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被熊瞎子說的話給逗樂了,我說,“你話真多!”


    熊瞎子卻不以為然,他笑道,“我就是打個比方,一看人家就是人模人樣的,肯定也不會為難咱的,說不定一人發一包紀念品,就給我們回去了。”


    他看著林正義說,“是不是這樣啊?老大爺!”


    林正義“哈哈哈……”笑了起來,他說道,“你這個樣子和你爸真像,他年輕的時候一張嘴也是這樣話多,真是應了你們中國人的那句古話,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熊瞎子聽他這樣說自己就有些不高興,想和他在理論理論,但是我攔住了他,畢竟現在不是打嘴仗的時候,即便是打完了嘴仗占了上風,人家就是不給我們走,一切都白搭。


    我問林正義說,“林教授,我想知道你請我們來到底是幹什麽的?如果真沒有什麽事情的話,能不能走了?”


    “走?”他笑著說,“怎麽才剛來就想走了呢?我還要盡地主之誼,請你們兩個吃個飯,中國人好客,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們日本人也是很高興交朋友的。”


    我聽他這話音,並沒有想要馬上拿我們命的意思,態度也算是誠懇,看樣子是有事情求我們。


    熊瞎子幹脆坐下來,看著他說,“既然不讓我們走,是不是有事情和我們商量?”


    林正義哈哈大笑,“我就喜歡你這種快人快語,好!那我們就來談談生意。”


    我心裏有些疑惑,這老家夥怎麽可能會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和我們談生意,不會有什麽陰謀吧!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我和熊瞎子就好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擺弄。


    林正義張口說,“想必你們知道印鈕的事情了,但是其中的秘密我想你們都不清楚,不過這件事也不重要,沒有知道的必要,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能找齊剩下來的印鈕,而這件事就必須有你們來幫忙。”


    我一聽這口氣,看來是想讓我們來做馬前卒,他好在後方坐收漁翁之利,這等缺心眼的事情,我們是絕對不會做的。


    熊瞎子也說,“你是想讓我們五族給你當炮灰嗎?這如意算盤打的也太天真了吧!”


    我轉念一想,問他,“聽你說話的意思,難道說印鈕還有很多個?”


    林正義笑著說,“你看,我們不還是有很多的共同點嗎?比如這印鈕的事情,我們最起碼是走一條路的人。”


    我也笑道,“我對你的事情一點興趣也沒有,我隻是好奇這印鈕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而且我想你們在下麵展覽的鵬鳥雙魚鈕也應該物歸原主了,別人的東西拿在手上,心裏總會不安的。”


    他說,“這東西本來就是從墓裏出土的,不存在歸屬問題,你也不能武斷的認為他就是你的,如果非要劃分界限的話,那就是它現在在誰手上就應該歸誰所有。”


    我哂笑道,“話如果這樣說的話,那我們就沒得談嘍。”


    林正義掃視了一圈說,“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想必你也知道,如果說我不點頭的話,你們根本就走不出去,除非是被人抬出去的,我想你們不想見到這樣的場麵吧!”


    我和熊瞎子對視了一眼,互相知道了各自的想法,他把八仙桌掀了起來,然後向著他們一群人砸了過去,大喊一聲,“跑!”


    話音未落,他就拉起我就從二樓跳了下去。好在這包廂離一樓並不高,我們穩穩的落在了一張擺開的桌子上麵,我有過上次跳樓的經驗,所以這次也懂得利用巧勁,跳下來一點事情也沒有。


    我們兩個人急忙去搶鵬鳥雙魚鈕,但是也就在這個時候魁塚社的人全部從裏麵出來了,其他看客見到這種場麵也都作鳥獸散,一溜煙的跑了個幹淨,大堂裏麵就孤零零的剩我和熊瞎子兩個人,顯得特別的突兀。


    麵對至少有一百多號人,我和熊瞎子背對背互相頂著對方,他說,“看樣子我們要以一敵十了!”


    我糾正他說,“你是不是從小數學沒學好,我們現在就是以一敵百的場麵,我先問你,你打架到底怎麽樣?反正我是玉米棵上戴涼帽——湊人頭的,別指望我了。”


    熊瞎子一臉尷尬,他急忙說,“不如這樣,我來對付那些人,你去玻璃罩子那邊把那個什麽鳥鈕給搶出來,我們兩個分頭行動。”


    我苦笑道,“你去試試,我剛剛看了那個不是什麽玻璃罩,而是由玻璃(或有機玻璃)和優質工程塑料經特殊加工得到的一種複合型材料,它通常是透明的材料,通常包括聚碳酸酯纖維層夾在普通玻璃層之中。如果你聽不懂,換句話說就是防彈玻璃。”


    “靠,這些人怎麽這樣不講究,竟然拿防彈玻璃來忽悠老子,我本來想一拳給它打碎的,還好我沒有衝動,不然的話,老子的手就報廢在這裏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些魁塚社的黑衣人一擁而上,他們的手腳特別利索,幾個回合下來我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了,好在熊瞎子一直在護著我,不然的話我已經被他們拖過去打成豬頭了。


    熊瞎子雖然身手不錯,但是一拳不敵二手,和那些人過招也是猴子耍拳——小架式,而我也隻幫襯不多,麵對洶湧而來的對手,像是大力士繡花——心有餘而力不足。


    其中一個人一腳就把我踹到了地上,而熊瞎子為了去保護我也吃了幾記悶拳,疼的齜牙咧嘴,看的我滿心愧疚。


    眼看著我們敗局已定,突然從二樓上麵又跳下來一個人,她身手矯健,在空中將要落地的瞬間一腳就將蓋在鵬鳥雙魚鈕上麵的玻璃罩給踢飛了,然後把印鈕攥在了手裏,這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簡直沒有一點瑕疵。


    我和熊瞎子看的目瞪口呆,其他人更是不明原因,呆站在一旁。


    當那人像是仙人下凡一般緩緩的落在我們麵前的時候,我逐漸看清了她的輪廓,激動的差點跳了起來,直叫道,“真的是你,龍槿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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