唐玄詢道:“家誌,你是如何看待今天的大戰?” 蔡家誌如實說道:“回皇上!今日大戰,三王拚命,一王養息,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德王搞的鬼。隻是微臣想不明白,其他三位老王八,都是老奸臣猾之輩,為何做下此種糊塗之事?消耗自家軍隊的實力,斬殺軍中大將,怎麽看都不像是那三位老王八的所作所為?這也太離譜了。”


    唐玄歎道:“是啊,朕也想不明白!明日若是三位老王八還這樣拚命,必會與禁衛軍兩敗俱傷,不行!明天咱們要去見秦老將軍!”


    二人正說著,一名飛虎隊的隊員急忙過來稟報:“啟稟皇上!我們在山下見一人鬼鬼祟祟,便將他擒住,沒想到竟是胡神醫!”


    “喔?他不是在晉王身邊做朕的臥底嗎?沒朕的命令,他怎敢出來?”唐玄有些奇怪,道:“帶他過來,朕要好問問!她娘的,今天是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啦?盡是怪事!”


    不一會兒,胡老頭就被帶了過來,一見唐玄,急忙拜道:“唐……不對!!皇……皇上……萬歲,小的拜見皇上!”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唐公子便是皇上,胡老頭也不例外,隻是咋一見麵,仍有些不習慣。


    唐玄笑道:“胡老頭,你快過來!數月未見,你這老頭兒又胖了不少!是不是又偷吃晉王的補品啦!”


    “啊?”胡老頭大驚,頭搖得厲害,他本想說沒有,可一想到唐公子是皇上,騙唐公子頂多責罵幾句,可騙皇上,就是死罪!所以他啊了半天,頭也搖了好久,就是不知道該怎麽說話。心道:“唐公子一下子變成了皇上,可他一臉的壞笑,一肚子的鬼主意,一點也沒變!哎,沒想到我老漢命中的克星會是當今皇上?怪不得跑來跑去,竟會迷了路,稀裏糊塗地被飛虎隊給捉住,不知是福是禍啊!”


    “胡老頭,你他娘的發什麽呆?朕叫你過來!你搖什麽頭?就算是你真偷了晉王的補品吃,朕也不會去告你,朕想問問你,晉王這兩天有沒有什麽反常的情況?還有,你怎麽會被飛虎隊的人給捉到的?”唐玄見胡老頭一幅木呆樣,便提高聲音罵他,


    “異常?”胡老頭打了個冷顫,怯生生地抬頭望向唐玄,一臉的委屈,哭喪著臉呼道:“回……皇上,小的冤枉啊!小的冤枉啊!小的以前跟大妃娘娘有舊,所以存有私心,在晉王的藥膳中,加了點泄欲之藥,這……這也是為了晉王少行些房事,對他並無多大害處。可是…可是…小的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會……會……哎!!”


    唐玄見他後麵的話,說得吞吞吐吐,急道:“那老王八竟然會怎樣?瞧你那出息?難不成他還能下個王八蛋!”


    誰料,胡老頭一聽,兩眼放出異樣的光彩,滿臉盡是崇拜之態,急忙拜道:“皇上您真是神機妙算啊!晉王他真的懷孕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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