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安倍總藤從睡夢中醒來了。若是以往,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在太陽升起來之後才起床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是現在的他被古風的氣勢壓成了重傷,還能起得來就已經不錯了。


    就在他睜開眼睛的同時,他感受到了房間裏出現了另一個人的氣息,安倍總藤神色一凜,緊忙從床上翻身而下,麵向氣息傳過來的方向。在那裏,一個青年正坐在沙發上,神色悵然地望向落地窗的外麵,看起來已經坐在那裏很長時間了。見此情此景,安倍總藤慌忙間單膝跪地,低頭雙手抱拳。


    “萬分抱歉,古風先生,有失遠迎,失禮了。”


    “沒關係,我也隻是剛剛到而已,不必這麽拘束,你我並不是上下屬關係。”聽到總藤的話,古風收回視線,站了起來,向他伸出了手,將總藤扶了起來。


    “不知古風先生大駕光臨所為何事?”被扶起的總藤神色拘謹地問道。


    “準備一下,我跟你們去一趟日本。”古風神色平淡地回道。


    “……是!”總藤不經意間和古風的目光對視,緊忙低下頭回答。


    “請趕快將所有的手續解決,我們馬上出發。”


    “是。”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古風會作如此要求,但為了方便行事總藤也正有此打算,自然沒有說不的理由。


    此時,古風所在的高中的校長室裏,教育局局長周國立正校長老爺子親切地交談著。


    “不知周局長特地來訪有何貴幹?”校長老頭首先開口了。


    “我這次過來是為了說明一件關於貴校某個學生的事情。”周局長坐在校長老頭對麵的位置,形象威嚴。


    “您指的是那個叫古風的學生嗎?”校長老頭眼光何其毒辣,自上次古風主動要求這位局長教育的時候他就明白了,他和古風必定有某種關係。既然如此,能讓堂堂一介局長親自到學校說明情況的學生也就隻有一個了。


    “是的,想來您也應該對家父有所耳聞。”


    “這是自然,在教育界頗具權威的老資格教育家,吾等楷模,周先生的名字可是如雷貫耳。”校長老爺子臉上帶著微笑,眼神沒有一絲做作,在這個專家和逗比已經被畫上等號的當下,周局長的老爹的聲望卻沒有絲毫影響,他是真正的教育專家這點毋庸置疑。甚至周國立能順利坐上這個位置和他父親有著不可分的關係,但是為什麽這個時候會提到周老先生呢?


    “家父對他的才能頗為欣賞,所以希望您能忍痛割愛,將古風小同學讓給家父代為栽培。”周局長也笑了。


    “這似乎不太合規據吧。”校長老爺子和周老爺子年齡相去不遠,亦是教育界的翹楚,否則也不可能坐上第一中學的校長職位,對教育他有著不輸給任何人的自負。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天才甚至甚於天才的學生,自己又怎麽可能拱手相讓。


    “嗬,您想得太多了,所以我不是來和您說明了嗎?”周局長臉上的笑容更甚,說明,而不是商量,這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顯然,周國立並沒有退讓的打算,此刻,身為上位者的氣勢淩人。


    “既然周局長如此抬愛,那我也不好拂您的好意,隻是學籍的變動確實是一件麻煩事,希望古風小同學不會因為這些事而影響高考的發揮才好。”


    切,老狐狸。在官場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的周國立怎麽會不明白他的意思?這個學生讓給你也不是不行,隻是學籍還是我學校的,即使高考的時候考上了北京麻省什麽的也與你們沒有一毛線關係。既然你是愛才心切,那就給你,不過成果歸我。不過愛才心切什麽的也隻是一番鬼話而已,自己才對那個臭小子不感興趣呢。


    “那就呈您抬愛了。”


    “哪裏哪裏,這也是為了那孩子著想而已。”


    兩隻老狐狸臉上帶著笑,隻是在誰也看不到的陰影裏,黑色的情緒在兩人身邊翻滾著。唉,明爭暗鬥,真不是該被人看到的呢。事實上,求才若渴什麽的才是鬼話呢,周國立這個局長會大清早地跑到學校裏搞這些破事歸根結底就是古風這個家夥的意思。昨天晚上古風這個家夥給我們的局長大人打了個電話,擾人清夢不說,語氣還賊不好:“幫我弄個假,理由隨便你,但是不要有確切的日期期限。”


    至於古風他為什麽不直接曠課呢,其實也是有原因的,這個家夥上學是不用交學費的。這自然不是因為事情的背後有什麽肮髒的py交易。而是因為這個家夥申請了一大堆貧困生補助、助學金和獎學金之類的雜七雜八的玩意兒,不用交學費不說,其實還有一點盈餘……具體是哪一個其實古風自己也忘了,總之裏麵有一個項目的要求有不曠課不遲到早退,所以古風才會和那個總是想搞事的班主任鬥智鬥勇,千方百計地維護自己掙公款的自私欲望。也正因為這樣才有了早上這一幕,畢竟古風這個家夥要去浪了,時間還不定,對於一個被應試教育壓製得死死的苦逼學生,我隻想說一句,真是喪(gan)心(de)病(piao)狂(liang)!


    另一方麵,學校附近的早點攤。


    “什麽?古哥辭工了?!”包思念一陣驚呼,不可思議地盯著自己的老爸。然後臉色逐漸由不可思議變成了懷疑。


    “老爸,我說你不會又在開玩笑吧,你再搞這些事我可就要生氣了。”


    “才不是嘞!在你眼裏難道你老爸就是這麽逗比的人嗎?”


    “嗯……”包思念小朋友還真的盯著自家老爹看了好一會,直到老爸都開始發毛了才撇了撇嘴。


    “你別說,還真的挺像的……”


    “滾!有你這麽說自己老爸的嗎?小兔崽子!”包大叔拿起身邊的一隻包子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那什麽,事實上從遺傳學上來說,對自己的子女說小兔崽子什麽的其實對自己是很不利的……”然而,包思念對自己老爸生氣的樣子已經完全免疫了,幽幽地回了一句,害的自己老爸差點被包子噎死。


    “快說!是不是你把古哥氣走了?!”包思念繼續追問。


    “咳咳咳……噗咳,滾犢子,是他自己昨晚打電話來跟我說的好吧,你這丫頭純心想氣死你老爹我是吧?你老爹是那種欺壓員工的不良老板嗎!”包大叔一口把嘴裏的東西全吐了出來,氣急敗壞地吼道。


    “欸?這樣啊,不行,改天我要去古哥家看一下,事出突然必有妖。”包思念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請問古風出什麽事了嗎?”一個清澈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包大叔往旁邊一看,隻見顧雨站在一旁麵露擔憂。這並不奇怪,畢竟今天是上學日,除了古風這個怪胎之外的大多數學生都會上學的。既然顧雨有找古風的打算,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來古風打工的早點攤了,姑且也算得上順路。


    今天,顧雨穿著一件校服。在傳統觀念裏,校服這玩意通常會和古板沉悶一詞相聯係在一起,這也是大多數視潮流為生命的年輕人們對校服不喜的重要原因。但是這在顧雨身上並不適用,不知為何,原本是古板代名詞的校服穿在她身上卻會讓人想到清新這個詞。


    “嗯?這位漂亮的姐姐,請問您和古哥是什麽關係?我之前怎麽沒有見過您呢?”還沒等包大叔出聲,包思念小朋友就開口了,雖然她用的是敬語,但隱約有一股敵意,不明所以。


    “我嗎?我和古風隻是認識而已,並不是什麽特別的關係哦。”


    好可疑啊,通常有什麽特別關係的人都會說沒有關係的呢。思念看著似乎是急於和古風撇清關係的顧雨,心裏開始了不懷好意的揣測。


    “咳咳,古風那小子辭工了。”包大叔咳嗽了一聲以表明自己的存在。


    “是他身體出什麽問題了嗎?”顧雨急忙問。


    “怎麽可能,昨天晚上挺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揍呢,不像有病的樣子,不,或者應該說他那欠揍的毛病一點也沒有好轉。”包大叔雙臂交叉在胸前,閉目作思索狀。“不過,他那種禍害暫時是死不了的,就算真的有病,也絕對病不致死就是了。”


    古風:怎麽突然想打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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