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莊雨這麽問,沈至謙笑了笑:“想要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事嗎?”


    莊雨的手正被他握住覆上了他清理一新的臉頰,她望著他的眼睛,搖了搖頭,“如果是危險的事,我不想知道。”


    他輕輕的在她耳邊呼出一口氣,“嗬嗬,我喜歡你的這個表情,每每你這麽擔心我,我就會想到你有多愛我。”


    他捧著她的後腦勺,結束了那個幾乎抽盡她胸腔內所有氧氣的深吻,拎著公文包走向玄關,莊雨把昨晚替他擦過一遍的男士手工皮鞋遞給他,“晚上,還會那麽晚嗎?”


    沈至謙想了想,笑:“或許,但你若是打電話催我,我會很開心。”


    莊雨最後幫他的領口抹平,踮起腳尖在他臉頰回以一記送別吻,“沈至楓和高家正在風光的時候,我怎麽能讓你分心,隻是,煙酒傷身,能推則推,不能推的也要適可而止。”


    “嗯,”沈至謙頷首,“聽你的這句話,耳朵都快起繭了,但怎麽辦呢,我好像還想再聽一遍。”


    莊雨白了他一眼,微微把他高大的身軀往門外推,“再不走來不及了。”


    男人爽朗輕笑一聲,瀟灑邁步走向電梯,很快便不見了身影。


    沈至謙出門後,莊雨換了一身長款風衣,隨便喝了些白粥,便拿鑰匙準備出門,人走到門邊,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她垂眸看了一眼手機顯示屏,上麵是一個陌生號碼,微微蹙了蹙眉,以為是白翌南,剛想拒接,忽然又覺得白翌南已經答應了何家的婚事,已經許久沒有主動找過她了,她最近也隻見過阿烈幾麵。


    應該不是那個男人,如果是,她也有滿腔的怨氣要發,上次車輪被戳的事,她已經和阿烈協商好,不告訴白翌南,但林總和小景在久佳被膠布封住嘴,手腳被捆,卻是受他指使。


    況且,莊雨還有些不確定,那個阿烈會不會遵守兩人之間的約定,隱瞞住找到沈至謙助久佳脫離鴻天控製的那份計劃書的事。


    然而,調試好情緒準備接招,按了接聽鍵後,裏麵傳出來的聲音的確不是他。


    “女兒,現在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一談。”


    話筒裏,挾著一陣呼啦啦的風聲和嘈雜的汽車嗡鳴聲,顯得打電話的人的聲音不太真實,但那一聲女兒,還是讓莊雨不自禁地顫了顫。


    “爸?”


    “女兒,聽見我說話了嗎?我……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莊雨輕歎一聲,像往常一樣不動聲色的問:“爸,你要說的事和錢有關?”


    “的確和錢有關,但小雨,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莊大山的聲音有些斷斷續續,但語氣中還是帶著急迫,“我正在你和女婿住的公寓樓下,我們找個地方坐一坐?”


    莊雨看了眼腕表,臨上班還有半個小時,沈至謙今天有個市場分析的會議要主持,所以開車先去了沈氏,莊雨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答應道:“好吧,超市旁邊有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簡餐吧,你在那邊等我,我馬上就到。”


    莊大山不再說話,掛了電話。


    莊雨裹好圍巾,走回臥室拿了一遝現金,是她上個月的工資加獎金,雖然並不打算給莊大山錢,但她還是帶在身上以防不時之需。


    華府公寓樓下,馬路上車來車往,莊雨一路走到了約好的那家簡餐吧,窗邊的位置,一個兩鬢微白,五十多歲的男子正雙手交叉,坐在餐廳的高腳凳上。


    看見莊雨,他揮去前來問詢的服務員,有些激動地跳了下來,莊雨看見他落地的動作有些不穩,莫名地蹙了蹙眉。


    “小雨,這邊!”莊大山見她愣在自動感應的玻璃門邊沒有繼續往前走,幹脆主動走上前來拉住她手。


    他腳上的動作沒有往常那樣矯健利落,甚至短短幾米的距離,看上去走得有些吃力,甚至有些蹣跚。


    “女兒,知道你要上班,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我說完了就走。”他拉住她手走另找了一處僻靜的雙人座,招來服務員點了些熱賣的早餐。


    莊雨看著他眼角的皺紋,心裏莫名有些矛盾和難受,雖然這麽多年,對這樣的父親有諸多怨懟,但畢竟她之前是被他用微薄的工資拉扯成人,如果不是他染上了賭癮,又自暴自棄不肯工作,遊手好閑地過著生活,她其實也希望和他好好相處。


    “爸,你的腿是怎麽回事?”


    莊大山低頭,尷尬地笑了笑,卻不解釋,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破舊的皮夾,左右望了望,見沒什麽可疑的人,才放心地把一張銀行卡抽了出來放進莊雨的手中,“女兒,這裏是50萬,雖然少了點,但是算我對你這麽多年供養我的彌補,你收下,我以後再也不會向你要一分錢了。”


    莊雨看著他硬塞進她手心裏的銀行卡,驚地怔了怔,壓抑著聲音問:“爸,你哪來這麽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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