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李瑜的耳墜不見了?下午隻有她一個人進過她的休息室?這也未必太湊巧了,巧得更像是有預謀的栽贓陷害。


    顧以昕心思百轉千回,一邊趕往現場,一邊想對策,她當然不能坐以待斃。


    李瑜之前把她叫過去,顯然隻是想質問她和寧紹其的事,但由於李瑜態度惡劣,她並沒有理會,說不到一句話就離開了。


    一向驕傲慣的李瑜,肯定受不了這無禮的對待,於是心生怨懟,最後決定編造一個謊言來栽贓陷害。


    整件事發生的時間,前前後後加起來也不過兩個小時,所以說李瑜的決定也是比較匆忙的。


    既然匆忙,必定不周密也有疏忽,顧以昕低頭沉默,思考著任何可能疏漏的環節。


    不過,一個沒有旁人的環境,一對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耳墜,李瑜一口咬定的話,還真有點死無對證。


    顧以昕趕到休息室的時候,李瑜休息室門口已經圍了好些人,導演製片人也被招來了,看這排場,李瑜是想把事件鬧大?


    作為事件的另一“當事人”,顧以昕一到現場,立刻成了目光的焦點,她沒有拿人家東西,自然問心無愧,也不怕人看,冷然說道:“聽說丟了什麽東西?”


    李瑜立刻從裏麵走出來,嫌棄地看她一眼,說道:“我的鑽石耳墜不見了,下午就你來過。”


    “所以就覺得是我偷的?”顧以昕反問。


    “不是你難道是鬼嗎?”李瑜怒氣值飆升,站在她身後的寧紹其則不敢吭聲,連往外麵站一步都不敢。


    顧以昕迎著她的目光,問道:“什麽時候發現不見的?”


    李瑜冷哼:“就剛剛發現的。”


    顧以昕又道:“發現東西不見,馬上找保安看監控嗎?”


    李瑜立刻回道:“當然,第一時間找的保安。”


    顧以昕冷笑,說道:“東西不見,難道不應該先找一找嗎?休息室這麽大,想找個小小的耳墜,起碼得個把小時吧,你找都沒找,就斷定被人偷走,還第一時間找保安看監控?你是預先知道耳墜被人拿了?還是預先設定好情節?”


    李瑜被她一通搶白,臉色瞬間變得陣紅陣白,跟個調色盤似的,估計是沒想到顧以昕會這麽直截了當地反駁她,也沒想到她的反駁會麽針針見血。


    李瑜瞬間有點慌,她之前並沒有想得那麽複雜,就是想按個偷竊的罪名給程澄,反正當時並無旁人,自己說對方有偷,對方反駁沒偷,雙方撕扯一陣子後,無法得出結果,肯定會不了了之,到時自己沒有半點損失,程澄卻得了個臭名聲,這就是她預先設定好的結果。


    可眼前這個女人,居然不慌也不忙,隻用三言兩語就把她設下的局勢扭轉過來,還意指她栽贓。


    這兩天在劇組裏,程澄除了演戲,大多時候都是沉默不語,也不與人交好嬉鬧,獨來獨往的,李瑜根本就沒將這樣一個人放進眼裏,萬萬想不到,對方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居然把她反駁得啞口無言。


    這口氣李瑜怎麽咽得下去,這一年來她迅速竄紅,再加上她身後的勢力,到哪不是被人追著捧著,連跟她說話都要輕聲細語的,沒想到今天卻被一個18線小演員當眾打臉,傳出去還不得被笑話死?


    李瑜黑著臉喊她的助理:“小飛,你剛才在休息室找過了嗎?”


    既然一個人口說無憑,那就多拉幾個人來當人證,看她程澄還能翻出天不成?


    其實,旁邊圍觀的人在聽到顧以昕的分析後,基本已經確認這是一出李瑜自導自演的失竊記,但鑒於李瑜平時囂張的為人處世,大家都想明哲保身,不敢輕易蹚這渾水,所以依舊沉默圍觀,就當是在看戲。


    被點名的女助理小飛,唯唯諾諾地從李瑜身後走出來,發現大家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後,肩膀忍不住微微瑟縮一下,硬著頭皮說道:“瑜姐……我……我找了。”


    “那你剛才怎麽不說?到處都翻了嗎?”李瑜側臉看她,不耐的神情讓小助理的頭埋得更低。


    小助理結結巴巴地回道:“到處……到處都翻了……”


    李瑜這才心滿意足地回頭看顧以昕,得意地說道:“我助理有找過。”


    顧以昕挑眉,也不會理會李瑜,上前幾步,對小飛說道:“小飛,我能問你幾句話嗎?”


    助理呆滯地看她,“什麽?”


    “我就想知道,李小姐丟的那副耳墜是什麽樣子的?是整鑽還是碎鑽?大概有幾克拉?是哪個品牌的?”


    小助理瞪大眼睛,這些她通通不知道啊,叫她怎麽回答?下意識地看了李瑜一眼,隻見她黑著一張臉,一言不發地回看她。


    小助理都快哭了,她剛才也隻是匆促知道李瑜掉耳墜,根本沒有串過供,所以也不知她掉的是哪雙,這叫她怎麽掰?印象中,李瑜這次出來,根本就沒戴過鑽石耳墜啊!


    大家都在等小助理的答案,可她憋半天,愣是回答不出來,隨後隻能說:“我……我不太清楚……”


    顧以昕挑眉,一臉稀奇地說道:“既然不知道耳墜的樣子,你怎麽幫李小姐找?說不定看漏了呢?”


    李瑜咬牙切齒,壓低聲音威脅道:“程澄,你別太過分……。”


    她話沒說完,就被顧以昕出聲打斷,“李小姐,既然東西不見,就好好找,耐心找,肯定能找得到,我們劇組這麽和諧友愛,應該不會有人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導演,你覺得有沒有道理?”


    戲看到這裏,基本是真相大白,導演也怕李瑜掉麵子不好收場,於是借著顧以昕給的台階,幫李瑜打圓場,“看來真的是一場誤會,小瑜啊,你就再找找,說不定真的掉在哪個角落呢?”隨後又對四周的人揮揮手,說道:“既然沒事,大家都散了吧!”


    顧以昕站在人群中,隨意地看了李瑜一眼,可這個看似不經意的眼神,卻讓李瑜汗濕了背,她曾經被這樣的眼神盯過,那時她還隻是個菜鳥,而對方已經是高不可攀的人物。


    等李瑜回過神來想看個仔細時,顧以昕已經隨著人群轉身離開了。


    第一次被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打臉,李瑜心頭恨意難平,恨不得將程澄碎屍萬段才甘心,回頭狠狠地刮了寧紹其一眼,說道:“你的前任還真不一般啊!”


    寧紹其連忙陪笑,說道:“我跟她真的什麽都沒有,那都是以前年少無知的事,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啊!”說完連忙遞上一杯水,希望她能消消火。


    李瑜接過杯子,也沒心思喝,用力的揉捏了一會,直接將杯子砸到地上,說道:“我忍不住下這口氣,這事沒完,不就是個小角色,我要讓她在圈子裏混不下去。”


    寧紹其在她背後偷偷翻白眼,這姑奶奶簡直就是偏執狂,明明是她先招惹人,誣陷人家盜竊,現在倒像是一副被欺負的模樣,要不是看她有錢有勢,他還真有點伺候不下去。


    李瑜拿出手機,翻出一個熟悉的號碼打過去,電話響了好一陣子,才被接通,沒等對方開口,李瑜立刻哭喊道:“哥,我今天被欺負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幾秒,說道:“你平時那麽囂張,誰敢欺負你?”


    李瑜繼續哭訴:“我們劇組裏一個小演員,她讓我當眾難堪!”


    男人說道:“誰這麽牛掰?”


    李瑜撒嬌:“哥,我被欺負耶,你居然還有心情調侃我,你幫不幫我?”


    男人受不得了她的嗲氣,連忙說道:“幫你去欺負別人?”


    李瑜眯起眼,惡狠狠地說道:“我要她在圈裏混不下去!”


    男人笑了兩聲,說道:“你當娛樂圈是你哥一人開的啊!妹啊,小說別看太多,踏踏實實工作吧,我還有事,掛了!”


    李瑜還沒說完就被掛電話,氣得直跺腳,差點沒把手機也砸了。


    顧以昕剛走到休息間門口,就接到晏展南的電話,說他已經進到片場了,問她在哪裏,顧以昕看了看身上還沒來得及換下的戲服,對他說道:“我在休息室,得先去換衣服,你找得到路就先進來等我。”


    晏展南當然找得到路,他身邊正站著電視劇的製片人,可以隨時給他帶路。


    製片人原先就認識晏展南,第一時間認出他後,連忙熱情地上前打招呼,聽說他是來找人探班,連忙問他是不是探李瑜的班,畢竟z.n老總跟李瑜是親戚這件事,圈裏有很多人知道的。


    晏展南聽到李瑜也在,有些意外,他剛剛在來的路上,就接到李瑜的電話,電話裏哭著說她被一個小演員欺負,還要他幫忙封殺對方。


    雖然覺得李瑜有點不可理喻,可那畢竟是他的親表妹,於是在走去休息區的路上,他隨口問製片人,“聽說李瑜被欺負了?”


    “這……”製片人一臉為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剛才也在現場,把事情看得清楚,分明是李瑜想欺負人,卻沒欺負成,最後還被反打臉,情節簡直就是驚天大逆轉。


    晏展南看對方的神情,就知道肯定不是李瑜被欺負,於是好脾氣地說道:“你就照實說,我妹的性格我還是很清楚的。”


    於是製片人一字不漏地將剛剛發生的事轉述給晏展南聽。


    晏展南剛開始聽得很詫異,隨後覺得很稀奇,最後直接是哈哈大笑,還忍不住點評:“這事太有趣了,你說跟李瑜杠上的小演員叫程澄?”


    製片人點點頭:“是的,她是本片的女配角。”


    晏展南樂不可支,“好好好,我這次來探班的正是程澄。”


    製片人:“……”


    這算不算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


    晏展南被帶到大休息間,就揮手把製片人趕走,自己找個人問清楚顧以昕的位子後,悠閑地走過去,大喇喇地坐到她的位子上,回頭看了一眼周圍嘈雜的人群,神情略顯不悅,這裏環境實在太吵。


    顧以昕去換服裝還沒回來,晏展南百無聊賴,隨手翻開桌麵上的閑書,這一翻才發現是一本育兒書。


    內容上還有做標記的,晏展南看一眼被劃重點的內容,上麵寫著要多與小孩子溝通,不管是聊天或者鼓勵,都要讓孩子感到大人對他的重視。


    晏展南忍不住展開一抹笑容,心想程澄這個媽當得還挺稱職。


    剛剛被李瑜罵了一通的小助理小飛,在經過大休息室時,好像看到晏展南的背影,她有點不確定,於是又走近幾步看清楚,她跟李瑜有一段時間,自然也認識晏展南,這一看真是不得了,飛快地跑回李瑜的休息室,喘著大氣向李瑜報告,“晏總好像在大休息室!”


    “晏總,我哥嗎?”李瑜難以置信地站起來,“你這死丫頭是不是眼花了?”


    小助理連忙搖頭,“千真萬確,我還進去看了!”


    李瑜轉身就往外走,邊走邊納悶,她哥來劇組怎麽沒來找她,反而去了大休息室?難道是來找別人的?


    顧以昕從更衣間出來,就看到晏展南在她的位置上,抱著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走過去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育兒書。


    “晏總應該不需要看這方麵的書籍吧,派不上用場。”


    晏展南看她出來,於是將書合上,笑著說道:“陽陽不就是個現成的麽,我看看也是應該的。”


    顧以昕眼珠子一掃,說道:“現成?那還得看陽陽同不同意。”


    晏展南被她的眼神勾得心癢難耐,恨不得將她拽進懷裏,把她吻到窒息才甘心,可惜這裏人來人往的,也隻能嘴上占占便宜,“你同意了,陽陽自然同意。”


    顧以昕沒理他,俯身收拾東西,晏展南突然跟著彎下腰,將手上的書放進她打開的抽屜裏,手臂一伸一縮間,手肘狠狠地蹭了一下她的胸。


    顧以昕毫無防備被蹭了一下,瞬間瞪大眼睛,咬牙低聲嗬斥道:“給我老實點!”這大流氓,整天變著法子吃她的豆腐,真是防不勝防。


    晏展南回味著那柔軟的觸感,笑得心滿意足,“老實點有獎勵嗎?”


    顧以昕眯眼:“當然有,兩根棒棒糖怎樣?”


    晏展南撇嘴,“我不喜歡棒棒糖,況且我自己有,你要試試嗎?”


    顧以昕一時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等理解透徹後,立刻紅了一張臉,心想這人怎麽能這麽沒臉沒皮!


    匆匆將細小物件收進包包裏,她實在不想繼續跟他說話。


    晏展南眼底布滿笑意,每次碰到她,就忍不住想逗她,把她逗得麵紅耳赤,羞憤難當,他就覺得無比舒爽,那又無奈又羞澀的小模樣,每次都把他撩得不要不要的,打心裏喜歡得緊,恨不得抱起她將她揉進身體裏。


    這女人到底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惹人愛的?


    “哥!果然是你。”一個興奮的聲音在他們後方響起。


    晏展南轉過頭,看到李瑜後,也笑著衝她點點頭,“原來你也在這裏拍戲?”


    李瑜開心地走到他身邊,抱著他的手臂說道:“是呀,哥是來找朋友的嗎?我還以為你是來看我的呢。”


    說到朋友,晏展南笑意更深,扯下她那雙粘人的手後,將身後的顧以昕讓到前麵,“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程澄,我的好朋友。”他把重音放在好朋友三個字上,注重強調他們非同一般的關係。


    李瑜在聽他的介紹之後,猶如被一道響雷劈中,整個人都被雷焦了,瞪大眼睛張大嘴,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她剛才還打電話給她哥,讓他封殺程澄,結果人家直接是她哥的“好朋友”!此時她的感覺可不止被打臉那麽簡單,而是整張臉像被潑了辣椒油似的火辣辣地疼!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哥……”


    晏展南笑得一臉和氣,語氣卻是不容置疑:“來,跟你程澄姐道個歉。”


    李瑜立時炸毛:“憑什麽,剛才是她讓我沒臉!”


    晏展南冷哼,說道:“你還有臉嗎?居然做出栽贓陷害這麽卑鄙的事!”


    他臉色一變,李瑜瞬間氣弱,委屈地說道:“她居然跟你告狀?誰讓她窺視我男人!”


    晏展南臉上風雲驟起,回頭看顧以昕,難以置信地問:“你窺視她男人?”


    顧以昕被他們兄妹的一唱一和整得沒脾氣,歎口氣說道:“沒有!窺視她男人還不如窺視你。”


    晏展南的暴脾氣瞬間被她這句話治愈了,臉上撥雲見日,一片陽光明媚,對李瑜說道:“以後見她就喊聲姐,態度不好我立馬收拾你,聽見沒。”


    沒想到她哥不但沒安慰她,沒有給她撐腰,反而還威脅恐嚇她!李瑜受不了這委屈,悲傷地癟著嘴,紅著眼眶,轉身就往外跑了。


    看她傷心欲絕地背影,顧以昕於心不忍:“你不哄一哄她嗎?”


    晏展南無所謂地聳肩,“她就是被家裏那群人寵壞的,慣出一身臭毛病,你做得很好,下次再碰到這種事,不管對方是誰,你都給我使勁懟,後果我負責。”


    顧以昕抿嘴,“晏總,你這是要罩我嗎?”


    “那你給不給我罩?身心全罩。”他似笑非笑地看她。


    本來是句挺普通的話,為什麽從他嘴裏說出來後就覺得怪怪的?


    顧以昕決定不要順著他的話講,免得話題又被帶到一個奇怪的方向去,於是說道:“我今天的戲拍完了,請你吃晚飯?”


    晏展南說道:“我明天生日,你居然用餐晚飯就想打發我?!”


    “那你想怎麽樣?開個party?”顧以昕反問。


    “無聊。”晏展南雙手插兜,說道:“上次沒吃你做的酸菜魚就被趕出門了,你再給我做一次吧。”


    上次把他趕走的原因,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好笑,她看了看時間,“現在去買菜做還來得及,隻是,要去哪做飯?回我家嗎?”


    晏展南搖頭,“去我家。”


    壽星最大,顧以昕沒有異議,將東西收拾好,跟著他一起往外走。


    晏展南回頭看一眼她的手提包,很有風度地接過來幫她提著。


    對於他小細節上的體貼,顧以昕還是覺得很受用的,所以在走幾步後,被他攬住肩膀時,也沒有很抗拒,任他越摟越緊。


    “明天有戲嗎?”


    “有幾場。”


    晏展南重申:“我明天生日。”


    顧以昕不解:“是啊,這不是去你家做飯慶祝嗎?”


    “今晚去做的飯,是你上次欠我的!”他狡辯。


    顧以昕:“……所以我明天還要繼續給你做飯?”


    “你可以換做別的。”晏展南循循誘導。


    “比如?”


    晏展南笑得一臉曖昧:“做/愛也是可以的。”


    顧以昕黑線:“要是我拒絕呢?”


    “晚了!”


    “我覺得我現在掉頭還來得及。”顧以昕垂死掙紮。


    “那你試試,我不介意從這裏把你扛回家。”


    顧以昕:“……”


    經過片場,遇到製片人和導演,晏展南很熱情地過去跟人打招呼,然後順便幫顧以昕請了明天的假。


    這下導演跟製片人都知道他們之間有貓膩。


    顧以昕有種不好的預感,等明天休假回來後,她在劇組的待遇肯定會有所改變,混這個圈子的,有幾個人是沒眼色的。


    晏展南帶她去的,是他位於裏郊區的別墅,就是她上次差點迷路的地方,這地方離片場也不是很遠。


    不過上次來的時候,她記得家裏有很多工人的,可是這次來,除了他們,竟一個人影都沒有。


    顧以昕心有戚戚焉,她這是上賊船了。


    雖然心裏對晏展南的感覺很複雜,也想跟他保持一點距離好慢慢理清自己的感情,可每當他主動親近,她就會情不自禁地想去迎合。


    就像現在,在答應跟他回家的時候,她就等於變相答應他的求/歡,可她也沒有多少猶豫掙紮。


    在她的內心,多少也是希望跟他親近的。


    兩人剛一進門,晏展南立刻扯住她一隻手臂,用力將她拉進懷裏,火熱的唇也隨即印下來,舌頭尋找到她的舌頭後,狂亂糾纏,抵死纏綿……。


    顧以昕微微推開他,喘著氣說道:“不先吃飯嗎?”


    晏展南追逐著她的唇,片刻不舍得離開,啞聲說道:“憋不住了,我想先吃你。”


    顧以昕再次拉開距離,欲拒還迎:“可我餓了,想先吃東西。”


    晏展南被勾得受不了,下麵挺起的地方緊緊地貼著她的小腹磨蹭著,“先給你吃棒棒糖。”


    顧以昕紅著臉:“不夠吃。”


    晏展南一把抱起她往樓上跑,邊跑邊笑著說:“管飽,怕你嫌太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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