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順著他的手看去,隻見三五成群的人腳獾正在向我們襲來。


    安子嘴裏一直再叫,“操家夥、快操家夥!這東西要上來了。”


    我們一開始就應該想到人腳獾的身手應該是十分敏捷的,不然的話在這麽惡劣的環境裏應該早就滅絕了。


    這個密室的空間大概也就有八十多平方,狹小的空間裏漆黑一片,也看不出來哪裏有出口。


    安子、虎嘯林和熊瞎子的槍都已經燒得發紅,在黑暗裏看的特別的清楚。


    隻有那老頭,一直再叫,“不要開槍、不要開槍……”


    從一開始進來我就覺得他有些異常,尤其是舉動,說不出來的奇怪。


    他說的話一直是沒有人聽,尤其是熊瞎子,根本就按捺不住急脾氣,一個飛跳,竟然從這麽高的地方就下去了,我看的不禁嘖嘖稱奇。


    熊瞎子的自動步槍,是從黑市上麵淘來的最新美式海豹突擊隊的武器,重量輕、火力猛,他用起來簡直是得心應手,沒幾下就已經掃掉一大片的花臉鬼貓。


    這個花臉鬼貓並不是多麽厲害,它們見我們火力太猛,占不到什麽便宜,就結成一隊隊的往後麵退。


    我跟的很緊,不由的覺得有點眩暈的感覺,鼻腔裏麵好像有許多隻螞蟻在進進出出的非常難受。


    不知不覺中,我忽然倒在了地上。再看他幾個,也好似沒有了力氣,槍聲明顯小了下來,好在這人腳獾有些呆傻,躲在密室的角落裏麵抱團取暖。


    我頭腦脹的厲害,趕忙問他們,“你們怎麽樣了,我怎麽感覺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熊瞎子已經在下麵躺著了,對上麵喊了一句,“你們他娘的趕緊下來,老子怎麽站不起來了,給我看看是不是腿抽筋了。”


    安子和虎子在旁邊也是一頭霧水,說道,“這他娘的是怎麽回事,怎麽像是打擺子,一會熱一會冷的?”


    我回頭看看老頭,感覺他一點事情也沒有,我奇怪的問道,“你怎麽什麽事情都沒有?這裏麵有什麽秘密?”


    老頭從鼻孔裏麵取出來兩根像是棉花一樣的東西,然後拿到手上給我看。


    他說,“前些年我去北京,為了對付霧霾又不想戴口罩,為了圖省事啊!我就用兩根香煙的過濾嘴,剝掉外麵的紙皮,把濾芯插入鼻孔即可。沒想到這辦法還真管用,一般的汙染物都能夠給過濾掉。”


    接著說,“後來隻要是下地,為了安全起見,我就用這個法子過濾墓裏麵的屍氣,還真的很奏效。剛剛我一直叫你們不要開槍,你們就是不聽。這人腳獾**處有兩個大的臭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會產生特殊的麝香,能導致人四肢乏力、癱軟,嚴重的直至昏迷。”


    我越來越覺得身子很沉,就問他,“壞了!我們這下中招了,不會死在這裏吧!我現在感覺身子越來越重,說不定已經病入膏肓了。”


    熊瞎子在下麵喊道,“死老頭,你知道怎麽不早說。老子我就是從北京來的,這防霧霾的好法子你要是早告訴我,我至少少吸幾噸的廢氣。老子身上帶的有煙,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啊!”


    老頭從腰裏掏出一盒紅色的盒子,“有了這個東西,你們想死也死不掉了。”


    我趕緊問他手裏拿的是什麽,一點點大的盒子,難不成還能救命?


    他笑了笑,“龍虎清涼油聽過沒,這玩意兒是下地標配,萬能解毒藥。”


    我“啊!”了一聲,心想,就這普普通通的清涼油有什麽稀奇的,這老頭說話也是華而不實,什麽真的假的都敢胡吹亂侃。


    他見我不信,走到我身邊,摸了一小塊清涼油擦在我的太陽穴和人中處。


    平時我知道清涼油都可以驅風鎮痛,消炎止癢,清涼。主治如外感風寒,風熱中暑,蚊蟲螫咬,燒傷燙傷以及暈車暈船。而且夏日午後有午睡習慣的人、開長途車的司機、值班的工人在頭上太陽穴等處塗抹清涼油驅趕睡魔,這是應用薄荷腦等香料能增強a-腦波作用的原理,與“司機清醒劑”的作用機理相似,效果也是不錯的。


    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東西還能被用來當做下地盜墓的法寶,真是佩服老一代“革命家”的智慧。


    我大概休息了兩三分鍾,就覺得身上恢複了力氣。


    老頭如法炮製,幫安子和虎嘯林的毒氣都給祛除了。但唯獨剩下熊瞎子在下麵,老頭沒有辦法下去,隻能在上麵幹著急。


    熊瞎子在下麵說,“老頭,小爺我看錯人了,沒想到你還是個老江湖,夠意思!今天要是你能下來把我的毒解了,我肯定和你當拜把子的兄弟。”


    安子也是一個縱躍,跳到了熊瞎子身邊,道,“你他娘就是死了的鴨子,他娘的就剩下最嘴硬了。人家老頭好心就咱,你還好意思占人家便宜。不看你躺在這可憐,老子就叫你喂這幫畜生了。”


    熊瞎子還不認慫,“丫的說誰了,要不是爺爺我以泰山壓頂的氣勢鎮在下麵,就憑你們幾個,這三腳貓早就上去吃你們了。不說謝我了,還敢卸磨殺驢啊!”


    安子起身裝作要走,“對,你就是頭驢,還是頭強驢,老子上去了啊!”


    他一看情況不對,趕緊說,“別介,好歹給我來一塊清涼油啊!我不上去,你們也舍不得走不是!我口袋裏還帶著煙了,啊……”


    安子被他逗得哭笑不得,幸好這清涼油對胖子也起作用。


    幾分鍾後,整個隊伍又恢複了生機。


    我就想問老頭,到底叫什麽名字。


    老頭好像不想提他的事情,隻是一味的說,“名字就是個代號,知不知道並不重要,我就喜歡你們喊我老頭,挺好聽的。”


    我見他很是不情願,也沒有再追問下去,畢竟他救過我們的命,我們也不再對他有什麽疑慮,倒是感覺他和我們有一種說不清的親近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走著走著,忽然,前麵的安子和虎嘯林又停了下來,我跟在熊瞎子身後,直接就撞了上去。


    熊瞎子還好身子重,差點就被我給撞倒了。


    我低聲問,“前麵怎麽了?”


    熊瞎子轉過臉,臉色煞白,說道:“安子說前麵好像有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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