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頭皮一炸,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像是瘋一樣往後退。


    可是那骷髏頭突然像活了一般,從下麵騰空飛了起來,十幾個骷髏頭把我們團團圍住,黑洞洞的眼窩直勾勾的盯著我們。


    熊瞎子也沒見過這架勢,叫著問九大,“九大唉,這他媽的是什麽怪物,難道他媽的骷髏也能屍變,那不就成了白骨精了嗎?敢情西遊記說的也是盜墓的事情?”。


    九大也是一頭霧水,說道,“二爺,這個我真不知道,我下地到現在,也從沒有看過這樣來勁的東西,想必這是東巴密葬豢養的怪物吧!”


    忽然我感覺到後背一涼,我用手一抓,沒抓到什麽東西,我以為是我自己冒得冷汗。


    但是當我轉過身一看,一隻像是蜂鳥那麽大的昆蟲在我的身邊飛來飛去,特別的是它的尾部還發著冷光,雖然像是放大版的螢火蟲,但是絕對比螢火蟲醜陋無比。


    它一個俯衝,直往我的臉上撲來,好在熊瞎子一個點射,把它打死在空中,不然天知道我會不會被這怪物給玩死。


    我被那槍聲和蟲子嚇了一跳,剛想問這玩意兒是什麽,又有幾隻蟲子飛了上來。


    我正納悶這些蟲子到底是從什麽地方飛出來的,突然一個骷髏頭飛到了我的眼前,幾隻蟲子就從骷髏頭裏麵魚躍而出。


    原來這些蟲子就躲在這些骷髏頭裏麵,我這才恍然大悟,骷髏頭之所以會發光,是裏麵藏著這些小畜生。


    我不禁有些後怕,剛剛從它們身邊經過的時候幸虧沒把它們給招出來,不然的話,我肯定會從塔壁上掉下去摔死。


    我嚇得差點失去理智,本來就不會開槍的我,端起了槍就是一陣亂射。


    可是因為沒有瞄準,蟲子依舊狂妄的在我身邊飛來飛去,不時的還發出“嗡嗡……”的聲音,聽的我五髒六腑都給扭住在了一起,十分的難受。


    好在熊瞎子和九大的槍法很準,簡直到了一顆子彈消滅一個蟲子的地步了。


    熊瞎子向我直嚷嚷,“傻麅子,你小子能不能省著點子彈用,我們子彈不多了,像你這個打法,就算給你發一車子子彈也不夠用的,這下麵還不知道有沒有惡仗要打,千萬別給老子搞到彈盡糧絕的地步。”


    我當時是有點懵圈,但是他的話我還是能記住的。


    這時候九大開口道,“二爺、小二爺,你們千萬小心,一定不能叫這蟲子靠近你們,這東西或許就是老爺說過的鞘翅山窗螢,它是剛剛我們在下麵遇到的大場雌光螢的近親,早年老爺下地在南方苗墓裏發現過,這麽多年過去了,土夫子都以為這東西絕跡了,沒想到這個大墓裏竟有這麽多,它專以人腦為食,或從口腔入腦,或從鼻腔、耳蝸入腦,反正就是一定要進入人的頭顱內才算罷休。”


    “他媽的,怪不得老是往我們的臉上撲,原來是吃火鍋喜歡燙豬腦的主。”熊瞎子氣的是吹胡子瞪眼。


    我聽他講這話,不禁覺得熊瞎子是給氣糊塗了。首先隻有他自己承認他腦殼裏裝著的是豬腦,我可不承認。


    可沒等我想和他開幾句玩笑,形勢又變的急轉直下,不知道哪裏刮來一道妖風,蟲子變得越來越多,單靠我們三個人,三支槍根本是螳臂當車,應付不來的,如果後麵還這樣硬著頭皮對抗的話,肯定會人仰馬翻、玉石俱焚。


    熊瞎子和九大背靠背的把我夾在中間,熊瞎子喊道,“傻麅子,我和九大掩護你,你趕緊看看上麵三扇門有沒有什麽機關能出去的,這樣硬撐下去不是辦法,一旦子彈用光了,我們都得死在這裏。”


    我心裏明白熊瞎子的意思,他就是想讓我看看能不能用奇門遁甲的技藝找到出去的路。


    但是我心裏也沒底,要是真的找不到路,現在龍槿初也不在身邊,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搞?這尷尬的景象就像是足球運動員已經闖入對方的禁區,正準備臨門一腳的時候,對方的球門卻不翼而飛了。


    但當我看到熊瞎子和九大不顧一切的為我爭取時間的時候,我一下子就來了勇氣,心想既然剛剛能用奇門之術找到天生橋,說不定也能夠找到逃生的出口,凡事都在人為。


    我一邊大吼,一個縱身跳了起來,然後半跪在九大和熊瞎子的肩膀上上,借助他們的力量,不到五分鍾,我就把三個門的具體情況都給摸實了。


    原來,這三個門就是依據上古奇門理數按照生、死、傷三門的變換順序排列的,隻要我能找到生門,絕對就能找到逃生的出口。


    但是如果找錯了,誤打開了傷門和死門,可能在其背後,會隱藏著極為危險的東西,哪怕從上麵滾下來些石頭,我們也是還魂無力。


    可是怎麽才能找到生門了?我拿出那張帛書,仔細研讀了幾個奇門手勢,突然一句口訣映入眼簾,說,“天三門兮地四戶,問君此法如何處?太衝小吉與從魁,此是天門逃生路。”


    我恍然大悟,要不說老祖宗的智慧是驚人的,從口訣中不難看出穹頂上有三門,門下站立四人,三門之中,隻有生門是逃生的唯一道路。


    看來這口訣也是冥冥之中的定數,否則的話,為何如此的精確?但是龍槿初現在不在我們中間,如果按照口訣推算的話,應該她還活著,最起碼不會死。


    熊瞎子看我一直再想問題,有些毛躁了。


    他叫道,“鹿楠楓,你小子是不是在爺爺身上跪著怪舒服的,能不能快一點,老子快撐不住了,你要是沒享受夠,爺爺我出去後請你做全套的大寶劍,我自己真人上去給你揉也行,但是現在不是思想開小差的時候,古人有話說的好,關鍵時刻不用功,你tm的就是**勞動人民的血汗錢。”


    他說的話我一句也沒入心,因為我知道我似乎要找到打開天門的奧秘所在了!


    解咒的關鍵就是需要口訣天衣無縫的配合手勢,而解咒的手勢也叫我找到了,就是用天遁手印,按照奇門之術,大拇指合中指、無名指,開食指和小拇指,口中默念奇門咒語,然後我大吼一聲,“生門開!”


    此時此刻,我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我聚精會神的看著穹頂上麵的細微變化。


    看、聽的都非常小心,隻要聽到一點奇怪的聲音我的心髒就像是被石錘砸的一般“咚咚……”作響,不過這個時候熊瞎子和九大也開始關注他們頭頂上麵的動靜,而手裏的家夥開始有些分神,我就覺得耳邊和麵前多了許多飛舞著的昆蟲,但還是沒能引起我的注意,我恨不得把整個生命都要在了這句“生門開!”上。


    但是我們大概等了有一分鍾,穹頂上麵一點變化也沒有,雖然說時間非常短,但是我總感覺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麽長。


    熊瞎子有些擔心,邊開槍,邊喊道,“這天門是不是時間久了,沒有人給它上機油,卡住了?那小爺的命不就他媽的毀在了機油手裏麵了嗎?這年頭,假冒偽劣害死人絕對不是說著玩的。”


    我低下頭,心想這下肯定要客死地下了,想一想到現在一事無成的死了,我就心有不甘,哪怕是死在外邊,也能有個說法,這不明不白的死在別人的墓裏,還不知道會不會被後來的土夫子取消,難道這就是命?


    正當我唉聲歎氣的自我懊惱的時候,突然穹頂的天門發出了幽幽的白光,我眼看身體被這微光照亮,心裏就來了底氣。


    我抬過頭去,隻見最東邊的天門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已經裂出了一道縫,它極力的開始向外凸出,我感覺到天門的後麵應該有很大的阻力。


    大概過了兩三分鍾,也隻緩緩的露出了一條黝黑的縫隙,出現在我們的眼前。而且上麵的碎石殘渣開始逐次脫落,砸在我們身上,別提有多痛,但是我心裏還是非常的開心。


    剛剛被嚇出的一身冷汗,此刻都被上麵下來的冷風給吹幹了,我不禁打了個冷顫,看來這個門真的可以通向外邊。


    我們六目相對,熊瞎子和九大都向我投來了讚許的目光,我自己也每曾想到原來祖宗的絕學是這樣的神奇微妙,如此精密的的天門竟然還能夠緩緩的打開。


    正當我們欣喜若狂,以為能順利出去的時候,天門忽然巨震了一下,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卡住了一般,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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