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大丁丁也有fangdaozhang了,就試試看是啥樣  如果他的感覺沒錯, 這個女人應該是一個人類才對, 可是為什麽會散發出這樣的氣息?!


    一進門, 藤原京四郎就感覺到有個素未謀麵的陌生男子目光直直黏在自己的愛妾身上,正想要說話的他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且不論現在是古代, 就算是在現代, 一個男子一直盯著人家一女眷看也是種很不禮貌的行為。所以當注意到這個陌生青年男子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美妾身上循環時, 藤原京四郎很不愉快的轉向晴明和博雅,目光明顯是在問:這個登徒子是怎麽回事?!


    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林笙低下頭,“抱歉, 是在下唐突了。”


    博雅往前一步, 簡單的向藤原京四郎介紹了林笙,說他就是救了他們的那個在楓林邊開湯屋的老板, 姑獲鳥的線索也是由他提供的。藤原京四郎看了林笙一眼, 目光中果然從不愉多出了一抹不屑。


    也對,在古代尊卑階級是非常嚴重的, 一般的貴族甚至根本不屑於與賤民多說半句話,仿佛怕降低了身份。諷刺的是他們身上的一切衣食住行卻都離不開他們所看不起的這些賤民的手。


    但是藤原夫人可沒空管林笙是誰, 是不是覬覦他老公小老婆,她進門後先前前後後掃了這裏好幾眼, 確定除了林笙三人再無他人後, 直接轉向旁邊的巫女, 語氣裏帶著質問, “你不是自詡你的占卜很準,說我的阿光一定會在這裏不是嗎?為什麽現在這裏什麽都沒有?”


    “回夫人的話,我能確定他們剛才還在這裏,現在的話……”那微微抬起頭巫女轉向晴明他們,那雙漆黑的瞳孔閃過一抹詭異的金色,“就要問問這兩位陰陽師和這位……湯屋小老板了。”


    藤原夫人冷笑一聲,“難不成你的意思是,源公子和安倍大人還會包庇拐走我兒的妖怪?”其實她從一開始就不怎麽相信輝夜身邊這個巫女。


    巫女順從的低下頭,“玉清不敢。”


    “博雅,晴明這是怎麽一回事?”聽了玉清的話,藤原京四郎再度轉向他們,“姑獲鳥真的不在這裏嗎?”


    “如同大人所見,姑獲鳥確實不在此處,至於之前…”晴明直接扯了個謊,“這裏或許是姑獲鳥的其中一處巢穴。”


    藤原京四郎皺起眉頭,“可府上的巫女玉清確實占卜到了姑獲鳥與我兒就在此處,我等特意帶人來此,就是想要將其拿下救回我兒,隻是現在…”


    “大人,難道您不相信我們嗎?”晴明斂起笑,直直的看著他,俊美的臉龐在火光的搖曳中忽明忽暗,魅惑,卻又莫名的有些駭人。


    “這……”藤原京四郎似乎被噎了一下,一時間氣氛有些凝滯。


    身為朝中貴族,他自然是知道陰陽師辦事忌諱他人插手。


    博雅是他父親請來的,自己與他也認識;晴明則是名聲響徹整個平安京的陰陽師,堪稱為陰陽師之首,他當然沒有理由不相信他們的能力,隻是……


    藤原京四郎轉向一旁微微低頭的巫女玉清,忽然覺得有點奇怪,隻要一聽到玉清的聲音,他就忍不住想要聽從相信,就像剛才那樣,忍不住就想……


    “我們大人自然是相信兩位大人的。”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美婦人,也就是那位名為輝夜的寵妾說話了,同時也打斷了藤原京四郎即將捕捉到的思緒。


    “隻是鬼怪狡猾,也難保兩位年輕的大人不會有大意失手的時候,不是嗎?”她的聲音細而柔,即使是話裏有話的刻薄,也不會讓人很反感,比如藤原大人,似乎就很喜歡。


    隻是身為一個妾室,竟然能像正室一樣與丈夫同進同出,還敢對府上的貴客這樣說話,光是憑她這種隨意的態度,林笙就能想象到她平時有多得寵多招搖。


    博雅皺起眉頭,正想說話,卻被晴明拉住了手。


    晴明看了一眼那個低著頭,看起來低眉順眼的巫女,悄悄抽出一張符咒,在袖子裏捏了個法訣。


    一陣陰風吹過,護衛手裏的火炬一下子滅了好幾根,跟進來的侍從們連忙護住了晃動的燈籠。


    “這是怎麽回事?”


    這屋裏的人似乎都被這忽然的陰風嚇得不輕,畢竟這裏是荒郊野嶺的,有些什麽髒東西還真不奇怪。


    那個巫女頓了一下,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猛的抬起頭來看向晴明,眼中帶著一絲驚異和怨毒。


    就在這時,她身旁的輝夜姬忽然慘叫一聲,痛苦的捂住了小腹。倒下之前伸出手緊緊的抓住了她的袖子,“玉清,我肚子疼……”


    “輝夜!輝夜你怎麽樣了!”藤原京四郎連忙過去扶住她,眼睛裏是毫不掩飾的焦急。


    看到自己的結發丈夫這樣疼愛一個別的女人藤原夫人有些心酸,隻是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她歎了口氣,讓人把候在外麵醫生叫了進來,安撫著對藤原京四郎道:“輝夜可能是方才受驚動了胎氣,佐藤醫生也在這,讓他看看吧。”


    聽到藤原夫人的話,輝夜的聲音停頓了一下,旋即驚叫起來,“我不要讓他看,我隻要要玉清幫我看!”她的聲音不複剛才的柔美,尖銳中帶著一絲恐懼的顫抖。


    她求救般的看著身邊的巫女,仿佛她才是能拯救自己的人,可那個能救她的人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若雕像。


    這時候誰也沒工夫管剛才那陣邪風了。


    所有的火炬和燈籠全都朝輝夜姬所在的地方聚攏起來,佐藤醫生越是接近,輝夜的表情越是抗拒甚至還有一絲恐懼,配上她疼痛得有些扭曲的臉,看起來宛如一隻即將被上刑的美豔厲鬼。


    林笙和博雅看了看那個一定不動的巫女,一同轉向晴明,用眼神詢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晴明衝他們勾勾唇角:等一下你們就知道了。


    佐藤醫生最終還是來到了輝夜的身邊,而那位一直一動不動,或者可以說是無法動彈的巫女,那張宛如麵具般溫順的臉也開始扭曲起來,甚至在一瞬間閃過妖獸般的猙獰麵孔。


    林笙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妖氣從她身體裏湧了出來,完全覆蓋住了她身上的人類氣息,沒錯,是覆蓋。


    佐藤醫生看了看輝夜腿-間,發現襯褲上並未見紅,便低著頭搭上了輝夜的脈搏處。片刻之後,他深深皺的起了眉頭,表情從茫然到詫異再到惶恐,最後像是難以置信一般的收回了手。


    藤原京四郎還在死死壓住輝夜掙紮的手,急切的問他,“輝夜她怎麽樣,是不是因為受驚動了胎氣?”


    佐藤稍稍後退,跪在他跟前,斟酌著道:“京四郎大人,小人雖然醫術淺薄,但是像喜脈這樣明顯的脈象臣下是斷然不會切不出的。”他這樣說就太謙虛了,誰都知道他是名滿平安京的醫學世家佐藤家出來的,即使不是最好,但絕對不會差。


    “別瞎扯些有的沒的,你有話就直說好了!”藤原京四郎剛沒抓穩被輝夜的指甲抓到了臉上,臉上有幾條鮮紅的指甲痕,看起來有些狼狽。


    佐藤低下頭,硬著頭皮說道:“恕臣下直言,依輝夜夫人的脈象來看,她根本就沒有懷孕。”


    “沒有懷孕?”藤原重複著他的話,似乎有點蒙圈。


    前天他還感覺到輝夜肚子裏的孩子踢他呢,現在佐藤醫生卻告訴他,輝夜沒有懷孕?!


    “是的京四郎大人,”佐藤依舊低著頭,“如果您不信,您可以讓在場懂得切脈的人,或者回去找其他醫生試試,我相信他們的結果,也一定會跟臣下一樣。”


    輝夜還在痛苦的嚎叫,藤原京四郎卻有些怔愣的放開了她的手。得到自由之後,她像是要撕開一般的用力抓住了自己的肚子。不一會兒,她的肚皮開始膨脹了起來,上麵一突一突的,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裏麵踢動著。


    藤原京四郎震驚的看著輝夜的肚皮,猛的往後退了一步,驚恐著叫道。“這是個什麽東西?”


    “是陰胎。”


    晴明的聲音平靜傳了進來,說出的話語卻讓在場的某些人毛骨悚然。


    陰胎,顧名思義,就是死胎,裏麵孕育著不是正常轉世的胎兒,而是被人刻意注入的死靈。這種死靈一旦被人類孕育出來,危害到的可就不隻是母體而已了。


    無法通靈的人是診斷不出陰胎的,所以輝夜姬從有孕開始就一直由一個懂醫術的巫女在照料,並且不讓任何醫生碰她;晴明和博雅來到時也是避而不見,現在想來應該是怕人拆穿。至於現在她為什麽冒著被他們看穿的危險來到這裏,是因為快要成功了所以迫不及待,還是……


    晴明將目光轉向了那個被他禁錮住的巫女。


    果然晴明的話音剛落,林笙忽然聽到“嗤啦”一聲,像是有什麽東西裂開了,旋即一陣的詭異的笑聲忽然在屋內響起。


    “不愧是安倍晴明……”


    笑聲停止之後,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出從巫女的體內響起,林笙回頭一看,隻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個叫玉清的巫女竟然整個人從頭頂上裂開了,皮囊之下露出了另一張鬼魅般的臉。縫隙中,一雙金色的獸瞳正直勾勾的注視著他們,看起來邪惡而危險。


    晴明麵無表情的看著它,“玉藻前,你玩夠了嗎?”


    一進門,藤原京四郎就感覺到有個素未謀麵的陌生男子目光直直黏在自己的愛妾身上,正想要說話的他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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