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在這深水裏如何能跑的起來?我用力撲騰了幾下,感覺根本就沒有超出幾個身位,回頭一看,那混混沌沌的水中,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閃電般向我們衝了過來,把湖水攪動的翻起一陣陣渾濁。


    我心裏罵道,是什麽狗日東西還能在這麽熱的水下生存?如果是魚的話,那它的皮應該有多厚,能抵禦得了水下間歇泉噴射出來的高溫?敢情真的是魚的話,那也他娘的成了水煮魚片了。


    那些東西遊得很快,沒多少功夫就已經又道了我們身邊,我一看頭皮就開始發麻,這東西密密麻麻的相當多,我一開始還以為是一條巨型水蛇或者是其他什麽巨型魚類,但是等他們靠近了一看,原來那團巨物是由許許多多的像是鰻魚的東西組成的。


    這時,我戴在手上的壓縮空氣調節記開始閃爍紅光,我抬手一看,糟糕,剛剛一路“狂奔”,我又呼吸得這麽急促,壓縮空氣瓶裏的氧氣的已經消耗的所剩無幾。


    我大概算一了剩餘的氧氣量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可以說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邊緣,可是這麽出去的話,那就等於是前功盡棄了,我又有點不甘心。


    我心說,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再不趕緊上去,如果將壓縮空氣瓶裏的氧氣全部都用完了話,我就是不死,最起碼也會瞬間暈厥。


    還是應該快點走,我伸手想去拉熊瞎子一起上浮,可舉目四望,這小子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不見了,嚇了我一大跳,我剛一抬頭,就見他已經穿出了水麵,站在了石人壩石人像的頭上,在那裏向我揮舞著胳膊。


    真沒想到,這幾百斤身材的熊瞎子,逃命的身手竟然如此的敏捷。


    他也不講怎麽帶我們上去,自己卻先腳底抹油跑得飛快,看樣子他要不是被下麵的怪物嚇得夠嗆,就是錢掙多了,現在命值錢了。


    我就要上去的時候,被一隻像是螞蟥的東西緊緊的咬住了小腿肚子,我這才看清楚那水裏的怪物就是一條條有成年黃鱔大小的怪魚,它們的嘴像極了螞蟥,一個個吸盤一樣的嘴,分布著無比鋒利的牙齒。


    熊瞎子把手遞過來,一把就將我拽了上去,我很欣慰,關鍵時候,熊瞎子還是不會掉鏈子的。


    然而那隻怪魚卻死死的咬住我的腿不放,疼得我眼淚都快下來了,這時候chris過來用打火機一燒,那怪魚就自然的脫落下來,我的腿上留下了一個幾乎成圓形的傷口。


    我沒來得及去感謝她,急忙問道,“這些到底是什麽東西,難道說是黃鱔螞蟥嗎?”


    chris笑道,“這東西叫七鰓鰻,它外形與蛇、黃鱔相似,頭的兩側在眼睛後麵各有一行7個分離的鰓孔,鰓孔與眼睛排成一直行,故俗稱八目鰻。頭前腹麵有陷入呈漏鬥狀的吸盤,張開時呈圓形,周圍邊緣的皺皮上有許多細軟的乳狀突起。口在漏鬥的底部,口的兩側有許多黃色角質齒,口內有肉質呈活塞形的舌,舌上有角質齒。”


    曹克考過來補充道,“在英國,七鰓鰻是肉食性魚類,它的覓食方式與別的魚類不同。它用吸盤狀的口吸附在其它魚體上,用吸盤內口兩側的角質齒和舌上的角質齒銼破魚體,吸食其血和肉,有時被吸食的對象最後隻剩下一副骨架,所以說我們沒有被它要死,算是萬幸。”


    他們這樣一說,我突然想到了曾經在生物學上學過這種生物,七鰓鰻是一種典型的海河洄遊性魚類,它的壽命為7年,幼魚在江河裏生活4年後,經變態下海,在海裏生活2年後又溯江進行產卵洄遊。在洄遊途中,常常依賴吸盤狀口抓持與它們同一方向行進的大魚,由其帶著前進,並吸食其血和肉。到了產卵場,雌雄親魚共同合作挖巢、交尾、產卵排精,掩埋受精卵。經多次反複進行,直至雌魚把卵全部排完,兩親魚才離巢而去。


    我看這裏的七鰓鰻之所以與我們了解的不同,很有可能就是在火山口附近受到輻射而產生了變異,一來變得十分的耐高溫,二來就是變得比以往的體型更大、更加的凶殘,不單單是吃魚類,連人這種大型生物,也不可能放過。


    我們雖然暫時躲過了危險,但是這些七鰓鰻沒有一點想離開的意思,它們一直在我們周邊遊弋,像是等待我們下去成為它們的口糧。


    大家在一起開始想辦法,突然我發現我們腳下踩得位置正是石人像的頂端,剛剛因為害怕竟然沒有注意到,這樣的話就意味著我們誤打誤撞的找到了翻越石人壩的方法,其實隻要從石人像的頭部越過去,就能到對麵的湖水裏去。


    還來不及高興,我們就發現,石人壩另一邊的水裏也滿是大小不一的七鰓鰻,看來這下真的要進行一場血戰了。


    我趕緊將手槍綁在自己的手臂上,關鍵時候,最起碼能將眼前的怪魚一掃而盡。


    然後脫掉了身上穿的略顯累贅的潛水服,因為我們離主墓室的距離很近了,這些裝備也不足以抵擋那些怪魚的牙口,與其穿在身上行動不便,還不如早早地扔掉。


    熊瞎子和我說,“你小子細皮嫩肉的小心點,別遭了這些畜生們的道了。”


    我心裏也將這些畜生的十代祖宗罵了遍,隻要有半點閃失,我相信不出五分鍾我肯定就隻剩下一份人骨。


    虎子和安子、龍振龕他們再次下水之前,把身上帶的能吃的給養全部拋了出去,那些怪魚見到吃的一下子就蜂擁而上,真的像是發了瘋一般,根本顧不及我們,於是利用這個空隙,我們小心翼翼的下水,向著對麵的目標慢慢的劃行。


    這個時候,擋在我前麵的熊瞎子突然停了下來,我一個刹車沒停住,撞到了他的身上,他緊蹦神經說,“這水怎麽越來越熱了?不好,間歇泉又要噴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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