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夢回家,她倒不是說嫉妒徐涼涼,就大家都是女人,你說怎麽能差這麽多呢?張龍對她是好,那能不能更好一點呢?


    誰不希望丈夫能更加的好,這樣想有錯嗎?


    “……說是下夜班,來了以後什麽也沒幹吃完飯就躲到小屋去睡覺了,因為她睡覺別人進廚房,來回進出都得壓低聲音……”席夢說起來這事兒就生氣,徐涼涼老是搞與眾不同,別人都不享受特殊待遇,就徐涼涼,就她上班啊?自己和劉欣還給老張家生了兩個孫子呢,怎麽沒人說她們睡覺別人不能走動呢?她現在還是孕婦呢。


    席夢她媽撇嘴:“我當初讓你聽我的話,你要是聽了你也不至於就今天這地位了,一個張龍你都拿不住,還被人家拿住了。”


    席夢反口:“我聽你的,我但是就回不來了。”吐槽自己媽。


    當初離婚這事兒到底是劃算還是賠本,她媽自己心裏合計去,她和張龍這之間是因為有感情維持著,不然你以為張龍當時不找那個女的?這是她出手快,要不然毀了。


    自己一個離過婚的,沒有固定工作,長得家世也不是那麽出色,不是再嫁不出去,但是要是遇到個更加不順心的呢?那一輩子就活活被坑了。


    凡事就怕比較,她現在過日子雖然張龍賺的不多,可公婆給的多呀,自己的日子過的一點壓力都沒有,還能順便攢點錢,什麽過年過節的根本不需要她掏什麽錢。


    席夢她媽一聽有點嘰歪,你既然覺得我給你出的主意是錯誤的,你還回來念叨什麽?


    “我是個不會幫女兒算計的媽,我都是害你。”


    這樣的女兒,根本不值得心疼!


    席夢想想,自己這孩子長到這麽大,真是她媽一把屎一把尿給帶大的,還有婆婆也是賤恨不得貼到徐涼涼的身上去,誰是你兒媳婦你也搞不清,想到這裏,馬上挽著自己媽的胳膊:“我就是生氣口無遮攔,媽你別生我的氣。”


    席夢她媽歎口氣:“我自己生的自己養的,我和你生什麽氣。”


    張龍喝完酒回來,今天高興呀,自己媽過生日,全家人都給麵子的來了,張猛那麽忙也抽時間回來了,多喝了兩杯,吃完飯讓席夢打車先回家了,席夢也沒有攔他,結果回家,床上擺著好幾件衣服,席夢和她媽剛去逛商場買回來的。


    “好看嗎?”


    “好看。”張龍嘴上應付著,他現在就是想知道,這衣服花了多少錢。


    拿起來標牌一看,張龍覺得眼睛疼,反正標的價格有點高。


    “我買了兩套,我媽買了三套……”席夢說。


    張龍這火就不打一處來,心裏又勸著自己,自己丈母娘給他帶孩子,買點什麽也是應該的,別計較了,這樣太小氣了。


    席夢她媽晚上就嘟囔自己身體不舒服,她得回家住幾天帶著孩子回去,然後過幾天再給帶回來,席夢當著張龍的麵給她媽拿了兩千塊錢。


    “你也買點自己喜歡吃的穿的。”


    嶽母看著張龍笑嗬嗬的問:“這家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媽,你拿著吧。”


    等丈母娘走了,家裏就剩他們倆了,肚子裏的這個暫且不算,席夢故意問張龍:“我給我媽錢,你生氣了?”


    能不生氣嗎?


    張龍一個月的工資出去一大半就為了給嶽母買她喜歡吃的喝了穿的,他不是說不能給買,能不能有個名目的?他這嶽母那可喜歡打扮了,東西就喜歡買貴的,去商場眼睛眨都不眨,多貴都敢買,敢下手。


    張龍沒敢回家和自己媽說,他媽那頭恨不得幾年不買一件新衣服,圖什麽?萬一席夢再生個孫子,那就是兩個,你不得準備房子?準備將來念書的錢,不準備好,到時候看天,天上會掉錢嗎?張龍要是說自己丈母娘買件睡衣就花了五百多,他媽保證得回頭就躲起來哭,自己舍不得花,給了兒媳婦的媽媽花。


    張國慶晚上給張龍打電話,喬立冬那車要送去修,喬立冬沒有時間,讓張龍過來把車開走順便送過去。


    張龍過來的時候家裏就喬立冬,張國慶還沒下班呢。


    “這麽早就下班了。”喬立冬開門,讓張龍進來坐。


    “單位沒什麽事兒。”張龍道。


    說是沒事兒,其實是提前出來的,他說了自己今天有事情,辦事方麵張龍還是靠譜的,接觸的多看的也多,如果不是他這段婚姻,可以說張龍是個腦子挺靈活的人,可在靈活也架不住老婆管不住,讓家裏的這點事兒搞的頭大。


    喬立冬洗了水果端出來,兩個人坐著閑聊,張龍肯定是要等張國慶回來的,至於張國慶會不會給張龍什麽,這些喬立冬也懶得去操心。


    “席夢不是挺好的?”


    張龍一提席夢就想起來她那個媽,以前沒覺得,就是鬧了離婚以後,他對丈母娘有點意見,覺得席夢不壞,壞的就是她媽,腦子不夠清楚,總是帶歪席夢,雖然喬立冬說席夢腦子也沒好到哪裏去,但夫妻一起過生活,老婆自己找的,張龍就覺得席夢從小生活在這樣的氛圍裏,她現在能聽自己的話,那就不錯了。


    “……說是給她媽買衣服的,人家倒是沒客氣,真的買了,前後兩天花了將近五千塊錢……”張龍提起來這五千,渾身都疼。


    要是過生日,或者說媽沒有衣服穿了,他花就花了。


    他嶽母是屬於一箱子的衣服,還說自己沒有衣服穿的那種人,你給她個梯子她立馬就能爬上去。


    “你當著席夢不願意了?”喬立冬看張龍。


    你說挺精挺靈的一個孩子,怎麽就家裏這點事兒擺不平呢?這點張龍也不像張國慶,反正他叔叔是賺的多,也不管老婆怎麽花錢。


    “沒說,說了還不得吵,我懶得和她吵。”


    “你家裏的錢不是都放在她手上讓她管?”


    張龍點頭。


    “你媽這個月給你的錢你先給她一份兒,就拖著說剩下的工資還沒開出來呢,偶爾一次她不至於懷疑什麽,到時候她自己就去說了。”


    張國慶回來張龍去了他的書房,誰知道都裝的什麽,反正拎個布袋子出來的,張龍開著喬立冬的車就走了,張國慶也無非就是給張龍一些煙和酒,他這邊老是有人給自己買,自己也喜歡收集,能用多少,給了張龍管著他是自己用還是送人的,這東西要是送人也很好看對不對,張龍這工作他就是要搞好自己和領導以及領導周邊的關係。


    張龍挺了兩天,然後和席夢就說了,他媽那頭工資沒開出來。


    “拖欠工資?”


    “好像也不是,應該是有什麽小問題,說是晚幾天給開。”


    席夢點頭,晚就晚吧,她開工資偶爾也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席夢她媽帶著孩子回來了,晚上張龍沒回來,說是單位聚餐,席夢在家裏閑得慌,家又距離商場特別的近,下樓走個十分鍾就到,和她媽就去逛街了,席夢的個性呢,她屬於沒有心眼,自己就一個媽對吧,覺得照顧她照顧孩子都挺辛苦的,看上什麽就讓她媽試,問題試了以後挺合適的你是買還是不買?她媽壓根不吭聲說不要,席夢就掏錢,結果逛一圈下來,她發現她給她媽全身都買了一個遍,可前幾天才買的三身衣服又給了兩千多,她媽也給花了,今天又讓她買?


    這是我自己媽,我也不能這樣小氣,算了算了。


    上五樓去轉,結果席夢她媽就瞧上一套睡衣,說那天要是看見這個,就不能買那套,席夢拉著臉沒說話。


    “這樣式我也喜歡。”席夢她媽讓店員找了一個碼子,自己就去試了,試了覺得挺好的:“那就開票吧。”


    開完票遞給席夢,席夢憋著氣去交錢,然後回來直接帶著自己媽回家,在路上沒忍住就開始嗆上了。


    “前幾天買的睡衣,花了五百多,今天你又買,你要是天天看上是不是我得天天給你買?我這懷著孕呢,生孩子還得一大筆的錢,我到時候處處都要用錢。”不是她和自己媽媽算,自己婆婆那是恨不得長八個爪子去給她撓錢,她媽是對她好啊,但是她媽她爸的工資不搭她了,以前偶爾搭,畢竟她爸媽也要生活,自從她公公也出去打工以後,她媽這工資就再也沒搭過她。


    席夢她媽馬上就翻臉了,她是屬於不讓人說的那夥的。


    “我給你帶孩子,你就是雇個人得不得一個月一付錢?你現在和我算計的這麽清楚,覺得我花你錢了?”


    席夢挫敗。


    “媽,我不是那意思,可你這買的也太勤了吧,相隔幾天你又買一套睡衣,又那麽貴,張龍一個月工資才三千多,你一套睡衣就八百多了……”怎麽不嘰歪啊。


    她媽帶孩子肯定累,但也沒妨礙她買啊,席夢就發現,自己買的越來越少,她這個年紀才是應該打扮的歲數,可因為懷孩子生孩子根本顧不上,結果都她媽穿了,就在家裏都是一天一套,有些時候抱著孩子下樓去曬太陽都出去一趟換一套,幹什麽啊?你要做什麽?你顯擺什麽?


    不說你搭我錢,但也別這麽花錢吧,敢情這錢不是你賺的。


    張龍晚上回來就發現那母女倆好像生氣了,也不怎麽說話,回房間換衣服,席夢也是個忍不住話的人,通通都對張龍說了。


    張龍是忍了又忍:“我這麽說也不是對媽有什麽意見,夢啊你要是穿,穿八千我也不能有意見,我賺錢不就是為了給你花的,你媽辛苦我也知道,我媽那邊可勁兒的撓錢,你媽這邊就可勁的敗活,媽這兩年買了多少衣服?有時候我看她下樓兩三套的換,我也不知道她這是幹什麽,鄰居上次還和我聊天,問我媽是不是單身一個人……”


    穿的這樣的花枝招展的,為的什麽?


    席夢聽的臉都黑了。


    “我媽那就是虛榮。”


    夫妻倆躲在房間裏說話,席夢說自己得把錢看住了,絕對不能手鬆了,不是她摳,而是她媽太能花錢了,真是,這兩年她也就攢了不到兩萬塊錢,你覺得三萬多嗎?一個月自己和張龍的工資外加婆婆給的,一萬開出去,雖然有個孩子消費。


    張龍挑眉,我信你呀?你也就三天誌氣,然後又開始聽你媽的話了,攢不攢錢張龍都懶得管,他就是覺得真的衣服穿在老婆的身上也比穿在丈母娘的身上來的強,他丈母娘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都那個年紀了,你讓你女兒多買幾身好看的衣服不是更好嗎?


    涼涼休息回了上中,給奶奶買了幾套衣服,張奶奶住院了,就是小毛病,上樓的時候突然摔了,人年紀大了就會這樣的,住了幾天的醫院,滿醫院你就看不見這樣的老太太,住院兒媳婦都在,見天的換著來侍候,根本不在醫院買飯吃,兒媳婦送,一個病房的,別的老人看見了就覺得這是上輩子燒高香了。


    真的看著挺羨慕的,自己家的要麽是兄弟姐妹算計著誰出的錢多了,誰出的錢少了,要麽就是計較你幹的少我幹多了,或者還有更摳的兒媳婦,午飯都是算計著給你買。


    今天喬立冬輪到了,但是她騰不出來時間,公司那邊有事情,隻能讓大伯母代替自己一天,大伯母來了,給張奶奶買的八寶粥還有燒麥。


    “我這來的急,也沒做,媽你就對付吃一口吧。”


    張奶奶吃燒麥,大伯母就喝粥,為什麽?大伯母不想花錢,給老太太別說花幾十,就是花幾百她也舍得,可是自己的話,她覺得能吃一口就對付了,張龍那邊還指望她搭呢。


    張奶奶歎氣,這還能看不出來兒媳婦是怎麽想的,說自己吃不了,讓大伯母幫著她吃一半,有些時候她是真願意大兒媳學學喬立冬,該狠的時候就狠點,顧著點自己,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就為了兒子,你兒子為你做什麽了?但性格這個東西那就是養成的,你說再多,她就是這樣的人也沒有辦法。


    涼涼拎著袋子進來,探個頭,不確定是不是住在這個病房,她剛剛打電話喬立冬有事情要做,說的不清楚,她也沒敢再打第二次。


    “涼涼,進來。”大伯母給張奶奶剛洗完腳,天氣熱,老太太躺著也不舒服,洗個腳還能涼快涼快,回頭就看見徐涼涼了,招手讓她進來。


    “奶奶,大伯母。”


    大伯母笑嗬嗬的看著涼涼:“外麵是不是特熱?你吃午飯了嗎?”


    “沒有呢。”涼涼答,真是沒吃,回來的著急,張猛回不來讓她過來幫著看看,需要錢就花錢,需要出力,也隻能徐涼涼出力了。


    大伯母出去倒水,然後水盆先放在洗漱間了,一個破盆倒也不怕別人偷,再說洗漱間還有工作人員呢,上麵開了一個門,裏麵是工作人員休息的地方,大伯母和工作人員說了一聲,自己出去給涼涼買吃的去了,這孩子到底愛吃什麽她也實在不知道,張猛說過徐涼涼喜歡麵食,回來又給買的兩樣水果,張奶奶目前不怎麽吃水果,醫生交代的盡量少吃,所以一般人來都不買水果。


    涼涼握著奶奶的手,給奶奶剪指甲,奶奶說她眼神也不好,花鏡也沒帶來。


    “你這是孫媳婦嗎?”


    隔壁床的人問了一聲,長得真好啊,看著就賞心悅目。


    這樣的姑娘得嫁個什麽樣的丈夫呢?總感覺養不住,但又是一身的安寧氣息。


    長得美入眼第一印象肯定是覺得不好養,但徐涼涼說話辦事你從她身上看不到那種外向的氣息,說話柔柔的,眼神裏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光。


    “嗯,我家孫媳婦。”張奶奶自豪。


    這樣的孫媳婦到哪裏都能拿得出手,長得好有些時候你不得不承認,確實就是優勢。


    “可真是有福啊。”


    涼涼說剪好了。


    “今天下夜班嗎?”


    “今天休息,張猛說過不來,讓我回來看看。”


    “用你們看什麽,家裏這麽多人呢,下回別操心,就走路沒注意腳底下。”


    張奶奶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其實人上了年紀,體力就有點跟不上了,也是犯懶不太愛運動,她這種還算是好的,有那種腿腳健全的但是年紀大了,家裏的兒女怕老人出事兒,就幹脆把老人關在家裏不讓出門運動,人家年輕的天天上班,哪裏有時間陪著你到處亂逛,好不容易休息個周末,還得陪你出去運動嗎?老人有老人的難,年輕人也有年輕人的難,反正要是遇不上個好的,大家都遭罪。


    “奶奶,你想吃什麽呀?晚上我給你買。”涼涼對著奶奶笑。


    張猛的奶奶那就是自己的奶奶,她也確實沒什麽親人,把老張家這些親戚都當成自己的,徐涼涼是喜歡這種感覺,偶爾大家聚在一起,一起吃個飯聊個天的,哪怕她在隔壁睡覺,她也覺得這樣好。


    說著話呢,大伯母進來了,買了不老少的東西。


    大伯母疼徐涼涼那是因為涼涼是喬立冬的兒媳婦,這個家全部都是靠張國慶和喬立冬支撐,錢是錢東西是東西,張龍也好張熙也好,誰沒從張國慶兩口子身上得到實惠?對徐涼涼好那不是正常的。


    大伯母拿著扇子給涼涼扇著,看著她後背都出汗了,臉上也是汗。


    “大伯母不用,我不熱。”


    病房裏窗戶都開著呢。


    大伯母微笑看著她,讓她趕緊吃飯,扇個風也累不死人。


    席夢是這個時候進來的,過來看看奶奶,畢竟住院了,進門就看見自己婆婆和丫鬟似的給人家打扇呢,怎麽就沒瞧見她這樣對自己呢?


    真是沒有,一次都沒有過,哪怕她生完孩子都得不到這樣的待遇。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她兒媳婦呢。


    “嫂子來了。”


    席夢坐著說會話自己就走了,她肚子雖然沒大起來呢,但是也容易累,醫院也不是什麽好地方,來過就得了。


    大伯母自己坐在地上,張奶奶靠裏邊坐,就非讓涼涼躺會兒,涼涼推了好幾次,她說自己不累,可奶奶和大伯母堅持,就脫了鞋上床躺了一會兒,奶奶和大伯母聊天。


    徐涼涼是真的休息挺好的,可躺著躺著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就睡著了,也許是無聊吧。


    張奶奶拿著扇子看著那張臉就笑,難怪張猛喜歡。


    這丫頭脾氣秉性什麽都挺好的,這是娶進門了,要是當時黃了不撿起來,估計也得夠張猛後悔的。


    涼涼的手機響,自己一激靈,接了起來。


    王子文過來這邊,誰知道他過來做什麽的,涼涼覺得總不能交流到上中來了吧?不過也不見得是不可能,王子文說自己到了她的地盤上,徐涼涼得請客吧。


    “行呀。”


    “你人現在在哪裏呢?”


    涼涼說在醫院呢。


    張奶奶聽著是男人的聲音,但男人怎麽了,誰還能沒有三五個至交好友。


    王子文來醫院看了看張奶奶,買的花和水果,大伯母一見王子文就覺得這就是傳說中別人家的兒子啊,怎麽看怎麽順眼。


    “小王和涼涼是同事啊?”


    王子文笑:“嗯,以前也是一個學校的。”


    “要孩子了嗎?”


    王子文眼裏帶笑:“我還沒結婚呢。”


    大伯母一愣,沒結婚?可這是挑?


    “那可夠晚的了,結婚還是應該早點結,要不然生孩子太晚,夫妻兩個人都累。”


    “我這是沒人要的老光棍。”


    大伯母:……這孩子,你和我說笑呢吧?你要是光棍那別人算什麽?


    涼涼請王子文吃的飯,席夢是從婆婆那裏聽見的,徐涼涼這了不起啊,同事都追到上中來了,聽她婆婆說那外在條件老好了,張猛時常不著家啊,還一個學校一個單位的,這有好戲看了。


    這要是哪天說她紅杏出牆了,嗬嗬……


    這都是不好說的事兒,長期的空著,還有個優秀的人打算接近你,別和她說什麽朋友不朋友的,男女之前有什麽友誼。


    喬立冬聽說了但是沒放在心上,覺得徐涼涼也是個有分寸的,真的有什麽也不至於帶到醫院來吧,但是提醒還是要提醒一句的。


    你請客就是了,往醫院帶,這不是招人話柄嗎?


    “那天他正好打電話,說人在上中呢……”


    “你自己的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喬立冬不管。


    大董再婚的婚禮徐涼涼去了,肯定不是為了花錢的,她和齊翹商量好的,肯定要鬧一鬧,我讓你沒臉,要不然這口氣出不去,結果大董和蘇洛那邊見麵了。


    蘇洛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帶著什麽樣的心思來的,老早就聯係大董了。


    她過的確實不怎麽好,說良心話,甚至還沒當初在醫院上班的時候好,大董呢是胖了不少,就是不知道這胖是因為什麽,張猛胖的那點肉那是心寬體胖,老婆娶了事業達到一定的高度了,大董這種,嘴裏叫嚷著他是不願意結婚的……


    “你說我現在要是回來……”蘇洛真的這樣想過。


    她和自己過不去,特別晚上的時候,她就不停的想,拚命的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那口氣她是出去了,別的呢?


    “我現在都這樣了……”大董覺得回不去了。


    他還是喜歡蘇洛,不覺得吳麗好,但吳麗都懷孕了,他要是扔著吳麗不管……


    那還是人嗎?


    蘇洛就說:“我離開醫院以後才發現的,可能我真是做錯了,現在事業事業沒有了,我爸你知道的,他這有了後老伴又覺得我不夠好,覺得我作……”蘇洛笑著,可笑容裏全部都是苦澀。


    大董看的心疼,他心疼蘇洛。


    好好的一段姻緣,一段婚姻就因為他沒抗住,人家主動送上門他就吃了。


    “你說你還愛我嗎?”


    蘇洛一問,大董抱著蘇洛哭,怎麽辦啊?他心疼,他渾身都疼,他後悔啊,要是沒有這事兒多好,他把蘇洛給坑了,人生前途都沒有了,大董甚至都想,不結婚了,他和吳麗去辦離婚,讓吳麗把孩子打了,蘇洛這工作就是沒有了,他養得起,他們好好過。


    大董哭的比蘇洛都要傷心,一會兒到時間他就要再婚了,他現在哭的和什麽似的。


    蘇洛真的有那麽一瞬間,她是想同意大董的話的,他不再婚了離了,他們就一起繼續過,可心裏為什麽就那麽清楚呢?他對你在愧疚,其實那也是愧疚,以後要是還有這樣的事情,他可能還會這樣做的,他老實但不代表能頂得住誘惑,他胖了,證明這段日子他過的還是挺舒心的,而自己瘦的和什麽似的,她吃不下睡不著,原來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分別。


    蘇洛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去怪老天爺,為什麽倒黴的事情讓她遇上了,還是怪自己命不好,或者怪天怪地。


    大董回來的晚,眼睛哭得通紅,他媽看著兒子,知道是蘇洛把兒子帶出去了,語重心長的說著。


    “你們倆離都離了,現在吳麗懷孕呢,她要是知道肯定會鬧騰的,你又何必呢,當初離婚的時候我們也不是沒勸過,那她自己過不來那個勁兒,現在都到今天了一切都成定局了。”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這就是命,自己所選擇的命。


    當初她真是好心好意的勸,給蘇洛都跪下了,可蘇洛堅持要離婚,現在還回頭,這不是拆散別人家庭嘛。


    吳麗換衣服呢,就聽見外麵有罵聲,她聽的真切,一出門出去,看見有人給了大董一耳光。


    徐涼涼哪裏打過人,也是炸著膽子打的,她都想好了,要是打回來她也隻能受著了,畢竟她打不過一個男人,對方一巴掌可能就直接把她拍飛出去了,但是這口氣不出不行。


    你坑人啊。


    大董沒還手。


    “你們走吧。”


    要是吳麗看見了還得鬧騰。


    “蘇洛為你做了多少這些不說,大董做人得有良心吧,你再婚何必通知她呢?你就那麽想讓她花點錢祝福你和裏麵的人?”徐涼涼完全的不理解。


    就算是愛過一場,能不能給個全屍?


    大董不想對涼涼解釋,也沒有對她解釋的必要,這事兒他自己和蘇洛明白就好,今天早上他都衝動的差點就和吳麗離婚了,他說了自己這樣幹,但後來蘇洛就是哭,哭著哭著眼淚就沒了,說婚禮她會來參加的。


    大董也分不清自己現在心裏什麽感受,他當時就是一衝動,冷靜下來以後肯定不會那麽幹的,吳麗都懷孕了,說什麽離婚打孩子,那些都是天方夜譚。


    心裏住著一個人呢,莫名的就是會這樣,她做什麽都是對的,因為存有遺憾。


    “你幹什麽你?”


    吳麗扯著婚紗出來,她氣大董,人家打你,你就挺著,你是死人呀你?


    反手打回去啊。


    吳麗要幹架,可惜大董拉著她,涼涼和齊翹那邊趁著這段馬上就跑了,徐涼涼的腿都是軟的,巴掌揮出去的時候覺得心髒都停跳了,現在回頭來想,自己有點虎。


    齊翹當時也害怕,但是現在過了那段就不怕了,覺得涼涼打的還輕了,徐涼涼沒打過人所以打人都是輕飄飄的,聲兒都沒聽到。


    “你打的也太輕了,和摸差不多……”


    涼涼現在還後怕呢。


    “第一次打人,我心髒現在還疼呢。”


    婚禮嘛就是個一般的婚禮,各種什麽證婚人的一一登台,說來也是挺有意思的,蘇洛來的時候,以前單位的同事都認識她啊,覺得這前兩口子有點意思,前夫再婚,前妻過來祝賀了?


    難不成不是小三搶的大董?裏麵別有內情?


    吳麗她媽並不認識蘇洛,這是聽見別人說什麽前妻前妻的,她反應過來臉一黑,這麽不要臉?婚禮你還來參加?有病吧,生怕別人沒的說嗎?


    臉一直拉著,倒是吳麗她爸有點坐立難安,這要是鬧出來點什麽,自己的老臉就都丟光了。


    吳麗和大董站在台上,吳麗看不見蘇洛,那麽多的人,她上哪裏知道去,隻覺得很幸福,到底是結婚了,大董的臉色就那樣吧。


    說著新人之間的感情,突然有人舉手。


    徐涼涼瞪大著眼珠子,王子文?


    揉揉眼睛,確實是王子文沒錯。


    之前按照她們設想的讓蘇洛帶著王子文來砸場,畢竟解氣啊,後來蘇洛說不用,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裝一下能裝出來什麽?她這樣的和王子文站在一起都不搭,誰能信,也覺得沒有那個必要,她現在也不恨大董,至於說吳麗,那更加沒有感覺,自己的男人都不恨,去恨女人?一個巴掌拍不響,吳麗就是做了那不要臉的事兒,也得大董願意劈腿。


    醫院的領導認出來王子文了,沒想到他和大董還認識。


    王子文上了台,新搞的頭發,微微的有些卷,誰規定燙頭發隻能是女人做的?他一個大齡剩男,每天除了家和醫院兩點一線也沒有其他事情做,正好那天有時間就去把頭發弄了,換種心情嘛,招招桃花,萬一燙了頭就有人和他告白了呢。


    還別說,醫院裏其實還真有和他告白的,嗯,上一個是一個十七八的孩子,王子文就隻是笑,他不玩養成,再說自己這把年紀和十七八的實在有代溝,沒有辦法溝通,小孩子欣賞欣賞就好了。


    王子文上台,很風趣很雅致的拿著話筒:“我和新人算是認識吧,我是大董前妻的師兄……”


    我去!


    砸場子!


    新娘子的臉和黑鍋底一樣。


    蘇洛都已經走了,別人一直說一直看,她就起身離開了,不願意這樣讓別人注目,她和大董也就到這裏了,沒有以後了,在痛苦自己選擇了,自己就得挨著。


    王子文說今天過來也不是為了砸場子,就是為了祝賀新人。


    “我和蘇洛的關係一直挺好,她早上和我說想過來祝賀一下,我就陪著來了……”這話講的有點不清不楚的。


    早上?她和他說?早上在哪裏說的?誰對誰說的?在一個屋簷下嗎?


    大董知道這不會有什麽曖昧,就是徐涼涼她們可能想給蘇洛出口氣,他會受著,這是自己應該受的,也不會覺得丟什麽臉,臉早就沒了。


    王子文自備的樂器,笛子。


    徐涼涼夾著菜,不吃白不吃,要吃垮他們,哼!


    齊翹覺得涼涼就是小孩兒氣,你能吃幾口?平時一碗飯都吃不動的人,還說要吃垮人家,像是她們兩個這樣的不花禮金進來白吃的,估計也是少有。


    要就說王子文就是存活在童話故事書裏麵的男人,完美!


    沒有他不會的。


    笛子吹的那個好,齊翹都動心了,結婚太多年了,看著老公都沒覺得沒意思了,人生當中突然多出來這麽一個值得多看兩眼的,想想都爽,雖然知道學長是為了給蘇洛找麵子的,但還是覺得美的和真的似的。


    這樣的男人將大董那樣的男人都比到了地縫裏,這樣的才是男人啊。


    “多才多藝。”


    你不要問他會什麽,應該問他不會什麽。


    歪著頭沉醉在裏麵,王子文也是挺逗,他說自己不會吹別的,吹了一個好漢歌。


    大董站在台上好像死了老娘一樣的心情,下麵他爸媽笑都笑不出來,新娘子爸媽那頭已經臉上飛雪了。


    齊翹上車帶上車門,王子文坐在後麵,涼涼開車過來的,齊翹拉扯安全帶。


    “學長,有什麽是你不會的嗎?”


    “那多著呢。”王子文笑。


    “哎,什麽樣的人能得到學長喜歡呢。”齊翹感慨一句,估計是沒有吧。


    這樣的男人渾身都是泛光,什麽樣的女人都覺得配不上。


    涼涼啟動車子。


    張猛給涼涼打電話,他回來了但是涼涼人沒在。


    徐涼涼他們要去蘇洛的店裏,她問張猛要不要去,張猛問了地址,說自己先打車過去。


    可能當教練當久了,他現在也是不喜歡開車,也許是懶也許是遺傳,二十多歲的時候挺喜歡開的,開幾天都能開,現在開個兩個小時他都覺得煩,寧願來回的打車,要不然就指望著老婆送,反正老婆學車了。


    張猛跟涼涼的朋友肯定也沒有什麽共同話題,聽說今天蘇洛前夫結婚,齊翹在那邊吧啦吧啦的講個沒完,足夠張猛聽清楚了。


    王子文?


    目光看過去,掃著王子文的背影。


    如果說以前他覺得自己身上都是優點都是寶,待他退役以後他就覺得身上的閃光點沒那麽多了,但是這樣的男人呢,身上的閃光點卻越來越多。


    “王子文。”


    張猛伸出手握住他的,聽齊翹說的,今天怎麽怎麽出氣了,據說他會吹笛子?


    貌似他也聽徐涼涼說過,這個人好像是個學霸,挺了不起的那種。


    “張猛。”


    兩隻手握在一起,彼此臉上平和,就是不知道這心裏是不是和臉上的表情也是一樣的。


    一個男人和一群女人混在一起,是真的有所謂的學長學妹情呢,還是隻對一個學妹有情呢?


    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張猛愛過人,所以知道愛一個人應該是什麽樣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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