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情況暫時緩解了,還望王妃替王爺保守這個秘密”李太醫將金蟾從燁軒的心口位置取下後小心翼翼地放回錦盒裏,抬頭鄭重地向善若拜托著,善若習醫多年自然知道這金蟾的作用是為了漱毒,就是將染毒之人的血經金蟾之口濾去大部分毒份之後再重回人體內。但這並非長久之計,暫不說這金蟾世間稀有且壽命極短,單是這金蟾本身也是劇毒之物。


    善若思及此竟無法想象是誰何其殘忍的下了這毒在他身上,“李太醫,雖我本不該問,但他為何會中了這江湖中匿跡已久的奇毒”。


    老者目光在善若的臉上定了許久,終忍痛的回憶起多年前“王妃,您既然知曉了我的身份也該對祁王的身世有所耳聞,但那遠遠不是全部”


    “祁王是當年的靜妃所生,靜妃乃選秀入宮,年輕單純的靜妃入宮便深得先皇寵愛,不久便有了祁王,那時先皇年事已高,老來得子對祁王甚是疼愛,祁王從小就聰穎過人,漸漸母憑子貴先皇便有了改立靜妃為後的念頭,不少大臣已猜到傳位祁王是先皇的最終意願。當年的皇子中數當今漓皇最長,更是嫡出自閆皇後,恃寵而驕多年。在得知先皇有此想法之後閆皇後母子便起了殺心,先後幾次暗害祁王不成最終被先皇發現,先皇一怒之下預廢後廢太子,但隻是說說並沒有真的頒詔,不過閆皇後母子終日誠惶誠恐,擔心遲早會廢了他們便大膽的毒殺了先皇,先皇死後發喪之際,漓皇便急不可耐的對靜妃下了手,之後閆皇後以靜妃不甘尚好年紀終結佛門存心勾引太子為由,白白讓漓皇占了靜妃的便宜不說,竟定罪靜妃*後宮,強行給靜妃灌下催qing藥,任由刑牢看守糟蹋,祁王不忍母妃受此淩辱親手了解了母妃的性命,那一年祁王隻有10歲”


    聽到此時善若已經深深痛如骨髓,為這個不堪的皇室而痛,也為靜躺在自己眼前的那個男人而痛!


    李太醫的思緒已被拉遠久歎一聲接續著久遠的回憶“漓皇登基之時朝臣已對這件事緘口不提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總有人可以順應新帝的心思,便有人當朝提議將祁王驅逐邱厘,當晚是我給閆皇後問診,機緣巧合的得知了驅逐是假,他們想斬草除根是真,念及先皇對我的恩德我將小兒子掉包進宮,保全了祁王一命,祁王便按照世人所知曉的驅逐,艱難抵達了邱厘,我也從此隱姓埋名舉家跟隨祁王至今”善若感到了提及小兒子時李太醫滿眼的疼痛。


    善若屏氣聆聽著這個遙遠又沉痛的故事-------


    “在邱厘的好多年祁王都不曾真正遠離過這場噩夢,連睡覺都是半睜著眼,而這寒毒不過是漓皇的無數次暗殺中的一次而已,祁王漸漸羽翼豐滿漓皇的暗殺更不易得手,所以漓皇至今不知祁王中毒之事,祁王他隱忍多年終於能——”李太醫的話適時的止住了,因為他深知祁王妃是什麽角色,雖然察覺祁王對她可能動了情,但祁王妃是否也動情於祁王尚未知曉,而且還沒有排除祁王妃是漓皇安插在祁王身邊的眼線的可能,這種可能,代價太大------


    ‘原來燁軒的童年經曆如此浩劫,難怪他那樣的冰冷’善若久久的凝望著床上的男人,這樣安靜踏實的睡著隻能發生在身體承受不堪的痛苦之後吧,這一刻的他竟沉睡的像個孩子,善若很想去他的童年時光裏就這樣為他抵擋外來的侵擾,哪怕那麽一刻給他溫暖,讓他可以明媚起來------


    李太醫悄悄的從屋裏退出來,他今晚說了這個秘密,似是無意卻是有心,他相信祁王妃是那個唯一可以給祁王幸福的人,縱使她真是漓皇的眼線,他也更願意相信祁王與祁王妃彼此之間那漸漸清晰的愛戀可以戰勝這一切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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