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就別看盜文網,我在晉, 文, 學, 城,江等你們。麽~  可是親, 完成任務而已。隻要結局是好的,過程是不是萬年如一日又如何呢?


    當然, 這是一本書,蠢作者要是真的這麽做了無異於自掘墳墓。於是,張依依這天從相府不告而別,正按照計劃跟蹤薛平貴時, 她遇上了一個人。


    盛唐時期, 長安街商鋪林立,小販無數, 一眼望去烏壓壓一片,人滿為患。


    這樣喧鬧的場合,卻有一人靜靜站在書坊前。她著青色男士長袍,青絲束起,以木簪挽之,露出一段柔和白皙的玉頸。她的手裏捧著一本書, 右手纖纖玉指不多不少, 每隔十息就翻一頁。


    她明明隻有一個人、一本書, 卻好像自成一個世界。外界的煩擾熱鬧都與她無關。張依依看了有半分鍾, 突然想去認識一下這個人。


    這想法一出, 她自己都愣了下。要知道她活了這麽多年,還是頭一回主動想要結識一個人。


    看來這姑娘的確特別。


    張依依嘴角含笑,走近問:“在看什麽書?”


    女子抬了下眼,也是被張依依的容貌驚了一下。回答:“此書無名,是我偶然淘來的。”


    張依依也在打量她。


    模樣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五官清秀,中等樣貌。但那一身肌膚真可謂得天獨厚,跟白瓷一樣,白皙細膩。而且她眉目間有種書卷之氣,溫文爾雅。


    張依依聞言,抬頭一看,這書坊原來名叫淘書屋。她點點頭,直截了當地說:“其實我對書不感興趣,卻想跟你交個朋友。我是張依依。”


    女子聞言,定睛看她幾秒,倏地笑了。宛如冬雪融化般沁人心脾:“離塵。”


    遠離俗塵。


    文化不高的張依依看著她,突然想到這四個字。


    “喜歡看什麽書?”


    “都看,最愛不思進取的雜書。”離塵回答。她把書合上,夾在腋下,專心跟張依依交談。


    不擅長交朋友的張依依實在找不到什麽有意思的話題,眼看著兩人即將相顧無言之際,旁邊突然冒出一個有著可愛蘋果臉的小丫頭,衝著離塵激動地喊:“我的小姑奶奶,可算找到你了。再找不到你的話,公主肯定要罰我了。”


    公主?


    張依依心裏微動。


    離塵笑得有些無奈。“隻是離開一會兒,阿姐有什麽好擔心的?也罷,書找到了,我這就跟你回去,免得你不好交差。”便對張依依道:“我是洛陽來的,如今家住昌寧公主府,我不常出門,你要是想找我說話可以到公主府來,報上我的名字,就會有人接待。”


    張依依點點頭。“我會去的。”


    說完,離塵帶著用好奇的眼光不斷打量兩人的小丫頭轉身離去。


    【宿主,那個女孩好像生了病。】


    就在張依依要離去的時候,係統突然出聲。


    “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她屬於天生體弱的那一種。】


    張依依想著女孩白白的臉蛋,隻能說她的皮膚太好,好到看不出一絲病態。


    “嚴重嗎?”


    【在這個時代,可能沒有救治的方法。】


    ……那也就是說?


    張依依眼中露出一絲痛色。


    ——


    離塵回到府中,迎麵昌寧公主就遞過來一封信。


    望著上頭鐵劃銀鉤般的字跡,離塵有一瞬間的遲疑,但還是接了過來。


    昌寧公主趁機說:“晉王說,想見一見那天晚上彈琴的人。”


    離塵看著阿姐臉上不加掩飾的期待之色,心裏有些堵。“我再想想。”


    她想回房,昌寧公主卻擋住她的去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大夫隻是說你也許過不了三十歲,沒說三十歲必死。你才十六,花一樣的年紀,就想學人家清心寡欲一輩子嗎?”


    “阿姐。”離塵麵不改色地從另一旁繞過。“我自有分寸。”


    到了自己的院落,離塵才鬆了口氣。她把新買來的古籍收好,才落座於書案前,打開晉王的書信。


    信,照舊是一幅模擬戰局的畫。右下角有幾行小字,寫著日期和天氣。


    離塵認真看完,發現他這次的布局極為縝密,而且選擇的時機極好。她閉上眼睛,在腦海裏把他的部署重複一遍,又細細地想了好久。


    想到外頭天色都暗了,她才靈光一閃,想到他的真正意圖!離塵顧不得點燈,立刻鋪紙研墨,下筆如神,不過一刻鍾,就又畫好了一副。


    她這才去點燈。


    屋子裏終於有了亮光,外頭等候已久的丫鬟鬆了口氣,輕聲問:“縣主,可要傳膳?”


    離塵也覺得有些餓了。“傳吧。”


    等菜肴上得差不多了,她的畫也幹了。因此折了起來,放進原來的信封裏去,交給了丫鬟。“給阿姐送去。”


    “是。”


    ——


    晉王府中,沈鷺坐立難安,來回渡步。


    晉王李澤看不過去了,出言道:“她就這麽好,值得你這樣?”


    沈鷺不理他,徑自開始第八十圈。


    李澤翻了個白眼,繼續添油加醋。“可憐某人,一腔情義。隻幾封信,一首琴曲就眼巴巴地送上了整顆心。到頭來,人家根本不願意見你。不像我……”他自得地笑:“王相說了,三天後請我去相府赴宴。”


    沈鷺最見不得他這副顯擺的樣子,惡狠狠地說:“見了麵又怎樣?我與離塵兩心相知,互為知己。你的王三小姐呢?恐怕正眼都沒看過你吧?更別說知道你喜歡什麽了。”


    李澤黑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她不喜歡我,隻要王允點頭,她還不是得乖乖上我的花轎,進我晉王府的門?”


    他說得理直氣壯,可沈鷺眼尖,分明瞧見他的眼神多眨了兩下——


    這是李澤從小就有的毛病,每回說話不確定時,就會如此。


    他正要反嘴譏嘲回來,門外已有小廝捧著一封信走近。沈鷺眼睛一亮,果斷地扔下好友,眼明手快地把信搶到手,半點沒猶豫地走了。


    留下慢了半拍的李澤氣得跳腳,指著那人遠去的背影,“你、你、你”個沒完。


    真真見色忘友的小人一個!


    “不就上回看了一眼嗎?還能看壞掉不成?不就一副兵營畫嗎,值得捂成那樣?”


    早就跑走的沈鷺根本沒聽見,就算聽見了,也是渾不在意的。他此刻,正忙著小心翼翼地取出畫,鋪到桌上。大手珍而重之地捋平每一條折痕。


    他沒點燈,怕蠟會弄髒畫。就拿來一顆雞蛋大的夜明珠,就著它散發的幽光,看清了內容。


    每看一處,他臉上的笑容就擴大一分。等看完全部,他的笑容已經要咧到耳根了。


    “知我者,離塵也。”


    有話說,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他沈鷺何其幸運,不但能得一知己,還是個佳人。


    隻可惜……離塵似乎隻把他當作通信的書友,半點想跟他見麵的意思都沒有。上回跟李澤一起去昌寧公主府赴宴,他為了醒酒,曾誤入後院,在尋找下人為他帶路時,被一陣悠悠琴音所吸引。


    他循著琴聲,到了一處滿是桃花的園子。


    花苞半開,散發著幽幽清香。琴聲如溪水,清洌見底。那人在桃花樹後,隻半露了個背影,便叫他魂牽夢縈。


    要不是當時有人突然打攪,他一定能見到佳人的真麵目!


    他一直想知道那是誰,可不管怎麽打聽,都沒人知道當晚是誰在桃園裏撫琴。就算用了好友李澤晉王的名義直接去問昌寧公主也沒用。


    要不是後來離塵自己在詩句中透出了點意思來,他還猜不到!


    小心收好畫,沈鷺照舊放在書案下的朱漆箱子裏。望著高高一摞的書信,他幽幽一歎。


    什麽時候才能跟離塵來一場麵對麵的沙盤演習,而不是再通過這樣作畫的方式呢?


    ——


    張依依跟了薛平貴一整天,發現這廝窮得響叮當也是有原因的。


    一早起來,也不管自己是借宿在朋友家,不說為了抵房錢,幫朋友做些粗活什麽的,就練了一個時辰的武功,讀了一個時辰的書。白吃了人家一大碗粥,一大碗土豆粗糧做早午飯。


    等到下午,他總算是進了城,說是找活幹。


    連著進了好幾家富貴人家,找類似護院、賬房先生之類的體麵的工作。結果可想而知,這年頭護院、賬房先生都是比較重要的崗位,誰敢隨便聘用一個無人引薦的陌生人?


    他又跑了幾家客棧,但他求的都是比較體麵,類似管賬這樣的工作。一般來頭大一點的客棧,都有自家信得過的,不會找他。那些小一點的,就更是老板自己做了。


    眼看著薛平貴跑哪都被人拒絕,張依依跟在後麵都看不下去了,特別想一腳把他踹到碼頭去扛沙袋!


    一身的好力氣,隨便扛扛都能是別人的三倍!別的不說,你朋友家還有倆孩子呢,你扛個二十麻袋,換上十文錢給他們買幾個包子不行麽?


    想到薛仁貴大口大口吃飯時,對麵兩個餓得麵黃肌瘦的孩子露出的眼神,張依依就有讓這廝原地爆炸的衝動!


    張依依把一切都計劃好了,可沒想到大年三十這日,黛玉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興致勃勃地去赴宴,結果不出半個時辰,便淚流滿麵地被鴛鴦送了回來。


    張依依先是一愣,隨後薄怒。衝鴛鴦質問道:“怎麽回事?”


    鴛鴦斟酌著道:“寶玉惹二老爺發了好大的脾氣,二老爺動用了家法,便嚇到了姑娘。”


    張依依眯起眼睛,表示自己一個字都不信!


    黛玉跟著她習武已有半年之久,性子日漸開朗,膽子也大了許多。賈政再生賈寶玉的氣,也不可能下重手到嚇著黛玉的地步吧?她知道鴛鴦對賈母忠心耿耿,也不打算從她口中套出什麽有用的東西,當下不客氣地讓人把她請了出去,一邊安撫黛玉,一邊問她:“可是出了什麽事?”


    鴛鴦走後,黛玉將臉埋在張依依的懷裏,小聲啜泣著。


    壓抑的哭聲讓張依依心疼不已,銳利的眼神便往貼身丫鬟挽秋看去。


    挽秋是個十二三歲的大丫鬟了,她是林府的家生子,對黛玉忠心耿耿。她被張依依教得極好,若沒有主子的允許,她是不會搶在主子麵前說話的。隻是她又生性憨厚,見姑娘受了委屈又不肯說,早已憋得不行。如今張依依一個眼神過來,她如釋重負,連忙開口,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奴婢陪姑娘去赴宴的時候,路過花園,姑娘的裙子不小心沾上了泥。奴婢們便在假山後麵為姑娘清理裙子。這時候璉二奶奶的丫鬟和另外一位不曾見過的婢子走了過來,因沒看見我們,便開始放肆地議論起已故的夫人,說……”她滿臉通紅,激動不已。


    “說什麽?”張依依的聲音沉沉。


    挽秋氣憤地道:“說夫人生前不讓二夫人好過就罷了,死後還要讓……姑娘來分老夫人的私房。若是姑娘不進府,老夫人的私房固然要被二房劃拉去大半,但隻要璉二奶奶生下一男半女,就不愁老夫人不開私庫。卻不料來了個林姑娘,慣會討老夫人開心的,也不知從老夫人那要去了多少好處。而且璉二奶奶日日為這個家操累,我們姑娘倒好,明明是來做客的,還要帶上一大群人來白吃白喝,給人添累。莫不是……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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