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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前輩身後之人,不知可否割愛?”


    奴良鯉伴此話一出,鬥技場上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林笙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雖然奴良鯉伴看向他的時候,他就覺得可能不好,但真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的實力躺槍!


    先不說奴良鯉伴為什麽跑錯關注點,他現在更擔心的是某隻滿腦子除了酒吞童子就隻剩下戰鬥的妖怪!


    在手遊的人設中,茨木童子是個頂級的ssr式神,技能強悍戰鬥力非凡,養得好的完全就是個bug一樣的輸出,光是傷害溢出這一點就不知道直接團滅了多少玩家。


    這也就意味著他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大概比起他對酒吞的實力自信度差一點),一旦被挑起了興趣,林笙毫不懷疑這個戰意盎然的妖怪會把他當賭注。


    雖然知道是一回事,但是如果這小子真的敢把他當成賭注壓上去的話,他就,他就……


    其實他知道他大概也做不了什麽,茨木童子依舊會是那個強悍的茨木童子,而他,除了有個隻能照耀他人的泉水,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了。但是那種莫名的低落感覺還是揮之不去。


    就在林笙握緊了拳頭,開始想著如果真被當成了賭注了他要怎麽反抗的時候,一隻大手忽然攬住他肩膀往旁邊一帶,隨即茨木童子的聲音在他上方響起,“他不行。”


    誒?


    直接撞到他身上的林笙楞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自己聽到了什麽。


    “他是我大江山的人亦是吾友酒吞童子看上之人,不能作為賭注。”茨木童子的聲音聽起來淡淡的,但是語氣不容置疑。


    “除了他,你可以選擇其他,手或者腳或者肝髒什麽的隨便你,如果不是鬥技大會規定不能以性命作為賭注,我茨木童子的性命也是可以壓上的。”就是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碰到分毫。


    茨木童子他,竟然拒絕了……


    林笙難以置信的抬頭看向那個像是要發光一般的白毛妖怪,有點不敢相信這麽“動聽”的話竟然真的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雖然林笙還是那副表情,但是腦袋裏麵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想法想已經在裏麵炸開鍋,可是不管怎麽樣……


    緊握的拳頭放開了,剛才有些冰涼的手開始出現了回溫,甚至連胸口都覺得有點暖?


    媽蛋,這種迷之感動是腫麽回事qaq!明明剛剛莫名躺槍的人是他啊!


    聽了茨木童子的話奴良鯉伴微微一愣,他是大江山的人?可是,那個人說的加上他得到的情報,明明說他是荒川之主的人。


    奴良鯉伴看著與茨木站在一起的林笙,更加好奇了,那個青年身上究竟有著什麽樣的力量,能讓這些妖怪趨之若鶩。


    他將視線轉回茨木身上,故意激道:“你是怕輸給我嗎,茨木前輩?”


    “輸?笑話。”


    茨木童子嗤笑一聲,“我當然不會輸,但是輸贏和賭注是兩碼事,如果你真的敢與我一戰,那就痛快一點如何?”


    被選為上賓的妖族可以站在戰鬥前定下賭注,可以雙方互相要求,也可以雙方互相妥協,隻是大家族與大家族戰鬥,賭注都不會太小就對了。


    “既然這樣,那晚輩鬥膽,”奴良鯉伴半睜著那雙金色的眼,將手裏的彌彌切丸扛在了肩上,“如果我贏的話,那我將用這把彌彌切丸切下前輩的另一隻手腕,如何?”


    “少主,這……”


    他身後的雪麗有點擔心,雖然少主為了大將這樣努力他很高興,但是大江山的茨木童子,並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妖怪。


    不過最終她還是沒說出來,隻是在鯉伴的示意下與首無退後了幾步。這個鬥技大會的初衷就是為了減少妖族的內部鬥爭以及傷亡,所以即使是鬥技,也會有結界作為限製,不會真的威脅到生命,隻是……


    少主剛剛繼承了第二代總將的位置,根基未穩,就這樣堂而皇之與大江山挑釁實在不算是上舉,也不太符合少主的個性。所以果然還是因為總大將身體的原因讓少主有了壓力吧……


    茨木童子倒是無所謂,“如你所願。”


    眼看著賭注已經定下,陣勢已經擺出來了,林笙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要到外麵去了,然而某隻妖怪卻依舊將手放在他肩上,完全沒有要放開的打算。


    林笙不禁想到他帶自己下來之前說的那句話:“在這麽遠的地方,可是感覺不到什麽力量”


    所以……這家夥該不是要帶著他上場吧?!


    事實證明林笙的預感是對的,茨木童子根本沒有讓他下去的打算!!!


    林笙的心裏的拒絕的,可是這麽近的距離,他真的還有命感受到力量的美好嗎?!雖然動漫和遊戲中的戰鬥特效看著酷炫,但那絕逼是不是普通人的身段可以承受住的啊啊q皿q!


    早知道還不如留在那陌生的席位還比較安全……


    然而這時候為時已晚,賭注敲定妖刀姬退場的那一刻,鬥技就已經開始了。在隆隆的戰鼓中,一層膜一樣的將整個包裹了起來,那是限製結界,隻有在評判戰鬥結束之後,才會消失。


    林笙看著那封頂的結界隻能默默在心裏伸出了爾康手……


    觀眾席的吵鬧被結界隔絕了,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他們五人。


    因為鬥技是可以以家族名義上場的,隻是限製在三人以內,所以當雪女和首無看到林笙並沒有退場之後,也留了下來。


    他們也從那個人的鏡子裏看到過茨木童子身邊的這個青年的。


    雖然他們不知道楓嶺湯屋的老板為什麽會跟大江山的妖怪在一起,但是無論是他被傳的有些神乎其神的身份,還他身上模糊奇異的氣息,都讓這個看似平靜無害的青年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能安然在這種大妖怪之間周旋,他真像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無害嗎?戰鬥是少主的選擇,他們不不會出手,但是保護少主卻也是他們職責。


    林笙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兩個妖怪警惕了,隻是有些木然的站在茨木身邊。


    “喂,這樣真的好嗎?”雖然林笙一點都不懷疑茨木童子的實力,但是對方畢竟是某一開掛主角被傳說為滑頭鬼家族的最強者的老爸。


    更何況他輸了一把刀是沒什麽,畢竟是身外之物;但是茨木的手,如果再砍掉一隻的話……


    雖然他會不爽被當成賭注,但是更不想看到茨木如此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所以說為什麽這些妖怪總是這麽任性喜歡亂來?!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擔憂,茨木童子忽然伸手覆在他額上,輕輕摩挲了一下他無意中皺起的眉頭,“不用為我擔心,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感受我的力量。”


    ——鬥戰一觸即發。


    林笙站在茨木童子的身後,看著森然的鬼氣在他周圍凝聚,不羈的白發隨風揚起衣袂翻飛,如同征戰殺伐的戰士又如同從黑暗中走出的惡鬼。


    以往他一直都覺得赤手空拳不如有武器,但是當他看到茨木童子手中操作著的那可以凝聚成各種形狀的黑焰和鬼氣時,確實被驚豔了一下,有些人真的強到可以自己成為武器。


    茨木的鬼氣和空間結界將林笙完全包裹住了,所以當那兩股強大的妖氣在鬥技場中碰撞得天昏地暗的時候,他完全沒有受到波及。隻是安然的站在茨木身後不遠的地方,黑發雪膚衣袂無塵,看起來竟然莫名多了種世外高人的味道。


    這也讓一直注意著他的雪麗更加的警惕。


    “鏗”彌彌切丸的刀刃再度被凝固的鬼氣擋下,彌彌切丸是退魔刀,多少會對茨木童子造成傷害,但他像是全無感覺一般,甚至毫不避諱迎上去,宛如一隻瘋狂又意識清醒的惡鬼。


    兩人你來我往纏鬥了好幾個回合之後,奴良鯉伴開始微微喘-息起來。他已經許久沒有陷入這樣的苦戰,這隻鬼,強得可怕!


    但是真正可怕的,卻不是他的力量,而是他對戰鬥的狂熱而執著,仿佛為此而生。


    直穿而來的刀刃被抓住,奴良鯉伴暗道不好,正要抽身,卻被他洶湧的鬼氣震了一下,手裏的彌彌切丸被外力甩開,飛舞著插-進了不遠處的地板中。


    退魔的劍氣在他灰紫色的鬼手被留下了無數的傷痕,但是茨木童子毫不在意,他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奴良鯉伴,勾起一個嗜血的笑,“小鬼,你還差得遠呢!”


    “少主!”


    雪麗想要衝上去,卻被首無攔住了。


    邪惡的黑焰在鬥技場上炸開了,原本透明的結界在他們的決鬥中若隱若現,這意味著他們的戰鬥已經在被限製的邊緣。


    但是不夠!這種被限製戰鬥根本沒有任何快-感可言!


    感覺到那道一直追逐在自己身後的目光,茨木童子因為被壓抑而生出的憤怒無端的平和了下來,是時候結束了,讓他看到我真正的力量!


    “降臨吧,地獄之手!”


    巨大的鬼手從暗紫色的地獄漩渦中出現,“嘭”的一聲,爆開了整個鬥技場的結界。


    林笙雖然有茨木的鬼氣和空間結界做守護,但是還是那股強大的力量被狠狠的彈了出去,然後他的腦海浮現出了某個q版茨木的表情包:“你對力量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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